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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京都女令书-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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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汝翻着书页,有些出神。

    其实,千面没有说错,确实太被动了。她处理事情的时候,很少会这么处于被动的状态。

    得想个办法,引幕后之人动手。

    正想着,房门敲响,宋月白走了进来。他似是刚处理完公事,官袍还没有脱去,此刻头戴文官的方帽,腰系玉带,玄色官袍上的松鹤图,衬得他更加风骨天成。

    方汝不客气地打量他,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欣赏,顺嘴问道:“宋大人不是应该在大理寺办案吗?怎么有空过来?”

    “本官来找方大人取证。”宋月白一振衣摆,在床边坐下。

    “取什么证?”方汝装傻。

    宋月白轻笑一声,也不说话,转身去撩她的裙摆。方汝愣了一下,连忙伸手按住:“我靠,你干什么?”

    “别动,我看看你脚上的伤怎么样了。”宋月白轻轻戳了戳她的脚背,抬头,眼底闪过促狭的笑意,“方大人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是害羞了?”

    方汝咬牙,知道他是故意的,要是真的关心她的伤势,大可以先问一问,哪有上来就动手掀裙子的!

    她忽然展颜一笑,一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庭轩,你有没有闻见什么味道?”

    宋月白被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惊了一下,又听她的话,以为是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立刻凝神,细细感受了一番,皱眉道:“没有啊。”

    “没有吗?”方汝凑近他,鼻尖贴着鼻尖,轻声细语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一来,连空气都是甜的呢?”

    宋月白怔神片刻,待明白过来,忽然耳根子都红了。

    她这是在公然调戏他吗!

    “哎呀呀,宋公子脸红了啊?”方汝满眼笑意地望着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哼,让他戏耍她。

第六十章 皇后乱点鸳鸯谱() 
宋月白咳了一声,正色道:“好了,说正事。”

    方汝笑道前仰后合——难得看到他这么尴尬的样子,竟然开始转移话题,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被她笑得十分不好意思,宋月白于是恶狠狠地扑倒了她,将她按在床榻上:“既然连碧你如此开心,那我们不说正事了,来让空气更甜一些吧?”

    方汝:“”

    额,他这是活学活用?

    眼看他就要亲下来,方汝伸手一拦,一张字条出现在了两人中间。

    “喏,这就是你要的证据,给你吧。”

    宋月白一手夺过,塞入袖中,却依旧不依不饶,俯身在她唇上偷了个香,这才满足地起身:“温香软玉,果真令人流连忘返。”

    方汝坐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在京都混久了,果然一身纨绔气。”

    “等我回来。”

    看着宋月白离开,方汝这才拿手背掖了掖唇角,嘟囔道:“大爷的,又让他给调戏了。”

    隔天,震惊朝野的开春案正式在大理寺开审,三司会集,齐王到场,当庭三声鼓响,人犯带上。

    而就在此时,宫里却传来了一道口谕,是皇后让人来请方汝入宫的。

    方汝脚伤未愈,皇后似乎也很是知道,还特地让人抬来了一顶软轿。没奈何,方汝只好换上了女官的官服,带着红豆一并入宫。

    “小姐,宋大人送了您这么多好看的衣服,您为什么不穿?”红豆坐在轿子里,一边检查方汝脚上的纱布,一边问道。

    方汝笑道:“既然是入宫,又是皇后宣召,还是穿官服妥帖一些。”

    她不知道皇后找她有什么事,因此,穿着官服去,一来可以表示自己的身份,震慑有心人;二来也避免的穿其他的服装,会有不合规矩的场面出现。

    这些事情,红豆自然是不知道的。

    软轿一路抬进了宫内,到了坤翎宫外方才停下。

    再往里,软轿是不能进去了,方汝架子再大,也不能摆给皇后看,只能靠在红豆的手臂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蹦上台阶。

    红豆抱怨道:“怎么这么多台阶啊?”

    “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坤翎宫外十八层台阶,也是象征着娘娘的地位崇高。”方汝一边努力蹦上一层,一边说道。

    旁边传来的鼓掌的声音,楚王的身影从台阶下走上来,站定在她面前,含着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方大人所言甚是。不过,这十八层台阶另有含义,不知道方大人可否知晓?”

    方汝觉得他的笑容很扎眼,却又有点眼熟,一时之间没想起什么,便说道:“恕微臣愚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楚王但笑不语,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方大人腿脚不便,本王带你上去吧?”

    “嗯?”方汝愣了一下,见他俯身来抱,她连忙侧身,躬身一揖,“不敢劳烦殿下,殿下先行,微臣马上就到。”

    楚王缓缓收回手,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那方大人慢慢走,本王先去和母后请安了。”

    方汝又行一礼,目送他上了台阶,才开始继续奋斗。

    红豆扶着她,低声道:“厨王殿下怎么瞧着像是看上小姐了呢?”

    “闭嘴。”方汝斜了她一眼,声音微冷,“在宫里,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红豆连忙应是,不敢再多话。

    等方汝爬上十八层台阶,皇后身边的芸嬷嬷已经在门口等她们了。一见她们上来,便已经打起了帘子:“娘娘,方大人到了。”

    “进来吧。”里头传出的皇后威仪的声音。

    方汝走入殿内,殿中燃着熟悉的香料味,她鼻翼一动,便微笑了起来。看来,她给张澜和徐婉婉的香料,果然用到了该用的地方。

    行至皇后跟前,方汝作势就要跪下。

    皇后抬手,说道:“既然伤着,就不用拘礼了。芸嬷嬷,赐座。”

    圈椅被抬了过来,上头还贴心地放了一个垫子。方汝道谢,也没有过分拘束,转身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皇后这才认真打量了她一眼。

    穿着女官的官袍,显得精神头十足。身段瞧着也是极好的,方才走进来的时候,礼数也是周到的,可见家教森严。再瞧她的面容,皇后越发觉得满意,瞧瞧这浓眉大眼的,一看就是堪当大任的福相,样貌上乘,比起京城贵女来,也没有差到哪里去。

    皇后越看越觉得,此女很不错。

    于是乎,便开口了:“方姑娘年方几何?”

    方汝微微皱眉,立刻答道:“回娘娘,微臣今年十七了。”

    “十七了啊”皇后心道,京都女子,这个年纪差不多都可以许人了,方汝不是京都人氏,说不准也有了婚配,于是又拐弯问,“那方姑娘家住何方?”

    方汝觉得这问题有些奇怪,想了想,说道:“微臣现住京都,以前住在中都。”

    “中都?”皇后心里一个咯噔,自然也听说过那个地方的混乱,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竟然住在那么混乱的地方,岂不是有辱出身?

    她正犹豫,楚王在一旁搁下了茶杯,笑道:“中都出来的人,各个都是有本事的,方大人果然也不例外啊。”

    方汝见这母子二人都有些阴阳怪气的,摸不准今日叫她来的意图,索性问道:“娘娘,殿下,今日召微臣来,可是又关于案件的线索?”

    “案件”皇后又反应了过来,这女人可是金字野捕的传人,正如楚王所说,中都出来的人,哪个不是有真本事的,日后她的身份不便为正妃,做个侧妃也是好的。

    重点在于,可以为她和楚王所用。

    这么一想,皇后又笑了起来:“案子的事情,交给三司去办便是了。现在你受了伤,该好生养着,还费心想这些事做什么?”

    “额”方汝只好说道,“多谢娘娘关心,微臣其实——”

    “对了,你可曾婚配了?”皇后问道。

    方汝被她的这个问题雷得外酥里嫩,要是再想不通其中的关节,那也有愧于她金字野捕的身份,有愧于崇吾对她的教导了。

    电光火石之间,她瞥了楚王一眼,旋即微笑:“不曾。”

    皇后转头,示意芸嬷嬷,然后笑道:“本宫这里,前些日子刚得到了两盒雪蛤膏,听说对女人很不错的。来,这一盒还是新的,你先拿去。”

    方汝立刻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起身道:“这不成,无功不受禄,微臣不敢收,还请娘娘收回去吧。”

    “方姑娘,女人呢,相夫教子是正道。本宫知道你聪明,有才华,陛下也器重你。不过,归根到底,你还是要嫁人的。”皇后的话也是点到即止,让芸嬷嬷把雪蛤膏塞到她的手里,方才笑道,“把一身伤好好养养,日后啊,多进宫来陪陪本宫。”

    方汝淡定地微笑,礼节周到:“那微臣先谢过娘娘了。娘娘日后若有吩咐,微臣必当义不容辞。”

    “你这丫头,真会说话。”皇后掩唇轻笑,和楚王交换了一个眼神,“方姑娘腿脚不便,你送她出去吧。”

    方汝行了一礼,又道:“微臣方才入殿时,闻见香薰的气息,娘娘可是喜欢这香薰?”

    “是啊,前两日芷萱给本宫带进宫来的。”皇后说道。

    “娘娘若是喜欢,微臣日后多让人送些进来。”方汝说罢,退身离去。

    皇后这才想起,方汝不仅聪明,手还巧。

    “芸嬷嬷,听说上回她送了淑妃两盒胭脂?”皇后忽然问道。

    芸嬷嬷忙道:“正是,那胭脂淑妃娘娘留了一盒,还有一盒给了七公主。陛下还曾夸过淑妃娘娘的脂粉颜色好看,味道好闻呢。”

    皇后眼底浮现了一抹狐疑的神色:“她和淑妃又是什么关系?”

    楚王不知道,方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在皇后的心底里打下了烙印。只要这个疑惑不除,皇后就不可能再乱点鸳鸯谱。

    方汝心里却清楚得很,她知道自己这句话轻轻地放下去,会在皇后的心里激起多大的浪花。

    后宫里存活下来的人,尤其是身居高位的皇后,现如今更面临着三位皇子的夺嫡之争,面对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没有疑心?

    没有疑心,方汝跟她姓。

    “在想什么?”楚王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方汝回神,微笑道:“在想,这雪蛤膏如此贵重,我该如何回报皇后娘娘。”

    楚王负手,淡道:“母后不缺这一盒雪蛤膏,给你了,你坦然受着便是了。”他的声音转而一柔,贴近她的耳畔,低声道:“当然,日后少不得有要你帮忙的地方。”

    “微臣必然竭力以赴。”方汝跳下最后一层台阶,靠在红豆的肩膀上,说道,“后面的路就不劳烦楚王殿下相送了,臣告退。”

    楚王目送软轿抬起,朝着宫门而去,方才淡淡一哂,转身也离开了。

    从坤翎宫离开,途中路过承顺门,忽然从旁边拐出来的一顶轿子,挡在了路中央。轿夫放下轿子,说道:“方大人,是淑妃娘娘的舆轿。”

    方汝心道,这可真是不巧的很。

    她费力地下了轿子,立在路旁,等着淑妃的轿子过去。

    淑妃却偏偏像是跟她作对一般,把轿子停在了她面前,旋即撩开帘子,露出一抹半冷的笑意:“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牌令司的方大人吗?”

第六十一章 大理寺审案() 
淑妃的这个口气,活生生像是当年一起竞争优秀特种兵后落选的某位战友,只不过她的怒气值更多了些。

    方汝觉得自己不能跟她一般见识,于是淡淡笑道:“臣有劳娘娘记挂了。”

    “记挂?”魏淑妃冷冷一哼,“本宫岂有这个闲工夫来记挂你?方汝,你给本宫听好了,有些事情要及时止损,以免伤人又伤及。京都,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方汝弯唇,笑得明媚:“娘娘是指戚行方大人吗?”

    魏淑妃跟她打暗语,方汝偏偏不,她就要光明正大地说出来,魏淑妃心里有鬼,她必然心虚,这方面,方汝占了上风。

    “仔细祸从口出!”果然,魏淑妃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放了帘子,寒声道,“走!”

    魏淑妃今日这一出,反而更让方汝确定了此事之中,她必然有所参与。

    回了软轿,她思索片刻,对轿夫说道:“暂不回千里居,带我去大理寺。”

    大理寺外,因今日三司会审,九城兵马司的人将这里围得铁桶一般,禁止百姓围观,也禁止旁人进出。

    方汝在外头吃了个闭门羹,正想着怎么是好,转头看见魏岑山的车驾缓缓而来,心头一喜,立刻迎了上去:“令书大人。”

    魏岑山掀开轿帘,见是她,先往她的脚上看了一眼,果然还是单脚站着,便露出一抹意会的笑意:“怎么,等不及想来看三司会审的结果了?”

    “还是令书大人懂我。”方汝也不介意卖个乖。

    魏岑山下了轿子,方汝伸手去扶,两人一并走了进去。

    九城兵马司的人自然不敢阻拦,这案子就是牌令司接手过去的,现在能有重大进展,也多亏了牌令司,如今陛下眼前的两位红人一起要进去,谁敢阻拦?

    得罪了小方大人不可怕,得罪了魏令书,那真是半夜睡觉都得睁着眼睛了。

    这是方汝头一回进大理寺,四面都是高墙,看起来比刑部更加肃穆一些,比起散漫随意、日夜颠倒的牌令司更是不知道好了多少。

    方汝一边走一边想,这才是她想象中该有的古代办案机构嘛。

    “感受如何?”魏岑山问道。

    方汝答道:“规整有序,法纪严明。”

    魏岑山呵呵地笑了起来:“你是想说,牌令司散漫无序吧?”

    方汝顾左右而言他:“啊,那边是不是就是刑堂了?”

    两人一个年纪大走得慢,一个腿脚不方便走得慢,一老一少看着刑堂,走了好一会儿,方才挪到外头。

    里头,宋月白正在审戚行方,抬头忽然看见他们两个人,明显愣了一下,但是思绪却并未被打乱,依旧步步紧逼,口中叙述有理有据。

    方汝和魏岑山轻轻地走了进去,刑部尚书瞧见了他们,立刻低声吩咐下属去搬椅子给两人坐下。

    案件审理正到了关键处,之前谋害魏府四小姐的罪,戚行方已经招认了。但是问到他和六部其余人勾结有何意图之时,他却一口咬死,只是为了贪一些钱财罢了。

    “即是贪钱,又为何要勾连菱花楼花魁云懿,谋害元府幸存短工赵某?”宋月白一甩手,将一支箭丢在了他的面前。

    方汝听得一愣——原来那日在墙头射箭之人,竟然是云懿?

    那箭是九城兵马司的箭,老赵的儿子赵铁柱正在九城兵马司任职,戚行方通过赵铁柱拿到了这种箭,本想着最后就算是东窗事发,也可以把罪责都推到赵铁柱的身上。

    谁知道却多了方汝这么一个证人,他太过得意忘形,那日在密牢之中,把自己跟赵铁柱的关系都讲了出来。

    戚行方还想挣扎:“那是赵铁柱不满他爹装疯卖傻,自己找的人杀了老赵,与我有何干系!”

    “既然如此来人,传赵铁柱。”宋月白冷笑道。

    戚行方倏然抬头——怎么可能,他那日把方汝关进密牢的时候,就已经对赵铁柱下了绝杀令,赵铁柱怎么可能还活着!

    事实上,赵铁柱不仅活着,还活得很好。

    他自从被东瑞手底下的人救出后,就一直关在京郊,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他更是知道戚行方打算杀人灭口,每日就在院子里骂他的祖宗十八代,如今见了,更是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根据赵铁柱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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