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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无罪之证-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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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寒江点头,意示聂毅继续说。

    “但是出于本能,在这种地方一般人是不会靠近没的防护的落地窗框边的,不注意被人推下去的可能不大,而且现场的脚印有两条并行的拖动痕迹一直到窗框边,案卷记录在朱智华的鞋里发现了泥灰。”

    聂毅刚说完,段寒江接道:“所以,朱智华是被凶手拖到窗边推下去的,排除了不注意被推下去的可能,说明凶手与朱智华体力上的差异。”

    “对,所以约人见面的人是朱智华?”

    “这逻辑在哪儿?”

    段寒江不明白地望着聂毅,他是真没想明白这两者的联系在哪儿。

    聂毅回答:“如果我是凶手,约人在这里见面不选底楼,就一定会选顶楼。”

    曾经年少轻狂当过混混的段寒江终于理解了聂毅的意思,最高和最低大概就是叛逆心理,混混最受不了的就是居中,因为中间就不与众不同,不‘炫酷’了。

    而8年前的林中晖从林父的话听来,确实挺‘叛逆’的。

    “所以——”段寒江接道,“你觉得朱智华一个中年胖子本来想爬高点,但是爬到12楼就爬不动了,林中晖作为被约对象不得不选择了在12楼?”

    他觉得确实有这个可能,但不是唯一的可能。不过这么久以来聂毅还从来没说错过,就算他觉得有漏洞,下意识还是相信了聂毅。

    这时技侦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但是整层这么大,他们要找到不知存不存在的血迹,如同大海捞针,根本不知要从哪里开始着手。

    “段队,现在怎么办?把这整层都喷一遍鲁米诺?”周愚叉腰站在中间,朝段寒江吼过来。

    段寒江蓦地拍上聂毅的肩膀,“聂小同志,靠你了!要是找到血迹,回去请你吃大餐!”

    “炒河粉各种味道来一份?”聂毅并不期待段寒江的大餐。

    段寒江还在他肩膀上的手抬起来往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少废话。”

    聂毅没了废话,视线朝四周望了一圈,最后落在地上,泥灰地面上8年前的脚印早就不在了,只有他们刚踩上去的。

    他把带来的现场照片掏出来,开口说道:“如果说是死者主动约凶手在这里见面,凶手一开始应该没有杀人的意图。因为如果我是凶手,打算杀人的话一定会选一个更有利的地点。”

    旁边的另外几人都转过视线,听他分析。

    “这里现在没人来,肯定有一部分原因是这里曾经死过人,实际上这种离城区很近,又没有人监管的地方,很受流浪汉欢迎,就像当时死者尸体两天后就被人发现,死者身上的证件也都还在。凶手在离开时一定很匆忙,他一没处理尸体,二没隐藏死者身份。若凶手真是蓄意杀人就太不专业,当时若是——”

    聂毅的话突然停下来,他想说当时若是换个警察这个案子就不会悬在这儿,不过想到当时办案的警察是曾询,这话他没出口。

    旁边的邢震第一次听到说杀人犯犯罪过程不够专业的‘警察’,不禁地打量起聂毅,他听说聂毅是平阳支队的顾问,在见到人时感觉这顾问太过年轻,还长得‘油头粉面’,怎么看都不像干刑侦这一行的。

    可这时,他发觉他对聂毅的印象又要像对段寒江一样山路十八拐了。

    沉默了片刻,段寒江默契地意会到了聂毅没说出口的话,接道:“凶手杀人只是临时起意,当时凶手和死者之间可能谈的事谈崩了,或者发生了什么矛盾,导致凶手杀人!”

    “嗯。”聂毅随口地应了一声,两只眼睛一只盯着照片,一只盯着地面,然后跟随着照片上脚印的变化,找出了当时在场两人的位置变化。

    他的脚步跟着脚印移动,脑中浮现出当时两人的动作,当时应该是凶手追着死者跑过,现场留下的脚印十分混乱,是死者没有找到逃跑的路线在原地打转。

    但在脚印集中区域的外围有一处脚印的一侧特别深,是一个急转。

    聂毅蓦地抬起头,转向脚印深的一侧相反的方向,看到那头一排过去有三根柱子,离窗框比较远,连灯光都没有泄过去多少。

    接着他视线又移回来看向手里的照片,每一张都核对了一遍,所有拍到那三根柱子的照片,柱子下面都没有脚印。

    “寒哥,那边的柱子。”聂毅转眼看向段寒江,微微掀了下嘴角。

    所有人都朝那边的柱子看过去,段寒江用下巴指过去,“那边的柱子,行动!”

第五次 不() 
#094

    现场所有人都反应迅速;段寒江刚喊完行动;邢震那边已经开始调整大灯;把光打到了柱子那边;接着技侦上前开始做血液反应测试。

    聂毅站在边上没上前去凑热闹;等那头结束;他听到邢震大喊一声;“关灯。”

    啪!一声响后灯光熄灭,漆黑一片的烂尾楼里其中一根柱子上面亮着几处萤光。

    聂毅朝有萤光的柱子走过去,不知踩了谁一脚;对方只嗯了一声没跟他计较。他径直走到柱子前,发现萤光最亮的地方是从柱子里面支出来的一根细铁丝,可能是施工没做好的残留。而在铁丝正下方的柱面上;有一条长长的滴落痕迹;应该是‘凶手’被铁丝扎中受伤留下的血迹。

    另一边的技侦沿柱子下面的血痕检测过去,最后血迹一路滴到窗框边上;不过窗框边的痕迹经过长年的风吹雨打;几乎看不见了。

    技侦那边忙着拍照;提取样本;结束之后;大灯又啪的一声亮起来。

    “聂大侠。”周愚见灯亮起来就朝聂毅跑过去。

    聂毅正在窗框边上探头往下看;他也跟着看出去,底下风吹草动如同魁影一般,他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把一个人从这里推下去;需要多大勇气。”聂毅动作不变地回答。

    周愚惊讶地收回视线;一本正经地用聂毅同样地语气说:“大概只需要恨一个人,恨到想他死的程度。”

    聂毅突然站直起来,认真地对上周愚的视线,“但大多数人其实就算恨一个人恨到想他死,也并不会真的动手。不信你想象一下你打算动手杀了你最恨的那个人,一定会下不去手。

    所以大多数人在冲动杀人之后会后悔,害——”

    “聂毅!”段寒江人来到,声音先打断了聂毅的发言,他发觉聂毅和周愚一起,他应该担心的是周愚。

    他突兀地停在离窗框一米多的位置停住,对前面两人喊道,“过来。”

    聂毅盯了段寒江定住的脚一眼,听话地过去了。

    但周愚朝段寒江嘿嘿一笑,特别欠抽地说:“段队,你不是恐高吧?”

    “少废话!”段寒江吼道。

    周愚一脸贱笑地走过来,试图惊吓疑是恐高的段寒江,结果技不如人地挨了一拳终于老实了。

    然后他想起刚刚想问聂毅的问题,“聂大侠,你是怎么看出那个柱子有血迹的?”

    聂毅回答:“如果我是凶手,你是死者,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挡在了出口的方向,而你想逃,会怎么逃?”

    周愚惊奇地瞪眼,认真地想了想他要怎么逃,结果只想到他肯定是往门口逃,可具体怎么行动,不到现场他想象不出来。

    “你们不如模拟一下?”段寒江看热闹似的地开口,聂毅不明地用眼神询问,他回道:“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聂毅惯性地对段寒江点头,于是其他人都让到一边,把‘舞台’让给聂毅和周愚。

    周愚站在当时现场脚印最集中的地方,聂毅和他面对面堵在门口的方向,接着周愚动起来,目标只有聂毅身后的门。

    但聂毅一左一右就是挡住了门口的方向,而他所站的位置离刚才发现血迹的柱子越来越近,最后就在差不多柱子的位置被聂毅抓住。

    “厉害了啊!”周愚认输地赞叹。

    段寒江一直注视着聂毅,在他看来聂毅也确实是厉害,但不是周愚所说的那那方面。整个过程其实都在聂毅的控制中,不是周愚逃到柱子的位置,相反是被聂毅逼过去的,因为有了那几根柱子限制,聂毅能够更容易抓住周愚。

    这一点如果是在‘真的’现场,发现柱子下被抹去脚印的痕迹,推理出来并不困难。

    聂毅的厉害就在于他只是纯粹地站在凶手的角度,想象凶手杀人的过程。

    几人中除了段寒江深蹙眉头和周愚一脸‘聂大侠神功盖世’外,昌义区分局的几位同事都神情复杂,不知该佩服还是质疑。

    邢震果不其然地把对聂毅的印象又转了一个弯,正要开口,他的手机响起来。

    “队长,局里来了一个叫林国富的,说要找今天那几个警察。”

    “林国富?”邢震想了想才想起来是林中晖的父亲,于是说:“你让他等等,我们等会儿就回去。”

    段寒江等邢震放下手机,上前问道:“林国富?他怎么了?”

    邢震回答,“来局里了,可能想到了什么要说的。”

    段寒江思忖着转向聂毅问:“你还有什么要查的吗?”

    聂毅摇头,能找到8年前遗留的血迹已经不错了,能不能检测出结果还得看运气,其它的他没有奢望。

    于是,他们收拾起工具,又打着电筒下楼,半小时后回到了局里。

    林国富局促地坐在前厅的休息椅上,手里紧紧地抱着一个包裹,见到眼熟的人走进来,他立即站起来,迎上去说:“那个,那个——”

    他那了半天没‘那’出下文,段寒江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有林中晖的消息?”

    林国富点头,段寒江瞟了眼他怀里的包裹,他立即紧张地绷紧肩膀。

    段寒江说道:“到里面去说。”

    “嗯,嗯!”林国富连连地点头,紧跟段寒江几人进了里面。

    并不宽敞的会客室里,林国富终于少了一点紧绷,只是面对四个身高马大的年轻男人,他还是小心翼翼,像是一不注意就会被打劫似的。

    段寒江把邢震和周愚赶出去,和聂毅坐到林国富面前,聂毅看了眼林国富,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

    “林中晖是不是联系过你?”段寒江开口发问。

    林国富喝了一口倒给他的水,立即把杯子放下,又紧紧地抱紧怀里的包裹,犹豫半天终于点头。

    “什么时候?”段寒江接问。

    林国富又犹豫了半晌,“其实他也没有联系过我们,只是半个月前给我们寄了一包东西。”

    “什么东西?”

    “两件衣服,一件给我的,一件给他妈的!”

    “还有别的吗?”段寒江的视线落在了林国富手中的包裹上。

    林国富随着他的视线低下头去,终于松了松手,“还有这些。”

    段寒江猜到是什么,但还是问道:“这是什么?”

    林国富没有回答,直接把包裹打开,里面包了好几层纸,最后露出来厚厚一叠百元钞票。

    段寒江估算了一下大概有5、6万,不算多,但对于林国富来说应该也不算少。

    “全都在这里,我一分没动,连包的纸都没动,只是打开看了看。”林国富深怕被怀疑他藏了一部分似的,着急地解释。

    段寒江问:“你怎么知道是林中晖寄来的?”

    林国富回答:“就在收到包裹的前一天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没有人说话,可我知道一定是他。”

    亲情间的玄学段寒江没有怀疑,而是问:“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儿吗?”

    “不知道!”林国富连忙摇头,隔了一会儿突然问:“他是不是犯了很严重的事?”

    “还在调查中。”段寒江非常官方地回答。

    林国富连‘哦’了两声,突然又说:“我把这些钱都上交,能不能减轻他的罪名?”

    这个问题让段寒江的脸蓦地抽出一个怪异的表情僵住,他脑子里的话转了好几遍,都没转出一个合适地回答,最后只能实话实说:“不能。”

    林国富也没显得太失望,只是小心地又问段寒江,“那,那衣服,我们可不可以留下?这么多年了,还是他第一回给我们买东西!”

    段寒江点头,“等检查完了,就还给你。”

    这时林国富才终于放心地松了口气,随即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双手递给段寒江,“我老伴那件我明天再拿来。”

    纵使段寒江驰骋警界多年,这大冬天的让一个老人家在他面前脱衣服,还是很过意不去的,他接过来象征性地摸了两下就把衣服还回去。

    实际上这也只是程序,林中晖肯定不会把自己在哪儿写在衣服上面。林国富夫妇若是知道要告诉他们已经说了,没说的他也不能逼供,况且他不觉得林中晖会傻到在这时候联系父母。

    “谢谢!”林国富连忙起身道谢。

    段寒江见时间不早,于是把林国富送出会客室,交待周愚送老人家出去,随即转身回到会客室里。

    回来时段寒江是和邢震一起进门的,他们进门就见聂毅手里握着一叠钱,像翻书一样翻得唰唰响,两眼盯着钱放光。

    “寒哥!”聂毅毫不避讳地朝段寒江看过去,像新发现好玩的小朋友一样兴奋地说,“这钱都是新的!”翻起来的声音真好听。

    后面半句,他没好说出口。

    段寒江的抠体现在他花钱时的态度上,而聂毅平时只是勤检持家,财迷的地方直接体现在他对钞票和存折余额的执着。

    邢震顿时对聂毅的形象又拐了个弯,不过他已经不惊讶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段寒江上前摘走了聂毅手里的那一叠钞票,垂眼一看,发现虽然是新的,却不连号,查不出什么结果。

    聂毅手里没了翻得唰唰响的钞票,表情严肃了几分,他面前的桌上钱和包装分成了两叠。

    钱虽然查不到出处,但包装纸是那种定制的本子,每一页的左上角都印了一个标识,但也只有一个标识。

    段寒江把钱放手,随手拿起一张包装的纸,“这应该是他从什么地方捡来本子上撕下来的。”

    聂毅赞同地若有所思,目光盯着纸上印标识,说道:“这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段寒江惊奇地抬眼盯向聂毅,聂毅拧着眉头艰难地想了半天,突然眉头一松,说道:“夜风!我在夜风办会员卡的时候,桌上的本子和这个是一样的!”

    会客室里静了一秒,段寒江立即朝外追出去,聂毅紧跟其后,他们在走廊时遇到刚回来的周愚。

    “林国富人呢?”段寒江急切地问。

    周愚莫名地回答:“走了。”

    段寒江什么也没解释地向外追出去,然后是聂毅一阵风地从他身边擦过。周愚莫名地看着急匆匆跑出去的两人,正好邢震跟出来。

    周愚问道:“邢队长,发生了什么?”

    邢震也没弄明白,猜测地说:“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线索,刚说到,夜风?”

    “夜风?”周愚重复了一遍,愣了一秒,也突然转身往外冲出去。

    邢震没跟上市里来的办案风格,决定不去凑热闹,他转向办公室过去,见到正和值班警员喝茶的曾询,于是上前去聊了几句,打听他们平时的工作情况。

    没一会儿,刚匆匆跑出去的三人同样匆匆地回来。

    段寒江走在最前,人刚进门就开口,“老曾,回去了!”

    曾询不太情愿似的问:“这么快?”

    “现场找到的血迹这里做不了分析,得送去技鉴所。”段寒江直接回答,突然又顿了片刻,注视着曾询继续,“还有,林中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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