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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京都女令书-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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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这边,总好过帮那些乱臣贼子祸乱朝纲来得好!”

    宋月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殿下言重了。诚如殿下所说,您是嫡长子,只要您不犯错,日后储君之位必然是您的。”

    楚王苦笑,摇了摇头:“可是你也可看见了,就算本王不犯错,也还是有人在背后下手,将本王逼出京都,沿路痛下杀手。若非你及时派出援兵,本王能否安全到达扬州城都还未知。”

    “那么殿下的意思呢?”宋月白也不避讳,直接问道。

    楚王的目光却坚定了起来,他望着宋月白,一字一顿道:“你是帝辅星,也是父皇器重的人,现如今淮南道一事结束后,更有望入内阁议事。而想必你自己也清楚,五哥、本王,还有九弟都想要拉拢你。现在,本王问你,你愿不愿意跟着本王,成就一番大事业!”

    宋月白神色温和,态度谦逊,缓声说道:“那若是臣不愿意呢?”

    “你若是不愿意”楚王垂眸,握紧了前头,“那本王也只有将你除去了。”

    “殿下所说,齐王殿下却已经在做了。”宋月白张口,吐出一句令楚王大惊失色的话,“齐王殿下比您看的明白。臣只愿做陛下的臣子,所以,臣不会依附任何皇子。至于将臣出去,齐王殿下做不到的事情,臣想看看,您是否做得到。”

    楚王退了半步,望着他冷声道:“庭轩,你——”

    “殿下请回吧。”宋月白转身,对着方汝使了个眼色。

    方汝从始至终,一直坐在旁边看戏,此时便起身,推着他往外走去。

    两人很快到了后花园,方汝停下脚步,疑惑道:“我都快分不清你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了。”

    “今日楚王说的,都是真的;我说的,自然也是。”

    “那你真的不会依附任何皇子?”方汝问。

    宋月白看着她,笑了笑:“目前是。”

    方汝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只好无奈地一笑:“楚王对你印象应该还不错,看起来为人也是三个皇子里头最让我觉得顺眼的。之前在商山春社宴时,他虽然使了点小聪明,不过相比起齐王,我倒觉得他更容易把控一些。”

    “连碧,你这是在为他说好话吗?”宋月白挑眉。

    “他又不是什么好人,我干嘛要为他说好话。”方汝顿了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明白了,钦差大人也吃醋了。”

    宋月白压根就不避讳,一手揽过她,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早在皇后要为你和楚王牵线搭桥之时,我就醋死了。”

    “哎呀,你的伤。”方汝想坐起来,他却不肯放手,又不敢挣扎,只好小心着勾住了他的脖子,叹了口气,“你还说我是醋坛子,你吃起醋来,可比我厉害多了。”

    宋月白沉吟片刻,笑道:“那敢情好,以后我们就醋来醋去吧。”

    “谁要跟你醋来醋去。”方汝没好气地说道。

    笑闹片刻,回归正题,宋月白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目前的三位皇子之中,裕王已经将你视为仇敌,齐王对我暗中下手多次,看来也只有楚王是可以相处一下的。但是我并不打算将全部的筹码压在楚王身上,正如先前所说,没有永远的朋友或者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方汝明白了过来:“还是得看最后,谁能给你的好处多?看不出来,你也是个贪官啊。”

    “哪个官不贪,就看谁贪的更有水平了。”宋月白笑。

第一百零七章 与景从联手() 
夜深,姚家庄园却依旧灯火通明。

    水榭之中,湖面吹来的风散去了闷热潮湿之感,带来一丝凉意。今夜没有什么月色,云层低垂,黑压压的一片。

    “看来,晚点就要下雨了。”方汝趴在窗子边,看着乌云,问道,“他怎么还不来?”

    宋月白不急不缓地搁下茶杯,抬头看向房门:“来了。”

    话音刚落,有人轻叩房门,紧接着,一个全身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走了进来。那人进门后,抬起头,看了一圈,旋即沉默着在桌边坐下。

    方汝笑道:“哟,魏公子,别来无恙。”

    “看来宋大人没有什么诚意,这个女人害我魏府,你今日叫我过来,她也在场,是要羞辱我吗?”来人掀开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略显疲态的年轻脸庞。

    尽管神色消沉,却依旧俊朗,正是昔日京都大三少之一的魏府大公子魏良枫。

    宋月白摇着轮椅上前,亲手给他倒了杯茶:“魏公子应该知道,魏府有这个下场,完全是魏大人咎由自取。连碧按程序破案,何错之有?”

    “杀父血仇,你还问我何错之有?就算她方连碧是对的,我魏颂之也容不下她!”魏良枫说罢,起身要走。

    宋月白冷笑道:“原来魏府的公子,魏大人临终前托付全族大事的人,到头来是这么一个因小失大、无大局观的人。”

    “你说什么!”魏良枫被他激怒,回头便挥出了一拳。

    然而,他这点功夫,怎么跟宋月白比,抬手之间,就被宋月白推了回去。要不是宋月白还坐在轮椅上,这会儿魏良枫怕是已经半条命没了。

    方汝吹了声口哨,看着魏良枫笑道:“怎么,害你们魏家的凶手你不想找了,就关顾着把我这个陛下临时授命的牌令司顾问当仇人?”

    魏良枫坐在地上,抬眸看她,眼底是狼一般的凶光:“你说什么!”

    “坐吧,咱们心平气和地聊聊天。”方汝把被他撞到的凳子扶了起来,然后朝他递出了一只手。

    魏良枫冷哼一声,拍掉她的手背,然后自己起身,坐到了凳子上。

    “现在可以继续话题了。”方汝笑眯眯地在另一边坐下,三人坐出了一个三角形。

    “魏兄先看看这个吧。”宋月白将一块玉石搁在了桌子上。

    玉石被清洗过,色泽莹亮,边角切割地极其有技巧,看着就不是一个简单的玉石。而魏良枫看见这个玉石后,神色更是惊讶。

    宋月白始终观察着他的表情,缓缓说道:“看起来,魏兄是知道这个东西的?”

    “我”

    方汝说道:“这个玉石,是从死在宫里的一个才人的肚子里剖出来的。”

    魏良枫的脸色急变,良久方才冷静下来,看向她:“王才人?”他虽然离开了京都,但是元府案子是怎么判的,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正是。”方汝见他懂,也不需要太费口舌,只提醒道,“王才人是被人掐死的,但问题是,究竟是谁赐死了她,为什么她临死前会吞进一颗玉石?这些问题,我都还没有头绪。”

    宋月白轻轻地将茶杯搁在了桌面上。

    继而抛出了一个重量级的问题:“魏兄,是谁的派系?”

    魏良枫此刻心中已经是一团乱麻。

    他很清楚,这两人所说的代表了什么。

    岫岩玉,他当然认得,那是贵妃最喜欢的玉石。秦贵妃和秦昭仪本就是同胞姐妹,齐王母妃秦昭仪的妃位不算高,但是他气焰嚣张,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秦贵妃也可以算他半个母妃。

    而他,正是齐王的派系。

    这一切的证据,难道都指向了齐王?

    是齐王害得他魏家满门遭殃?

    “可是不是说是姑母和爹指使了王才人”

    方汝微笑:“王才人可以被魏淑妃和魏大人利用,难保背后不会有另一个主子。这样一个胆小懦弱,却又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子,多的是弱点。”

    魏良枫沉默了很久。

    他不说话,宋月白和方汝两个人也没有讲话,一直默默地等着他自己想通。

    许久之后,魏良枫总算是有了动静,他抬起头,眼底猩红一片:“你们想让我背叛齐王殿下吗?所以,宋大人这是已经站到了楚王的队伍当中?”

    宋月白淡笑道:“魏兄想太多了,我只是陛下的臣子,从始至终都是。至于你,一个没落的魏家,一个逃亡的魏公子,你觉得齐王会再重用你吗?你想入齐王的眼,这一次的盐引,想来你应该势在必得。”

    魏良枫无从反驳。

    父亲让他来淮南道找大叔伯,可是等他到了淮南道,京都的旨意早已将淮南道的魏家也一并抄了,盐引暂时由官府接手,他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在扬州城改头换面,东躲西藏。

    也正因为他过分的小心,宋月白的人也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找出来。

    “这就是你费尽心思找我的目的?”魏良枫问。

    宋月白勾起唇角,姿态闲适地为他再添了杯茶:“魏兄想要取得盐引,只能与我合作,不是吗?”

    现如今主持盐引大事的,是楚王不假。但是对扬州城了解最深的,还得是宋月白,楚王聪明的话,现在也不会跟宋月白撕破脸,自然还要依靠宋月白的力量。

    所以说,淮南道盐引的归属,就看宋月白站哪边了。

    魏良枫并没有这么乐观,他看着宋月白,说道:“我失去了齐王的信任不假,我想拿回盐引也不假。但是,我目前孑然一身,盐引须得家族掌控,你上哪里给我变出一个家族出来?”

    宋月白微笑抬眸,吐出四个字:“景家如何?”

    景府,自上次方汝来过后,景从的病症竟然奇迹般地转好,没有再吐血,也没有再突然晕倒。

    景世宗一边越发怀疑就是方汝下的毒,一边却又只能对方汝感恩戴德。

    因此,今日方汝和宋月白二人再度造访时,景家上下都对他们处以了和善的态度,好吃好喝招待着。

    景从在阿良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他的蛊毒已经全解,不过好说身体也受了虚损,不是一日两日可以缓过来的,坐下后,面色依旧有些苍白。

    他慵懒地靠在了小榻上,一副没骨头的样子:“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既然答应过你,任何事,只要我能做到,我也不会反悔。”

    方汝笑道:“这次,倒真是有事要找你。”

    门外,缓缓走进一名男子,因昨夜在姚家庄园梳洗换衣,魏良枫今日倒也恢复了不少昔日的疏朗俊逸,看起来丝毫不比宋月白和景从差。

    “唔,魏公子?”景从只是抬了抬眼皮,随口道出了魏良枫的身份。

    魏良枫愣了一下,没想到两人素昧谋面,却被一眼认出。然而转眼一看宋月白二人,面色无异,心道或许是他们告诉了景从也不一定。

    然而下一刻,宋月白便已经开口了:“景少爷的手段,比本官想象的还要多。”

    景从呵呵一笑,伸了个懒腰,连眼睛都闭了起来,仿佛睁开眼睛是多累的事情一样。“啊呀,宋大人这话真是折煞草民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丢了过去。

    魏良枫接过,一看,正是景府的牌子。

    “盐引一事,爹已经全权交由我负责了。那这次,就劳烦魏公子了。”景从说罢,打着哈欠起身,“阿良,扶本公子回去躺着吧。”

    阿良对此见怪不怪,立刻上前来,扶着景从离开了。

    魏良枫捏着这块牌子,有些发愣:“就这么简单?”

    方汝弯唇一笑,淡道:“景从是个聪明人。”

    “昔日不觉得,如今方才发现,我果然差了你们好些火候。”魏良枫低头苦笑,“你们现如今说的话,我竟都听不太懂。”

    目的达成,方汝推着宋月白离开,魏良枫跟着一起走出了景府。

    外头还下着雨,方汝一手打伞,一手推着轮椅,竟然也游刃有余。宋月白见她有兴致走走,便也没有提出要叫马车的意思。

    魏良枫没忍住,跟上来问道:“景从为什么这么爽快?”

    “第一,他欠了我人情,他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正形,不过也是个言出必行的君子。”方汝解释道,“第二,你这也只能算是替景府办事,你与景府联手合作,景从这个懒骨头,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

    魏良枫又道:“即便如此,我就算替景府获得了盐引,齐王那边”

    “齐王只会高兴,你替他招揽了景府这么一个强大的助力。景府如今在淮南道的影响力一日大过一日,这次掌握住盐引,齐王肯定会召见你的。”

    这么一说,魏良枫算是明白了过来。

    宋月白突然开口:“往后我会让生江和你联系,你不要贸然出现,楚王那边,还不到摊牌的时候。”

    “好。”魏良枫点了点,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忽然回头道,“庭轩,多谢。”

    宋月白弯唇一笑:“各取所需罢了。”

    魏良枫走后不久,前方路口忽然晃出了三人,正是楚王和他的两个跟班小太监。太监帮他撑着伞,三人正一路走过来。

    双方目光一接触,楚王便已经带上了一抹笑意,边走边道:“庭轩,连碧,好巧啊。”

    “殿下好兴致,下着雨还出来散步。”方汝浅笑回道。

    “你们不也是。”楚王的目光扫过两人身后,景府的大门还赫然在目,他微微挑眉,旋即说道,“本王来时发现有一家茶馆生意不错,想去看看,二位有兴趣吗?”

    宋月白伸手一引:“殿下说的,应该是扬州城有名的听风馆吧,殿下有兴致,臣自然随从。殿下请。”

第一百零八章 雷霆手段() 
听风馆是扬州城最有名的一家茶馆,泡的都是顶尖的茶叶,最关键的一点在于说书先生的本事高强。

    三人刚坐下来的时候,那说书先生正结束一段口技表演,满堂喝彩。

    “京中有善口技者”方汝动了动唇,背出一句古文来,才第一句说罢,忽然顿住,看了看左右,见两人都没有注意自己,也就沉下心来。

    却不知,宋月白已经在心中盘算京中哪里有善口技的人了,方汝会知道,他竟然没有听说过。

    楚王也在想,莫非这善口技者勾起了方汝的什么回忆?嗯,得让人好好去查一查。

    那边说书先生喝了一盅茶,方才又唤人上了屏风,重新开始说书。

    说的是“野捕金殿破获元府案,陛下书房卸任才女职”的一出好戏。在他的话本子中,方汝被吹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一个眼神就能把整个案件破获的能人。而皇帝就成了过河拆桥,利用完方汝就随手将她炒鱿鱼的恶人。

    满堂寂静中,本故事的女主角淡定地喝茶。

    宋月白也举起茶杯,遮住了唇畔的一丝笑容。

    楚王却已经皱起了眉头——不管怎么说,这个说书先生诋毁的是他的父皇,是皇室的尊严,他身为皇子,若是不能妥善处理此事,一旦被有心之人揪住把柄,日后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于是,就在说书先生拍下抚尺,结束这段故事之事,楚王已经拍案而起。

    整个茶馆的人都看过来,第一眼先认出的却是坐在轮椅上的宋月白。

    “啊,是钦差大人!”一人喊出,众人纷纷行礼。

    宋月白温和地笑着:“大家不必多礼,本官身边这位便是这次奉旨而来的楚王殿下。”

    “拜见楚王殿下!”

    楚王的面色丝毫没有缓和,冷声道:“将那口出妄言的说书先生给本王带上来!”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随侍的金吾卫自门外冲进来,一人一边,把说书先生押送到了三人面前。

    说书先生面色惨白,跪在楚王跟前连声求饶。

    “你升斗小民竟然敢在市井散播谣言,毁我皇家威仪,罪当问斩!”楚王目光冷凝,盯着此人,“本王现在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这种话本子,是你写的,还是有谁刻意指使?!”

    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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