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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无罪之证-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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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毅轻瞥过高伟,没有回答,用眼神向杨怡君示意,他先出去。

    杨怡君没读懂聂毅的体贴,当作聂毅去向段寒江汇报情况了,以为聂毅还会回来。

    实际上聂毅也确实是去给段寒江汇报了,他走到不屏蔽信号的地方,给段寒江打电话。

    电话接通,聂毅先听到一阵杂音,隔了一会儿段寒江的声音才清晰起来。

    “怎么样?”段寒江关心地问。

    聂毅回答:“高伟他否认了罪名,说那天晚上看到有人出现在曾昊家外面,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引他出来的。”

    段寒江轻出了一口气,聂毅听到他点烟的声音,然后用一副不满意的语气对他说:“我问的是你怎么样了?”

    聂毅愣了一下,“看到熟悉的景物,想起了许多回忆。”

    “如果确实有人策划了这场火灾,这个人很显然对曾昊家的情况很了解,曾宜璇在出事的前一个多星期都在李红娟家,刚好回来就发生了火灾,说明这人知道曾宜璇前几天不在家,并且还知道他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国。

    这已经只是了解,很可能是在监视。”

    段寒江突然又切回正题,聂毅险些跟不上他的思路,等他说完,过了片刻才回道:“曾宜璇说那天晚上她的房间里有人进来,然后她跑去了父母的卧室。高伟说当晚吵醒他爸的声音,应该就是来自曾宜璇的卧室,这个可以找李红娟确认一下。”

    “你觉得是有人故意吓走曾宜璇,然后在她房间制造声音吵醒楼下的高伟,引他出来,再让他吵醒曾昊,然后曾昊发现没电,就使用了打火机。”段寒江接道。

    聂毅对着空气点了下头,“嗯,这个人应该还很清楚曾昊的习惯,知道停电了他不会拿手机,或者知道他手机没在身边,而且会使用打火机照明。”

    “李红娟说过曾昊是在出事前不久开始抽烟的,之前几年都已经借了。还有这个策划的人很专业,天然气积累到了爆炸的量,却没有让房间里睡觉的人醒过来。而曾昊能够听到外面敲门的声音,肯定没有晕,这不是随便可以把握的。”

    “所以,最可能的人是谁?叶文豪吗?”

    段寒江静了片刻,“三楼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爬上去的,叶文豪你看着像能爬三楼的人吗?”

    “是那个伪造证据的人?”

    段寒江同意地轻笑一声,“这样他才能确定在火灾过后,不会停下任何证明火灾不是意外的证据。”

    聂毅想的也差不多,于是问:“你那边查到了什么?”

    “终于找到玛莎拉蒂的总裁了,但是没有找到人,已经蹲半天了。”段寒江的语气不太好,大概心情更不好。

    聂毅说:“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路上小心——算了,有杨怡君在,坦克她都能开!”段寒江说完这句,挂了电话。

    一刻钟后杨怡君没等到聂毅,终于意识到聂毅的意思,然后结束了高伟和会面,和喻亭玉出来,紧接着就离开了监狱,踏上回程。

    路上,喻亭玉在后座靠着车门快要睡着了,聂毅突然问道:“喻亭玉,网上的报道,你是不是故意炒起来的?”

    喻亭玉闭着眼,声音含糊不清地回答,“你觉得是就是了。”

    “你一开始就知道胡彬的案子和高伟的案子有关,对吧?”

    “那又怎么样?”

    “你还知道什么?”聂毅的头转后去,看着喻亭玉。

    喻亭玉终于睁开眼,“我一开始就是想查高伟的案子,说他跟楼上打架把人打死,也比他半夜去剪别人家的电线可信,他的脑子根本没那么多弯,不然也不会跟楼上关系那么僵。”

    “然后你就查到了叶文豪?”

    “没错,剪电线的人不是高伟,肯定另有其人,我查来查去就叶文豪最可疑,接着我就查到了胡彬的案子,之后认识了胡彬的母亲。”

    聂毅沉默下来,杀叶文豪的凶手动机是什么?

    曾昊一家没有可能杀叶文豪复仇的人,而叶文豪死后,开泰实业被拍卖,所以也不可能是有人为了公司杀叶文豪。在叶文豪的人际关系里也没有查出可疑的人,这一点如果有,在当时就应该被怀疑了。

    所以,杀叶文豪的人动机是什么?

    不为钱,不为仇,也没有恩怨,那么最可能的就是灭口,因为叶文豪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秘密?比如那个伪造证据的人。

    聂毅觉得这是最可能的可能,按照这个思路的话,几个案子的疑点都归结到了伪造证据的那人身上。

    他冷不防想段寒江他们现在找到人没有,想着就给段寒江发了条信息,不过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他先不自觉地睡过去,等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局里了。

    聂毅被杨怡君叫醒下车,杨怡君把喻亭玉送到院门口,他直接往大门进去,结果门一开他就闻到一股仿佛占领了整栋楼的泡面味。今天晚上他就在路上啃了两个面包,这会儿已经快要天亮,所以肚子不受控制地咕咕叫起来。

    大概是集体福利,聂毅冲上楼看到技侦室里的人,人手一碗泡面,段寒江也在,只是他一个人比较特殊,手里一碗,面前的桌上还有一碗。

    “寒哥。”聂毅走到段寒江面前,盯着他面前的那碗泡面。

    段寒江微微地抬眼,吞了嘴里的面说道:“给我一个好消息,让给你。”

    聂毅突然后悔刚刚不应该先打电话,留到现在来说还能用来换泡面。现在没有可说的,他耸了耸眉,转身走了。

    段寒江连忙空出一只手拉住他,“聂小同志,逗你的!”

    聂毅不相信地回头,直到段寒江把那碗泡面塞到他手里,他才相信段寒江真变大方了,但面是他最不喜欢的泡椒味。

    “寒哥。”聂毅对着段寒江叫了一声,她比好不容易修成仙后却发现仙人比当凡人还辛苦的修士一样苦闷。

    “不要还我。”段寒江伸手去抢,还没碰到,先听到聂毅的肚子叫了两声。

    聂毅小心地捧着面碗让开,决定为了吃饱豁出去,然而一个不注意手里的面碗就被人揭走了。

    他抬头看去,周愚一口吃了三分之一,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小聂,江湖救急,我快饿死了。”

    聂毅失落地嗯了一声,段寒江在旁边大笑起来,室内压抑的气氛因为他的笑声轻松了一点。

    接下来,聂毅重新泡了一碗面,挪到外面的过道里去吃,段寒江走到他旁边抽烟。

    他抽着空问道:“寒哥,人是不是还没找到?”

    “废话!找到我就不愁了。”段寒江吐了一口烟。

    聂毅迅速几口把面都吞进肚子,然后说:“高伟说火灾那天他在过道里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人左脸颊靠耳朵的位置有疤,很可能就是他。”

    “脸颊上面有疤?”段寒江重复着,突然起身冲回技侦室,对宇文枢喊,“语文书,刚才的监控视频再调出来。”

    “怎么?”宇文枢问道。

    段寒江险险地停在桌前没撞上,回道:“找一个左脸颊有疤的人,快!”

    刚松懈一下技侦组员立即又紧张起来,迅速回到岗位上,在刚才已经看了许多遍的监控里,重新寻找新的线索。

    不知不觉窗外的黑夜被天光代替,街灯都渐渐地熄下去,而奋战了一夜的警察同志们根本没意识窗外的变化,仍聚精会神地在寻找可能的线索。

    他们以发现车的地方为中心,把周围的商店,宾馆,路口的监控全都调回来一一排查。

    这时,过道里响起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打扰了里面平衡半天的频率。

    段寒江终于意识到时间,看了眼手表已经7点,他揉着鼻梁,眼前突然一个人一闪而过,他立即把视频倒回去,重新看了一遍。

    他看的一家便利店里收银台的监控,视频里的男人戴着鸭舌帽,衣领拉得很高,只露了半截脸出来,他的侧脸只有在转身的瞬间被摄像头照到,正好是左脸。

    段寒江暂停在男人转身的瞬间,将画面放大,“宇文枢。”

    “找到了?”宇文枢立即凑过来。

    “能不能把这个画面处理清楚一点。”

    “可以,等一下。”

    段寒江把位置让出来,换宇文枢坐下,他趁机摸到烟盒,只是烟还没拿出来,就看到了市局的张赫和曾询领头走进来。

    “段队,还在忙啊!”张赫客气地问候。

    段寒江一晚没睡,脾气正暴着,冷冷地扫了眼张赫,把刚没拿出来的烟拿出来,无视张赫地点上,抽起来。

    再才开口,“张sir,你们是一晚上都蹲在我们门口候着吧?来这么早?”

    张赫没跟段寒江来气,反倒诚恳地说:“段队,我知道你不高兴!可是现在案子越闹越凶,领导给我们的压力也大啊!”

    “压力谁没有啊!张sir的抗压能力要好好磨练一下。”段寒江满不在意地吐着烟,压抑眼里的怒气。

    张赫终于被他这阴阳怪气的语气给激到,沉声说:“段寒江,我这是在跟你好好说。”

    “要好好说就带人滚!这里没你们的事。”

    “怎么说话的!”张赫也没了刚刚的好脾气,“这是你们自己承诺的一天之类找到凶手!现在凶手抓不到,难不成案子就搁着?你以为市局想来收你们的烂摊子?”

    段寒江的脾气倏地就冒起来,烟头一扔,怒道:“我们辛辛苦苦忙了一通宵,现在把案子交给你们,你们就只管去抓人,还叫收烂摊子?你们市局总队都是大爷,对吧!”

    两人忽地相互瞪眼,下一秒就要打起来的架势。

第17声 要() 
#072

    聂毅吃完泡面;回去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他能贡献力量的地方;于是找宇文枢要了容港高速抢劫杀人案的案卷;找来找去只有段寒江的办公室不会有人打扰;于是他抱着箱子进去占山为王。

    高速路上一般来去匆匆;路边停着一辆车;一般都不会有人专程停下来去关心一下为什么停车;甚至还会鄙弃一番。

    所以容港高速抢劫杀人案从案发到被人发现,期间经过了三个多小时,是被一个尿急的司机发现。

    那司机一路都在寻找可以容他解放的地方;突然发现路边停了一辆车,以为是跟他同样的目的,抱着被发现也有人做伴的想法;他把车停到了案发车的前面。

    该路段因为离场镇比较近;所以路边都拦了隔离铁丝网,但总是有不守规矩的人;把铁丝网破坏出一个可以让人通过的洞。

    尿急的司机下车后;正打算从那个洞钻过去;他下意识地瞟了后面的车一眼;虽然车左右两边的窗户看不见里面;但是前窗总是很清楚的。

    他看到车里的驾驶座和副驾各坐着一男一女;只是两人的上一条大血口子,脖子以下的衣服都被血染透,干后颜色红得发黑。

    顿时他被吓得憋了半天的尿;直接出来了。

    聂毅将案卷里的所有证据都摆到了桌上;首先是警察在车里发现的指纹,除了死者夫妇的,就只发现了胡彬的指纹。

    然后是在从铁丝网穿过去的田梗里发现的凶器,上面检测出两名死者的血和胡彬的指纹,当然也只有胡彬的指纹。

    再然后就是沾染了死者血迹和指纹,在胡彬家里发现的财物。

    最后是胡彬的衣服袖口上,也发现了死者的血迹。

    就这几点证据,胡彬基本上已经百口莫辩,再加上他的前科,就几个月钱他不只入室行窃去赌,甚至连他母亲买药的钱也拿去赌了。

    聂毅本来坐在椅子上,但桌上的物证被他摆得太开,不知不觉他直接坐到了桌上,此时啃着他拿在手里的文件袋思考,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他觉得真正完美的犯罪不是没有留下线索,没有被害人,或者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是做到成为案子的局外人,让案子真正的结案,最终有‘凶手’服刑。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逍遥法外,不会再有人惦记。

    所以,这个案子胡彬被当成凶手并不是巧合,而是真正的凶手一开始就算计好的。

    也就是说真凶认识胡彬,并且对他非常了解,甚至知道他看到路边停了一辆车,会主动上车去留下指纹。

    聂毅迅速地从桌子上跳下来,将案卷物证都收回箱子里,一股脑地冲出去,仿佛几大步就跑到了楼下,冲出院子。

    到了门岗,值班的警员跟他打招呼,“小聂,怎么一个人,段队不跟你一起?”

    “没空。”聂毅头也没回地回了一句,也不话指的是他没空解释,还是段队没空跟他一起。

    这会儿城市正在开始苏醒,路上的车辆已经多起来,不过聂毅还是等了好一会儿才打到一辆,他报了一个地址给司机,就给喻亭玉打电话。

    喻亭玉明显正在睡觉,聂毅拨第三遍的时候她才接起来,并且语气非常不好。

    “谁呀!信不信我把你的祼照在多上连曝三轮,分分钟让你红遍全国。”

    “喻亭玉,我是聂毅。胡彬母亲现在还在你家吗?”

    电话里的声音静下来,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才是喻亭玉的回答,不过这会儿她的声音清晰了许多。

    “在啊,出什么事了?”

    “我在去你家的路上,麻烦你叫醒她,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她。”

    “哦,到底出什么事了?”

    “到了再说。”

    喻亭玉没再追问,聂毅说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天还没亮的街道非常畅通,路上花的时间比上次要短。到了门前,他才刚敲了一下门,门就打开了。

    “进来吧。”喻亭玉没睡醒地盯着聂毅,一开口就打哈欠。

    聂毅随手递了她一个袋子,香味瞬间溢出来,“刚才在楼下看到包子店已经开门了,这么早打扰你们休息了,很不好意思。”

    喻亭玉冷不防地笑起来,本来被吵醒确实心情很不好,别说她才刚睡下没多久,不过被聂毅的包子收买,瞬间觉得聂毅比那个姓段的警察确实好多了。

    她真心地说了一句,“谢谢啊!”

    “是我打扰了。”聂毅回了一句,终于进屋。

    林小容此时衣服穿得好好的,很显然是在等聂毅,不过沙发上还有被子,大概也是刚起来。

    喻亭玉把聂毅买的早餐用盘子装出来,放到茶几上说:“林阿姨,要不要先吃点。”

    聂毅走到茶几前,喻亭玉不拿他当客人,他就只能直接坐下,手不由自主地捏了一个包子过来。

    “喂!这里面还包括你自己的份吗?”喻亭玉立即不满地瞪向聂毅。

    聂毅突然觉得喻亭玉说得好像有道理,于是把包子放回去。

    喻亭玉仍然不满,“你都摸过了,谁要吃!”

    “那我吃了。”聂毅把刚放回去的包子又捏起来一口吞了,转眼看向林小容。

    比起上次见面,不知是不是刚睡醒的原故,林小容脸上多了点笑意,一脸慈爱地望着他和喻亭玉,有种望着儿女的错觉。

    “林阿姨,我想问一下关于胡彬的问题。”聂毅直入主题。

    林小容刚刚嘴角的笑倏然偃下来,对上聂毅的视线回答,“你问吧。”

    聂毅直接开口,“胡彬有没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人?对他各方面都很了解,知道他曾经喜欢赌博的。”

    林小容心里早就已经接受了儿子赌的事实,被聂毅这么问道也没显得不适,只是视线垂下去,想了许久。

    她终于说道:“他有一个初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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