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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无罪之证-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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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杀人掩饰杀人就已经够出格了,最后替曾询掩饰犯罪的人还被抓判刑,这要不是早准备好为曾询献身,就是‘玩脱’了。

    曾询和医大学生应该根本不认识,‘献身’本身也是件没什么逻辑的事,所以最可能的是连环杀人案本来是设计了‘凶手’逃脱的环节,但是发生了意外,最终让凶手落网。

    而这个意外,可能和陆谨闻有关,也和当年的奸杀案有关,再考虑大胆一点,也许和9年前的平大分尸案也有关。这样正好和曾询最后让他们查平大分尸案对上。

    “聂毅!”段寒江一动不动地思忖半天,突然雷厉风行起来,“叫周愚去处理移交曾询的手续,我在楼下等你。”

    聂毅刚应一声,段寒江已经走出去,等他找了一圈周愚,交待完段寒江的吩咐下楼,段寒江已经人在车里。

    “寒哥。”聂毅上车,视线往后座一瞥,发现了他们队里档案室装案卷的箱子。

    虽然他没在编内,但是案卷是不能随便往外带他还是知道的。

    段寒江看出聂毅的疑问,边开车边说道:“我找陆诀写了案卷外调的申请。”

    “我们现在是要去找陆队?”聂毅接问,段寒江点了下头突然加速,车子如箭般冲出去。

    说是去见陆诀,聂毅以为他们是去安阳支队,结果开到半路他发现路线不对,最后段寒江把车停下来,居然是上一回他们和陆诀见面的茶楼。

    这回聂毅没有再去马路边捡两个矿泉水瓶,他跟着段寒江目不斜视地进了茶楼,直往包间过去。

    陆诀先到,桌上连茶都已经沏好了。聂毅坐下后,悄悄地关心了一下价格。

    平时见到段寒江必定先掐两句的陆队这会儿安安静静地坐着,还耐心十足地给刚到的两们倒茶。

    段寒江暗自地打量了两眼陆诀,其实大多数时候他们之间的‘吵架’都是陆诀挑起的,既然陆诀没开头,他也没想见面先吵一架。

    他端起茶杯猛喝一口,然后把见底的茶杯敲在桌上,问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陆诀像真在品茶似的拿起杯子,但半天没见杯子里的茶少一点。

    他突然又把杯子放下,说:“罗鹏认罪了,那天他以女同学的身份给杨轩睿写信,约到去那栋楼的天台,威胁杨轩睿不去他就要路楼,还让杨轩睿不要告诉别人。杨轩睿就是个大暖炉,不管约他的人认不认识他都去了,还真没跟谁说一声,结果这一去就再回不来。”

    段寒江和聂毅都认真地盯着陆诀,等他继续。

    陆诀又摸了摸茶杯,最终手放开,“罗鹏的父母在他6岁的时候离婚,他跟着他妈。没过半年他妈改嫁,继父家里有个弟弟,样样都比他强,他总是被拿来比较,久而久之他开始自卑。在他高中的时候被他父母强行缀学打工,但他因为没有学历只能找干苦力的工作,双因工作能力的不足被人看轻,他便把心里长期累积的怨恨都归结到‘弟弟’身上,开始厌恶所有像他弟弟一样的人。”

    说到这里罗鹏杀人的真正理由差不多已经勾勒出来,归根结底就是从小到大累积的心理问题,在成长过程中没有得到良好的纠正,如果本质再偏激一点,这种人的犯罪可能会以最大系数增加。

    段寒江在心里过了一遍罗鹏的经历,不由自主把视线转向聂毅,微微地松了下眉头,心想或许这也不是绝对的,有的人也能从淤泥中干干净净地爬起来。

    “一年前他开始在永宏屠宰场工作,一次送货时发现超市旁边就是平都大学,想起了9年前的平大的分尸案,然后就开始谋划怎么杀人。他从最开始产生这个想法到实施,中间隔了半年,期间他摸清了平大的环境,还杀了上百条流浪狗,练刀。”

    陆诀说完了最后一段,段寒江突然问:“剩下的尸体抛在哪儿?找到了吗?”

    问题刚问完,段寒江看到陆诀脸上的表情已经得到了答案。

    “没有,他是真的边走边抛,随意地他自己都不记得具体位置在哪儿,如果没有人发现报案,杨轩睿的尸体怕是有一半找不回来了。”

    陆诀说完,段寒江顿了一片刻又问,“他是怎么接触到深网的?”

    “说是初中那会儿沉迷上网,在某个游戏社区被人带进去的。”

    段寒江没发表意见,这是另一个社会问题,不在刑警的管辖范围,他也无能为力,于是一时又静下来。

    “你那边呢?”陆诀终于把他的那杯茶喝下口,抬眼对着段寒江问。

    “这是8年前的连环杀人案的案卷。”段寒江说着把聂毅抱了一路的箱子放到桌上。

    陆诀奇怪地看了眼箱子又看向段寒江。

    “这个案子发生在平都大学分尸案之后,最开始的负责人都是陆谨闻。”段寒江继续说,“但这个案子真正的‘被害者’只有第一个,后面两人是为了掩盖第一个被害者杀的,并且不是同一人所为。而杀害后面两名被害者的凶手,是当年陆谨闻在系统里成名的奸杀案的真凶。”

    陆诀开始还听得明白,可是越听越觉得听不懂,他蹙着眉头问段寒江,“你要说的到底有几个案子?又有几个凶手?”

    “一个!”段寒江声调拔高,凛起眉头把曾询说的总结加分析地重新说了一遍,另外两人终于弄清了几起案子的关联。

    “也就是说9年前的平大分尸案,可能连接了之后的连环杀人案和当年的奸杀案?”陆诀接着段寒江的分析说道,说完眉头蹙得两边快要粘在一起。

    他的手指不停敲着桌子,突然一巴掌拍在桌上,“所以,你的意思是陆谨闻没有勾结犯罪?他是被冤枉的?在铁证面前,你相信?”

    段寒江料到告诉陆诀之后陆诀会是这个反应,就像当年陆诀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陆谨闻真的背叛了一样。

    他尽量地放平语气对陆诀解释:“我没有说他被冤枉,也没有说他无辜。陆诀,你是警察,有疑点就要追查,破案都要讲证据,能不能像个成年人一样好好说话?”

    陆诀蓦地愣住,半晌后从口袋里摸出来段寒江给他的半包烟,自顾地点了一根,狠狠地抽了两口,强行冷静下来。

    接着,他将剩下的半截烟头摁灭在烟缸里,终于像了一个成年人,“嗯,继续。”

    段寒江意外地连眨了好几次眼,他以为陆诀要跟他掐上半天才能正常说话,一时有些接受不过来陆诀这么配合。不过他没有陆诀没事就挑衅他的毛病,见陆诀认真起来,他把案卷打开,翻到其中一页停下来。

    “连环杀人案的第二个被害者叫杜隆江。”段寒江指着案卷上被害者的其中一页,“我记得当年的奸杀案,后面被换上的‘真凶’,名字叫杜隆平。”

第23次 宣() 
#112

    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会遇到名字像兄弟、像亲人;甚至是一模一样却毫无关系的人。但是在两起相互有关联的案子;两个看起来像兄弟的名字段寒江不认为是巧合。

    “刚来之前我已经查过了;两人是亲兄弟;父母在他们小学的时候出意外双亡;两人后来的监护人是他们的姑姑。”段寒江说道。

    陆诀一下把段寒江手里的案卷抢过去;确认地仔细审视着案卷上的被害人;嘴上问道:“你确定那么久前的案子你没有记错?”

    那个时候他正处于一心想要超越陆谨闻的时候,正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即使做个好警察,也可以做个‘好丈夫’努力;所以对陆谨闻的事他都拒绝接收,那个案子他听过,但从来没有仔细了解过。

    段寒江对陆谨闻讲过的这人案子印象很深刻;杜隆平作为最后被抓到的‘真凶’让他心里对‘警察的正义’有了一个雏形。只是在曾询没有提起来前;他没有想过这两个案子能够联系在一起。

    他并没有出声回答,但陆诀抬眼朝他看来;已经在他眼中得到了答案。

    “排除掉曾询的那部分。”陆诀开口说道:“也就是当年的奸杀案和后来的连环杀人案凶手是同一个人?而姓杜的两兄弟;一个给当年的奸杀案顶罪;另一个在连环杀人案里成为被害人?这两兄弟和他有什么仇?”

    “没有。”段寒江笃定地回答;直接拿过茶楼提供的便签和笔;龙飞凤舞地写出了一个名字;继续说:“程哲,当年奸杀案的真凶和后来连环杀人案杀害后两名被害者的凶手。杜隆平在当年的奸杀案时是个普通的混混,经常在医大附近活动;而程哲当时是医大的学生。如果程哲是因为与杜隆平有仇而陷害他;那么奸杀案里一开始被怀疑的应该是杜隆平才对,就算再蠢的人陷害别人也不至于把自己先送到一审才让警方怀疑到陷害对象上,当时如果不是陆谨闻坚持,最后恐怕程哲已经判刑。”

    “那大概也就没有后面的案子了!”陆诀随口接道,话里的意思带着明显的责怪。

    如果没有陆谨闻的坚持,就不会放走真凶,害无辜的人判刑,可笑的是一桩错案居然还让陆谨闻被嘉奖,被所有人称赞?

    陆诀冷不防地冷笑一声,段寒江视线横过去,知道他在笑什么,可眉头一蹙,他也无话反驳,最后又把话题拉回案子上。

    “还有一点。”段寒江把这四个字说得慎重,陆诀和聂毅都盯着他不眨眼。

    他说道:“9年前的平大分尸案,被害人叫肖一凡,他是程哲的亲弟弟。”

    这回陆诀和聂毅都惊住了,如果前面两个案子能联系上还在他们的臆想中,现在又扯上9年前的分尸案,刑侦警察的想象确实没有那么大胆。

    聂毅不禁地想在来之前,就他去找周愚的那点时间,段寒江到底查了多少档案。

    “又是你刚来之前查的?”陆诀把聂毅的疑问直接问出来。

    段寒江回答:“本来只是查杜隆江和杜隆平的户口,查的时候顺便查了一下程哲,没想到居然有这种收获。肖一凡是跟母亲姓,至于有没有什么内情不确定,但法律上和程哲是亲兄弟无疑。”

    “所以,这三个案子,可以说是两兄弟和两兄弟之间的恩怨情仇?”陆诀总结地说,可总结完他总感觉身上哪儿在疼,寻思半天没找到,最后想可能是蛋疼。

    聂毅忽然接道:“按陆队说的,9年前的平大分尸案,杀死肖一凡的真凶,其实是杜隆江?”

    陆诀看向聂毅,心里回了一句,‘不,我乱说的!’

    可聂毅十分严肃地分析起一段令人‘蛋疼’兄弟仇怨,“当年的奸杀案,程哲是真凶,杜隆平是被陷害,但最后程哲被无罪释放,杜隆平被判刑。杜隆平和杜隆江从小没了父母,兄弟两人感情应该很好,所以杜隆江心里不平,几年积怨,最后杀了程哲的弟弟报复。”

    “然后程哲又杀了杜隆江把仇报回来?”陆诀接道,然后感觉真的蛋疼,是真疼。

    茶楼雅致的包房里突然只剩下宁心静气的背景音乐,虽然这种冤冤相报的剧情很让人无语,但其实许多的案件中确实是这种情况,甚至报的仇可能只是吃顿饭没吃好这种小事。

    段寒江忽然放下笔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程哲杀杜隆江的前提是替曾询掩盖嫌疑,两个案子中间差了半年的时间。程哲为什么要等这半年?他也不可能预料到曾询的事,专门等到这个时机。”

    “现在的重点是杜隆江到底是不是分尸案的凶手!”陆诀在对段寒江的习惯性反驳下把跑远的论点拉回来,“如果是,他是怎么杀人,然后自己脱身,一点痕迹都没有在案卷上留的?”

    “案卷带了吗?”段寒江问。

    陆诀从他坐位下拧出来一只箱子,放到了桌子的另一边,把案卷拿出来。

    这几分案卷他们其实都已经看了很多次,翻来覆去,几乎把每个细节都360度观察了一番,但是带新的思路再看,还是能发现不同。

    案卷中已经被判刑的凶手名叫严超,与被害人同院不同系也不同级,也不住同一栋宿舍,排除肖一凡像杨轩睿一样全校知名的可能,严超认识肖一凡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案发后,严超却是唯一的嫌疑人。

    当时确定严超是嫌疑人的证据是在案发8天后,严超同寝室的人发现严超在看杀人分尸的视频,因为学校发生了案件,所以比较敏感,报告给了警察。然后在严超的枕头里发现了带有死者血的衣服碎布,而严超承认那是他自己藏的,因为他喜欢血的味道,是他的战利品。

    ‘战利品’三个字基本上能够算是认罪,而严超本人也没有否认过杀人,但以严超并不是真凶的前提考虑。

    段寒江说道:“严超为什么会有死者衣服的碎布?如果深网上炫耀的贴就是严超发的,那照片他是从哪里来的?”

    陆诀接着段寒江的话分析,“严超和凶手认识?也就是说严超可能和杜隆江认识?并且知道杜隆江杀人?”

    “说不定,是严超教杜隆江怎么杀人的。”

    聂毅突然一句话把开足暖气的包间温度压低了好几度,段寒江和陆诀都深思地低着头,这个可能并不是不可能。

    “严超肯定有很强的杀人欲望,不然他的电脑里不会存着那么多的血腥视频,但是相对他又胆怯不敢动手,如果遇到一个充满仇恨,想杀人的人,他很可能教唆对方去杀人。案卷上的证据不一定是伪造,所以才怎么也看不出漏洞。”

    “如果这样,那这个案子就和曾询说的‘他们’没有关系?只是严超利用杜隆江,反被杜隆江‘陷害’?”段寒江深吸一口气,之前理出的思路又缺了一块。

    “也不一定。”陆诀突然开口,“从案发到确定嫌疑人,虽然时间不短,也才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可是案子在这之后卡了大半年都没有送审,他的理由是什么?”

    他话里的‘他’指的是当时的案件负责人陆谨闻,话里的意思是陆谨闻不一定绝对和‘他们’没有关系。

    “会不会跟我们一样?”聂毅的视线抬起来,桌上的另外两人都朝他看来,可是他的话却卡住,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陆谨闻,如果是在外他可以直接说‘陆谨闻’,可他眼前只有段寒江和陆诀。虽然两人也都直呼其名,但这世上有的人和事当事人只允许自己‘骂’,容不得别人动口。

    “什么一样?”段寒江催道。

    聂毅想了想干脆直接把称呼省了,“9年前的分尸案在案发时,他面对的线索就跟我们现在看到案卷一样,所有证据都指向当时的嫌疑人,没有其它的可怀疑对象,但是他还是怀疑案件另有凶手,所以一直压着案子没有送审。直到半年后发生了连环杀人案,他遇到了第二被害人,想起了当年的奸杀案,然后查到分尸案的被害人肖一凡是程哲的弟弟。”

    段寒江接,“然后他也将这几个案子联系起来,很可能就是那时,他怀疑当年奸杀案抓错凶手。”

    “先从杜隆江的情况查起,虽然时隔9年很难查到,但至少确定他有作案条件!”陆诀比起推理,他更倾向于从实际中寻找可能。

    段寒江和聂毅都没异议,于是陆诀开始分工,“这几个案子都是已经结案的,没有实际证据肯定不可能得到支持,只能靠自己找关系。段队,你跟哪边比较熟?”

    “哪边都比你熟!”段寒江回答。

    这话他并不是故意怼陆诀的,虽然对内他是‘暴|政’,但对外有他‘戏精’的皮囊,人际关系铺得还挺远,虽然大多谈不上太深的交情,但普通的忙还是有人愿意送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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