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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东莞十五年-第264章

小说: 东莞十五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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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在缝针,我在胡说八道,等针缝完,三基才松了口气,身子坐直了,让莎莎先在患处涂抹了药膏,又铺上药棉,用纱布慢慢的缠。

    等一切处理好了,我才将脸色渐渐变冷,质问三基:“你我兄弟这么久,我几时对你不住过?”

    三基抬头,目放冷光,“你害了我几个兄弟,这还不够?”

    “害?”我眼睛瞪圆,身体半向前压,居高临下,咄咄逼人,“你脑子里面装屎了么?我是害他们?你自己去监狱里面问他们,我是害他们还是救他们?你知道什么叫做害人?你懂不懂害人是什么样的?我是害人?他们卖粉是做什么?是救人?”

    三基被我喷的反不过嘴,额头青筋暴露,“别人我管不着,他们是我兄弟。”

    一听这话我登时火起,抬手就要往三基脸上抽,三基自然反应般地躲,但我最终是没抽下去,而是换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叹息,急的自己在房间里转圈圈。

    “三基啊三基!你叫我说什么好?”这一刻,我洪三水附体,奥斯卡影帝加持,每根眼睫毛上都写着苦口婆心,“他们是你兄弟,你是不是我兄弟?我且问你,我带你们这么久,可有叫你们去卖粉?难道我不知道卖粉利润高?我不知道卖粉来钱快?还是我没胆子干白粉生意?”

    一连三发质问,三基愣了。

    “我不是不懂,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敢,我是不能啊,这世界上赚钱路数那么多,为什么你要做最遭人恨的那一行?酒店里面带妹仔我都嫌不光彩,自己跳了出来,赌博一门我更是不沾,更何况去卖粉?你懂不懂这个道理?”

    我发自肺腑,情真意切,就差声泪俱下,“你做的那个生意,肥你一个,却害人无数,是要遭天谴的,那些人我不认识,我也不想管,但你是我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火坑不管,你自己敢算,历来做你哪行的,有几个好下场?”

    三基不服,“我跟的大佬很赏识我,他干了六七年都没事。”

    “混账!”我再次暴躁,手指点着他脑袋,气的来回走,“六七年,很长吗?人生几十年,就为了六七年快活,其余时间都不要了?又有几个人能拼到六七年不被抓?你是不是认为你是那最幸运的一个?你去卖粉,你敢跟你家人说吗?给你亲戚朋友说吗?你将来结婚生子后敢给儿子说吗?”

    三基再次卡壳,瞪大眼睛,不知如何应答。

    “你干的那个是死路,我只是单纯的想把你拉回来,我不知道你那个生意能赚多少钱,但据我所知,这世界上还有比卖粉更赚钱的正当行业。”

    “不可能。”三基高叫,“这是利润最大的行业,除非你去挖金子。”

    我白他一眼,很严厉,他就稍稍低头,但依然不服,瞪着我看。

    我说:“卖医药的就比卖粉的赚钱快,卖房子的更加比卖粉的赚钱多,这些你都不知道,你这么长时间在社会上都混了什么?”

    三基傻眼,不知如何狡辩。

    他原本口才都不行,弟兄几个,就他的嘴巴最笨,怎么可能说的过我。

    我拭一把英雄泪,道:“你要真觉得跟你那几个兄弟混比跟我混更风光,更有前途,来,你来,我就在这,你替他们报仇吧。”

    三基再次没招,低着头闷闷道:“打了你也没用,他们是出不来了。”

    我再道:“那你可想过,如果你也失手,被人关在里面,你家里父母怎么办?好,我不提你父母,就说莎莎,你喜欢莎莎,但你有想过,莎莎为什么不喜欢你?”

    莎莎机警,看着我怒,我不理她,低头看三基。

    “因为你是个卖粉的啊,随时都会丢掉性命,或是被关进笼子里的人啊,别说莎莎,有那个女孩敢真心跟你啊?”

    一句话戳中三基泪点,以手捂面,哎呀一声,“发哥,你别说了。”

    已然被我三寸不烂之舌给说哭了。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我收了威风,拍拍三基肩膀,“好兄弟,改了吧,跟我干,一样吃香的喝辣的,走到哪都有人高看你一眼,别像个老鼠一样活着,走到哪里都得小心。”

    三基呜呜的哭,摇头,“回不了头了。”

    我闻言一怔,猜测三基另有隐情,但嘴上还是继续道:“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我当日在海上眼看就要死,硬是咬着一口气不放松,坚持下来了,你只要真心改,没有改不了的。”

    莎莎此时也道:“是啊,你收手吧,别去做那个了。”

    三基依然摇头,转身拿了枪,急乎乎地向外冲,到门口反身,回头看我,一双眼里白多黑少,哭道:“对不起发哥,是我错了,今天心情不好,改天咱们弟兄再聚。”言毕,一溜烟地跑了。

    眼看他跑出了大门,我的心才真正放落下来,手在裤腿上摸了摸,擦掉掌心的汗。刚才这个逼装的有点悬,生怕这厮万一智商拔高一个档次,直接拿枪打我,那就得不偿失。

    莎莎在那边问:“你今天怎么不动他?”

    我道:“世界上难得有两个男人愿意为你拼命,我要是灭了他,对你岂不是损失?”

第419章 音乐学院高材生() 
妖精立时呸一口,“愿意为我拼命的男人多了,何止两个。”

    我眼睛翻了翻,不再理她,而是在心里估算,梁骁勇几时回来,三基这条大鱼,还是得送给勇哥才好。

    别管我面上对三基多么的掏心置肺,心里已经给他打了死刑的烙印,这样的人没有救治的可能,脑子是浑的,活不下去要饭都好过卖粉,这世间我最痛恨的就是卖粉的,坑害的不是一个两个,一个吸毒,全家倒霉,就是三基这样的人造成的。

    脑子里面没有对错,只会想着自己,根本不考虑后果。

    我原本想自己动手,考虑到莎莎的性格偏激,生怕出其他意外,就只能避开她再对三基下手。复又想到三基背后可能还有线,那么这件事就交给梁骁勇去办,免得日后被人说我不顾弟兄情面。

    说到底,还是我的阴险狡诈在做怪。

    三基走了,当下场面尴尬,我明知故问,三基干嘛要自残?

    妖精白眼翻翻,“还不是你闹的。”

    损她的话都到嘴边,我又咽回去,挥挥手,“走吧,但愿从此之后他不再犯病。”

    莎莎问:“那要是再犯了怎么办?”

    我摇头,“不会了,我来了,他以后都未必会来见你。”说完,很自然地伸手过去,揽着她肩膀,一起向外走,走出门口,她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你谁呀,凭什么这样搂着我?”

    ……

    ……

    我开车去了王汉的宅子,也就是惠家老宅,大门紧闭,打电话给王汉,才知道他人在临安,已经半个月了,此时在看竹,是真正的竹子。

    王汉说,竹子已经找到亲人,她姓楚,叫楚小萱,她的父亲,叫楚原,母亲叫楼玉凤!

    王汉起先说的时候我没在意,当提到楚原,楼玉凤的时候我猛然清醒,脑袋灵光闪现,总觉得这名字熟悉,却不知道要点在何处。

    王汉在那边慢悠悠地提醒,“你是不是从竹子这里诳走一根箫?”

    箫?对了,是箫,我想起来了,因为那把箫我还惹了竹子生气,竹子说那箫是大龙特意从苏杭一带弄来的,但我明明记得箫上有一首诗,落款人就是楚原。

    清籁远愔愔,秦楼夜思深。碧空人已去,沧海凤难寻。

    以前看这首诗只觉得是形容箫声,现在想来,这首诗分明是楚原写来怀念楼玉凤的。最后一句最是凄凉,沧海凤难寻,楼玉凤跟着大龙跑了,可不就寻不到了。

    这大龙也算有良心,多年后也知道问楚原要了根箫,特意送给竹子。

    只是,箫呢?

    我对王汉道:“箫一直放在我家里,我有细心保管的,只是,我家里被人追债,所有家当全部被清扫一空,到现在连我自己都找不到了。”

    王汉那头哀叹一声,“兄弟,这就不好办了,那把箫,对我很重要。”

    很重要?王汉不缺任何东西,他既然说很重要,那一定是真的很重要。我对他道:“不要着急,我在四处找阿妹,我估计,那把箫应该是跟阿妹一起被转移了,只要找到阿妹,就能找到箫。”

    那把沉吟少许,忽而问:“你几时回来的?”

    我道:“昨天刚到东莞,今天就来找你喝酒,可惜了,你不在。”

    王汉干笑两声,听上去情绪不高,道:“好说,我回去之后就跟你打电话,那把箫,尽快帮我找到吧。”

    挂了电话,一阵郁闷,这都什么年代的事了,怎么今天就拿来问?一把箫而已,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莎莎闻言道:“要实在找不到,你不如找人重新作一把。”

    我闻言摇头,“很难的,一根箫一根箫音色都不同,那把箫的声音是世间少有的,做不得假。”随后摆摆手,算了,先用心找吧,实在找不到再说。

    当下车子没还,一路往东城去,跟莎莎一起吃饭,而后送她上楼,临了对她吐露心声,对不起了我心爱的姑娘,我心里再怎么想宠你爱你,但肩膀上的责任在提醒我,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世界那么大,好风景那么多,你该到处去看看。

    莎莎嘴一瘪,“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啊,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大家朋友而已。”

    我无奈地笑,“知道了,祝好!”说完要走,莎莎忽然将我喊住,“喂,你睡了我那么久,不应该出点过夜费啊?”

    我一时呆住,没明白。

    莎莎单腿晃着,眼皮向上,“我也要去香港读书,你给我出学费。”

    我就不懂了,“你去香港读什么?”

    莎莎不回答,转身去了屋里,拿出一份入学通知表,是亚洲音乐学院。我不懂了,“这是哪里来的?”

    莎莎低着头,绕着手指,“那天,我并没有回东莞,我上了的士只是哭,就随便让他拉我去哪里,结果,我就到了亚洲音乐学院。”

    但我还是不懂,“这通知书哪来的?”

    “我也觉得很好笑,刚好那天里面好多人跳舞,我想着反正没事,也去跳咯,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都鼓掌,要问我名字……”莎莎轻飘飘地说,像做错事的孩子。“他们说,我的民族舞很有灵性,是个天生的好苗子,所以特招我入学,切,我才不稀罕,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我就懂了,莎莎那天被我气的晕,一路哭着去了音乐学院,然后撞了狗屎运,成了音乐学院特招生。

    难怪这丫头的广式粤语这么标准,原来早就在偷偷的学了。

    莎莎说完,冲我伸手,“呐,我是大学生,价格加倍的,你睡过那么多次,还钱来。”

    我咧嘴笑,摇头,简直不敢相信,而后人进去,用脚关门。

    莎莎讲开学的日期早就过了,她交了学费,延缓了入学日期,主要是等我回来,想看看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这是一种奇怪的挂念,她自己也搞不懂,心里浮现某个人的名字,不是祝好,而是想坐汽车撞死了吧,坐飞机掉下来了吧,坐轮船沉了吧,甚至听到花戎说我在美利坚发生激战也忍不住想是不是中弹了。

    不想我好,却杜绝不了想我,已经成习惯。

    我后来问过左哲·本仁,他说这是男女感情发展的必然过程,爱情向亲情转化,时间越长两人的矛盾也就越深,据说世界上任何一对男女结婚到第七年,平均每年都会盼望对方离奇死去二十七次。

    我问他二十七这个次数怎么计算的,他说他自己用本本记录的。

    我不知道女人的心里想法,但我知道男人的,中年男人三大愿望:升官发财死老婆。

    男人是芒果,外面黄色,里面也是黄色。女人是鸡蛋,外表不黄,剥开表皮是清纯洁白的,等到达内里,就黄的一塌糊涂。

    莎莎跟我跟的最早,分分合合,闹矛盾,自杀,乱七八糟,是人就会烦,偶尔发发脾气小情绪也很正常,盼着我死也不为过,但躺去床上,一切误会也都不重要。

    虽然不是夫妻,但胜似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

    成年人了,谈话也比较随意,我问她在港岛会不会有心动的男生,回答是会,遇到比较帅的,还是会YY一番,但下手,却有些忐忑。

    张先生讲二十五岁之前的女人脑子不太灵光,这是正确的,所以二十五岁之前的女人大多只会傻乎乎地做小三,过了二十五的女人才会出轨。

    我又向何若男撒了个谎,说要带朋友去香港办事。

    何若男不是阿妹,我撒谎的时候阿妹知道,但未必会点破,何若男不,她会瞪着眼珠子问清楚,跟那个朋友,去办什么事,几天回来。

    幸好我有准备,让花戎直接来大岭山,并且招待花戎吃饭。是不是台湾人,何若男眼睛看了就知道。

    从大岭山出来,花戎看着我半天不说话,每根胡子上都是大写的佩服。

    “兄弟,你混的可以哦,比我们三联老大都厉害,你这样做公安都不抓你?”

    我叹息一声,“我只是多交两个女朋友,又不是多结几次婚,为什么要抓我,如果真抓,先倒霉的应该是那些领导。”

    花戎摇头,羡慕地道:“你这一辈子,没白活。”

    我想起花戎酒席上欲言又止的事,问他,有什么话不好直接说的。

    花戎掏出护照,道:“我现在不叫花戎,叫胡斐,护照是真的,钢印也是真的,照片更是真的。”

    我看一眼,心里涌出不祥念头,“谁帮你办的?”

    “还能是谁?你想都想到了。”

    “那个日本人,武山横夫?”我皱着眉头,“哎,东瀛人,信不过啊。”

    “信不过也得信,不是这个护照,我就来不了大陆。”花戎说,“跑路啊,没有钱哪里行。”说完摇头晃脑,等了少许,终于开口,“说真的,大家过命的交情,你考虑考虑。”

    我明知故问:“考虑什么?”

    “武藏刀咯。”花戎低声说:“武山横夫给我的钱,我都给几个弟兄分了,自己留了一点,来大陆投奔你,就是为了促成这件事。”

    我立即问,“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花戎钱包拿给我看,里面只有三张大钞,以及一些零散小票。

    我把他放到酒店,取了五千块给他,道:“我今天去香港,明天回来就帮你搞定饭店。”

    花戎扯住我,“武藏刀的事情,考虑考虑,你开个价格,成交就完了。”

    我摇头,正色道:“武藏刀不仅仅是一把刀,他富有历史意义的,代表的是先辈们的鲜血生命,三万万中华儿女不会忘记,意义重大,这件事,你让他再出个价码。”

第420章 烦恼事() 
放下花戎,我再去接莎莎,小妖精今天打扮的青春可爱,拖了两口大箱子,要我一路送她到学校,还要帮她布置好住宿公寓。

    她要在外面住宿,我摇头不行,外面太乱,你一个单身女子住公寓,太危险。

    人家哼哼反驳,“你是担心我在外面养男人吧?”

    我认真道:“住宿舍里面有好多室友,你们一起上课一起玩耍,都是好闺蜜,等毕业了也是朋友,你看你在东莞,都没有什么人跟你玩耍。”

    莎莎摇头,“嫌我乱来你派两个小弟过来跟着我啊,跟女孩子一起有什么好玩。”

    再三商议,还是给她劝到宿舍,不过答应了她的条件,等她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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