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十五年-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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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默数了十个数,按下接听,那边莎莎问:“还没完吗?”
我回:“快了,他马上就醉了。”
莎莎说哦,又道:早点回来,我在酒吧这里等你。
挂了电话,白丽已经等候在旁,不多时,又可以一战。
我问:“如果一直这样偷偷摸摸,你会厌烦吗?”
白丽摇头,“做人,最要紧的是知足,每个女人都是贪心不足的,偷情的愉悦本来是够,但你要给了我希望,我就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想要不让我后悔,那就永远别给我希望。”
这个思路倒是稀奇,让我叹为观止,“好啊,男人就喜欢这样的女人,聪明,知趣。”
白丽就轻笑,“我本来就是给人做小蜜的,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习惯了。”
一句话,触碰到我心里某处,莫名感动,过去将她抱了,狠狠的亲了过去。
白丽回去没多久,我的手机就收到她发的短信:莎莎过去找你,清理痕迹,装醉,删短信。
我依言做了,又在自己脖子上脸上洒了许多酒,继续跟威哥乱侃。
威哥玩的兴起,对我道:“不如我们一人一个玩赛马,看看谁能更持久?”
我不懂,“什么是赛马?”
立时,就有两个妹仔双手搭着茶几,俯身下去,口里做马蹄声响,后臀摇摇摆摆,有节奏的乱颤。
我就明悟,原来这就是赛马。当下摇头,“今日不行,我家醋坛子杀到了。”
话没说完,包厢门被推开,莎莎一脸寒霜的到了。
威哥见状唉声叹气,说莎莎来的真不是时候。
莎莎则道:“没关系,我来不影响,你们继续玩你们的。”
话是如此说,气氛已经没了,于是接着喝,不多时,威哥白眼一翻,晕倒过去。
莎莎留下两个妹仔跟他同睡,其他人回撤,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回去的路上,莎莎开车,我在副驾。她说:“是三基放的火。”
我的酒便醒了一半,“人呢?”
莎莎答:“在酒吧。”
我想了想,才问:“他是怎么伤的云清?”
莎莎道:“洪三水死的那天晚上,凌晨四点收工,大家都向外走,他说有话跟我讲,就在东边第三个小包厢,他要来的硬的,我反抗,后面云清听到我叫喊,就冲进来跟他打,然后就被捅了。”
莎莎说的很简单,不过也足够我理解其中的意思。问:“三基为什么想见我?”
莎莎说:“你过去看了就知道。”
去到酒吧,门前被烧坏的车已经拖走,现场还有灰烬,酒吧的玻璃被人扫了,里面几个人坐着,各自不语。
见我进来,三基缓缓起身,手中拿着藤条,面带尴尬,看着我想了想,双膝一软,跪在我面前,双手将藤条举起。
“发哥,我对不起你。”
那是用荆棘混着青藤绞缠在一起的藤条,上面有尖刺,杀伤力不低,三基这意思,是负荆请罪。
我先看云清,他坐在旁边,手支着下巴,表情平静。
我问三基:“你哪里错了?”
三基说:“我不该对大嫂有想法,我鬼迷心窍,我以为你不在了。”
我说打住,而后缓声道:“你错不在此,跟我在不在没关系,只跟她愿不愿意有关系,你要道歉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三基还是跪在地上不动,双手举着藤条,“发哥,我错了,你打我一顿,我心里好受些。”
我拿了藤条,道:“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在做白粉生意?”
三基抬头,两只眼黑又大,缓缓点头。
我又问:“以后不做这个行当行不行,就跟着我,咱们做其他生意。”
旁边传来哐当声响,扭头看去,那边有四五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青年,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并且面上表情也是拽不拉几。刚才哐当一声响,是一个头发三色的小伙子故意发出来的,是手里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发出的。
我问三基:“这都是你的小弟?”
三基点头。
我叹息一声,慢慢弯腰,手放在裤腿下面,轻声问:“你就说,跟我干别的生意,一样吃香的喝辣的,行不行?”
三基抬头,目光直视着我,不说话。
后面却传来哼一声,那是蔑视!
我不知道三基是什么意思,他既然来负荆请罪,却任凭手下马仔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还故意亮出兵器进行威慑,这是什么心态?
是想表示给我看,我来道歉了,我多讲义气,但是你也要认清形势,现在的我跟以前已经不同了,别想着在我面前摆老大的谱。
还是说,他的那些马仔,根本不认他的哨子?
无论是那种情况,都不是我能忍受的。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必须受到惩罚。我半蹲着,手已抓住短刀,猛一回身,那把玩着黑星的手就血花四溅,其他几个大惊,各自要动作,摸家伙。
我很果断,谁动斩谁,又是借着酒劲,出手快准狠,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后面呯地一声,接着传来三基的吼声:“住手!”
我回头,三基在我身后,手举黑星,怒目圆睁,“不要动我兄弟!”
几个人都呆住,云清起身,在后面沉声道:“三基,不要乱来,快放下!”
三基立即枪口对准云清,制止云清前进,等他再转回来,莎莎已经挡在我身前。
三基面色恼怒,目有凶光,手抓的很稳,咬牙说道:“让开!”
莎莎抬头挺胸:“有种你开枪打我!”
三基不理莎莎,只是看我。他说:“周发,我是来跟你请罪的,你却伤我兄弟,我们之间,两清了。”
后面那几个烂仔各自捂着伤口往三基跟前聚集,愤怒不已,其中那个三色发型的青年最是愤慨,冲着三基道:“开枪啊,等什么?打死他个王八蛋,你就是老大!”
三基瞳孔紧缩,身体开始移动,莎莎紧紧挡着我,始终隔在三基和我之间。
三基道:“出来混,我只认义气,兄弟如手足,我已经跪在你面前,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干嘛要动我兄弟?”
我沉声道:“我是在救你。”
三基则道:“狗屁!假惺惺。”旁边的三色头毛青年继续在旁边叫:“等什么?开枪啊,打死那个王八蛋,你秀逗啊?”
我则说:“三基,你是好兄弟,把枪放下,我带你过另一种人生。”
第352章 兄弟反目(2)()
话音刚落,那个三色头毛的小子猛地松开流血的手,左手抓着黑星举起来,但我没有给他机会,黑光一闪,左手掉地,同时在他小腹一脚,让他撞到三基。
于此同时,我看到三基手里火花一闪,呼啸声擦着我耳朵掠过,手里没有迟疑,又是一斩,三基手里的黑星就被打飞出去,危险解除。
因为距离问题,武藏刀的刀尖部位扫到三基,故而只是打飞黑星。即便如此也是够了,阿忠几个同时上前,要围殴三基。
那几个小子也是厉害,跳起来拼命,搏命死战,要保住三基。
我心里很清楚,三基和我不是决裂,而是不死不休,原本想将他从邪道上拉回来的计划已经行不通,最好的办法是将他送去号子里面,还有命活。再让他沾毒,必然死路一条。
最主要的,这货现在这么狠,对我是种威胁。
我两步跨上去,他那几个小弟就先后倒地。三基见势不对,想都不想,转身逃跑,速度快若猿猴。
我这边立即追赶,然而无用,那厮如同澳大利亚袋鼠般,跳过酒吧桌子,从破碎的窗户跳出,很快就把我甩开。
身边其他几个小弟也狗一般窜出,一直追到大街上,追到前面十字路口,依然无用功,我眼睁睁看着三基,消失在花丛后面。
那几个受伤的马仔,被送去医院,同时也通知了梁骁勇,明着告诉他,几个卖白粉的,来找我寻仇,被我拿下。
另外,酒吧门口的挖掘机也是他们烧的。
收完尾,几个人都不高兴,神色暗淡。
云清比较实在,瓮声瓮气问我:“三基都来认错了,发哥你为什么要出手?”
我道:“他做白粉生意是条死路,我想把他拉回来。”
云清道:“那可以换种温和的说法,三基你还不了解,他最讲义气了。”
我说我知道,“以前三基为了给你们偷包子,被人差点打死都没松手,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必须要快刀斩乱麻,那几个小子不死,三基回不了头。”
众人一阵默然,我也哀伤,叹息,“如果你们谁能见到三基,跟他好好说一番,我是真心希望他好。”
回去东城,躺在床上,我对莎莎说:“下次有这种事,别挡在我前面。”
莎莎道:“我不挡,他肯定会开枪。”
我道:“如果你不挡,他根本没有开枪的机会。”
莎莎说:“你就吹吧,我不挡十个你也被打死了。”
我道:“不可能,我会比他先动手。”
莎莎就不解了,“为什么你要拔刀?三基都向你认错了。”
我道:“是啊,他向我认错,但是我不接受。”我看着莎莎,诚恳地道:“昨天晚上看到你脖子上的血痂,我就对自己说,绝不饶恕。”
……
贾威贾公子约我喝茶,去的粤香楼,吃佛跳墙。
同去的还有几个大耳窟,包括鹦鹉仔,火猴子,还有几个,其中那个身子肥肥胖胖,鼻梁骨上夹着白胶布,有颗银色侧牙的中年人,叫做华哥。
华哥是贾公子的表叔,在当地放贷中算是最有威望的一个,对于我的冲击他表示很生气,我前脚走后脚他就给表侄打电话,要搞我。
请威哥出马,是几个放高利贷的共同制定的方案,因为周发太猛,正面砍杀很不容易,樟木头能正面跟他抗衡的人已经没有了,除非是动火器,但那样会惊动警察。
放高利贷本来就是违法,牵扯到警察则是自身难保,而且火器这个事吧,只要有动静,警察就往死里追,这是个底线,因而大多混社会的不愿意碰火器。思来想去,只有威哥敢接这个岔。因为威哥是搞建筑的,正经生意人,且为人豪爽,侠肝义胆,勇气十足。最主要的,威哥家老头子是镇长,在樟木头来说,是真正管事的。
周发再猛,也不敢跟政府对抗,所以请威哥出马,绝对能拿下。
事实证明大耳窟们选择对了,威哥一出马,周发就变怂,道歉,赔礼,还请威哥玩妹仔,十多个呢,威哥一毛钱没花,爽极了。
至于威哥被烧掉一辆挖掘机,周发已经把事情查清楚,是几个卖药丸的小混混做的,人已经送去派出所,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一干人坐好了,尽管脸上都带伤,神态却是趾高气昂呢。
我端着酒杯,一一致歉,说自己昨天气血攻心,太冲动了,给各位大佬赔罪。
喝过一圈,威哥发话,事情已经谈妥,这个矛盾就此揭过,从此大家都是好兄弟,要互相帮衬。
鹦鹉仔提议,既然是自家人,那么都帮个忙,帮周发兄弟早日找到弟妹。
此话一出,几个人都表示赞同,各自表态,通过各种渠道,寻找张灵彦。可惜的是,我手头没有张灵彦的照片,只能尽量详细的描述,多高,多瘦,阿妹又是如何形貌,总而言之,是一个妹仔,一个植物人。
其中主要的还是那个植物人,找到她,我的心愿就了。
几个人闻言一起佩服,讲我重感情,是个真英雄,和王汉不相上下。提到王汉,自然要提到王汉的老婆竹子,几个人就开始准备飙车,相互询问,在王汉没遇到竹子之前,都有谁做过竹子的恩客?
讨论一圈,他们都上过竹子的床,只有我一个没有。他们说,竹子下面生的妙,好个九曲十八弯,用过一次过个三天,就能长出一张新膜,正所谓三天复原小处娘,所有恩客当新郎。
然后话题引申到十大名器,各自发表意见,都是久经花丛的高手,争的唾沫横飞,敲碟子抡碗,争论到最后相持不下,都说自己玩过的女人最多,好不得意。
我没做声,只在一旁傻乎乎地笑,等他们争论够了,拍手道:“你们都是英雄,千人斩。”
一句话说出,一圈人就不言语,各自低头讪笑。
鹦鹉仔嘿嘿道:“一班人黄酒灌多了,在周发面前讲女人,不亚于关公门前耍大刀,班门弄斧。”
威哥忽然道,“周发,人说你是泡妞高手,是真是假?”
我回:“假的,都是江湖传言,以讹传讹。”
威哥又问:“讲真,你我两弟兄,不要骗我,人说你那有驴子那般大,是真是假?”
我诚恳回答:“假的,没有那么大。”
那边火猴子忽然开口:“不对,街口四川人开的那间发廊里面的妹仔说,周发的确实很大,她们七八个人都见过,有小儿手臂般粗细。”
几个都瞪眼瞅我,我连连摆手憨笑,“假的,假的,我从来不去发廊。”
贾威闻言就要动手,口里道:“都来,都来,扒下来给大家看看。”那几个烂仔就如打鸡血般兴奋,要扑过来。
我见状立即叫道:“我说,我说,我跟你们说实情。”
贾威就问:“什么实情?”
我道:“关于驴子般大小的事情,其中有个故事。”说着,我就摆正坐姿,开始讲故事。
话说我以前在街头要饭时,常听街头发廊三个鸡婆聊天,讲闲话,说的都是自己功夫如何如何厉害,任何男人到了自己床上,让他们撑不过三分钟就滚下床去。
那天我饿的厉害,饥肠辘辘,正好听见三个鸡婆聒噪,烦闷的慌,于是冲她们骂了一句,说她们吹牛,讲大话。
结果惹怒了三个鸡婆,追着我打,我急了,冲她们嚷道:“敢和我一战?让你们三个跪地求饶。”
鸡婆们就起了好奇心,问我凭什么让她们跪地求饶。我便道,我自小练习童子功,二十年元阳未泄,如今功法大成,宝贝能大能小,可长可短,为女人克星。
她们不信,我就诳她们,不信床上走,一试便知。
三个人就与我做赌,若我真有说的那番本事,每人输我一千块,若是我没有,她们就要割下我那祸根给狗吃。
我道:容我先去洗个澡,等会来战。我去了河边,找那放牛老农,借了个中空牛犄角,揣在怀里,晚上去迎战时,找准机会把牛犄角套上,哼哼,那可是养了二十多年的老黄牛犄角,三个鸡婆哪里扛得住?
故事说到这里,一杆烂仔哈哈大笑,前俯后仰。我却面不改色,继续道:“等完事,我走的急,牛犄角掉在床上,鸡婆便问我这是何物,我就说,这是我宝贝上面褪下来的壳。”
说完我就用手比划大小,“呐,这么大这么粗的壳,然后,鸡婆们就传开了,说我的本钱有驴子那么大。”
一干人笑的不能自己,贾威眼泪都笑出来,打趣道:“这个法子好,改日我也去找个牛犄角,试试火力。”
酒过半巡,贾威搂着我肩膀道:“好兄弟,关于你的事迹我听过一部分,你在半山风光,又在半山落魄,现在仇也报了,账也清了,就问一句,往后什么打算?还做酒店吗?”
我摇头,“半山本来就不是我的生意,我只是个打工的,至于报仇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又没有仇家,往后做什么,我还没打算。”
贾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