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十五年-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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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料是有毒物,易燃物,并且很贵,剩余那么多,怎么办?
一般人觉得用天那水清洗,实则不然。
用铲刀。
一刀下去,就将油漆桶的盖子铲开,贴着桶壁,严丝合缝,这样无论桶里剩余多少涂料,都能倾倒出来。铲刀和涂料,是分不开的。
并且,铲刀对铁皮锋利,但对人体却无害,无论你的手怎么去刮刀锋,都不会对手造成损伤。
涂料行业,大部分人都是使用国产铲刀,大约半年换一把,用的快的就三个月换一把。但如果使用美国铲刀,三五年都不用换。使用韩国铲刀,十年不用换,使用日本德国铲刀,只要不丢弃,永生不需换。
这不是因为日本德国的技术比我们高,而是因为日本德国人的脑子比我们会想。
中国人想什么?
一把刀用一辈子?我赚谁的钱?所以就会造出这种劣质刀,期盼着你三五个月换新的。而日本德国人想的是,铲刀作用这么大,我们资源又这么少,造一把就造精品出来,永生不坏。
至于赚钱?呵呵,国产刀一把五块钱,日产刀一把一百五,你能说日本刀不赚钱?
不是国人造不出,而是国人根本不想造。
如此我就明白了,他们用的开山刀,斩骨刀,都是国产样子货,跟日本武藏刀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后面还有更惊讶的,彭老板拿出一把国产斩骨刀,让我去斩开猪蹄。
这还不简单,我在家经常斩猪蹄,手抓稳眼看准,一刀下去猪蹄成两半,菜刀嵌入菜板中,要用力拔才能出来。
彭老板呵呵笑,何须这么大力?
我道:“力气小了斩不断。”
彭老板拿出一把小水果刀,对我道:“用这把刀,轻轻切猪脚。”
切?我半信半疑,接过水果刀,对着猪脚往下按,犹如切豆腐。
这……
这是日本的菜刀。彭老板道:“日本家庭主妇用的。女人嘛,力气小,那里能像你那样斩骨头?这就是日本造出来专门给女人用来切排骨的。怎么样?是不是被震惊了?”
卧槽,日本造一把菜刀,都这么离谱?
“所以,他们造出来的战刀,你也不要怀疑,不光是甩了中国几条街,真正的造刀技术,美国人都比不过日本。知道当年抗战死亡比例是多少?”
多少?在我的印象里,怎么着也是一比三吧。
彭老板就笑了,“你是剧看多了,真实伤亡比例,是五比一,甚至更多,通常是死五个中国兵才能杀死一名日本兵,尤其是刺刀白刃战的时候。”
卧槽,这我就不服了,“中国功夫呢?”
彭老板道:“战场上哪来的中国功夫,都是一击必杀,拼的就是装备,你扯什么中国功夫。”
我依然不服,“我们有大刀队。”
彭老板摆手,“我不跟你扯这个,我只是告诉你,你能一打五,甚至一打八,这并不证明你多厉害,全凭你手里那把刀,这个你要承认。”
这个说法我认可,不然今天也不会来这里,武藏刀的确不凡,换做同等装备,估计我也开追悼会了。
彭老板道:“抗战时期日本兵都能一敌五,使用的还是普通士兵装备,你手里的是将军刀,级别高了不知多少倍,能一当十,都是正常。做刀这方面,我们差的太远。”
差的太远,并不是技术差的远,是想法差的远。
我想了想,对彭老板道:“一起吃个饭吧,我挺喜欢你的。”
我们去了外面大排档,喝了几杯酒,我问他,“你为什么会把武藏刀卖给我?”
彭老板摇头,叹息,最后道:“以前,林天龙是我的小弟。”
我!擦嘞。
……
二大爷说女人是祸端,说我的气运被女人败坏,起先我不服,女人多大能耐?能败坏我的气运。
现在我是彻底服了。
从派出所出来,我先得给阿妹汇报,让她放心。顺便跟她探讨了一下小妹是走是留的问题。
我说:“现在距离开学还有二十多天,小妹去那么早做什么?”
阿妹道:那你晚上睡她房里算了。
我立马就怒了,“走,叫她走,立马叫她走,我早就厌她厌的够够的,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游戏,我叫她在家陪你,陪的什么?叫她走,今晚就动身。”
阿妹斜眼看我,你舍得她在外面被其他男人骗了?
我嗨呀一声,“女人嘛,早晚都要被骗的,谁的青春还遇不见几个人渣,吃一堑长一智嘛。”
阿妹就说:那好吧,你把钱给她,让她走。
我呼气,吸气,面色沉重,“我就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家,万一晕了怎么办?我们宝宝怎么办?”
阿妹道:你不是讲你父母后天就到了?
我双手一拍:“好,就这么决定了,等我妈来了,小妹就走。”
出了房间门,小妹在客厅,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摆明了已经听过我墙角,气的哼哼直喘。
我见状赶紧招呼她回自己房间,她还不乐意,眼泪哗哗道:“我怎么了?她这么着急赶我走。”
我将小妹推回房,好声安慰道:“都怪我,可能是我梦里喊你名字被她听见了。”
小妹瞬间瞪眼,“你喊我名字做什么?”
我摆手,“不要计较这些,她是孕妇,又是残疾人,你要体谅,拿你身份证来,我等下帮你办张银行卡,以后学费全部给你存进去。”
小妹的注意力瞬间被银行卡转移,问:“每个月多少啊?”
我咬咬牙,“生活费每个月不会低于一万,放心好了。”
她就不再生气,低头说姐夫你真好。
家里搞定两姊妹,还得紧急出差,惠红英这几天没见我,早就憋出一身火,拿出别人家的老公不用白不用的架势,狠狠要了三回,等灭了火,才抓着我耳朵问:“我听说你身边有个娃娃脸的妹仔,生了一副魔鬼身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说的是莎莎,肯定是刘文辉哪里传出来的,我当初太鲁莽,竟然没注意到让刘文辉保密。
我对惠红英解释:“那是酒店的妹仔,一个小北姑,没什么回事,就是一个普通技师。”
惠红英从书架上拿出一张照片,扔在我脸上,“告诉我,这样的人是普通技师吗?”
照片上,莎莎穿着抹胸热裤,双腿搭在办公台上,手里捧着一本古书,上有金瓶梅三个大字,正看的津津有味。
我就日了狗,这丫头大白天看黄书还看的那么认真,被人拍了照都不知道。
我指着照片说:“本来就很普通嘛,你看看,这脸跟十二岁小女孩没长开似的,身材还勉强凑活,就是腿短点,唉,一般一般,也就那些心理变态的男人喜欢,我是半点都瞧不上眼。”
如此惠红英就懂了,“你只喜欢女孩子有长腿,不喜欢女孩子胸大,是吗?”
“还是你了解我。”
“那既然你不喜欢她,就把她带过来吧。”惠红英淡淡地道:“你老丈人最喜欢这样的小姑娘。”
我老丈人?
我就迷糊了,我什么时候多个老丈人?经过我同意了吗?
不过此刻不想承认也不行,就爽快答应道:“没问题,我明天给你带过来。”
惠红英哼哼冷笑,“那就说好了,你要不带过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末了又道:“你从我阿爹哪里抢了个女人,送还一个给他,也算公道,不是吗?”
“是,你说的太是了。”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回答道。
从惠红英哪里出来立即联系莎莎,事情大条了,惠红英已经知道莎莎的存在,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大家都是成年人,谁都不傻,一两句话哪里骗的了她。
必须把莎莎藏起来。
但是我该跟莎莎怎么说?就说有个女人看你不顺眼,你躲一躲?
我把莎莎从酒店里面带出来,严肃地对她道:“问题严重,有个老板看中你了。”
莎莎闻言很兴奋,激动地问是那个老板,多大年纪,有多少家产?
我一阵愕然,“这么说,你同意做人小蜜?”
莎莎喜滋滋地道:“成为别人小蜜,是每个桑拿技师的终极梦想,虽然我没做过技师,但我也有一颗桑拿技师的心。”
第282章 心怀不轨()
如此回答我就要掂量掂量,对她道:“是个领导,有钱,有权,我开的那辆车,就是领导送的。”
莎莎嘴巴张成O状,呆了良久,泪水涟涟地问:“他对你做了什么,才送你一辆车?”
我瞬间黑脸,正色对她道:“我跟你说认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莎莎也黑了脸,怒道:“我也在问正经的,人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送你车,就算是你卖身,人家顶多给你钱,怎么可能给车,除非,除非他有个女儿。”
我去!我瞬间就炸了。
怎么女人一遇到这种问题,反应都特别灵敏?惠红英跟莎莎虽然没见面,但各自已经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并开始擦出火花。
我揽着莎莎的肩膀道:“跟经营桑拿的利润有关,说了你不懂。”
莎莎则打开我的臂膀,道:“别打马虎眼,你只要说的是中文我就能听懂,快给我解释,领导是不是有个女儿?”
我当即否认:“没有,不过我对领导有很大的帮助,所以他送我一辆车。”
“既然你对他那么有用,又何必担心他抢走你的女人?”
这是个悖论,我觉得以我当前的智商,肯定骗不过莎莎,因为我无论说出何种理由,她都能找到漏洞,并给予有力反驳。
我把莎莎强行拉回家,以我肚子上的伤口好了为理由,狠狠地办了她一回,这才老实下来。
我道:“两个选择,要么,你做人小蜜,从此我们不再联系,各奔东西,要么,你就躲在家里,不要出门。你自己选。”
她可怜兮兮的道:“为什么又是我躲?上次躲了好几天,我都快闷死了,这才刚去外面见过几天太阳,你又要我躲。”
我做痛苦状,“这都怪我,早知道不带你去见刘文辉就好了。那个老板势力很大,一个小指头就能碾死我,我要么交出你,要么被他弄死,我也好难啊。”
“那我就给他做小蜜好了。”
我立即回应:“也好,不过你要想清楚,别人用过的女人,我就不用了。”
莎莎立时瞪大眼睛,“凭什么?你还不是别人用过的二手货,我都没嫌弃你,哦,你都不是二手货,八手货都有了,我说过什么?”
我说,这就是男女间的差别,一把钥匙可以开很多把锁,这没问题,万能钥匙。但一把锁随便一把钥匙都能捅开,问题就大条了。
莎莎表示不服,但接受了这个事实,气闷闷道:“给我重新买套房子,我要做你的金丝雀。”
又要买房子,我一阵肉痛,所以说女人是祸端,这是没错的。
解决完莎莎的事,我还得去寮步一趟,阿莲早就望眼欲穿。
到网吧的面前,我连抬脚的勇气都没有,一天到晚,我在忙什么?
别人在忙工作,忙生意,忙发展大计。
我在几个女人跟前转悠,偏偏那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心累,身也累。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不认识莎莎,不认识惠红英,不认识阿莲,我就有阿妹一个,每天去保安公司转转,多威风,生活多美好?
我见一个女人就说次鬼话,说到现在连我都烦,说的我自己脑袋都要爆炸。
阿莲见我很高兴,问我吃饭没有,伤口好的如何?最近在忙什么。然后带我去看她新买的房子,就在网吧前面不远,快要到东城范围,房价很便宜,只要一千三一平米,开发商说这个地段很好,以后绝对是黄金地段,房子肯定升值。
房子正在安排人装修,等下个月,阿莲的父母就要搬来同住。
阿莲都计划好了,我是海员,要经常出差,一个月在家也就一两天,不过工资高,这样我一个月来一两回就好,她父母也不会怀疑。
阿莲还说,今年过年前,就去韩国做手术,去掉脸上的疤痕。然后,明年办个婚礼,简简单单,不用太复杂,请几个朋友就好。
一直都是阿莲在说,我什么都没说。
空气静下来的时候,感觉好可怕,我看着她,熟悉而陌生,就连亲热,都感觉不真实。
我要亲她,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迎上来,而是下意识的躲了下。
我们同时愣住。
这是怎么了?
阿莲连忙解释说:“可能,是我们太久没见了吧?”
我们拥抱,我们接吻,我们很热烈,但感觉却变了。
我在演,她也在演。
我静静地看着她,问:“你怎么了?”
她很惊慌,却强装镇定,笑道:“什么?没怎么呀。”
这一刻,她更陌生了。
我一向不太注重细节,但再迟钝,也会有所感应,她确实是变了。
我问:“你还是我的阿莲吗?”
她有些紧张,结结巴巴,“是啊,我一直都是,可能,我们太久没见面了吧。”
太久,是多久?一个星期?十天?
她的变化有点大。
我说:“要不算了吧。”
她就恼,“说什么呀,我还是我,还是你的,怎么就算了呢?”
我心里划过一丝苦笑,以前的阿莲,可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仿佛为了自证清白,她扑上来,很热烈的吻。
回去网吧后,她昂首挺胸从大厅里路过,目不斜视,直接上了三楼。我看到,小王经理面带苦色,低头看前面的显示器。
我忽然想起赵建国曾经说过的话,他让我有空多来。
话里有话。
我把赵建国叫去楼下,问他:“网吧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赵建国低着头,黑着面,缓缓道:“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今天不都来了。”
我忽然觉得,其实今天我不该来。
男女关系再好,再坚贞不渝,也抵不过思念的苦。
想你又如何,你不在我身边啊。
阿莲这样,再正常不过。
二大爷说,女人是祸端,我是不是可以甩掉一个祸端?
短暂的沉默后,赵建国低声道:“问句我不该问的,老板你是不是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
我说是,很爽快的回答,又多加一句:“其实,阿莲才是我外面的女人,我也希望她好。”
赵建国抬头看我,目光灼灼,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想了想,对他道:“建国叔,你觉得,我以后是来好,还是不来好?”
“不来好。”赵建国根本没思考,直接回答道,声音闷闷的,却很有力。
他说:“你不来,什么都好,你来了,他们就要吵。”
我再问:“他们发展到那一步了?”
赵建国回答:“没到你想的那一步。”
我又问:“那个男人可靠吗?我不想阿莲以后后悔。”
赵建国抬头,目光严厉,想了想,回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盯着他,问:“你比我多吃十几年饭,你应该有经验。”
他就梗着脖子,回道:“我以前看人准,但现在不知道了。”说着看我两眼,“老板你能不能靠得住?”
我仔细想想,换另一个问题,“你觉得老板娘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实话实说。”
赵建国道:“舞小姐,网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