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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无罪之证-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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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次 歌() 
#123

    黎县并不大;横竖两条街基本就能把整座城规划完;再远一些的地方大多都是城乡结合;左边临着街;右边能种地;这还是近十年来大力发展的结果。

    交警大队就在城市的西北的边缘;如同一条分割线给城市分了一个三六九等;两边的建筑有着明显的新旧区别,当然交警大队是新的这一边。

    耿帅把车停下来就去和交警办交接程序,段寒江没跟去和交警同志攀交情;这种全城一半的人往前推几十年都能扯上点亲戚关系的小县城里,中央来的领导可能也没有一个普通警察的交情好用,比如说耿帅。

    虽然耿帅看起来表情严肃;但人缘不错;他从大门进去的一路都不停在打招呼,仿佛整个交警大队的人他都认识。

    最后见到交警大队的队长;对方显然已经核实过常儒林的身份;对段寒江他们的出现并没有显出意外;礼节上的交流了一下就把现场的勘查记录还有出事车辆都交给他们;表示可以随便查。

    “感谢!”段寒江和交警队长诚挚地握手;充分体现出同志之间的友好。

    实际上他们双方很清楚;常儒林虽然已经退休,但过去留下的人情还在,只要常儒林的家里人有谁不信服他们的结果;这个案子就是个麻烦;不管结果是不是自杀都不好处理。

    所以,交警大队是巴不得交出去,段寒江他们完全是专程上门来替他们解决麻烦的。

    拿到交警的勘查记录,他们就转头去了事故车停放的地方。

    车已经撞到严重变形,车头完全凹下去,由于从高处翻落车身到处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刮,不用去现场也能想象出车祸当时的情景,还有常儒林的情况。

    “聂毅。”段寒江大概地看了一遍勘查记录,就随手递给聂毅,然后他把注意集中在了车上。

    他站到车前又一阵感慨,车还是以前常儒林开的那辆车,他坐过很多次,甚至最开始的时候还替他搬过家,在他的印象里常儒林完全无法和‘坏人’沾上边。

    交警的勘查角度和刑警的勘查角度有本质上的区别,交警的重点是车祸发生的过程,还有在这个过程判定是因为哪方面的原因造成了车祸。

    而段寒江此时关注的是车上那些完全被交警忽略掉的细节,比如右侧后轮的刹车片附近有一条像是被什么擦过的痕迹,在沾了灰尘的车胎上看起来很明显。

    另外,刹车片有老化的现象,虽然看起来还能再坚持用一段时间,但处于有严重安全隐患的阶段,如果遇上什么突发情况很容易刹不住车,就比如说这次车祸。

    刹不住车和没有刹车还是有区别的,交警勘查的结果是现场没有明显的刹车痕迹,车辙是在一个拐弯处急打方向,拐出了道路,冲向车祸路段的山下。除此之外没有发现脚印之类的存在,排除开车的人当时为躲避而急转方向的可能,而且车祸现场也一般不会有人上去。

    综上所述,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常儒林把车开到车祸现场的地方,突然一个急转把车往山下开,除了突然发疯,能够解释的理由就只有一个——自杀。

    段寒江几乎是趴在地上,仔细地将四个轮胎都看了一遍,如果说车祸不是出于常儒林主观上的行为,那么他为什么会突然把方向往山下打?

    按常人的逻辑,就算车子突然出什么问题,这种情况下也会往山壁的一边撞,有安全气囊,活下来的机率要大得多。

    这一点也是交警认为自杀的理由。

    但段寒江仍然坚持常儒林不是自杀,这是他此刻在这里最重要的理由。

    如果以常儒林不是自杀为前提思考,当时的情况常儒林为什么会把车转向山崖下?

    “有没有可能是有什么刹车也来不及,并且只能把车往山下开的理由?现场的路那么窄,冲下山不过一瞬间的时间,如果是我,前面要是突然有个人,肯定吓得连刹车都忘了。”

    段寒江身后倏然响起莫望舒的声,他把头从车上拔起来,发现莫望舒他走一步就跟一步地在他身后,见他回头立即脸一红。

    “对不起,我只是随便猜测,您别生气。”

    “不,说得有道理,常局的年龄反应突发情况比年轻人慢,确实有这个可能。”

    莫望舒偷偷笑了笑,段寒江无视地说:“去找个手电来。”

    “我带了。”莫望舒取下她的背包,里面不是女孩子常带的化妆品,而是警察随身工具包。

    段寒江表扬地朝她看来,她连忙把手电筒递过去,“给您。”

    段寒江随手接过手电,又转回头埋进车里,他绕车又转了一圈,终于发现一个问题。

    右侧前轮的刹车软管有些漏油,只是目前还没到影响刹车的程度,而漏油的问题有没有人为可能无法用肉眼看出来。

    不过软管周围轮胎上的灰尘有两处擦伤的痕迹,轮胎的内侧在翻车时被刮到的可能性较小,但也不是没有,所以这只能当作一个怀疑方向,不能确定就是有人动过手脚。

    段寒江此时手里没有工具,这里也不是平都市,他只能暂时先起来,对耿帅说:“这根软管有漏油现象,让人拆下来查一下漏油的原因。”

    耿帅立在一旁认真地观察段寒江,本来他是想去帮忙的,可段寒江不开口,他也不知道要从何下手,只能在旁边愣着,这会儿终于叫到他头上,他立即点头转去里面叫人。

    段寒江蹲了半天脚发麻,站起来一动,整条腿都被人锯走换了假肢似的不听使唤,于是他把腿保持着一个怪异的站姿,上身抬头挺胸地对聂毅叫道:“聂小同志,过来。”

    聂毅抱着厚厚的记录本朝段寒江瞥了一眼,视线最终落到段寒江诡异的站姿上,他没忍住偷掀了掀嘴角,走到段寒江面前关心地问道:“寒哥,你腿怎么了?”

    他话是这么问,可是却装作不是故意的故意撞了一下段寒江的脚。

    段寒江顿时整条腿像有无数虫子在爬,眉头一蹙,伸手抓住了聂毅的胳膊,“聂小同志,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

    他眉头拧得面部都抽起来,主要原因还是腿麻受刺激的感受。

    聂毅毫不谦虚地回答:“是大了一点。”

    段寒江猛不迭地反应过来聂毅这是拐着弯在安慰他,一声笑出来,心想这是跟谁学的这么拐弯抹角的,他想了想发现很可能是他自己,于是又笑了一声。

    这会儿他腿上的知觉恢复了一些,终于能站出一个正常点的姿势,他站了站直,手往聂毅头上搓了一把问:“怎么样?看出了什么?”

    聂毅又打开手里的记录,“这是现场的照片,我觉得如果是我,不会选择在这里自杀。”

    “自杀还要挑地方吗?”段寒江接过聂毅拿起来的照片,看了一眼果然看起来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一道小于90度的弯,内侧全是裸露的石壁,外侧的山坡都光秃秃的,只有几棵矮树和乱石。

    如果讲究一下风水学,这地方就是个完全没有风水可言的地方。

    聂毅回道:“会,比如跳河的人,正常来说一定不会选一条臭水沟。我觉得大多数人如果可以挑自己死在什么地方的话,都会选一个自己满意的地方。”

    段寒江顺着聂毅的话想了想,发现确实如果问他想死在什么地方的话,他不会随口回答随便,于是说:“所以,你也觉得他不是自杀?”

    聂毅没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而是说:“去现场看看。”

    “我知道在哪儿!”旁听的莫望舒抢答似的地举起手,望着段寒江说,“我带你们去。”

    现在时间是晚上,并且也不早了,段寒江想了想,还是点头说:“行,走吧!”

    虽然是莫望舒带他们去,不过开车的人是段寒江,山路十八弯,段寒江全程表演漂移。

    好在去的路都是上坡,漂也移不出花样来,但莫望舒还是全程抓紧扶手,下了车在路边扶着膝盖顺气,还不望给他们指地方。

    “就是这里了。”莫望舒手指向前面的拐弯。

    山路上完全没有灯光,除了车灯照明,就只有手电可以用,没办法看清全局,就只能从‘小’了开始查看。

    段寒江打着手电走上前,确定这条路确实没有车上来,多余的车辙都在他停车的地方为止,应该是交警上来时留下的。事故车留的车辙现在还能看到,和照片比起来边上添了一些脚印,没有覆上新的轮胎印。

    他走到车辙的转弯处,从车辙找到常儒林当时的视角。

    山路本身的宽度也就3米的样子,拐弯处稍宽一点,但也没有宽出多少。

    车转弯的瞬间,靠近山壁的车灯离山壁不到1米的距离,而另一边离路边缘只有不到2米的行驶距离。

    也就是说无论左右刹车距离都不够,但问题是根本没有别的车辆,也没人会来,能够正常行驶的路上,常儒林要在弯道口急打方向?

    假如说当时常儒林正开车在山路上,时间是傍晚,视线受了一定影响。加上路上除了他之外不存在别的车或人,在行驶过程中会下意识放松避让的警惕,即使在转弯的地方也没有特别注意。

    当常儒林把车开到弯道时,弯道的另一边突然出现了某样障碍物,所以情急之下急打方向。

    但障碍是什么?没有留下痕迹的,野生动物?不过山里的动物对危险的反应应该比人敏锐,不可能等车到了面前还不动,而且也没有发现动作的脚印。

    那么,最可能的就是人,只有人才会消除证据。

    段寒想到这里抬眼往前一看,聂毅刚好站在他看的位置,专注地盯着地面正缓缓地蹲下去。

    他走过去问道,“聂小同学,有什么发现?”

    聂毅从地上的泥土碎沫中间筛出了一块指头尖大小的异样物体,呈红色半透明的碎状,像是从某样球形物体上掉下来的一块。

    段寒江问:“这是?”

    聂毅回答:“糖!棒棒糖。”

第35次 哟() 
#124

    寒冬腊月的夜晚;山里的空气都发凉;稍微一点风就让人打哆嗦。

    段寒江依然顾着他的风度没有多穿衣服;不禁缩了下肩膀;手伸进口袋把烟盒摸出来;然后栽了一根在嘴没有点;就叼着烟对聂毅说:“聂毅;站那儿别动。”

    聂毅不解地盯着段寒江,他已经把捡出来的那块棒棒糖前后左右看了又闻,总感觉想尝一尝。

    他压下心里这股诡异的冲动;决心以后一定要少吃棒棒糖,然后把‘物证’放进袋子里,才抬眼对段寒江点了点头。

    段寒江咬着烟回到车里;把车往后退了数十米;望出去聂毅已经在弯道的另一边,看不见了。

    他终于将嘴上的烟摘下来;夹在手里;双手握着方向盘;然后启动车子;朝前方开出去。

    聂毅在段寒江上车时就猜到了段寒江的目的;他站在原地;目光静静地盯着拐弯的路口,听到汽车的声音,蓦地有点紧张。

    他知道段寒江要证明的就是如果他所在的位置当时有人;那么车开过来是不是只能往山下转弯。

    若是这个推论成立;段寒江要么撞上他,要么也把车开到山下。

    但他仍然站着没有动,他相信段寒江不会让这两个‘要么’出现,毕竟那是段车神。

    聂毅端端地等着段寒江的车,倒是旁边的莫望舒反应过来后浑身的每一个细胞地紧张起来,她很想阻止段寒江,可段寒江已经把车开过来,她怕一出声反倒影响了段寒江。

    于是,莫望舒崩直了身体站在一角,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车灯的方向,看着车从弯道的另一边冲过来,毫不减速,当车冲过弯道,在车灯的范围里出现聂毅时,车子眼看就要撞上去。

    然而,聂毅一动不动,车几乎在他面前突然转弯,接着直往山下冲过去。

    莫望舒顿时张大了嘴,却没有叫出声音。

    不到下一秒,车子突然一个180度的甩尾停在路的边缘,后车轮有一个已经悬了空。

    在确定车不会掉下山时,莫望舒憋着的那口气终于吐出来,连忙到车旁,可她却没敢乱碰车一下,担心车子一不小心就会失衡,往山下翻过去。

    “小莫,退后点。”段寒江风轻云淡地喊了一声,见莫望舒往后退,他把车开回了路上,四个轮子都落在地上,他打开车门下车。

    段寒江下车首先去看的是路上的车辙,山路没有铺过水泥,表面都是泥石,车辙比较明显,他刚留下的车辙除了他停车那一段,前面的都只相差了十厘米左右,基本上与之前车辙的行车轨迹一致。

    他把聂毅所在的位置和等车的轨迹在脑内重新演绎了一番,发现聂毅所在的位置十分有技术性。

    首先,转弯处没有凸面镜,车在没有转过弯前绝对不可能看到他。

    其次,在开车的人看到他时,刹车肯定来不及,并且只能往山下打方向,因为如果往山壁转向,同样会撞到他。

    这么精准的角度不可能是巧合,段寒江能把车停下来,一方面是他早有准备,另一方面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车开到赛车手的技术水平。

    所以,可以推断常儒林是为了躲避某个障碍而急转方向,而这个障碍没有在现场留下痕迹,又绝对不能撞,排除动物的可能,就只剩下人。

    段寒江思忖着朝聂毅走过去,聂毅还站在原地没动,他过去抬手在聂毅眼前晃了两下,“聂小同志,吓傻了是不是?”

    聂毅蹙起眉头,终于抬眼对上段寒江的视线,说道:“刚刚在车开过来时,如果我即时后退,车还可以往山壁的一方转弯,人都有自我保护的潜意识,这种情况下身体会直接越过大脑做出反应。

    除非当时站在这里的人跟我一样,是有意的。”

    段寒江赞同地点头,如果是有意,也就说明这场车祸不仅不是自杀,还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

    他接道:“能够精确地找出逼车主动去跳崖的位置,这个人肯定是个‘老司机’,并且对这种山路很有经验。”

    聂毅瞥着段寒江瘪嘴,他们分析得再合理,没有证据都是白搭,可是这前无村后无店的山路别说监控,连松鼠都不一定看到了凶手,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神探也无从查起。

    “既然有人应该有脚印。”莫望舒突然插话。

    她问的是段寒江,但段寒江朝聂毅一瞟,聂毅就把问题接了回去。

    “这种泥石路留下脚印很简单,只要没下雨,清除脚印也很简单,用几根树枝扫一下就很难再发现。”

    莫望舒抿了下唇,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时间已经凌晨,深更半夜无人的山路,还是寒冬腊月,段寒江不禁看了眼莫望舒,说道:“先回去再说,现场已经被破坏,很难再找到有用的线索。”

    接着,三人回到车里,又在段车神的漂移技术下从山上下去,这回车是真的漂了起来,不过段寒江只是过过瘾,过了两个弯后就把速度放下来,莫望舒在后座抓着扶手松了口气。

    回到城里,段寒江和聂毅就在莫望舒的带领下去了县局准备的招待所,两人住了一个标间,莫望舒把他们送到后就走。

    段寒江不放心地问:“我送你回去?”

    莫望舒连忙拒绝,“不,不用,我家就在前面不远,走几分钟就到了。”

    “确定?”

    莫望舒连连点头。

    段寒江叮嘱道:“路上小心点,到家了说一声。”再怎么说莫望舒也还只是个20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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