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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京都女令书-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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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赵铁柱的口供,戚行方早在元府案发后,就找到了他,先是许诺给他刑部的侍中一职,又酒肉招待,打感情牌,最后说老赵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希望赵铁柱可以找个恰当的时机,帮他拿过来。

    至于那东西在哪里,也是赵铁柱找了很久,才怀疑是在老赵每日不离身的菜刀里头。

    “爹死的冤,是我这个不孝子贪图富贵,信了小人的邪!”赵铁柱痛哭流涕,“大人,小的死不足惜,这个恶人,必要将他碎尸万段!”

    戚行方色厉内荏地喊道:“住口,你血口喷人,满嘴谎言!”

    宋月白拍了拍桌案:“齐王殿下在此,是不是谎言,殿下自能分辨,容不得你当庭喧哗。来人,掌嘴二十!”

    掌嘴有专用的笤丝,二十下抽完,戚行方已经是满口鲜血,话也说不清楚了。

    宋月白让人把赵铁柱带了下去,方才缓缓取出了那张纸,展开:“戚行方,你可知本官手中这是什么?”

    戚行方抬头看去,待看清楚那张纸的时候,已经是浑身僵硬。

    宋月白呈给齐王看,又转头和大理寺的寺卿梁佑低声说了纸上的内容。片刻后,纸条被传到了魏岑山的手里。

    方汝是拿到这张纸条的第一个人,当然知道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她余光注意着魏岑山,果然看见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疲惫和失望。

    “冬月初三,魏淑妃给你写了张字条,让你按照字条上的内容购置药物送入宫中。你怕手下人办不好事,亲自去宝民药铺配药,将这字条拿给药铺的人看,但是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字条被药铺掌柜的掉了包。”宋月白拿回纸条,递到他眼前,“而这些,便是最终令得元府满门遭灭的毒药成分。”

    戚行方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宋月白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又道:“传证人,宝民药铺佟掌柜。”

    很快,一个身穿元宝色团服的中年男子就走了进来,进门后,先对着座位上几位大人行礼,说道:“草民佟玉刚,拜见大人。”

    “冬月初三那日,此人你可有印象?”宋月白指着戚行方问道。

    佟玉刚低头看了一眼,说道:“有印象。他来草民的药铺配了好些药材,草民因觉得药方上所配的药材着实危险,因此留了个心眼,将纸条掉包。”

    “那纸条为何会到了赵某手里?”梁佑立刻问道。

    佟玉刚看向他,说道:“回禀大人,赵老哥与我曾有恩惠,二十年前我来京都谋生,是赵老哥给了我一碗饭。一饭之恩,涌泉相报。因此,我的宝民药铺发迹之后,也一直和赵老哥保持着关系。冬至后的那天,赵老哥突然来找我,说起元府的事情,我便告诉他有人在我这里配了药,很可能与此案有关。赵老哥说,这东西留在我这里是个祸害,不如交给他去毁了。”

    梁佑皱眉:“所以你就给他了?这么重要的物证,你若是担心危险,为何不自己先毁了?”

    “大人,草民也只是猜测罢了,没有真凭实据。当初留下这张纸条,也是为了日后万一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还可以拿出来一用。但是既然赵老哥说他要,那我自然是给他的。”

    梁佑缓缓点头,觉得这番解释也说得过去。

    宋月白忽然转而看向了方汝:“方大人既然是金字野捕的传人,必然也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验毒之术。刚才方大人应该也看过纸上药方了,不知道是否与元府案中死者所中之毒相似?”

    堂上众人皆看向她,方汝微微一笑,起身道:“此方中其余的药物皆为迷惑作用,最关键的在于两味药材,川乌和半夏。医术中提到,草石相反,使人迷乱,力甚刀剑。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药物一旦产生了相互禁忌的配伍,其毒性甚于刀剑之力。”

    齐王说道:“方大人的意思是,川乌和半夏之间是禁忌的配伍?”

    “不错。这药方中,将川乌和半夏分列两行,看起来,是各自为一个药方。而各自的药方中,皆是正常的用药用量,不会产生毒素。但是,一旦剔除其他减弱川乌毒性的药物,只剩下一味半夏,且两者的用量都极大,便完全可以毒死一头牛。”方汝从腰间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纸包,放在桌上。

    齐王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殿下,当初在元陵城意外身亡的张府尹,您还记得吗?”方汝看向他。

    齐王眸色一深,他当然记得。

    那次他还打算好好利用张府尹的死,来控制宋月白为己所用。但是没有想到,他的计划却因为她的一次解剖,而失败了。

    只不过,她此刻提起这个做什么?

第六十二章 我的心动了() 
方汝笑着说道:“那想必殿下应该也记得,张府尹所中之毒,与元府众人所中之毒一般无二。那日我检查完张府尹的尸体后,便从他的胃部提取了一些食物,经过反复的实验,制出了与他所中之毒一模一样的毒药,就在这里。”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手指按住的那个白色纸包里。

    “里面的药粉不多,只有指甲盖这么大。不过,这么一点,就足以毒死一个人了。”方汝看向戚行方,“戚大人既然不认罪,想必是觉得自己配的药没有问题。那不如就请戚大人以身犯险,尝尝这包药粉?”

    戚行方瞪大眼睛,瘫坐在地上,连连摇头。

    今日的刺激,已经快把他折磨疯了。

    宋月白轻笑一声:“此法甚好,如果你服下后,安然无恙,那足以证明你是清白的,本官当庭放人便是。”

    他挥了挥手,立刻有两个大理寺的下属上前来,一人取了药粉,一人去掰戚行方的嘴。

    戚行方挣扎着,扭头道:“我认罪,我认罪!”

    方汝弯唇,笑得明媚张扬。

    宋月白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下,也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刑堂内,因这两抹笑容,气氛更加诡异了起来。

    戚行方跪趴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谁都怕死,他当然不例外。

    “殿下,罪臣认罪,这药粉确实是罪臣拿去配的但是罪臣并不知道为何最后这些药粉会用到了元府身上啊。”戚行方哭道。

    宋月白淡道:“你说你不知道为什么会用到元府的身上,可是元府事发之后,你又为何一声不吭?任由刑部、大理寺、牌令司忙的焦头烂额,任由陛下每日心忧焦急。戚行方,你是在把大家伙耍的团团转啊?”

    戚行方连连磕头:“不不不,罪臣当时也不知道元府血案,竟是因为这些药粉。是是魏大人后来派人来告诉我,我才知道我竟然已经被魏府绑上了贼船。那时候,我根本没有办法脱身了”

    事涉魏府,根据宝华律法,牵涉到世家大族的罪名,需当场通知后,隔日重新开审。

    因此,宋月白在征求了齐王、梁佑、魏岑山和刑部尚书的同意后,便下令将戚行方重新看押,然后派人去通知魏府。

    笔曹将今日所开审的一切都写成了奏章,递呈给齐王看。

    齐王过目后,示意封存,立刻送入宫中。

    这一切自然有专人去办理,案子中断,众人纷纷起身。

    “令书大人。”牌令司前来听审的,先前是杨如许和温泽,并不知道魏岑山也会过来。此时两人纷纷上前,和他打招呼。

    魏岑山颔首,说道:“你们陪我回去吧。”

    “是。”杨如许扶住他,三人和齐王打了个招呼,便先行离开了。

    方汝扭头看魏岑山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宋月白已经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梁佑和刑部尚书。

    “今日还要多谢方大人相助了。”梁佑笑道。

    方汝区区一个有名无实的顾问,自然不能真的让梁佑跟她客气,于是她回礼道:“梁大人真是折煞微臣了。在其位,谋其事,微臣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刑部尚书也说道:“方大人此言差矣,戚行方这张嘴,又臭又硬,若不是方大人和宋大人联手,怕还不能审出来呢。”

    正说着,齐王也走了过来,几人纷纷行礼,他伸手一托,却托起了方汝的手臂,笑道:“诸位大人无须多礼,明日还要再审,今日可千万要看管好人犯。”

    梁佑说道:“殿下放心,大理寺的牢房一贯安全,守卫森严,谁若敢来,必叫他有来无回。”

    闻言,方汝抬眸,和宋月白对视了一眼。

    散场之后,方汝来了兴致,非要去盛龙河边的宝鹃楼吃八宝鸭。宋月白无奈,只得陪她一道去。

    “烦请去千里居传个信儿,就说方大人夜游盛龙河,晚饭不回去吃了。”方汝随便揪了一个大理寺的下属,给了一些打赏,就让他去跑腿了。

    宋月白叫了马车,方汝却道:“整日坐马车,腻也腻死了,骑马吧?”

    “你的脚”宋月白低头看了一眼。

    方汝单脚蹦了蹦,笑道:“没什么大碍,不是有你吗?”

    不是有你吗这句话落在宋月白的心里,实在是比任何的甜言蜜语都让他心底生起暖意。

    他抬眸,看向她。

    她穿的是干净利落的女官服,比起一般的女子,更加的睿智大气。额上不离身的银月装饰,配着墨绿的独山石,则是多了三分妩媚。

    她笑得张扬,笑得明媚,冬天灰蒙蒙的景色,都在她的笑容里成为了最耀眼的光彩。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除了宠着她,没有任何法子。

    让小厮卸了一匹马下来,宋月白先上了马,然后俯身,揽住她的腰,手腕巧劲一使,便将她也带了上来。

    “坐稳了。”他轻笑一声,一抖缰绳,骏马掀蹄而去。

    方汝展开双臂,深吸口气,说道:“这几天可真是把我憋死了。”

    “过些日子,听潮山上的桃花就可以开了,到时候我带你去看。”宋月白一边御马,一边说道。

    他的骑术很是了得,方汝每回骑马都觉得颠簸的很,这次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她舒适地往他怀里一靠,笑道:“怎么,想找个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宋月白的胸口一暖,低头只能看见她毛茸茸的脑袋,他空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一本正经地问道:“本官想与你谈情说爱,不知可否?”

    “唉,你们追女孩子的手段可真是单一的很。”方汝很忧愁,“连起码的撩人都不会,这让我怎么心动啊。”

    宋月白不耻下问:“何谓撩人?”

    “七分真心,三分套路,如果再来点六六六的技术就更好了。”方汝解释。

    宋月白再度询问:“何谓套路?何谓六六六?”

    方汝转头,忽然说道:“呐,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嗯?”宋月白不知道她突然转变话题是为什么,但还是很配合地说道,“什么游戏?”

    “谁先动,谁就输的游戏。”她笑道。

    宋月白心道这有何难,笑而应允,直接勒马停住。

    谁知道片刻后,方汝却道:“我输了。”

    “你动了吗?”宋月白皱眉。

    方汝捂着心口,叹道:“我的心动了。”

    宋月白沉默,沉默。

    “咳咳虽然只是一次现场教学,告诉你什么叫套路,什么叫六六六。但是你好歹给一些反应啊,不然我会觉得我撩得很失败!”方汝羞恼。

    她可是难得放飞自我的!

    宋月白忽然伸过手,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座下的马儿知趣地缓缓行走着,此时两人已至盛龙河畔,二月的春风拂面,竟已经带了丝丝暖意。她靠在他的怀里,微微扯起了笑容。

    什么撩人,什么套路,其实都是她瞎编的。

    她的心已经不知不觉属于了他,只是她还不想承认罢了。

    前世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敢示爱。今生难得遇到一个,她第一反应不是牢牢握住,而是患得患失。

    没有得到,才不会失去。

    在感情上,她其实害怕失去。

    “我很高兴。”宋月白紧紧地拥着她,声音温润,带着些微的颤意,如醇香的浅山云雾,被风吹起了丝丝涟漪,而酒香四溢。他跟着又说了一遍:“连碧,我真的很高兴。”

    方汝弯唇,回手拍了拍他的头:“成了,别犯傻了,赶紧去点菜,我要吃八宝鸭,饿死我了!”

    走进宝鹃楼,今日客人不多,宋月白要了二楼的一个雅间,两人对坐,小酌一杯,等着上菜。

    因为各怀心思,他们没有发现,在盛龙河上的一艘画舫内,有一人正冷笑着松开了手。

    “是不是庭轩?”齐朗在一旁问道。

    宋是白冷淡地应了一声:“这么好奇,你怎么不自己去看?”

    齐朗识趣地闭了嘴——太过得意忘形,竟然忘记了这位大哥和宋月白很不对付,属于兄弟见面像死敌的。

    魏良枫自然是站宋是白这边的:“一个庶子,娘都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人,竟然还能在朝堂上蹿下跳,也不嫌丢人。”

    明逸皱眉,说道:“这有何丢人的?颂之兄,寒门士子不计其数,难道你也觉得他们丢人吗?没有一个好的出身,却有出色的能力,陛下器重,这难道不值得我们学习吗?”

    “学习?学什么?学他宋月白如何跟一个女人共乘一骑,招摇过市吗?”宋是白冷笑,“狗男女,都是不知廉耻的人。”

    “宋是白,你说话未免太难听了吧!”明逸拍案而起,拂袖离去,“哼,若是嫉妒便直说,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告辞!”

    “随风!”齐朗叫了一声,却见他已经上了小船,往岸边而去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日升兄,都是兄弟,你这又是何必呢?”

    宋是白依旧是冷哼一声,不肯多说半句话。

    “好了,喝酒喝酒,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伤了和气?”魏良枫笑着给两人倒酒,“说到底,京城六少,除了死去的见德兄,也就他宋月白是外来的,咱们四个人,现在才应该抱成一团。宋月白前些日子往陛下案头递了好些信件牵扯六部,你们敢说,牵扯到的那些人里,没有你们家的人吗?”

    两人皆是沉默。

第六十三章 魏府生变() 
“你们敢说,牵扯到的那些人里,没有你们家的人吗?”魏良枫的一句话,问倒了另两人。

    怎么可能没有,世家大族的旁枝末节,都借着树根往上爬,三姑六婆的谁家没有在六部谋个一官半职?

    如今宋月白一纸状书递上,六部动荡不说,京城明、魏、宋、齐四大世家现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

    宋是白说道:“爹早就将他叫去书房教训过了,可是人家现在是帝辅星,司天监钦点的,陛下对他信的很,就算是我爹也没有办法动他。谁敢动他,还不得被陛下冠上一个动荡国本的滔天大罪!”

    “庭轩倒也算是真君子,连宋家的人都没有放过。”齐朗啧啧了两声。

    “宋家?”宋是白露出一抹讥笑,“宋家没有承认过他,他又何尝承认过宋家。”

    魏良枫哼了一声:“好歹给了他宋的姓氏,否则他哪里来的资本花天酒地?他不知道回报家族也就罢了,竟然还落井下石。”

    宋是白心里本就烦躁,被他一说,更是觉得无名火起。

    想着,他便起身道:“我出去透透风。”

    “一起吧。”魏良枫也站了起来。

    齐朗无奈,只好陪着一起走了出去。

    “咦,那不是何家两兄弟吗?”魏良枫抬眸一看,对面过来了一艘小一些的画舫,外头正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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