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十五年-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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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就道:“好哇好哇,那我来讲个傻子吃苹果的故事。”
我一脸嫌弃,“是苹果吃多了牙酸?这个我听过了,换一个。”
……
任凭我如何说,莎莎都不同意我一个人回家,要么一起走,要么她死。
她说:“我受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真的够了,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我道:“不会了,以后我搞房地产,做开发商,不会跟人动手。”
莎莎叫道:“我又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一分钟看不见,你就钻到别的黑窟窿里了。”
别的黑窟窿?这丫头越来越没节操。
我向她保证,“不会的,我不会再找其他黑窟窿。”
莎莎白眼翻我,“不行,反正你别想再丢下我一个人跑,以后刀山火海,我陪你。”
刀山火海,我想到三基手枪对着我时,莎莎直接挺身而出,没有半点犹豫。想着,就用手抓了她的手,十指紧扣,轻声道:“老婆,我爱你。”
瞬间,小丫头就咧开嘴笑,点着我鼻子道:“阿笨,你要叫我屋里头人,对外我是你堂客。”
“那我呢?你要怎么称呼我?”
“杀千刀咯,傻脑壳啰。”
我借口去跟贾威看工地,死活不让莎莎跟,自己则偷偷溜出去找梁思燕,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早上时候给梁骁勇打过电话,问干姐是不是从美国回来了,而后得知,梁思燕是回来了,也问过我,不过他太忙,给忘了。
我这边就责怪他:“干姐要生小孩你怎么不告诉我,小弟也应该去看看。”
打完电话心就乱了,跑去超市买了乱七八糟的孕妇用品,如果真是我的孩子,那应该有八个月了,下个月就要生。如果肚子小于八个月,那就有可能不是我的,不过黄家老两口既然要把遗产给她,那孩子必然不会小。
梁思燕家里我去过,老头子在医院上班,家里只有老妈子在,却不见梁思燕,问了才知,是去楼下散步了。
我这边等的心急,老妈妈问我有无要紧事,有的话她就下去找。
我说不用,问她要干姐电话号码。
老妈妈道:“阿燕怀宝宝啦,不好带手机啦,有辐射。”
有辐射,对,有辐射。我问她干姐一般在哪里散步,老妈妈就在窗户上指,终于看到,人在小区花廊里,一袭白裙。
我一秒都等不了,飞也似的下楼,往她跟前奔。
眼看到跟前,人却没了胆。
我去跟她说什么?后续的事又如何发展?
她大我将近八岁啊,我能怎么做?
那边梁思燕一个转身,目光射过来,我就再也忍不住了,不管不顾,三两步跑过去,嘴巴张了张,那个姐再也喊不出口,却叫了声:“阿燕!”
她变圆了,也变粗了,但还是一样的漂亮,看着我一阵惊喜,叫道:“阿发?你几时来的?”
说着就过来,却不好伸手,只是将我上下看一番,而后道:“扶着我,回家去。”
我连忙过去将她胳膊托着,慢慢陪她走。
走两步,她忽然笑,“小舟子!”
我立即回:“奴才在!”
“那边有刚盛开的牡丹,给哀家摘两朵来。”
我拍拍两袖,“喳!”
等回去屋里,她就对老妈妈说:“今日想吃陈记的香辣虾,阿妈你去买。”
若按平时应该是我立即领命,但今天有许多话要讲,故而不作声。老妈妈不觉有异,提了菜篮子向外,口里道:“你招呼阿发,让他食水果。”
老妈妈一走,我就疯了一样的扑过去,将她抱紧,嗅她的发香,吻她的脸,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想问,却不知道问那句合适。
稍微激动,她就扶着肚子摇头,“别太激烈,扶我进房间。”
等进了房间,让她躺好,这才有机会问:“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不让勇哥找我?”
她回答:“找过了,不过他说你出事了,我就没再问。”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问,“你是怎么想的,要生他下来?”
干姐回:“我也不知道,其实是想回来跟你商量的,结果……后来想想,干脆生下来,反正自己年龄大了,总要生个孩子的。”
我一阵内疚,“你生个孩子,对以后成家有影响。”
她回:“不存在,外国人不像国内人,他们思想观念不同。”
外国人?我就来气,“不能嫁给外国人。”
她就笑,“那嫁给国内的人?”
我道:“也不能嫁给国内的人,谁都不能嫁。”
她就不言语,等了阵问:“你老婆呢?她的病怎么样了?”
第355章 奔赴大西北(1)()
我叹息一声,把后面的事情讲了一遍,惹得她一阵唏嘘,道:“她也够可怜的,你什么想法?继续找下去?”
我点头,心里凌乱,道:“是死是活,我得有个谱,一日找不到,我就一日不得安宁。”
干姐说:“挺好,我支持你。”
我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肚皮上,用手抚摸,感受里面的小生命,问:“男孩女孩?几个月了?”
干姐回:“女孩,八个月,再过三十五天就是预产期。”
八个月,那肯定是我的无疑了。我仔细想了想,应该是那天她偷懒,完事后没有马上冲凉,说是安全期没事。
不过这些话不能说,孩子都八个月了,会听到。
当下我就将脸贴上去,听孩子心跳,而后对着肚子道:“爸爸来看你了。”
“你不是她爸爸。”干姐平静的道,而后笑,“她姓黄。”
“可是她身上流着我的血。”我反驳道。
干姐眉毛低垂,“你就让黄永贵一次,他都没有自己的后代。”
“别的可以让,这件事不行。”我振振有词,继续贴上去,听孩子心跳。
干姐道:“我公婆已经被那个北姑打击过一次,如果这个孩子再不是阿贵的,你让两个老人怎么办?”
我不明白,干姐道:“阿贵还没死的时候,黄妈妈伺候那个北姑,无意中听见北姑讲电话,才知道那个北姑骗了阿贵。”
阿姐的语气很轻,却带着惆怅,似乎很后悔。
“如果我当时再坚持一下就好了,说不定阿贵也不会死。”
我就不高兴了,“你别阿贵阿贵的,是他背叛你,你对得起他了。”
干姐就笑,“你别不承认,阿贵对我比你对我好多了。”
还是一口一个阿贵?我心里就不高兴。
迅速跑去外面关门,又返回来,两眼瞪大。
她的面上浮现出红晕,轻轻转过脸。
我这边刚一抱住,她就剧烈回应。
我说:“我好想你。”
她就呢喃着:“我也是。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找你。”
我好紧张,问:“会伤到孩子吗?”
她道:“从后面,温柔点没问题。”
但我还是怕。
她说:“听我的,我是医生。”
……
我说,“阿燕,你好美。”
她就笑,“你想她像我多些,还是像你多些?”
我道:“像你多些好,你那么漂亮,她以后也会漂亮。”
她摇头,“不好,女孩子太漂亮总是被欺负,像你才好,英武些,脾气大,无人敢惹。”
我摇头:“不好,女孩子还是温柔些好,台湾文哥生了四个女儿,五十多岁都未出嫁。”
她就笑:“那明明是父亲太凶,故而无人敢娶他女儿,你以后就多积点德,好让你女儿找个如意郎君。”
话音落,我就黑脸,沉默不语。
她见我变脸,悄声问:“怎么了?”
我道:“得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我女儿?她长大了要是不听话怎么办?也去哈韩哈日哈美,还要把把自己搞的乱七八糟,头发十几种颜色,嘴巴鼻子打钉,穿些透明衣服,怎么办?上大学我们不在身边,那些男孩子不怀好意的去约她,又怎么办?她结婚了跟她老公吵架,还要回娘家,哎呦,想到这些,我头好痛。”
干姐一阵笑,“她还没出生呢,你就想这么多?你想的也太远了。”
我愁眉苦脸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她就摸着我的脸,悄声道:“黄家给她留了许多遗产,足够她这辈子安安稳稳,不用你操心,好吗?”
这话说的,我怎么就那么卑鄙呢?
一时无语,等了半晌,我轻声说:“我爱你。”
她笑笑,“我又不是小女孩,你骗我何用。”
我再次沉默,良久,问:“你以后什么打算?”
她道:“我有外国身份,公公婆婆的护照也快办好,孩子一出生就是外国人,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闻言激动,“男人呢?你还会给她找继父吗?我看新闻上说,国外很多继父,畜生不如啊。”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摸着自己肚子,“别总是戴有色眼镜看人,国内也有禽兽继父。”
我气道:“不行,反正你不能嫁给外国人。”想想又补充道:“国内的人也不行。”
她就盯着我看,“那我有生理需要怎么办?”
我抬头,“我会陪在你身边,你一个电话我就飞过去,解决你的问题。”
她被逗笑了,而后问:“你打算给我什么名分?正房还是姨太?”
如此,我就答不上来,可是看她表情,却是半点生气都没有,笑的很自然。
恍然间,我想起贾威说的那番道理,少妇比少女好,那种滋味你不懂。
现在想来,应该是少妇看问题比较深远,对事物的认知也比较成熟,讲道理,懂男人。
想着,我就再次吻过去。
她后退,轻声道:“等生完孩子,我要你来国外,天天陪我,好不好?”
我点头,“没问题!”
她问我:“在你心里,是怎么看我的?”
我认真回答道:“你聪明,善良,温柔,贤惠,文雅,总之女人所有的优点你都有,最重要的,你比任何人都漂亮。”
她笑:“我不信,跟你关系好的那个女警,我就没有她漂亮。”
她说的是何若男,当初我被蛤蟆咬,两人在医院里面见过面,我记得两个人的对话,都把对方夸到天上去。
当下干姐怀孕,我自然要偏向干姐一些,就道:“她没有你漂亮。”
干姐则道:“可是我见你看她的眼神,咸湿湿的,总觉得她比我漂亮呢。”
我立即正色,肯定地道:“绝对没有,你肯定比她漂亮,论脸蛋论身材,你都胜她一筹,最主要的,你是连皮肤都漂亮,她却不是。”
我的意思是梁思燕是肤白貌美,光凭肤白这一项,就能完爆何若男,毕竟,光滑雪白的绝世好皮肤,可是万中无一的。
结果一句话引起干姐怀疑,瞪着我问:“你怎么知道人家皮肤不好?你看过了?”
我问梁思燕,得是什么样的本事,才能让人迅速怀孕?
梁思燕道:“只要是正常男女,就会怀孕,这是自然现象,于本事大小无关。”
我便对她说了黄永贵属虎,时间短。
梁思燕不以为意,“时间短点也不丢人,这种事全世界男人都一样,通过科学可以治疗,倒是你,身体这样不正常。”
两人正说话,门外钥匙响,是老妈妈回来,慌得我连忙穿衣,阿燕倒是简单,整理裙子即可。
即便如此,我面上也尴尬,谎称有事,必须离开,谢过老妈妈好意,速速退去。
至门口,她跟过来,道:“阿发你明日可有空?我要去妇幼保健院。”
我当即说有空,旁边老妈妈却说,阿发忙就让阿勇送你去,不要老麻烦他。
梁思燕闻言轻笑,母性光辉瞬间放大。
从她家出来,我心里惶惶,靠在车里,思绪百般乱飞,感慨良多。
梁思燕怎么就怀孕了呢?才跟我呆了几天?
莫名,想到当日背着二大爷上山,他说不让我跟女人讲话,当时就是想不通,那是个什么意思。现在想想,当日跟我讲话的那几个女人,都先后有了实质性的关系。
尤其是梁思燕跟何若男,来的太突然,两人前后脚,都不超过半个月。
梁思燕醉酒办事还倒说得过去,何若男就有些让我惶恐,简直是受宠若惊。不过是送车搞了个乌龙,怎么就让她愿意跟了我呢?
我是对她垂涎已久,但她警告我也不是一回两回,按我想这辈子应该没机会接近她,结果一辆车就摆平。
也或许是我父母当面夸她那些话的影响,也或许是因为阿妹脑瘤的缘故,说不清,理还乱。
以前的我不信玄学,但现在我不信都不行,人要有畏惧心。当初在海上,我几次都坚持不下去,可是想到昔日背二大爷上山,他说的那番话,事情无论到什么地步,只要咬紧牙坚持,没有过不去的坎。
我咬紧牙关,心里想着老婆孩子,于是挺了过来。这里面有我求生意志强的功劳,也有二大爷那番话的功劳。
现在想想二大爷当时那垂头丧气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必然是有大本事的人,说了救阿妹,又怪我跟别的女人乱搭话,坏了气运。
我的气运,和阿妹的命运,有什么关系?
还有个小女孩,跟我说话,被二大爷指责,又说已经讲过话的没关系,还让我好好看那个小女孩,怕以后见面不认得,这就非常离谱了。
越想就越后怕,越繁杂。那晚上三基一颗子弹飞过来,擦着我耳朵过去,我都没有半点胆怯,现在想来,不是我不胆怯,是我心里吊着一口气,海上大风大浪都挺过来,死过一次的人,我怕什么?
梁思燕跟我相处一个多月怀孕了,那何若男呢?她又如何?又想到打她电话,是个男人接的,我心里又不是滋味。
手机这种东西,必须是私密之物,不是关系亲密之人,哪里能随意乱接?
还有最后出海前的那通电话,直接要跟我恩断义绝。
猛然间,心思豁然开朗,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她相处那么久,怎么可能恩断义绝?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哪里是恩断义绝?根本就是气话。
再说了,当初背山时候打电话,何若男可是跟我说了很久,二大爷真要有本事,就该把何若男变成我的女人,而不是其他。
想到此,我心里越发着急,想要往松山湖走一趟,临发车,又想到,今天才见过梁思燕,再去见何若男,合适吗?
第356章 奔赴大西北(2)()
再说了,梁思燕马上就要去美国,只有短短几天,怎么说也是大肚婆,我应该多跟她相处才对。
想到此心乱如麻,怎么就怀孕了呢?我是千注意万注意,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晚上回去开始心神不宁,总是担心,这梁思燕去了美国,山高路远我看不到,她在那边能否忍得了寂寞?欧美男人又懂得浪漫,她能不能扛得住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攻击?
女儿长大的教育也是个问题,现在的小孩子十几岁就开始瞒着大人在外面乱交朋友,我要怎么办?
我发愁,连莎莎讲的笑话都听不下去,苦着脸皱眉。
莎莎见状问我:“怎么了?这么不开心?”
我不好明说,只是道:“我在想孩子。”
莎莎就偎依上来,轻声道:“那我们明天回老家,你不就可以看了?”
我无法跟她明说,只是道:“你确定要跟我回西北?你是南方人,去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