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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无罪之证-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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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寒江没在继续追问莫望舒的问题,反正早就宇文枢这人最不会拒绝的就是女人,连杨怡君能一拳把他揍趴在地上的,他也不行。

    于是他换了个话题,“张伟那条内裤上的,验出来了吗?”

    “时间太久,已经变质,不行。”宇文枢难过地摇完头,“要是能再早一点就好了,本来保存得不错,但受潮了。”

    陆诀耳听八方,隔了几米远也转过来接话,“怕个啥!唐伟明照样跑不了,看这是什么?”

    他说着向段寒江展示一张传真,足有一米多长,接着说:“江河海关键时候还是挺有用的,海胜虽然没肯交待,但是从查出来的夜风关系人那里,交待了唐伟明参与夜风生意的事实,夜风那么大的场子,他别想轻易出来了。”

    陆诀这句话说完,屋里的所有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个案子算不上圆满,但总算勉强有了个让人能接受的结局。

    接下来所有人一起整理了唐伟明案的案卷资料,不过这个所有人不包括段寒江,他坐在一旁,靠着椅子盯天花板。

    陆诀看他不顺眼,走过去一脚将他连人带椅踢出了两米远。

    “段队,我是叫你来整理案卷,补充证据的,谁让你在这里搞行为艺术了?”陆诀怒瞪着段寒江。

    段寒江完全没听进他的话,自言自语似的说:“我在想,帮张翔迁户籍的人到底是谁?唐伟明也不知道。还有八年前张翔转移的时候怎么逃的?我总感觉这个案子背后还有隐情,有个至关重要的人一直在背后帮张翔,又或者是想通过张翔表达什么。”

    陆诀听段寒江说完也倏地沉默下来,反手一撑坐到了桌上,若有所思地盯着地面。

    “那个——”一直充当背景的莫望舒突然举手,表示她要发言。

    段寒江和陆诀一起朝她看过去,意示她有话就说。

    莫望舒挺了挺胸,不太确定的说道:“我来之前悄悄地查过当年黎县希望中学的案子,虽然什么也没有查到,但是我们局里守门的保安爷爷告诉我,说大约八、九年前的样子,局里调来了一个警察,后来因为什么原因,那个警察被开除了。”

    “然后呢?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段寒江问。

    莫望舒被段寒江问得下意识吞口水,顿了一下回答,“保安爷爷说那个警察当时就是在查20年前的那个案子,查着查着就被开除了。”

    “那个警察叫什么名字?”陆诀追问。

    莫望舒摇头,“保安爷爷说他没呆多久就走了,忘了他叫什么了。”

    段寒江对着她说:“你回去之后能不能帮我们查一查?”

    “是。”莫望舒立定敬礼。

    陆诀非常直白地笑起来,段寒江憋着笑瞪了他一眼,装模作样地说:“小莫,你不用这么紧张,放松一点。”

    莫望舒却对他说:“段队长,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有机会我可以调到您们队吗?”

    段寒江实话回答,“都跨省了,一般来说,没有这种机会。”

    您可以申请调我过来。莫望舒在心里接话,嘴上没敢说出来,把头低下去。

    “行了。”段寒江见小姑娘情绪低落,安慰道,“以后的事都说不定,指不定哪天还跟你们跨省联合办案,到时就得靠你多支持了。”

    莫望舒立即高兴起来,挺胸抬头地立正回答,“是。”

    等到都处理完,时间已经过了凌晨2点,段寒江领着平阳支队的‘小弟’,包括‘外援’离开了安阳支队。

    上车前段寒江对莫望舒说:“我送你去分局的招待所。”

    宇文枢耿直地上来接话,“段队,你现在住哪儿?”

    “汪家桥。”段寒江随口回答。

    “汪家桥?”宇文枢怀疑地打量段寒江,“那也太不顺路了,还是我送莫同志过去吧,你还要送小聂,到时不知到什么时候了。”

    聂毅在边上回答,“我也住汪家桥。”

    宇文枢这回无话可说,干脆不说地转向莫望舒,“莫同志,上车吧。”

    莫望舒显然的不舍,她比较赞成段寒江送她的方案,但是都知道段寒江不顺路了,她不好意思强求,最终对段寒江说道:“段队长,谢谢您的照顾,我先走了。”

    “嗯,早点休息。”段寒江回了一句,看着莫望舒上车,和宇文枢先走了,他才回头对聂毅说,“你买菜了吗?我好饿。”

    他说完打着哈欠上车,聂毅不回话的跟上去,直到他把车开上路,依然没有出声。

    “在想什么?”段寒江问。

    聂毅的视线直直地盯着前方,忧国忧民似的语气回,“我在想如果被冤枉成了罪犯,所有证据都很齐全,也没有人相信你是被冤枉的,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

    段寒江下意识地转头看聂毅,这段话很显然聂毅说的不只是他自己。

    “寒哥,你觉得这种情况还能做什么?”

    “我认识的一个人曾经告诉我,当在罪案中没有得到公平公正的人,除了绝望就只剩下犯罪,所以警察不只是为了抓到真凶,还是为了制止更多的犯罪。”

    聂毅征住表情盯着段寒江,像是听不懂他所说的话,过了半晌他突然开口,“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你觉得有吗?”

    “比如自证无罪。”

    段寒江默默地开着车,连视线都没有移一分,他盯着前路不自觉地扬了一下嘴角,仿佛他一直迷茫的前方突然有了一点光。

    他没有告诉聂毅,有时候因为不公平不公正已经失去了自由甚至生命,根本没有自证无罪的机会,因为他终于发现了从陆谨闻的阴影里走出来的方向。

    “聂毅,你买菜了吗?”段寒江突然重复了一遍刚才聂毅没有回答的问题。

    聂毅想了想,“买了,但是面没了。”

    “米呢?也没有?”

    “有两个红薯。”

    “行,我不挑食。”

    于是,两人的夜宵是煮红薯,段寒江吃过之后意外地发现红薯挺好吃的,导致接下来一个星期,聂毅每天夜宵都煮两个红薯,吃得段寒江感觉自己圆了一圈,最后终于确定,睡前吃红薯,发胖。

    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一个星期,段寒江终于头天晚上没有吃到红薯,早上神清气爽地起床,发现自己的六块腹肌又明显,高兴地抬头看到聂毅已经准备好出门。

    他一般没事不会问聂毅去哪儿,只是如常地废话了两句,两人一起下楼,买了一笼包子,再顺便送聂毅去公交车站。

    “谢谢。”聂毅道完谢下车,急忙冲向公交车站,上了一辆刚进站的车。

    段寒江盯着那较公交车,走得颇远,终点是隆景山公墓,他思忖两秒给陆诀打了个电话。

    聂毅上车的时候发现车里有两个空瓶在中间的过道前后晃荡,他俯身捡起来,然后坐到公交车最后面靠窗的位置,公交车一路开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终点站。

    隆景山公墓在市郊,今天不是什么祭拜的日子,公墓里并没有多少人。

    聂毅下车,在山下买了一束比市里贵上一半的白菊花,然后上山,在墓园里找了一圈才找到邵东。

    张翔是自杀,所以结案之后就把尸体交还给家属安葬了,此时已经仪式都已经结束,只有邵东独自立在墓前。

    聂毅默默地上前把花放在墓碑前,然后站到邵东的旁边。

    沉默了片刻,邵东说道:“他没有家人了,他奶奶和爸爸9年前就已经都走了,然后他独自一人来了平都市,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那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

    聂毅没有说话,也一动不动,像是听不见邵东的声音。

    “他说过,我们如果早点相遇,或者他会放弃。可是我知道无论我们在什么时候相遇,最后他肯定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八年前那次,他是想杀了唐伟明结束一切,替他自己,也替其他人。不过他最后走之前跟我说,有人告诉他就算杀了唐伟明,他也只是变成了和唐伟明一样的人。”

    聂毅终于转头看了邵东一眼,说道:“或许对他来说,无论当一个逃犯还是当一个杀人犯,都无法对他的良心交待。”

    “谢谢。”邵东转头对上聂毅的视线,慎重地说了一声。

    聂毅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一笑,转身往回走了。

    走出墓园,聂毅发现路边停着的一辆车和段寒江的车一模一样,他近了一看,确实一模一样,连开车的人都没有区别。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聂毅奇怪地问。

    段寒江笑着回,“我问了陆诀,他说把张翔的骨灰交给邵东了。”

    聂毅嘿嘿一笑,没有被拆穿的自觉,他打开车门坐上去,段寒江没开车,而是转头问他。

    “你早认识张翔了,对吧?”

    “我在牢里坐了八年,出来才4个月,怎么早认识?”

    “4个月也不短了,尸体腐烂都够了。”

    聂毅不回话,似笑非笑地盯着车前的路。

    “无话可说了吗?”段寒江问。

    聂毅终于转头对着他,“寒哥,你觉得张林军为什么会选择你?”

    “因为我是当年抓他的人,只有我成了嫌疑人,才会想尽办法追查当年的案子。”段寒江回答。

    聂毅保持着不变的表情,说道:“也可能是因为他相信你,相信你一定会追查到底,找出唐伟明,给他的良心一个的交待。”

    段寒江哼笑一声终于启动车子,随口问了一句,“那你觉得,张翔对他的良心想要交待的到底是什么?”

    “给活着的人勇敢活下去的希望吧。”聂毅说着视线从车窗望出去,山上的墓园不断倒退,越来越来。

    车缓缓往山下开去,山上的墓园里,邵东终于转身,背对着张翔的墓碑抹过眼角,然后嘴角微微往上轻扬,跨出了脚步。

第一声 我() 
#056

    时间如同搭着马车;每天嗒嗒嗒地往前跑;好像并没有多快;却一转眼就到了年底。聂毅感觉自己已经完全习惯了段寒江的存在;比如开始每天早上他都下意识错着时间和段寒江洗漱;现在变成了和段寒江比赛谁有勇气先从被窝里爬起来;段寒江总是输的那个;但最后总是使用暴力抢占他靠通气赢得的‘先机’。

    此时段寒江像个泥菩萨披着被子坐在床上,隔空对聂毅喊,“聂毅;要不我们一人出一半,去买个暖气炉吧?”

    “没钱。”聂毅正对着一块挂墙上的塑料壳圆镜刮胡子,突然发现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之前还竖在头顶;不知不觉就搭下来了。

    他把脑袋伸出去问段寒江,“寒哥;我头发长出来真的好看吗?毛寸看了八、九年;突然长了总感觉奇怪。”

    段寒江不屑地瞪过去;鄙夷地说:“帅!可以直接去拍电影;不用演技都能红的那种。”

    “那是哪种?”聂毅一脸认真地问。

    段寒江终于下定决心从被窝里出来;把聂毅从厕所里拽出来;回答:“就是跟那谁谁谁一样,光看脸就有万千少女想给你当女朋友那种。”

    说完,他啪地把门上;聂毅抹着还剩一半泡沫的下巴;转头对窗户玻璃继续刮。

    十分钟后两人下楼在路边吃过早餐,然后分道扬镳。

    聂毅最近找了个新兼职,去给市中心步行街举行的美食节活动当临时保安,要干半个月,直到元旦假期结束,一天150,比收废品省事,只要站着不动就行。

    之前他因为帮助扫黄大队扫除了一个特大卖|淫组织,被扫黄大队的队长江河海力举,一个月前市局已经批下了他在平阳刑侦支队担任特别顾问的文件。但是这个顾问基本上就是单方面付出的工作,所以没有案子他也不去支队,毕竟他存了快十年的存款已经全都贡献给了正义,虽然最后扫黄大队给他发了6000的奖金,可他还亏损12000。

    聂毅想到他的12000,连站都站得更加笔直,像是这样别人能给他多发十块钱似的。结果引来了来来去去不断朝他举手机偷拍的,他无所适从地把自己藏到柱子后面坚持不露脸。

    他无聊地盯着人群,好不容易站到了中午,突然接到段寒江的电话,以为哪里发生了案子。

    “寒江,哪里出事了?”

    段寒江质疑地哼了一声,“你这么希望出事?”

    “那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我还要等到下午6点才能走。”

    “张翔的案子结束了,房子那边解封了,可以搬回去住了。”

    聂毅差不多已经忘了这事,段寒江突然提起来,他蓦然发觉现在住得挺好的,不搬也行,于是有些犹豫地说:“什么时候搬?”

    “晚上?”

    “我要送外卖。”

    “那明天?”

    “我要兼职。”

    段寒江抽着气,觉得聂毅简直比总理还忙,于是说:“那你晚上打包好,明天我搬过去。”

    “这样我是不是很过分?毕竟房子还是你的。”

    “少废话,就这样。”

    段寒江一句话决定了就挂断电话,他去调好假准备明天休息,晚上聂毅也都收拾好了,就等明天他一觉睡醒就可以搬了。

    然而,等到了第二天,聂毅出门后,他正蒙着被子准备睡到日晒三竿,结果手机像是要索他的命一般,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终于接起来。

    “要是没有命案,我就让你成为命案。”段寒江开口就是残暴的威胁,根本没看电话是谁打的,不过肯定是队里打来的,其他人找他电话不会这么打。

    曾询和他一样没睡醒似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真有命案,你就是这个命,休息不了。”

    段寒江本来已经很不爽了,听到曾询的话更加不爽,终于睁开了眼,然后对着手机气势十足地骂了一句,“我去你大爷!”

    虽然嘴上不乐意,但段寒江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起来,雷厉风行地洗漱完毕,再神风火速地冲下楼。

    他在路上先把电话拔给周愚了解情况,“周愚,给我发个定位,还有是个什么情况?”

    “刚才南溪路派出所转过来的,在南溪路辖区一个叫玉山秀水的小区发现了三具尸体,初步判断是凶杀,全是女性,我们现在正赶现场。”

    “行,我也在路上了。”

    段寒江说完挂了电话,然后收到周愚发来的定位,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去现场,而是先去步行街接聂毅。

    聂毅看到段寒江的车时就猜可能哪里又有案子,不然段寒江这会儿肯定还在睡觉。他跑到车边没问怎么回事,直接说:“我先去请假,不然之前的工资都要给我扣了。”

    段寒江点头同意,可是等了半天还没见聂毅回来,他正准备下车去找人时,就见聂毅和一个身材圆润,戴眼镜的女人走过来。

    聂毅站到路边,指着车里的人说:“经理,真的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现在说有事,只是我哥他真的突然犯病,我必须送他去医院,不然这样到处乱跑多危险。”

    女人扶着眼镜往车里看,段寒江斜着眼从车窗望去,拧着对这个社会都不满的眉头。

    段寒江听到了刚刚聂毅的话,只是他没听懂他是犯了什么病,朝聂毅瞪过去。

    聂毅默契地转头面向车窗,背对女人,他无声地用嘴形问:“什么病呀?”

    “间歇性神经病。”聂毅同样不出声地回答。

    段寒江立即手伸过去给了聂毅的脑袋一下,“你才有神经病!给我上车。”

    聂毅又回头对女人说:“经理,你看!我之前的工资不会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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