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导游先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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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就这么遗憾离开。
哪怕只是曾经拥有呢。
这忽然冒出来的念头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种一腔孤勇的火热和冲动,很陌生。
但她并不反感,反而有点欢喜。
隔壁响起咚咚的敲门声,随之传来的,是熟悉的高跟鞋踩地的声音。
她抿了抿唇,收起医药箱,整理好行李箱,拿上换洗的衣物,开门去了浴室。
洗去身上的血迹与冷汗,擦了浓浓的奶香身体乳掩盖血腥,然后对着镜子描眉化妆,一切收拾妥当已经三十分钟后。
门外的天空漆黑沉澈。
月色薄凉,树影斜伸,半夜的西北有点冷。
许韵从浴室回去时,季栾川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坐着的人影,有两个。
一个是盛绮,一个是他。
许韵咬了咬下唇,把洗漱用品放回去,关上门,靠在他门口静静等着。
黑色细高跟轻轻后退,踮脚靠在墙上,松松散散,一如她海藻般垂落下来的长发,还有身上那件宽松单薄的衬衫裙。
不规则裙摆下,是光洁白皙的长腿。
她等的有点无聊,索性点了根烟。
这是许韵来西北后第一次抽烟。
烟味浓烈呛鼻,她吸两口,竟然被呛的咳嗽出声。
房间里低低的交谈声停了一瞬。
许韵侧头去看,没人动弹。
她把烟头狠狠捻灭在窗台上,避开伤口,揉了揉酸痛的腰。
等的百无聊赖,索性打开手机提前订票。
刚订完票,身旁的门就忽然被一把拉开。
许韵还是没动弹,熟悉冷硬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挑眉笑了下,“聊完了?”
季栾川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你有事儿?”
“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
“”
他视线从她光,裸,的长腿上一扫而过,不动声色咬了下后槽牙,说,“没有。”
“哦,那你们继续聊。我等着。”
她撩了撩头发,低头关了手机屏幕。
看到她冻得嘴唇发白,季栾川眉心终于蹙起,语气命令的推开她房门,“你先进去,有事一会我来找你。”
“那不行,我信不过你。”
许韵狡黠一笑,“我就在这儿等着。”
“你就怕等到最后我也不开门?”
“我觉得你舍不得。”
“你自我感觉倒不错。”
许韵谦虚,“一向良好。”
盛绮在屋里八风不动的坐着,手里把玩着一只水果刀,也不知在想什么,眉眼晦暗不明。
许韵和季栾川就在屋外你来我往的斗着嘴。
说不过她,季栾川最终还是闭了嘴。
要转身回房时,又听许韵有点不耐烦的催促道,“你们快点啊,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影响多不好。”
这话说的,好像她不是女人似的。
他哼笑一声关了门。
想了想,又从沙发上拎了件大衣开门扔出去,直接砸到许韵脸上。
盛绮看着,攥了攥掌心,又问他,“那你这次要在拉萨多待几天?”
“一个星期。”
他们两刚才谈到发现的新线索,季栾川打算多留几天仔细探查一下。
盛绮的身份其实也是警方派来西北执行特殊任务的卧底。
这些年,他们都在为八年前那件旧案奔走。
前两年一直毫无进展阻塞不前的案件,在今年夏天以后,却不断地冒出蛛丝马迹,引导着他们快要接近真相。
盛绮既是和季栾川接头的工作人员,也是八年前那桩惨案的受害人家属之一。
案子发生以后,除了尼泊尔加德满都当场被残忍杀害的一家三口本地居民外,电视台里策划那场综艺游戏的幕后工作人员,上到台长下到拍摄助理,无一不付出惨痛代价。
而代价最大的两个人,一个是那场综艺的金牌策划师,一个是亲手将仿制古董和真迹弄错的那名工作人员。
事情发生以后,那名工作人员因为受到多方谴责和舆论压力,最终不堪其扰自杀身亡,也背负上了莫须有的“畏罪自杀”的种种议论。
那个女孩是盛绮的亲妹妹。
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个猜测,也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和真凶串谋图财害命。
所以在知道公安系统内部还在秘密调查这件惨案后,她主动请缨调来西北,在这里开了家酒吧民宿,日复一日从各路人马口中探查收集各种信息。
这一次和季栾川见面,就是因为打听到当初那三件丢失的古董又在拉萨附近出现了。
而且不止一个人看到过。
朦胧的线索指向性越来越强。
他们离真相也越来越近。
季栾川从盛绮口中详细了解了她得到消息的来源,和她进行了初步的分析对比,最终决定明天和陆晨他们商定后再具体行动。
“好,那我们一起等吧。”
“嗯,不早了,回去睡吧。”
季栾川说着,目光若有似无瞥向窗户外那道纤细的身影,低头点了根烟。
盛绮攥着掌心看了眼男人沉静似海的眼眸,张了张口,最终却哑口无言,只能起身离开。
她还有想说的话,可看来今晚的时机并不合适。
在门口与许韵擦肩而过时,盛绮冷冷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敌意浅淡而清晰。
许韵视若无睹,还抿唇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没什么,”她站起身,走进房间之间才说,“只是赌赢了,开心。”
她刚才站在外面,其实是在赌。
赌盛绮和季栾川没什么。
赌她尽快从房间里出来。
果然没押错注。
至于走进房间后,盛绮是什么表情许韵已经懒得去想。
她的目光被灯光下仰躺在床上的季栾川吸引过去。
他一手压在头下,一手夹着刚点燃的香烟,眼眸漆黑如潭,勾起一边唇看着她,“说吧。”
“说什么?”
“你不是说有事跟我说?”
许韵笑,“我说有你就信?”
“你耍我?”他抿唇瞥过来,咬着烟口齿不清。
自上而下的压迫气息隔这么远许韵都能感觉到。
她不说话了,扭头关了房间的灯,摸黑向他走过去。
窸窣声响从床上传来。
季栾川在起身。
许韵却快他一步跳上床,直接跪坐在了他腰间。
她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跑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有危险的气息在靠近。
季栾川咬着烟,呼吸不稳。
他伸手去拽许韵,却被她忽然俯身摁住双手。
“季栾川。”
她喊他,一字一句。
像在研磨,又在斟酌。
黑暗里,灼热的呼吸此起彼伏,空气异常安静而暗潮汹涌。
季栾川也隐忍的看着她,眼睛又黑又亮。
半秒后,他冷声道,“起来。”
语气里的凉意警告沉沉。
“如果我不呢?”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许韵就那样压着他,目光在他眉眼上肆无忌惮的游走,下巴微抬,语气笃定而无畏。
香烟掉进水渍里,刺啦两声后猩红的亮光彻底熄灭。
季栾川手下用力,一把反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起身就将许韵压到身下。
情势翻转。
许韵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眼眸湿润晶亮。
他又想起那天在浴室。也是这样直勾勾的眼神,雪白的脚丫,呼吸间玲珑起伏的身形。
喉头微不可查的咽了咽。
许韵定定看着他,说,“我把房门反锁了。”
就在刚才关灯了以后。
季栾川眼底的警告更深一层,制服她后起身就要下床,却被她手疾眼快勾住腰身,紧紧卡住。
“季栾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怂。”
他哼笑一声,“我上次跟你说的还不清楚?”
“非要犯贱?”
许韵脸色变了变,咬牙瞪着他半晌才说,“如果我说明天就走了呢。”
“怎么,走之前想打个分手,pao?”
浑身的火烧的更加难耐。
她仰头望他,声音视线已经开始飘忽,“你,不想吗”
季栾川咬紧腮帮,立刻别开目光,一手摁着她交叉的手高高举在头顶,一手用力去掰她勾在腰间的腿。
可不知怎么,他的力气竟然不够用。
挣扎间,衬衫裙滑下来了。
底下什么都没穿。
季栾川倒吸口凉气。
月色里,她奶,白色的肌肤格外晃眼。
无名之火瞬间冲到头顶,他忍的额头青筋暴起。
许韵忽然躬身,狠狠咬住了他的薄唇。
真的是在咬。
她像一只小兽,撕咬的毫无章法,却带着一股誓不罢休的狠劲。
甜腥的血渍很快弥漫在唇齿间,她想尽一切办法纠缠他,撬开他。
嗓子里溢出细碎的低喃。
“求你了,别躲,我,难受。”
柔软的馨香攀附上来,一瞬间,所有抵抗轰然倒塌。
季栾川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咬了咬牙,猛然俯身,一把把她身上的衬衫裙推上去,喘着气说,“许韵,这是你求我的。”
“是,是我求你的。”
她口齿不清,双手急切在他身上游走。
像一只蛰伏的野兽忽然被唤醒。
唇,齿,间的掠夺霸道嚣张,粗粝的手掌来回,抚,摸。四处点火,烧的她彻底失去理智。
身体里的难耐骤然堆积到极点。
她积极回应,仰着头,细碎的,呻,吟,破空而出。
第四十章 人不可貌相()
直到季栾川的摸到许韵腰间的纱布,一切动作戛然而止。
喉头艰难滑动,他也难受,可还是迅速起身,下床开了灯。
在灯光亮起的刹那,季栾川想起酒吧里排骨男说的话。
他说,“吃了我给的药”
再去看,被单上许韵衣衫凌乱,眼底含着迷蒙的水雾,还在为他的突然抽身感到发蒙。
她的脸红的很不正常,秀眉紧蹙着,身体滚烫像火炉,一碰到他就像理智全失,蹭来蹭去汲取清凉。
敢情是把他当解药了?
季栾川黑着脸,抿紧薄唇捡起地上的上衣套上,迅速帮她穿好衣服,拦腰抱起向门外走去。
“你你怎么了?”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唇瓣紧贴着他,呵气如兰,先前伪装的镇定早已消失。
整个人晕晕乎乎。
季栾川咬着牙任由她轻薄。
却在出门前还记得给她胡乱裹上自己的外套。
房门骤然拉开,隔壁的盛绮和小五也被惊醒。
“川哥你去哪儿啊?!”
小五只来得及看到季栾川大步离开的背影。
盛绮却眼尖的看到了许韵光,裸的小腿,垂在季栾川臂弯里,胡乱扑腾,各种乱蹭。
月光下,她身体里的药性发挥到极致,大脑已经彻底不清醒,就算拉开车门上了车,也要扒在副驾驶座缠着季栾川。
他要阻止,她就媚眼如丝的凑到他眼下,语带哀求的望着他,说,“难受。”
那模样委屈极了。
又难耐又委屈。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季栾川把她怎么着了。
他倒吸口凉气,忍着涨意和难受,把油门踩到最快。
车子离弦一样飞驰而出,赶往最近的医院。
窗外月色薄凉,晚风肆意,可车内的温度却怎么都下不去。
甚至比在客栈的时候还要高,蚀骨灼心。
而许韵在车里,就差把他再次扒光了。
她有意放纵自己,又加上药物加持,一双小手肆无忌惮在他身上游走。
该摸的不该摸的全都摸尽了。
可他紧握着方向盘,半分回击的力气都没有。
做个柳下惠真他妈难。
季栾川忍不住爆粗口。
可漆黑的目光还是紧盯前方公路,手下的转弯的动作毫不含糊。
赶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五点多。
天蒙蒙发亮,许韵的精力丝毫不减,季栾川在车内匆匆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抱着她直奔急诊科。
值班医生睡得迷糊,猛一下被踹开门吓得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站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她”
季栾川看了眼怀里还在乱摸乱抓的小女人,难得噎住,想了想,还是如实说,“她晚上吃了点不该吃的药,现在脑子有点不正常。”
“什么药啊。”
医生敏锐的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含糊其辞,瞬间醒了,掀开大衣一看。
呦呵
眼神意味深长了。
这男人看着人模人样的,没看出来还有这么特殊的癖好。
真是人不可貌相。
医生也是见多识广的,看出来大概情况松了口气,指挥季栾川,“赶紧放这边床上吧,我一会儿给她打一针就没事了。”
“不过我说,你们小情侣家家的闹情趣可以,但这种药吃多了会出事的。”
“你看看你看看,这姑娘明显吃的就是副作用特别大的那一种,你再晚一点来脑子都要烧糊涂了!”
“哪有你这样做人男朋友的?为了一时爽命都不要了?”
医生也是女的,将心比心动手功夫的就开始训人。
季栾川大半夜吵醒人也过意不去,吸着脸把这通指责全收了。
“您说的是,我们以后一定注意。”
“哎,这就对了,小伙子认错态度还是不错的。”
“呐,等会儿打完针,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去一楼拿点药,回去再吃三次就没事了。”
说着,医生已经手脚麻利的给许韵挂上吊针,笔下刷刷生风,三两下就写出一个龙飞凤舞的医药单塞进季栾川手里。
病床上,不知是药物起了作用还是终于折腾累了,许韵睡着了。
他侧头瞥了一眼,上前把大衣抖开又给她盖上,这才转身向一楼走去。
这是离酒吧最近的一间小医院,地地方虽小,五脏俱全。
楼下取药口的医护人员也还矜矜业业值着班。
看到季栾川走来,迅速揉了揉眼起身,“抓药是吧?”
“对。”
他也不废话,把单子递过去。
小姑娘看了两眼,走进药房里面去找药。
没几分钟,药找齐了。
季栾川拿过单子和药又去缴费窗口缴费。
他的身形本就高大英俊,在医院上下跑了两个来回,已经有值班的小护士开始低头窃窃私语。
一边打量,一边红着脸八卦。
“你去要个联系方式?”
“去去去,你没看他抱着女人进来的,指不定人家婚都结了呢。”
“切,我看未必。”
“怎么就未必了?”
“你没注意到他的裤子吗”其中一个护士暧昧的眨了眨眼,眼睛还追在季栾川挺拔的身形上。
另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摇了摇头,困得直打哈欠。
“裤子怎么了?”
“他,ying,了啊”
“我靠,你不要这么黄暴行不行?眼睛往哪儿看呢。”
“哎呀,我也是不小心看到的你想想,要真是女朋友或者老婆,怎么可能忍成这样。”
“所以我说啊,这帅哥八成是单身。”
“行吧,那你自己去要,我困死了,稍微趴会儿。反正这会儿也没人来。”
说完,年纪大点的护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