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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无罪之证-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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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之间忽然沉默了片刻,段寒江抬手看了看手表,决定地说:“马上六点了,语文书,你再继续找玉山秀水那边的线索。我们去查另外的这两起案子,如果真的有关联,立即向洪局汇报,让他把案子无论如何留下来,不能被市局转走了。”

    宇文枢审视了段寒江片刻,他不明白为什么段寒江这么不愿意把这几起案子交出去。段寒江明显不在意功劳晋升这种事,不然他不会每年违那么多规,投诉检讨都收一堆。而且就算案子转到市局,段寒江要是愿意也可以申请继续查。

    不过他只是疑惑了下,答道:“没问题。”

    “你把叶文豪和曾昊能查到的资料都给我一份。”段寒江说完就转身,同时喊了一声,“聂毅,走。”

    两人瞬间消失在技侦的办公室里。

    段寒江把车开上道才收到宇文枢发来的资料,他把手机丢给聂毅,“你看我们要先去哪儿?”

    聂毅讯速地扫了一遍叶文豪和曾昊的资料,发现曾昊的女儿曾宜璇住在新城郊区的仙灵山疗养院,“曾昊的女儿和叶倩倩的亲生父亲,住在同一家疗养院。”

    段寒江抽空瞟了他一眼,回道:“这个可能真是巧合,这家疗养院确实是本市排名前几的疗养院,特别受有钱人青睐。”

    聂毅垂下视线,突然没了声。

    段寒江问:“是去疗养院?”

    “曾昊的女儿在出事后没有了监护人,叶文豪将她送到疗养院,由她妈妈那边的一个表姨照顾。”聂毅顿了一口气,决定道,“先去找这个表姨。”

    段寒江觉得没问题,于是聂毅拨了这个表姨的电话。

    拨通之后,聂毅才想起段寒江他们打这种电话的时候不一定会直说是警察,因为有时候警察的身份反而会不方便,造成对方的抵触或隐瞒。

    于是他求助地望向段寒江,而电话的那头已经接起来。

    “喂?谁呀?”

    段寒江余光瞟了聂毅一眼,面不改色地说:“你好,我是红十字儿童关爱中心的工作人员,想去探望一下——”

    他立即转眼瞪向聂毅,询问曾昊女儿的名字。

    “曾宜璇。”聂毅把手机上的名字放大给段寒江凑过去。

    段寒江语气丝毫不乱地接着上面拖得有点长的话,继续说:“曾宜璇小朋友,请问您有时间吗?我们希望可以先跟您了解一下情况。”

    对方明显没搞清楚‘红十字儿童关爱中心’是个什么中心,但是其中大半的字她都听着挺熟悉,名气还挺大,也没多怀疑,考虑了一下就回道:“我今天正好在,你们要不直接过来吧。”

    “请问是在什么地方?”

    “新城区的仙灵山疗养院。”

    “好的,谢谢。”

    段寒江说完就意示聂毅挂电话。

    聂毅收起手机问段寒江:“红十字儿童关爱中心,存在吗?”

    “谁知道!可能存在,只不过名字可能有点差别。”段寒江把他的瞎掰说得理直气壮。

    聂毅服气地说:“学到了。”

    学到了的聂毅仍然没习惯段车神的车技,为了赶时间,他硬是把要一个小时的车程用半个多小时赶到,路上还停车去买了一个果蓝和一个巨大的纷色玩具熊。

    停好车后,段寒江和聂毅就谁拿果蓝和谁抱熊讨论了一番。

    “寒哥,刚才我就说不要买这么大的。”

    “买都买了,拿着。”

    “我拒绝。”

    段寒江不满地瞪着聂毅,十分理直气壮地说:“你要我一个三十几的大男人抱着这玩意招摇过市?”

    “我也是大男人。”聂毅立场坚定。

    “你还年轻,知道现在都叫你这种年龄的什么吗?小鲜肉!拿着。”

    “要不去找人来帮忙?”

    段寒江呵道:“帮什么忙,我们时间紧迫!这样,划拳会吗?”

    聂毅摇头。

    “那石头剪刀布。”

    于是,两人在车前划了三局石头剪子布,最后以段寒江全败告终。

    仙灵山疗养院聂毅之前跟叶倩倩的时候来过好几次,他轻车熟路地带着腰上夹了一只粉色大熊的段寒江进去。

    只是熊太大,有些夹不住,但段寒江坚决不用两手抱的姿势,一耸一掉地走了一截,他干脆地揪着一只腿扛在肩上。

    瞬间,段寒江找到了正确的‘抱’熊姿势,像扛了一床棉絮似的,大半只熊都垂在他肩后,他的表情却如同扛了支金箍棒似的,谁瞪瞪谁地走过去。

    路上他们又联系了一次曾宜璇的表姨,确定人在什么地方后就直接赶过去。

    进到内部聂毅就不熟路了,两人又看标识又问路。

    不得不说这地方贵不是没有理由的,任何一个工作人员被叫住问路,都能让人有种九五至尊出行的优越感。

    “请问仙花园怎么走?”段寒江背一伸,下巴一抬,天然的九五至尊的气势,只是他挂上肩膀上的熊太掉气势,让他瞬间从九五至尊变成了一本正经的‘逗逼’。

    旁边的工作人员礼貌的没有对他的熊做出任何表情的反应,倾身尽责地回答:“前面走廊到头出去,穿过池塘就是了。”

    “谢谢。”

    聂毅听到段寒江道谢,正准备起步时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轻轻地瞟了他一眼就移回视线,与他擦肩而过。

    他蓦地僵住脚步,视线追着走过的男人看去,他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人,可能见过的时候太潦草,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聂毅。”段寒江喊了一声盯着男人不撒眼的小同志。聂毅视线转回来,他不屑地说:“你要看好歹也看个美女。”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聂毅忽略了段寒江的调侃,严肃地回答。

    干惯了刑侦,基本上不存在路人脸,见谁都眼熟,如果段寒江觉得见到谁眼熟,那就是一定在哪儿见过。

    所以,他也朝聂毅刚看的人看去,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远远的背影,没在脑中找出熟悉的印象。

    “算了,走吧!说不定是你哪天送外卖的人。”段寒江说了句,动作连贯潇洒地扛着被他当金箍棒的粉色大熊朝前走去。

    聂毅也觉得,毕竟他每天见的人挺多的,于是跟上段寒江,按刚才工作人员指的路,找到了曾宜璇和她表姨。

    段寒江和聂毅见到仙花园的牌子,首先映进眼中的不是人,而是花,大冬天满园子的花,真不愧是一月八、九、十万的疗养院。

    两人都感叹了一番,才迈脚走过去,

    花园里就只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女人看起来40来岁,看着挺朴素,也没有化妆。

    段寒江直接走到陪小女孩玩的女人面前,问道:“您好,您就是曾宜璇的小姨吗?”

    对方严肃地打量了着他,本来还有些警觉,但看到他扛着的熊,憋笑了笑了一下,眼神缓和下来。

    “我是,我叫李红娟。”

    “您好,这是我们中心送给曾宜璇的礼物。”

    李红娟明显地还要客气,但段寒江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熊塞进她手里,然后说:“还有水果。”

    聂毅立即把果蓝递上来,只是李红娟手里抱着熊,根本没手拿,最后连熊一起都放到旁边的秋千椅上,再才回来和他们说话。

    出事时曾宜璇6岁,如今已经8岁,此时正在花园里溜一只棕色的比熊,狗跟得比她要快。

    段寒江盯着远处的小女孩,感觉相比同龄人显得要小很多。

    李红娟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感叹地说:“璇璇她,从出事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精神也受了影响。这两年基本没长过身体,唉——”

    “问您一个冒昧的问题。”段寒江试探地看向李红娟,见她没有反感,继续道:“您为什么不直接接她回家呢?”

    听到这个问题,李红娟气愤起来,“这事,当初都怪那个叶文豪。”

    “叶文豪?”段寒江奇怪地问,“他是什么人?”

    李红娟长期的怨愤,鲜于对人说,总怕人觉得她是觊觎曾家的财产,所以猛地遇到陌生人跟她谈论这事,反倒没了顾忌,就有些克制不住她的怨念。

    她忿忿地出了口气,说道:“这个叶文豪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段寒江点头,表示赞同。

    李红娟就继续说:“一开始叶文豪就是帮璇璇爸爸打工的,他们刚成立公司的时候规模比较小,璇璇爸爸就招了几个帮手,叶文豪就被招来了。后来璇璇妈妈说他们公司有次因为什么原因,差钱,叶文豪就出了十来万救急,璇璇爸是个大方的人,直接给他算了公司的股份!你说他是不是傻,欠钱还钱就是,给什么股份!”

    段寒江再次赞同地向李红娟投去目光,这次他是真赞同。

    李红娟越说越气愤,“没两年,璇璇爸爸也是运气好,赶上了两个好项目和政策,公司做大了,叶文豪也就真成了公司的大股东,还给他当了副总。但是璇璇妈妈身体一直不好,两年前突然严重了,国内看了好多医院都没见效,璇璇爸爸就想把公司卖了,带着一家人去国外,然后那个叶文豪就不干了。”

    “他凭什么不干?”段寒江同仇敌忾地说。

    李红娟瞅向他,“对呀!他想得到好,让璇璇爸爸别卖公司,交给他管理,可是去国外方方面面都是要花钱,公司不卖他们肯定拿不出那么多钱。璇璇妈说叶文豪因为这个事去他们家都闹了好几次,最后都撕破脸,还威胁璇璇爸敢卖公司就别怪他心狠手辣!璇璇爸固执起来也是个不转弯的,二话不说就联系人卖公司。结果没多久,还没找到人买——就出事了!”

    “没多久是多久?”

    “这个,好像就不到半个月吧,那时璇璇妈妈住院了,璇璇没人照顾,送我家来了,璇璇在我家住了大概一个多星期,她爸来接她回去,说过两天就先送他们出国,再回处理公司的事,结果那天晚上,就出事了!”

    段寒江静默地想曾昊死了,叶文豪就是最大的受益人,这可以算是有杀人动机。他不知道当时负责的调查的警察是不是怀疑过叶文豪,但结果肯定是叶文豪没有嫌疑。

    他想了下问道:“那璇璇的家人出事后,是叶文豪接管了公司吗?”

    “可不是!”李红娟说到这越加地气愤起来,“我觉得害死我表妹一家的就是他!虽然他说公司会等璇璇成年后继承,可十几年后谁知道会是什么样,说不定他早把公司掏空了,说不定不等璇璇长大公司就破产了!”

    她说着找认同地面向段寒江,继续,“最可气的是,他当时不让我收养璇璇,说我不满足条件!我看他就是怕我收养璇璇后,影响了公司的事!活该他缺德事做多了,遭了报应!”

    “那您符合条件吗?”段寒江小心地问了一句。

    李红娟没好气地回答:“我未婚。”

    那就是不符合了,但如果是特殊情况也不是不能领养。段寒江想着,起身对李红娟说:“麻烦您了,我过去——”

    他说着瞟向刚刚和狗跑圈的小女孩,这会儿一人一狗蹲在花从里,聂小同志像找到同龄小伙伴一样,两人都笑得正开心。

    “看来不用我过去了。”段寒江又坐回去,和李红娟一样的眼神看向了和小朋友聊天的聂毅。

    他没话找话似的跟李红娟闲聊,“璇璇家里那次火灾,好像不是意外?对吗?”

    段寒江问得小心翼翼,李红娟倒是没有介意,又长叹了一口气,隔了片刻才开口。

    “这事说起来——唉!”李红娟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起初就是小事,因为璇璇太闹,她爸又忙着照顾她妈,平时管她管得少,之前脾气挺大的,比较任性。所以因为璇璇经常很晚还在家里闹,影响了楼下那户。两家因为这事也闹了好多次,警察都去了好几回。

    那天晚上,璇璇可能刚回家,又闹腾了一圈,楼下的受不了报复,把他家的电线给剪了。结果那天晚上,可能是忙着收拾东西,不知怎么碰到燃气灶了,天然气漏了一晚。楼下那家的儿子,那晚剪了电线回去砸他家的门。”

    李红娟自顾地停下来,目光瞟向了远处,感概起来,“或许这都是命,璇璇爸本来在怀璇璇的时候就把烟戒了,最近才又抽的,后来警察查出来是因为他的打火机引爆了屋里泄露的天然气。”

    她说完了就沉默下来。

    段寒江忍不住摸了摸口袋,想拿烟盒,但听到李红娟最后的话手半路忍住了,跟着李红娟一起发愣,直到聂毅和曾宜璇小朋友聊完天,他们才告别两人,准备回去。

    “聂毅哥哥再见!”

    段寒江和聂毅都已经走出了花园,后面的曾宜璇突然追上来,手里拿了一朵黄色的小花递向了聂毅。

    “给我吗?”聂毅问道。

    曾宜璇立即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小声地说:“这是偷偷摘的,不能偷偷摘花,所以你要藏起来,不要告诉别人。”

    “哦,好。”聂毅如同小朋友一样的语气回答。

    曾宜璇突然对聂毅招了招手,聂毅弯下腰去,她捂着嘴凑到聂毅耳边,用段寒江也能听到的声音悄声说:“我告诉你一个密秘,栽花的叔叔是我的好朋友,他说我可以摘,他不会生气的。”

    “原来是这样。”

    “对!栽花的叔叔和我一样,脸上有疤疤,不过他说我好看,像花一样好看!我好看吗?聂毅哥哥!”

    聂毅微微一笑,认真地说:“好看,像花一样好看。”

    小女孩立即开心地挥着手跑开了,段寒江脑子里映着她转身时的脸,一半边全是被烧伤的痕迹,连脖子也没有幸免。

    “走了。”段寒江说了一声,不自觉地把手摸进口袋,掏了一根烟出来咬在嘴里,没点,他还记得这是疗养院。

    “寒哥。”聂毅突然开口,“小朋友说火灾那天晚上屋里还有其他人。”

第14声 ,() 
#069

    来时段寒江把车停了疗养院外的广场;出门走过去还有一段路。段寒江坐上车后终于把嘴里的烟点起来;猛吸了一口;头转向车窗外;吐尽了烟才转回头对聂毅问:“你还问到了什么?”

    “小朋友因为喜欢楼下哥哥的狗;她爸爸又不让她养;她就每天晚上在家弄出各种声音;引楼下的狗叫。”聂毅平静地说完。

    段寒江差点把手里的烟给捏断了,要是这个案子真像李红娟说的那样,没有存疑;那曾昊一家就是实打实的悲剧。

    为了听狗叫,算个什么理由?

    段寒江默然地把烟抽完,再才把电话打回局里;让曾询去调火灾案的案卷;这类案件的案卷调起来没有那么严格,只要有合理的理由;领导批了就行。

    曾询回答的内容挺积极;但仍是那副懒洋洋的语气。

    “我说的是立即;马上。”

    “我没说要等会儿。”

    段寒江觉得总有一天他会被曾询的工作态度憋出内伤;干脆地挂了电话;启动车子。

    聂毅见段寒江快把自己给烧着了;岔道:“寒哥,现在先去哪儿?”

    “拿案卷。”段寒江三个字说完,车已经飙出去。

    如果等曾询上报;再拿到案卷;再快也要一两个小时,所以他干脆直接到对面局里去,等通知下来他就能直接看了。

    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车里段寒江的手机蓦地响起来,被打扰了秀车技的段车神蹙起眉头,看也没看直接用车载模式接起来。

    “段队。”杨怡君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在车里。

    段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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