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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亲爱的导游先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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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总您先坐,我去下洗手间。”

    他朝这边走来了!

    许韵和季栾川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僵在原地。

    许韵逗弄他的心思也没了,一转头,看到放满清水的浴缸。

    她快速看了眼季栾川,他显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毫不犹豫,季栾川就拎着许韵躺进浴缸,一把拽下一条浴巾也扔进去。

    两人交叠在水里,四目相对,屏息凝神。浴巾浮在水面,像是谁用过之后没来得及清理浴缸随意丢着的。

    心跳声越来越快,门外的人也已经走了进来。

    男人进来后,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哼着小曲儿上厕所。水流声格外清晰。

    许韵紧紧攥着季栾川的衣角,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如果这时他们被发现,无疑在劫难逃。

    可男人上完厕所,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许韵憋气憋得满脸通红。

    她快要撑不住,想露出水面吸新鲜空气。

    季栾川黑眸沉沉。

    在她下意识想要张嘴的瞬间,他忽然摁着她的脑袋吻了上去。

    渡气。

    他在渡气给她。

    两人紧紧相贴,耳畔的电话声渐行渐远,许韵却感觉好像失了聪。

    水底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尤其是他的主动纠缠,让她非常不合时宜的有了别的想法。

    季栾川却在门被关上的瞬间,推着她从水里坐起来。

    “他们要走了。”

    他做口型。

    许韵侧耳一听,果然。

    “小裴啊,今天聊得很开心,改天我再请你去其他地方玩。”

    “吴总不用这么客气,今天招待我已经招待到这个点儿了,以后我们还是多聊聊案子的事,官司打完才都能放心,不是吗。”

    “对对对,小裴说得对。”

    “那走,我送你出去。”

    “行。”

    说着,大门吱呀一声又关上。

    许韵湿淋淋的从水里站起来,季栾川也是。

    两人胡乱用浴室的毛巾擦了擦脸和头上的水,又在洗手间等了会儿,等确定没人折回来才走出去。

    “电脑被带走了。”

    一出去,许韵就四处搜寻电脑的踪迹。

    可那人好像很警惕。

    桌子上放过电脑的地方还有温度,茶几上有几张没带走的文件。

    她快步过去拿起来。

    是一份关于古玩作假的起诉书。

    上面好像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看一眼要放下,却被季栾川伸手拿过去。

    “这个带上。”

    “带这个干什么?”许韵奇怪。

    季栾川却说,“上面有原告的名字。”

    “你是想查查原告从那里打听消息?”

    “嗯。”

    季栾川说着,漆黑的目光已经划过一排书架,手下翻找的动作也快而迅速,从没停止。

    但两人把整个办公室翻遍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虽然什么都没找到,可我还是觉得这里有问题。”

    “刚刚那个吴总,也有问题。”

    普通人怎么会那么谨慎?

    季栾川也这样认为。

    两人钻进办公桌底下靠在一起躺着。

    许韵渐渐觉得百无聊赖,可他们还不能出去。

    展厅外面还在营业,刚才进来之前,季栾川想办法弄坏了电闸。可现在电闸已经被修好,他们只能等天亮这里关门后再撬门离开。

    ”但我冷。“

    许韵侧头看一眼季栾川。

    他淡哼一声,“冻着。”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冷酷无情啊?”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啦?”

    许韵逗他。

    他瞥她一眼,“还不是你自愿。”

    “哼,别人的话想要我我还不呢。”

    说着,她的小手已经攀上他的衣角。

    “季栾川,说真的,你就从了我吧。”

    她望着他,月光下,灵动的眉眼狡黠又妩媚。

第五十九章 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季栾川咬了咬牙,挑眉看她,“凭什么?”

    “你凭什么认为我非要跟你发生点什么?就不怕我睡了你转头又去睡别人?”

    许韵说:“你不会。”

    要是会的话,她想拿下他也不至于这么艰难。

    季栾川抿了抿唇,听见外面嘈杂的喧闹声,可注意力却全在衣服外的小手上。

    他听见自己说,“这里不安全。”

    “可我想。”

    他忽然看着她笑了一下“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哪种?”

    他哼笑着挑眉,“这种环境,你说像哪种?”

    许韵说,“看来你会的还不少,怎么,玩过的类型很多?”

    季栾川抿了抿薄唇,不说话了。

    她撞撞他的腰,“说话啊。”

    “不想说。”

    “那多无聊,我们要在这里坐到天亮呢。”

    “嗯?到底多不多?”

    季栾川捏住她的手,眼眸漆黑,“不管多还是少,对付你够用了。”

    “哼,那你还不是不敢。”

    “怂。”

    许韵撇嘴放开他,刚要起身,就听到他说,“许韵,你别后悔。”

    他的声音里带了狠意。

    许韵莫名抖了一下。

    可她咬牙直视他的眼睛说,“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说多了,就不管用了。”

    “对我也一样。”

    她毫不在意轻笑出声。

    却忽然被一推,推到地毯上。

    他的力度不轻不重。

    身上一凉,她曝光在的空气里。

    浅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清冷如玉,却透着雪一样的亮白。

    季栾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角一弯,“现在你得听我的。”

    “我可没这么打算——”

    说着,她就要起身,却被拦住。

    冰冷的地毯上铺了一层柔软的衣物。

    冰与火一触即燃。

    外面依旧人声纷纷。

    窗帘的缝隙里,月光如银洒下。

    许韵却感觉有短发贴到小腹。

    “你——”

    “怎么,想后悔?”

    她咬了咬牙,“没有。”

    许韵觉得自己脸红了。

    可在黑夜里并看不清。

    或者说,现在的他看不见。

    “那行,没后悔,你就忍着点。”

    季栾川话里带了点痞气,还有一丝恶意的坏笑在里头。

    她没明白。

    直到他忽然使坏,她倒吸口凉气,下意识要出声,可又骤然闭了嘴。

    许韵浑身抖得厉害。

    季栾川却始终单手撑地,漆黑的眼眸沉沉看着,看着她每一瞬的表情变化。

    他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喝醉般迷蒙的眉眼,还有紧紧咬着的下唇,征服的快意从心头一闪而过。

    更加肆无忌惮。

    盈盈月光下,许韵仰头望着窗外的风景,眼眶热的不像话,意识浮浮沉沉,渐渐消散。

    她觉得自己撑不住了。

    可他还是不肯放过。

    季栾川轻笑,“急什么,还有大半夜。”

    门外人声喧嚣,可这里却仿佛成了另一块天地,被彻底隔开,遗忘。

    从最初的隐忍温柔,到最后狂风骤雨般的肆虐。

    许韵想跑,“你够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她咬的下唇血腥弥漫,身体已经没力气,彻底软在地毯上。

    季栾川哑着嗓子道“是你先惹我的。”

    “我有吗?”

    “没有吗?嗯?”

    他痞笑一声,她想反抗的动作和言语也瞬间泯在又一波袭来的异样感觉里。

    她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没能阻止,却换来同样甚至更加残暴的报复。

    “我说了,让你别后悔。”

    门外的人声渐渐少起来。

    有工作人员在关灯收拾展柜。

    还有零零散散客户的抱怨。

    窗外的月光也隐进乌云里,彻底消失不见。

    许韵浑身没了力气,身上遍布红痕和淤青。

    “原来你在外面禁欲的样子都是骗人的。”

    她气若游丝的瞪了眼旁边某人。

    季栾川翻身躺到地毯上,睨她一眼,“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真以为我是什么柳下惠啊?”

    “哼。”

    她累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想就这样昏睡过去。

    口干舌燥,呼吸沉重而粗缓。

    季栾川也是。

    他紧实灼热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从裤兜里翻出烟盒想要点一根。

    可烟刚咬进嘴里,拿出打火机,想起现在的环境,又不得不放下。

    门外的喧嚣声彻底没有了。

    窗帘缝隙里的天空在一点点变亮。

    两人大汗淋漓躺在地上,意识模糊,大脑中有根弦却还在激烈的跳动着,回荡余味。

    许久,直到外面模糊的白光从窗帘缝隙里丝丝缕缕的渗进来,季栾川才起身,拦腰抱起许韵朝洗手间走去。

    半梦半醒间,她皱了皱眉,却没有推开,任由他抱进洗手间,扔进浴缸换了水,把身上的汗水和淤青尽数冲洗一遍。

    帮她洗完,穿好衣服后,季栾川自己也在花洒下胡乱冲了冲,收拾整齐,这才动手晃醒她。

    “回去再睡,我们该走了。”

    现在天已经亮了,如果再不走,保不齐会有人回来。

    许韵在原地坐着醒了醒神,几秒后,她强忍着身体的酸痛站起来,看季栾川将办公室里的一切恢复成原样,跟在他身后快速离开了展厅。

    出去时,他们用办公室里找到的细铁丝撬开了大门的门锁。

    外面天光大亮,初升的太阳竟然有些刺眼。

    许韵捂着眼跟在季栾川身后,被清晨的冷风一吹,神色又清明了一些,再回头去想,忽然觉得这一夜荒唐的厉害。

    两个人竟然就在那种情况下

    太疯狂了。

    她以前从没想过。

    可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或许她还是会那么做。

    这么想着,前面的季栾川就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嘴角噙着并不明显的弧度,眼神淡淡的。

    许韵问他,“你看什么?”

    “看你晕过去没。”

    “放心,你还没厉害到那种程度。”

    她嗤笑一声,却还是走的很慢。

    走到一半儿,似乎是嫌她累赘,季栾川直接回头把她拽到背上,背着她朝酒吧赶回去。

    他的后背温暖厚实,脚下步伐沉稳有力,趴在上面,许韵又开始犯困,眼睛在清冷的日光里渐渐合上,睡的昏昏沉沉。

    季栾川侧头瞥她一眼,松开一只手替她别了别落下来的头发。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重新回到酒吧。

    从前厅穿过后门进入民宿的时候,两人碰到正要出门的盛绮。看到他们,她神色一愣,目光扫过季栾川脖子上殷红的吻痕,抿了抿唇。

    许韵还趴在他肩头没吭声,也不在意她打量的目光。

    倒是盛绮先开了口。

    她说,“陆晨已经出院了,今天下午他想见见你。”

    这个你,自然是指季栾川。

    季栾川眉眼淡淡的点头,“行,我知道了。那你去忙吧,我回去补个觉,醒来就联系他。”

    说完,他侧头瞥了眼许韵,一手点了点她额头,挑眉道,“都到门口还赖着不下来?”

    “你一个大男人多走两步会死吗?”

    许韵淡哼一声,可看一眼盛绮意味不明的目光,还是从他身上下来,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她才感觉排山倒海的后患袭来,躺在床上,身体跟散了架似的,一动都不想动。

    可脑子里还残存着一丝念想,让她艰难的又从床上爬起来,掏出那张在展厅办公室里拿回的合同反复看了看。

    除了原告和被告的名字,其他什么有用的都没看出来。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胡清发了条信息。

    ——帮我查查这个人。

    发完名字,她又把合同也一块拍了发过去。

    生怕胡清查错。

    现在他们就像瞎子摸象,碰见一个能撬开一道小口,就竭尽全力去试试。

    可如果碰不到,所有的迷雾就都无法解开。

    发完信息后,许韵埋头躲进被子里,可身体的疼痛却总让她想起昨晚激烈又疯狂的画面。

    如果当时开着灯就好了。

    那样的话,她就也可以看清他的表情了

第六十章 你笑什么() 
许韵以为过了那疯狂的晚之后,她和季栾川之间的关系多少会有一些改变。

    可事实证明她想了多。

    晚上她从房间补觉起来的时候,季栾川已经出门和盛绮去了医院。

    没有叫她起床,也没有跟她打声招呼,不声不响就走了。许韵心里莫名堵得慌。

    在房里房外来回转悠几圈,又去浴室洗了个澡回来后,她点了根烟吸完,想起早上临睡前发给胡清的那条短信。

    打开手机一看,收件箱空空如也。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多。按照胡清以往的作息习惯,她应该还没来得及睡。

    想了想,许韵按下拨号键,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嘟嘟两声后,那边接了起来。

    胡清正窝在家里在敷面膜,接起电话的声音含糊不清。

    “喂,小祖宗,又怎么啦?”

    许韵说:“我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

    “啧啧。”胡清揉着面膜撇了撇嘴,“你可别装了。摸着良心说话好吗?你哪次不是有事儿才找我?”

    许韵想了想,自己先笑了。

    一般没事儿,她的确很少打扰身边的朋友,怕给别人带来麻烦。

    两人胡诌了一会儿后,许韵直奔主题。

    “我今天早上托你查的那个案子和那个人,你查的怎么样了?”

    胡清说:“案子查是查出具体情况了,可那个原告联系不上,很奇怪。”

    “那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许韵一边说,一边朝葡萄藤下的桌子旁边坐过去。

    桌上摆着一盘晶莹剔透的紫晶玛瑙葡萄,她肩膀夹着手机,顺手揪下一串放进嘴里。

    “案子说起来也简单”胡清说,“那个原告叫古谦。他前段时间和朋友去西北旅游的时候,在吴宗的古玩店里买了一个品相上好的花瓶。当时买的时候,店员再三保证,绝对正品。可买回去以后没多久,古谦公司的资金链就断了,他想起这个刚收藏的古董,一狠心,准备转手套现。买家也找好了,可交易的时候,对方带人一鉴定,才发现是假的。”

    “古董没卖出去,公司也负债累累。”

    “古谦火了,直接冲到西北就去找吴宗。吴宗也头疼,因为他那古玩店里十个古董九个都是真的,偏偏卖了一个假的还被揪出来,他想赔钱解决,可古谦狮子大开口,要他连公司亏损的钱一起赔了。”

    “吴宗那么精明,肯定不同意啊。两人谈崩了,古谦就直接上法院起诉了吴宗。”

    “情况大概就这样。”

    胡清说完,许韵倒楞了一下。

    她一直以为古玩黑市里所有的古董都是高仿品,假的。却没想到并不是这样。

    古玩黑市之所以称为黑市,不是因为东西怎么样,而是东西的来源模糊不清。

    黑市里贩卖的古玩字画大多都是真品,唯独一样,进去买东西的人,没有权利询问货品的来源。

    “可如果只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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