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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无罪之证-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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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队。”杨怡君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在车里。

    段寒江回问:“怎么样?”

    “我找到了最开始登记的车主,他说车买的时候用了他的名字他是知道的,叶文豪告诉他说车是送给一位领导的,但直接送对领导影响不好,所以借了他的名义,然后把车以低价转卖了出去。”

    “过户后的车主,你查了吗?”

    杨怡君确定地嗯了一声,“查了,是位在商场里做保洁的大爷,一个月3000,子女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不可能买得起200万的车,而且大爷说他根本不知道他名下有一辆车。”

    “行了,我知道了。”段寒江说完挂断电话,思忖了半晌突然开口,“聂毅,你还记不记得查夜风时,那栋别墅吗?”

    “记得。”聂毅拧着眉头笃定地回答,“都是用的同一种方法,盗用别人的身份,买车买房,而对象基本都是年龄较大,收入较低,基本上不可能发现自己名下多了房子或车子的人。”

    “所以?”

    “没有所以,这可能性太多了。”

    聂毅顿了一会儿,突然接道:“如果说不是他们的想法撞了,就是之间有什么联系。”

    “还记得颜伟说的那个海哥上面的黄先生吗?”段寒江突然提起了旧话题。

    “记得。”

    “现在也没有找到这个人,除了颜伟提过,夜风的所有资料,相关人员都没有一点线索。”

    聂毅低头思忖着段寒江的话,隔了一会儿听他继续。

    “这个人如果不是颜伟瞎扯出来的,可能就是藏在后面的主谋,并且非常的专业,可以把自己从犯罪中摘得干干净净。”段寒江稍微放慢了点车速,走了走神,接着自己分析道,“但是颜伟完全没有必要瞎编一个不存在的人出来,这个黄先生存不存在对他来说都没有影响。”

    “寒哥!”聂毅突然说:“我想起刚才那个男人在哪里见过了。”

    段寒江蹙眉,还没从刚刚的思绪里回过神来,问道:“哪个男人?”

    “刚刚在疗养院走廊里碰到的男人。”聂毅回想了片刻,笃定地说,“我上回在夜风里的时候,碰到过他,他还问了我一句,‘我们是不是见过’。”

    “那之前你们见过?”

    “没有。”

    聂毅确定他在那之前他确实没有见过那个男人,说道:“就算他同时出现在夜风和那家疗养院也不能说明什么。”

    “确实如此。”段寒江回道,猛地加速,又展示了一番他车神的技术。

    曾昊家的火灾案发生在港安区,这会儿属于晚高峰的尾巴,虽然谈不上寸步难行,但是有的路段还是有堵的现象,在这种路上段寒江的车技也无能为力。

    所以他们到达的时间并没有他预计的那么快,他车停进港安分局,对方已经准备好了案卷在等他们。

    本来为了分局之间的友谊,港安分局的同志准备跟段队长长聊一番,关心一下彼此的业务能力之类的,但段寒江拿到案卷只说了一句。

    “感谢!赶时间,我就先走了。”

    然后,段队长就不带一片云彩,只要案卷地走了。

    聂毅连车都没下,被段寒江留在车内,段寒江下车时说五分钟就回来,他数着时间,段寒江没要五分钟就回来了。

    “你看,我开车。”段寒江上车后,把装案卷的盒子塞给聂毅,又飙车一样地把车开出去。

    不过为了方便聂毅看案卷,他没再用车神的技术飙车,就是普通地飙车而已。

    聂毅先拿起案卷快速翻了一遍,难怪段寒江要他在车上看,因为这个案子确实很简单,基本上都用不上‘刑侦’出场。

    案子整体说下来就像李红娟说的,楼上楼下因为噪音的矛盾,发展到了恶意报复。当然这报复不是杀人放火,只是剪个电线给人添堵而已,但好巧不巧,曾昊家里正好发生天然气泄露,于是造成了悲剧。

    “和李红娟说得一样,案子很单纯,连转折都没有。”聂毅放下案卷,抱着箱子,目光望向远方的街灯,“但是曾宜璇说那天晚上她在家里看到了人,从窗户爬上来的。她害怕,所以跑去和父母一起睡了,也正是这样她才在父母的保护下得救。”

    “他们住几楼?”段寒江问。

    “花园洋房,住3楼。”聂毅说着又翻了翻案卷,然后说,“爬上去的可能有,但是当时检查过,没有有人爬过的痕迹。”

    段寒江默声想了想,又问:“你觉得会是曾宜璇看错了吗?当时她才六岁,正是害怕妖魔鬼怪的年龄。”

    “有这种可能,可也不能排除她说的是真话。”聂毅突然沉默下来,案卷里根本没有曾宜璇的笔录,很显然所有人都在案件中忽略了她的存在。

    但是,如果曾宜璇说的是真的,却没有任何人相信她的话,那种感受他比曾宜璇更加深刻。

    段寒江笃定道:“这个案子有没有问题,最清楚的应该是被抓的‘凶手’。”

    “现在去找他?”聂毅疑惑地看向段寒江,当时剪电线的人被判过失杀人,判了五年,是本地人,那关押他的监狱至少在邻市,一来一去的时间不会短。

    段寒江也在考虑这个问,他刚已经问到人被关在哪里,开车过去的话要三个多小时,一来一去就明天早了。

    他想着拨了周愚的电话。

    “段队。”周愚故意压抑的声音在车里响起来。

    段寒江回:“你干什么?”

    “我在医院。”

    “你在医院干什么?”

    周愚的声音停了一会儿,应该是换了一个地方,再次响起来就正常多了。

    “段队,那个喻亭玉简直是,能赶上大佬杨了。”

    “怎么?”段寒江想起聂毅找喻亭玉去阻拦季思楷出国的事。

    周愚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跟你说,我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记者,明明是她上去非要采访季思楷的,季思楷被她惹恼推了她一下,然后季思楷就被她懒上了,现在季思楷被她缠着在医院做检查,还威胁季思楷敢走就在网上曝光他。”

    段寒江冷声地提醒道:“周愚,不要忘了季思楷现在是杀害三人的嫌疑犯,别让喻亭玉单独跟他在一起。”

    周愚把喻亭玉当成了另一个大佬杨,忘了大佬杨的战斗力不是常人能及的,后知后觉地想起喻亭玉再强悍也只是个瘦弱的姑娘,于是保证,“嗯,我会保障她的安全的。”

    “就这样。”段寒江正准备挂电话。

    “段队,你找我就问这个?”周愚突然阻止道,这不太符合段寒江没事不找他的风格,季思楷被拦下来的事他之前已经报告过了,段寒江也不会再问一遍。

    “本来想叫你跟聂毅去一趟邻市的。”段寒江回道。

    “哪儿?干嘛?”

    “不用你了,我叫小杨跟他去。”

    这回段寒江没再给周愚废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然后通知杨怡君,让她先回局里打介绍信,他现在就跟聂毅回去。

    交待完毕,他却突然把车靠到路边停下来,掏出烟盒,先递了一根给聂毅。

    “我不抽。”聂毅拒绝。

    段寒江手没收回去,直说:“我知道你会。”

    聂毅目光愣愣地转向段寒江,最终还是把烟接过来,段寒江替他点上,两人吞云吐雾了半晌,他听到段寒江开口。

    “你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段寒江手抬到车窗外抖烟灰。

    聂毅直直地盯着前方,回道:“监狱而已,我对里面熟。”

    “你不用为难,我是说真的,不想去就不去。”段寒江加重了语气。

    聂毅终于转头对上他的视线,忽地一笑,“寒哥,我害怕的不是监狱,而是永远也洗不清的罪名。”

    段寒江忘了手里的烟,直直地盯着聂毅,隔了许久他直接摁灭烟头,严肃地保证道:“我答应过帮你,一定不会食言。”

    “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害怕的,毕竟是成年人了。”聂毅松了口气似的笑了笑,甚至带着点调侃的语气说,“说实话,其实我第一次站在两边都是高墙的门,我特别不想进去。”

    聂毅停下来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然后满不在意地说:“那时候,我觉得我所有一切都完了。”

第15声 只() 
#070

    风轻云淡的一句却让车里的气氛倏然变得压抑;聂毅的脸就像一个定格的场景;把这两个月零零散散透露的过去拼凑起来;在段寒江眼前衍化成了一段过往。

    那时候;我觉得我所有一切都完了。

    段寒江脑中浮现出一个身负着生活的重担;一边忍受父亲虐待;却依然积极向上的少年。那时的聂毅青涩又清瘦;咬着牙瞪着眼在满是淤泥的道路上前行,眼神中依然有着明亮的光芒,仿佛坚信自己长大后一定会变成现在这样;坚强又乐观的男人。

    “聂毅。”段寒江这一声叫出来才发觉他的声音有点哑,他把头转向车外,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等再转回来时已经恢复如常。

    他有条不紊地地启动车子;随意地说道,“忙完这段时间要不要跟我去外公家吃饭?我外婆做的菜特别好吃。”

    聂毅登时感觉眼眶发烫;然后笑出声来;回道:“嗯;好。”

    他说完脸转向车窗外;凉风从他脸上掠过;眼中的路灯不断后退;一个人久了总是容易被无关紧要的小事动容,哪怕一顿承诺中的饭。

    许久之后,他对着车窗说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

    听到背后的回应;聂毅的肩膀倏然僵了一瞬,他以为这一声‘谢谢’会被风吹散,却不想被人听见了。

    隔了一会儿,他坐正回来关上车窗,没由来地解释,“从来没人请我回家吃饭过。”

    “是不是也从来没有谁去你家里吃过饭?”段寒江想起第一次去聂毅那儿时,聂毅小心掩藏的隐隐高兴。

    聂毅耍赖似的朝段寒江嘿嘿一笑,表示默认。

    段寒江的余光从他脸上扫过,没有再提这个话题,认真地开车。

    回到局里,段寒江才才刚把车停下,一只脚踩到地面,旁边就有人凑上来。

    “段队,有美女找你!”

    “谁?”

    段寒江眼睑一抬,就看到了大门前站着的莫望舒,围巾围得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

    他无视了旁边的人,走上台阶对莫望舒问道:“小莫同志,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莫望舒小心地对上段寒江的视线点头,然后目光就从段寒江脸上挪不开,“我这段时间查了一些东西,想告诉你。”

    “那也不用大晚上的来,你一个姑娘也不安全。”段寒江随口一说,但也是真心话。

    莫望舒立即反驳,“我也是警察,是保护人民安全的。而且我出门的时候是下午。”

    “对,对!”段寒江被逗笑,转头想让聂毅先去找杨怡君,结果不等他开口,门岗的值班员突然伸出脑袋,比他先喊道。

    “小聂,有个叫喻亭玉的美女找你。”

    听到意外的名字,聂毅先和段寒江对了下视线,相互疑惑,喻亭玉这会儿不应该是正拖着季思楷吗?

    “寒哥,你叫杨姐等我一下。”聂毅对段寒江说了一声,朝门岗走过去。

    段寒江看喻亭玉直接闯过门岗进来,又拽着聂毅出去,回头联系周愚问季思楷那边什么情况。

    但周愚一时没回,他狠狠地蹙着眉头对莫望舒说:“进来。”

    段寒江余光瞟过莫望舒,嘴都冻青了,一路大步不停地走向他的办公室,正好有人不知给谁倒的热水,他直接从托盘里摘了一杯过来,若无其事地进了门。

    莫望舒跟在他后面,被人严肃地盯了两眼,连忙钻进了门里。

    “坐。”段寒江指着沙发,莫望舒犹豫地坐下,他就将顺来的那杯水搁到莫望舒面前的茶几上。

    莫望舒顿时小心抬眼,想看又不敢看地余光瞟了瞟段寒江,然后茶几上的纸杯就仿佛镶钻一般,在她眼里映出了光芒。

    她双手捧起水杯,弯着嘴角轻声地回了句,“谢谢您。”

    段寒江这个陈酿的光棍有些为难地皱眉,当作什么也领会不到地坐到莫望舒对面,直接说道:“队里有案子,我没多少时间,你要说什么?”

    他这话可以说表现得非常地‘直男’了,让人觉得他光棍这么多年不是没理由的。

    可是莫望舒接收不到话里暗藏的意思,立即紧张地站起来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您了?如果您忙,那您先去忙,等您忙完了我再来找您。”

    段寒江抬眼,然后用下巴指挥莫望舒,“坐下。”

    “哦。”莫望舒又坐回来,双手捧着杯子搁在膝盖上,小心地说:“那您去忙,我就在这儿等您。”

    段寒江不禁头疼,不懂现在的小姑娘怎么了,他直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空——”

    “那我先回去,等您有空了再来找您。”莫望舒不等段寒江说完,抢着接道。

    段寒江这回是真不懂这姑娘在想什么了,“你坐了几小时的动车来,就这样回去了?”

    “可您不是忙吗?”莫望舒话里透了一丝委屈。

    段寒江再下去话要没法接了,他直截了当地开口,“你要说什么现在说,我现在有空。”

    莫望舒机械似的喝了口水,然后终于把镶钻的杯子放下,把她的背包取下来,拿了一叠纸出来递给段寒江。

    段寒江接过来翻开,莫望舒说道:“我上次回去之后,就查了下十年前那个被开除的警察,但是发现局里把他所有的档案都撤销了。我觉得很奇怪,所以将十年前的备案记录,会议记录之类的东西都找出来全查了一遍。”

    段寒江悄悄地打量起莫望舒,他是真觉得这姑娘有一股不服输的劲,跟聂毅有些像。

    莫望舒接着说:“不过十年前留下来的也不多,我把上面所有的名字都核对了一遍,只有一个出现的两次的名字没有找到对应的身份。”

    段寒江翻着莫望舒做的调查报告,详细得可以用来当教案,此时正好翻到结论的一页。

    “那个人叫丁储明。”

    “丁储明。”段寒江重复了一遍莫望舒刚说的名字,仿佛在走迷宫一般,拼命地往前跑了一大圈,结果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起点。

    莫望舒不确定地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只能查到这些,有用吗?”

    段寒江隔了片刻才回答,“有用,辛苦了!不过你不用跑这么远的,直接打电话给我就行。”

    “我可以给您打电话!”莫望舒眼中的惊喜溢于言表。

    段寒江嘴角一抽,莫望舒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突然起身说道:“你就先在这里休息,等会儿我让人送你去招待所,明天再回去。”

    “谢谢您。”莫望舒非常恭敬地向段寒江行了个点头礼。

    段寒江应了一声就匆忙走出办公室,正好在过道里撞上回来的聂毅,两人隔空视线一撞,相互读懂对方眼里的有事。

    “你先说。”段寒江开口。

    “喻亭玉说要跟我们一起去邻市监狱。”

    段寒江质疑,“她这真是拿生命在当记者!”

    “不,那个导致曾昊家火灾被判刑的人,是她男朋友。”

    “我去!”段寒江骂了句脏话,不爽两个大字直接投映在他脸上,“搞半天是我们被她摆了一道?”

    这话聂毅没法反驳,不说全是,但他们确实算是被喻亭玉‘利用’了。所以他直接跳过,省得段寒江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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