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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无罪之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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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寒江没听见一般;径直走到周愚旁边把人拉起来;他坐下去;边打开他之前看过的监控,边说:“把夜风和平阳宾馆的所有监控都拿给我。”

    “我还没有排查完,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周愚好奇地问。

    段寒江一眼横过去警告他别废话;他立即乖乖地去拿段寒江要的监控。

    宇文枢伸长脖子凑过来,问道:“是不是有线索了?”

    段寒江说不出他现在发现了什么线索,没有回答宇文枢的问题;凭记忆拖动视频的进度条;找到了他想看的画面,立即按下暂停。

    “这上面有什么?”宇文枢站在段寒江身后;弯腰盯着屏幕问。

    夜风的监控是彩色的;平阳宾馆的监控是黑白的;段寒江暂停的两个画面既不是被害人;也不是嫌疑人;而是一个谁也无关画面。

    可是段寒江手指在屏幕上一划;“你看这两个人,他们穿的是不是同样的工作服?这个衣袖上还能隐约看到空调维护几个字。”

    宇文枢扶着眼镜,眼睛要钻进屏幕里似的看过去;段寒江说的两个人完全是路人背景;没有指出来真不会注意到。

    不过,段寒江这一说,他发现两个监控画面里的两人,确实穿的是同样的衣服,单独看可能还不确定,但是两边放在一起对比,就能够清晰地看出来相同来。

    周愚把其它的监控资料拿过来,也扎堆凑到段寒江旁边。

    段寒江接过u盘打开,又找到好几处穿同样工作服的人出现的画面,再对比了一番,确认夜风会所和平阳宾馆在前后两天,请了同一家空调维护公司维护空调。

    “这个怎么了?”就算看出来两边都有穿一样工作服的人出现,宇文枢还是没想出来其中的关键。

    段寒江若有所思,像是自言,又像在回答宇文枢地开口,“死者鼻腔里发现的常出现在风口的灰尘,致死的凶器是疑似螺丝刀的物品,死者生前最后出现的两个地方都有同一批人出现。这些你不能联想到什么吗?”

    说到最后他故意去问宇文枢。

    周愚抢答:“凶手是空调公司的某一人!”

    段寒江瞥了周愚一眼,没有回话,想起钟可的同事说钟可曾在死前叫过一个修空调的师傅去帮她拿快递,之后又辱骂了那人。

    他一下从椅子上蹭起来,拍了两巴掌说:“同志们,有新线索,现在去查一下夜风会所和平阳宾馆这两天请来维护空调的公司名称,拿到去两边现场所有工作人员的名单。”

    段寒江一句话在办公室里响彻,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众人立即清醒过来,开始分配工作。

    这个时候大多数的人都已经睡觉,查公司容易,可是要找人挺惹人厌的,常常会被人大骂一顿,说不定还什么线索也没得到,纯粹吃力不讨好的活。

    “我们守护的就是黑夜里的万家灯火!就算被人泼隔夜的洗脚水也不要生气,你们是光荣的。”宇文枢给嗷嗷叫苦的人打气。

    但是,这种虚无的鼓励作用不大。

    段寒江突然一巴掌拍在桌上,办公室啪的一声回响,“凶手很有可能再次作案!光不光荣都是废话!可要是又出现了受害者,你们都还能问心无愧的话,就等到天亮了再去!”

    眨眼间,办公室里的人走空了,段寒江坐下来,看到桌上两份已经凉透的炒河粉,肚子不听话地咕咕叫了两声,他捞过来直接开始吃,味道没有他想的那么好,但经不住饿了半夜。

    夜风会所那边的消息回来得很快,段寒江刚吃完不知该算什么的餐,就查到了空调维护公司的名称和电话,负责平阳宾馆那边的人捡了个懒,让杨怡君一起打听了,和夜风会所的果然是同一家空调维护公司。

    但是派往两边的工作人员名单就没那么快了,段寒江放下手机,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次性筷子,突然地愣住。

    凶手如果是空调公司的工作人员,钟可死亡的时间是8点17分左右之前,在尸体被发现之前的4小时里,宾馆仍然在进行空调维护工作,那么这段时间凶手很可能还在宾馆内。

    他们之前的排查都集中在8点17分之前,凶手在杀人之前为了避免留下线索,可能会小心翼翼避开监控,但是杀人之后的4小时很可能就没那么小心了。

    段寒江立即又回到电脑前,打开平阳宾馆的监控,着重看了早上8点半至下午1点这段时间的监控,注意力集中在穿着空调维护公司工作服的人身上。

    宾馆的客房过道并没有监控,只有在电梯口和员工通道的转角有一个,他看到12点25分,在案发楼层有一个穿着空调公司工作服的人出现在员工通道的转角,往案发的房间方向望。

    12点25分,那差不多就是聂毅他们发现尸体报案后的时间。

    段寒江盯着监控上的人,画质并不是很清晰,他仍盯着屏幕喊了一声,“语文书!”

    没有应他,他才抬起头,发现宇文枢也跟着出去‘讨骂’了,于是他自己带着监控去了技术科。

    科室里只留了一个新人值班,段寒江把监控给新人让他提取图像。

    花了十多分钟,结果虽然不太理想,但也比段寒江之前看的效果要好得多,他拿到处理过的人像,发现这人和他昨天晚上在车库里撞了他的,像同一个人。

    段寒江合计了一下,立即抓起手机冲出门。

    他刚下楼坐上车,手机蓦地响起来。他看也没看直接一手倒车,一手接电话,车还像离弦的箭一下弹出去。

    “说。”段寒江一心二用地开口。

    “段队,我刚问到,平阳宾馆八年前,差不多就是在张林军案案发的时间也维护过公司,也是请的同一家公司。”

    杨怡君的话刚落下,段寒江一声怒吼:“把那家空调公司的负责人给我叫起来,就算正生孩子也给我把人弄出来!”

    “段队,这不好吧!”杨怡君很为难地说,“生孩子这事也不能耽搁!”

    段寒江猛踩了一脚油门,“我是打个比方!无论如何天亮之前要找到嫌疑人!”说完他气冲冲地挂了电话,越野车开得像跑车一样在公路上飘移。

第22句 的() 
#022

    没有两小时;段寒江在平阳宾馆和警局间来回了两趟;这会儿安阳支队的人和宾馆负责人都已经走了;只留了一个保安值勤。

    他停车的时候想陆诀看来是真的打算不找他们配合;直接走程序调案卷了。

    “段队。”杨怡君在宾馆空无一人的大堂里等段寒江;见段寒江的车进来立即跳出去;虽然今天没下雪了;但是比下雪那天还冷,她没记得加衣服。

    段寒江打开车门,一脚已经踩到地上又收回来;对杨怡君喊:“车上说。”

    杨怡君诧异地看了段寒江一眼,立即钻进车里,她一直觉得段寒江就是那种粗得不能再粗的大老粗;猛地被领导体贴了一回;她简直感激涕零。

    她眼巴巴地望着段寒江重新认识了一遍,等被车上的暖气缓过来点气;终于能口齿清楚地说话了才开口。

    “段队;这是负责人给我的八年前的空调维护记录;不过上面只有维护时间和内容;还有联系人电话;也查不到什么情况。”

    段寒江接过杨怡君递过来的两张打印资料;翻了下,确实没有别的。但是只是时间,已经足够他怀疑了。

    资料上记录的空调维护时间是八年前的4月16号;正是张林军案发的当天;案发时间是下午2点半左右,而尸体发现的时间是下午6点,如果空调维护施工的时间与现在一致,维护结束的时间应该就是下午2点左右。

    “段队,你说是不是同一个人时隔八年再次做案?就算手法上有些变化,可是八年的时间,想法变了不也正常吗?”杨怡君求证地问道。

    段寒江也疑惑了,刑侦本来就不应该笃定某种猜测,按杨怡君的说法,八年前凶手可能是带着仇恨杀人,过了八年这种仇恨扭曲成了某种享受式的虐尸也不是没可能。

    可是,刑侦不应该笃定某种猜测,他没有回答杨怡君的问题,打开车门说:“我去车库看看,你在车里等我。”

    段寒江带了个手电下车,然后找到值勤的保安去开灯,由于宾馆暂时歇业,把大多数的灯都关了。

    保安是个60多岁的老头,裹个大衣在前面带路,黑漆漆的车库里比段寒江拿着手电走得还快。

    段寒江搭话道:“大爷,您在这儿干了很长时间了吧?”

    保安大爷放慢了脚步,等段寒江追到他旁边才开口,“可不是,当初这还是平阳区最大的宾馆,我拖了好几层关系才进来,现在是不行了,但是别的地方我也找不到工作了。”

    “您都这岁数了,怎么不退休?”段寒江接着问。

    “退休了吃啥!现在啥都贵!家里老伴还身体不好!孩子压力也大!唉,难!”

    段寒江单身一人过了十几年,天天念叨着缺钱,但实际并没有真的体验过等米下锅的感受。对保安大爷说的‘难’他只能从旁观的角度理解,可理解得并不透彻,话就有点接不下去。

    于是,沉默下来,保安大爷又走快了,冲到前面打开了总闸,车库里瞬间亮起来。

    这会儿车库里只停了一两辆车,一眼望去空荡荡的,段寒江走到昨天他停车的位置,然后望向撞他的人跑来的方向,此时没了车辆的阻挡,一眼就能望到头。

    不过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倒是保安大爷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随即他听到了几声嗷嗷的狗叫声。

    段寒江好奇地走过去,发现是车库角上有一个斜角空间,隔出来一个小空间,角落里有扇小窗,窗外是那种房子与房子之间的缝隙,一条大黄土狗就栓在窗子上。但狗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躺着都不怎么动,只是嗷嗷地对着保安大爷叫。

    “这是您养的狗吗?它怎么了?”段寒江指着狗问。

    保安大爷说:“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停车的给喂了什么东西,今天中午我来给他喂食的时候就这样了。也可能是年纪大了,都养了十几年了,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最后这句保安大爷透出来一股感伤,段寒江也没体验过养宠物的心情,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安慰。

    不过保安大爷像是怕他对狗有什么意见,连忙地向他解释,“这狗一般白天的时候栓在这里,不会吵也不会叫,但是别看它这样,它特别有灵性,鼻子能闻出歹人的味,虽然不叫,但是凶起来可凶了!一般晚上12点过,我就把他栓到那边的巷口,只是今天这样才让他在这儿躺着。”

    段寒江顺着保安大爷的视线看过去,那边的巷口指的就是那天他发现的车库侧门出去,那个有扇不怎么管事的铁门的巷口。

    他下意识地又朝那边的门走过去,不过这会儿门关着。

    如果昨天晚上撞到他的人是凶手,那他在宾馆做什么?当时钟可和林中晖还在夜风会所,他不可能知道他们会来平阳宾馆,事先来踩点。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段寒江暂时放下,换了一个角度想。

    凶手在杀人之后,还光明正大地留在宾馆,那么做案的工具肯定不会留在自己身上,至少凶手穿了鞋套,还有清理现场指纹和他强|奸尸体后精|液的工具。

    另外,凶手刺杀死者后拔出凶器喷射出的血液,除非凶手经验丰富,或者死者毫无反抗,不然一定会有血沾到身上。但是现场掉下沾有死者血迹的扣子,不是死者的,肯定是凶手的,扣子会掉下来,说明死者肯定有挣扎。

    那么排除后一种可能,凶手如果没有丰富的经验,就一定有一件沾了死者血的衣服。

    这些东西现在在哪儿?在封锁现场后,他们已经把宾馆所有的垃圾桶,包括宾馆周围的垃圾桶都搜索过,没有发现。

    段寒江想着已经走到门口,门没锁,他一拉就打开了,望出去外面一片寂静,已经到了城市夜晚最清静的时候。

    他只看了一眼就退回来,如果藏在这种地方,早就被发现了。

    一无所获的段寒江不放弃地又上楼,去案发的房间里看了一遍,他脸贴在地上,把柜子底下,床底下都再找了一遍,只发现了一个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掉在床板夹缝里的安全套。

    如果他是凶手,他会怎么处理能证明自己是凶手的证据?

    段寒江是正常人,想不出思想变态的凶手会怎么处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地下楼。

    好在,周愚那边有了进展,他回到车里就接到周愚的电话,说拿到了两边工作人员的名单,其中只有两人,两边都去了。

    段寒江已经把车开上路,周愚娓娓道来声音从车载音箱里传出来,“这两人,一个叫龚胜龙,一个叫牟自强。龚胜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工作向来都比较积极,平时有活都抢着干,刚联系上了,正在家睡觉,挺正常的。这个牟自强嘛,就有些可疑了——”

    他说到中途卖起关子,段寒江直接打断他。

    “少废话,说重点!”

    “这个牟自强30多岁,平时不爱说话,也不太和群,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说不上来有什么大问题!不过——”周愚说到一半毛病又犯了。

    段寒江咳了一声,不等开口周愚就长话短说了。

    “刚才拿到了牟自强的手机,但是打过去没有人接,现在正在找牟自强的住址。”

    “有没有牟自强的照片,发给我看一下,顺便再发给夜风那个女服务员,叫啥来着?让她认认是不是给钟可取快递那个!”

    “对了!牟自强在公司干了多久?有没有八年?”段寒江想起来问了一句。

    周愚那头说:“我问问。”

    隔了一会儿,周愚问来了回来,“这个牟自强才来了大半年,但是他以前在这家公司干过两三年,大概是6年前辞职的。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线索?”

    段寒江直接挂断电话,车开往前开了七八年路灯,周愚发来了一张登记照,他也把从监控截下来的人像发给周愚。

    最后,经过三方确认,证实确实都是牟自强。

    三十分钟后,段寒江在一处旧小区的楼下与周愚他们汇合。

    牟自强的住址几经变更,公司登记的都不对,最后还是从他一个同事那里问来的。

    段寒江用眼神意示几人安静,然后顺序上楼,到了牟自强家的门口分两边站开避开猫眼,唯一的女同志杨怡君上前去敲门,但是敲了半天屋里都没有反应。

    周愚小声地问:“现在怎么办?还不确定他在不在家!撞进去?”

    “再打他的手机试试?”段寒江说。

    旁边的人连忙又拨了牟自强的手机号码,段寒江的耳朵贴在门上,听到手机的铃声在屋里响,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一点声音,直到铃声自动歇下来。

    “小杨,你刚是不是有根回形针?”段寒江转头对杨怡君问。

    杨怡君奇怪地把别资料上的回形针取下来,递给段寒江,“段队,你不是想?”

    段寒江不是想,是要做,他拿到回形针直接开锁,旁边几人都瞪大双眼,只有周愚敢说出口。

    “段队,你真敢啊!这样是违规的!”周愚惊诧地提醒道。

    咔擦一声,门被打开,段寒江才回头对周愚说:“我进去,你们等着。”

    “可是——”

    “怕什么!我现在是非在职人员,如果谁有异议,麻烦带我回局里以入室盗窃未遂处理!”

    段寒江说完大方地打开门,从容在门口摸出手套和鞋套,都套上后才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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