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十五年-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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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从职责上来讲,人家就是干这个工作的,吵来吵去的目的都是想让利润最大化,老板还怎么干涉。
所有人都知道,这座公司其实是我的,但我却无法下达任何一个命令,他们的观点是,老板只要每天去打打高尔夫,钓钓鱼,甚至你去泡妞,反正就是要各种不务正业,那才是老板的工作。
你一个当老板的,天天钻在工厂里面跟进度,那还有必要花那么大代价请来管理员?
美莎拿公司去做抵押,是背着智囊团偷偷进行的,为此还请了财务中岛小雪吃饭,让她守住口风。
至于银行的贷款,是一年清一次,五千万的年限是三年,也就是说,每年的红利要在两千万,不然连银行贷款都还不起,那个时候美莎就会被整个智囊团针对。
这是一步险棋,偏偏我无法干涉。
美莎说:“管理一个公司就跟管理一个国家一样,你可以是君主,享有绝对的权力,但下面臣子的话你也必须要听,因为他们都是为这个集体服务的,臣子的话太逆耳,你不想听,只想听好话,那是会出问题的。”
不仅仅是智囊团的意见,还要在员工中设立意见箱,美莎说这是大唐武皇帝设立的,当年武则天为了听取民意,就在全国各地设立意见箱,百姓对朝廷不满,可以匿名投诉,所以说武皇帝是个伟大的女人。
那个时候是盛唐,天朝是大哥,日本派了无数遣唐使来学习,坏的没学,就把这些好东西都学了去。
这跟他们国家的政策也有关系,人家有天皇,但管事的却是首相,国家好了是天皇伟大,国家出问题就是首相的错。
我理解美莎的苦心,同时也更加敬重美莎,隐隐的,竟有些疼爱,端着她的脸看,确实是很漂亮。
友华收到我的定金,智囊团也放下对我的偏见,将智能运动舱提上日常,公司开足马力配合,争取早日拿到我的尾款。
于此同时,美利坚那边的天使之泪也开始进入小规模量产,梁大夫每个月拨出三盒给我,让我自己安排使用。
我知道神药功效,暂时不敢声张,全部拿去喂了阿妹,让她皮肤光滑柔嫩有色泽,更加健康。
夏日午后,闲来无事,突发奇想,念恩来这里许久,竟然没见过自己的弟弟,不如带着去玩耍,两弟兄也正好亲近。
说走就走,正好美莎去公司核对财务,我就领了念恩,去了松山湖。
何青山如今也一岁半多,正满地里胡跑,猛然间来了个大哥哥,很是欢喜,两弟兄在房间你追我赶,不亦乐乎。
然而好事不过十分钟,这两个就开始互掐,平日在自家地盘都是称王争霸的人物,对各种玩具零食不屑一顾,这突然换了场所,就稀罕对方手里的东西。
不客气地说,一堆屎两个也要抢着吃。
第524章 采生折割()
这不,刚玩十分钟,老大就给老二一把推倒,老二驴一样地嚎叫,竟然将老大吓哭,弟兄两个一起扯着嗓子喊,比赛声音大。
这倒是让我尴尬,对白虞珊道:“不行啊,孩子不能这样养,会惯坏的,不懂得与人分享怎么行?”
这个不是我说,就像我自己从小独生子,娇生惯养,长大就有些自私自利,不知道分享成功,酿了许多苦果,假若我也有几个弟兄,心胸放宽些,说不定成就比现在要大。
我对白虞珊道:“青山我带走养几天,让两弟兄培养培养感情。”
白虞珊做不了主,得问过何若男才行。
我就不乐意了,“这孩子是我亲生的,不会虐待他。”
白虞珊道:“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你有老婆,她还怀孕,这贸然带个孩子回去,怕是影响你夫妻感情。”
这话说的,我回呛道:“美莎才没有那么小气。”
阿珊回到:“那是她不爱你。”
我不跟她扯这些,就是要带孩子走,白虞珊无奈,给何若男打电话,让她回来处理。
何若男电话里道:“最多给你带去玩耍,天黑之前你得送回来,不允许他在你哪里过夜。”
那口吻依然是命令式的,不允许我有半点意见。并且叮嘱道:“不要带去乱吃东西,不要带去玩危险游戏,也不要去人多车多的地方。”
啰里啰嗦一大窜,还说最近出现许多偷孩子的,周围朋友都传疯了,那些外地人看见小孩独自个玩耍抱着就跑,偷去之后就弄瞎眼睛弄断腿,然后放去大街上乞讨云云。
我带着两个儿子,得意的紧,去了东城玩耍,天桥哪里有个儿童梦幻乐园,我将两个小猴子放进去,在里面尥蹶子疯,玩的不亦乐乎,后面还坐摇摇车,喝爽歪歪,吃饼干。
正玩的起劲,感觉背后有人看我,这是自带第六感,无比警觉,赶紧回头,却是一个模样俊秀的女人,挺着大肚子,远远地站着。
猛然间我回头,那眸子涌现一丝欣喜,挺着肚子赶过来,口里迟疑道:“阿发?”
这是……阿莲?
我试探着叫,对方瞬间激动,冲过来,“阿发,真的是你,我都以为自己发梦。”
果然是阿莲,只是如今和先前相比模样变了些,但轮廓仍在,还是美女一名,但毕竟是怀孕,面上有些婴儿肥,脸上有浅浅的疤痕,这也是我能认出她的唯一依据。
这久别重逢,却是别样欢喜,没有一丝尴尬或是悲痛,就好似多年的老朋友一般,除去激动就是高兴。
她上下打量我一番,笑道:“都生胡子了,更成熟了。”
我回道:“痴人,光长年岁不长心,人看着成熟,脑子还是幼稚的。”
阿莲浅浅地笑,看向梦幻城堡里面的孩子,“那两个是你的孩子?好可爱。”
我看向她的肚子,问:“几个月?”
阿莲回,“七个月,男仔。”
我说:“恭喜!”
阿莲呵呵笑,满是甜蜜幸福,“说起来也得感谢你,若不是你,我也没有今日。”
这话说的尴尬,我琢磨不清她是怪我还是讽刺我。
阿莲正色道:“我不是怨你,当然,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怨恨,但后面走出来了,去年认识我现在的老公,总算找到自己的幸福。”
原来,阿莲自从和我分手,日渐消沉,将一通气全部撒在小王身上,终于小王忍受不了,携款逃跑,还顺带拐走了前台小妹。
经济损失倒是不多,就是心理上遭受如此打击,有些承受不了,去看心理医生,经过一番调理,总算从阴影中走出来,重新面对人生。
情场失意,商场得意,阿莲的鸿发网吧连续开了六间分店,资产超过千万,标准的小富婆。
她有钱,人又靓,再加上去整了容,脸上的疤痕虽然没消除,却磨了骨,隆了鼻,出落的更加漂亮。再加上当了两三年的老板娘,养尊处优,气场也跟之前不同。
不是知根知底的遇见她,还真不知道她以前做过什么。也就是如此,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二人已于去年成婚,过的很幸福。
此刻再见,想起昔日种种,不免唏嘘,聊了许久,她老公转来,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说是网络管理员,负责处理网吧各种系统故障。
关于我,只说是以前网吧的同事,却没多说,三人带着孩子一起吃饭,又相互留电话,说以后多联系,都是外乡人,多亲近。
从梦幻城出来,已经是黄昏,各个工厂下班,路上行人见多,阿莲叮嘱道:“阿发,你带孩子千万小心,最近很多偷孩子的。”
女人就是这点不好,见风就是雨,喜欢听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哪来那么多偷孩子的?
我反驳,人家老公不愿意了,帮腔道:“真的呢,前几天下岭贝那边就有人丢了孩子,报案了,警察说失踪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不给立案,那两公婆都能哭死,最后还是没找到孩子。”
这么玄乎?
我大约明白阿莲为什么说自己找到了幸福,这个男人把阿莲当女王一样伺候。
见我不信,他还指着天桥下面坐着的乞丐对我道:“尤其小心那些乞丐,最狠毒了,白天乞讨,晚上偷孩子,他们都是一伙一伙的。”
说起这个倒是有那么一回事,我这几年开车来回跑,所到之处都有乞丐,很多缺胳膊断腿的,看着很可怜。也曾听江湖人说,乞丐这个行当,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纯洁。
他们有个说法,叫采生折割,所谓采,就是拿取,偷盗。生,专指小孩,幼童。折割就好理解了,折断,割伤,是乞丐中最为狠毒的法子。
偷去好的小孩,或弄瞎眼睛,或折断胳膊腿,人为地制造出怪物,博取行人同情,谋取钱财。
有些过分的,故意弄出伤口,让其流脓生蛆,不给医治,让大家施舍。这些人都是有组织的,所谓的丐帮。
江湖传言,我没见过,半信半疑。
先前不说心里没觉得什么,这猛然间一说,目光再落到自己孩子身上,再看看远处那个趴在活动板上乞讨的小孩,不免心里发凉。
要是自己这两个可爱至极粉嘟嘟肉坨坨被人弄了去,挖眼睛折胳膊,那该是何等心疼?
越想越觉得害怕,手里把两个孩子抓紧,口里道:“没事的,我个大男人,谁还能耐我何。”
那边阿莲吃吃地笑,“还说不害怕,抓孩子抓的那么紧。”
当下别过,阿莲还说,有空登门拜访,要看看弟媳。
听听,昔日的恋人啊,如今称呼我为弟弟了。
当下别过,我抱着小的拉着大的,往车子跟前走。
到了车子跟前,总觉得心神不宁,这世间是无鬼神,但有因果,我周某人做了许多亏心事,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万一报应到我孩子身上如何是好?
唔?算起来已经四个孩子,不可小觑。想着就将车门关紧,自己下来,走去那坐在平板上的乞丐跟前,拿出钱包,掏一张红钞递过去。
乞丐矮小瘦弱,满面乌黑,只有两个眼仁发白,浑身散发恶臭,见到红钞,很是激动,连连磕头。
我拿着钞票问:“你是真乞丐是假乞丐?真的我就不给你,假的我就会给。”
乞丐啊啊呜呜,张开嘴巴给我看,面上都是苦楚。
我侧着脑袋看,吓了个魂飞魄散,好家伙,嘴里的舌头都不见了,只有舌根短短的一节,发黑发红,好生凄惨,吓得我后退四五步才站定。
静了静神,我再问:“这舌头是谁割的?”
乞丐不言语,只能瞪着眼看,看的是我手中红钞。
我将钱递过去,他伸手接了,再次磕头感谢,面上喜色溢于言表。
我又拿出一张,对他道:“掀开你的裤腿给我看,我看看是真是假。”
乞丐连忙掀起下身破烂,亮出乌黑的麻杆腿,大腿还好,小腿上烂掉一大片,乌蝇飞舞,用手一提,软哒哒的垂下,已然是断了。
我见状无语,将手里钱递给他,心情郁闷,想着对他说些什么,却发现乞丐眼睛死死盯着我,眼珠乱转,似乎在示意什么。
狼若回头,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这乞丐不会无端端的给我做这个表情,好歹我也是江湖中人,见状连忙回头,果然发现不对,在我车子哪里,两个小青年不知在搞些什么。
贼大胆!
无形神力加持我双腿,脚不沾地的飞奔,口里大叫,“住手!”
那青年被我一声雷吼吓到,表情惊慌,手却向外一扬,车里就传来婴儿啼哭。登时我人就疯了,原地一个起跳,人竟然飞上车顶,要当头将那厮踹倒。
或许是我气势太过凶悍,那两个抓着车门的小青年扭头就跑,如羚羊般跳跃着,又如兔子一般欢快,消失在前面人群。
我心里挂记小儿,不敢去追,麻溜从车顶滑下,发现车门已经被打开,老大老二挤在车里哇哇大哭,神情惊恐。
我这边赶紧把孩子抱了,说不怕不怕,心里却好奇,那厮是怎么开的车门?
父子血脉相连,两个小子在我怀里安静了许多,依然是哭啼,我又想起曾听过的不好谣言,说有坏人给小孩扎针,有伊波拉病毒或是艾滋病毒啥的,反正是变态报复社会。
赶紧把两个小家伙上下全部检查一遍,万幸无事。这才静下心来,给何若男打电话,把事情说一遍,让她立即派人过来,那两个屌毛做出这种恶事,必须要好好教育一番。
何若男那头声音都变了,听到儿子无事这才安稳了些,说人即刻出发。
第525章 隐疾()
我这边上车,在车里等候,心里已然清楚,乞丐能给我使眼色,想来是认识那两个青年,不然不可能眼珠子乱转。
再联想到曾听过的谣言,说这些乞丐都是有专人管理的,早上开车将他们放下来,夜里无人的时候再开车把他们接走,那些乞讨来的钱,也全部收走,周而复始。
如果传言是真的,这乞丐到晚上肯定有人来收,那两个青年说不定就是他们一伙,我正好抓住。
奶奶的,竟敢太岁头上动土,若是给我查出来这帮人有采生折割的行为,说不得也要给做成人彘,方能解心头之恨。
不多时何若男来了,一脸气急败坏,风风火火,过来先检查孩子,完了开始絮叨:“能做什么?你这么大人能做什么?看孩子都不会吗?不是说不准带去人多的地方,为什么来这里?”
何若男发飙,念恩害怕,躲在我背后,何青山却奶声耐气地道:“唔好闹阿爹,唔好闹阿爹。”
一边说,手里还攥着爽歪歪的瓶子,何若男见状就来火,一把抓过爽歪歪扔了,呵斥道:“谁允许你给孩子喝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么?”
我解释道:“爽歪歪,孩子爱喝。”
何若男气的无语,手指点了我半天,丢下一句:“孩子出事,我饶不了你。”
我在后面不以为意,“有什么嘛,大不了我再跟你生一个。”
一句话给何若男气的堵住,后面没忍住笑了,骂道:“咸湿佬。”说着目光在人群里搜寻,看到那个乞丐,问:“就是他了?”
我说是,并拉她去车上,“让手下人散开,别围着他看,看看晚上什么人来接。”
何若男母老虎发威,跟我打的同一个主意,这偷孩子人罪该万死,必须给予严惩,当前先不做声,看看晚上是不是同一班人来接,如果是,就地抓了,送去公安局。
当下让手下乔装打扮,隐藏在周围,默默观察那乞丐。
上了车,何若男抱着孩子一番检查,心情好了些,问起,“怎么想起去研究乞丐?你闲的慌吗?”
我不好说是因为见到阿莲才引起这个话题,只说自己心血来潮,想做善事,所以给乞丐布施。
何若男教训道:“你这样会害了他们的,乞丐那么多,国家都管不了,你个人怎么管?那些乞丐背后的人见乞丐这么赚钱,会弄来更多的孩子伤害,你这不是做好事,是助纣为虐。”
絮絮叨叨,又给我教训了半个多小时,让我心里不由得叹,这都离过一次婚了,还不知道收殓,以后还怎么跟人结婚?
天色渐晚,两个小子都打瞌睡,就放去后座让他们睡,同时也悄悄把手机设置为静音,美其名曰怕突然手机来电吵醒孩子,至于有没有其他想法,只有鬼知道。
何若男看到,面红,咬嘴唇,却端着架子,双目只注视着乞丐。
我说:“阿男,好久不见,你变的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