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十五年-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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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否决,紧要关头还是要靠自己防范,政府要是能管得了那些黑人,也不会让他们围攻派出所。
队伍集合完毕,这里就往越秀赶,路上给阿彦打电话,可算是接了。阿彦的语调听上去很悲惨,“阿哥你快来,我可能明天就要结婚了。”
明天?瞎胡闹!我坚决不同意,让大牛接电话。
阿彦悲伤道:“阿哥你别激动,我也不是真的嫁给阿瑟,只是他就要死了,临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跟我结婚。”
要死了?
阿彦道:“阿瑟出了意外,伤很重,医生说他挺不过三天。”
挂了电话,我让刘小刀到我车上,详细问他,怎么动的刀,怎么缝的伤口,仔细说清楚。
刘小刀个子不高,面目清瘦,说话时眼珠里透着精明,听到我亲自问话,难免有些紧张,回答说:“就按我爷爷的手法,从下面开口,然后缝合。”
我再问:“你以前做过此类手术吗?”
刘小刀摇头。
“那做的时候有消毒吗?”
刘小刀依然摇头,补充道:“老家给猪做手术就是用白酒洗洗,也不用怎么消毒。”
我一拍大腿,这孩子,猪跟人能比吗?
不过也没怪他,阿瑟作恶多端,应该落得这样下场。
这里赶到省医院,终于见到传说中的阿瑟,和我想象中的还不太一样,也是黑人,但没有那么黑,跟牛长标差不多肤色。
总的来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进来后三两句话询问,终于搞清楚怎么回事。
阿瑟被一帮坏人抢劫,对方不但抢了他的手机钱包银行卡,还刺伤了自己,因为无钱医治,阿瑟就自己随便包扎,结果细菌感染,发生坏死……
这些话也就骗骗阿彦,我心里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正如边锋所言,阿瑟自己作恶多端,眼下被人报复,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报警的。
第662章 事情到底怎么办(2)()
这次喊阿彦来,是因为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临死前有个愿望,想跟全世界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孩子结为夫妻,这样就算死了,也没有遗憾。
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良三个词一出,阿彦就沦陷了。
阿瑟说:“如果不是这个信念支持,我恐怕连前天晚上都熬不过。”
这厮一口别扭的非洲腔广东话,听的我一愣一愣,却听得阿彦泪流满面,点着头答应,“我同意嫁给你。”
要不是看在她辛辛苦苦照顾了阿妹那么多年的份上,我一句脑残就要脱口而出。
我喊来主治医生询问病情,医生说了实话,他被人割伤,按说当时送来应该没问题,他是第二天下午流脓水的时候才来,来也不带钱,只能给他打消炎药和抗生素,伤口该溃烂该坏死的依然在继续,医院也没办法。
别说他是外国人,在医院这里可是人人平等,不存在谁比谁高贵。
医生这倒是说了实话,没钱医院还真是不会给治疗的,只能等死。
再问:“假如现在有钱,他能不能活下来?”
有钱肯定能活啦,别说哪里割伤,就是下半身整个断掉,钱花到位,一样让他死不了。
那么问题来了,我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还是出钱把他救活?
我在考虑,阿彦却已经采取措施,听医生说有钱就能救人,当机自讨腰包,先刷五万在银行,该上什么手段就上什么手段,先把人救活再说。
这女人脑子有虫,我现在说话她听不进去,好后悔以前给她那么多钱。
我开始有点同情当年的武山洋介,他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我搞大肚子,气的没招,不但不能苛责我,还得跟我保持微笑。
我很想叫人把阿瑟从楼上扔下去,可是看看阿彦那股着急忙慌的劲,郁闷的连生气的劲头都没有。
病房里还有七八个黑人,都是阿瑟的朋友,长的那鬼样我都没眼看,只在心里算计,该怎么不动声色地把阿瑟给解决掉。
实在不行,晚上把阿彦灌醉,勒令牛长标下手,必须做我妹夫。
正胡思乱想,眼前一黑,犹如黑云压城,一双黑乎乎的大手出现在我面前,端着一杯清水,用很别扭的广东话说:“大哥,请饮水。”
我抬头,眼前是个一米八五的瘦高青年,厚嘴唇,凹眼眶,耳朵上还打了五个小圆环,一双眼珠黑漆漆,带着些激动,还带着些羞涩,好奇地望着我。
杯子是透明塑料杯子,水是纯净水,明亮又干净。手却是乌漆麻黑的手,让我想起那句笑话。黑人只是长的黑,但不掉色。
我接过杯子,坐直了,皱眉看他。
青年被我的目光看的心怯,向后退了两步。
床上的阿瑟吃力地抬头,对我道:“阿哥,他是多日啦奥格玛瑞格秀马斯,是我的弟弟,去年刚来的这里。”
“名字好长。”我黑着脸说。
阿瑟咧嘴笑,露出满口白牙。
尽管我心底里对阿瑟很鄙视,甚至是仇恨,短短半个钟已经构思了三十多种弄死他的法子,但在这一刻,我得承认,他笑起来很纯真,虽然脸黑,但不做作。
阿瑟说:“我弟弟没有中文名,因为他还没有学会任何一个汉字。”
阿彦在旁边跟着解释,“根据阿瑟族人的惯例,他们来到中国,每个人都要选一个汉字为自己的名,阿瑟会写一百多个汉字呢。”
“有什么好得意?”我板着脸训斥,“念恩七岁都会写五百多个了。”
阿彦吐舌头,坐去旁边不说话。
我脑袋转过来,看着眼前的弟弟,开口道:“不如我取个名字给你吧,好不好?”
旁边的阿瑟闻言眼睛一亮,瓮声瓮气地说土语,叽里咕噜一堆,眼前的黑人青年抿嘴笑,带着欢喜,点头。
我先问,多大了。
回答说,十九。
我去,才十九?长的这么着急?我都以为他二十九呢。手指一点,对青年说:“你就叫炭,煤炭的炭,知道吗?”
此话一出,身后几个跟班都跟着笑,他们当然明白我的用意,这厮生的黑,跟煤炭一样,所以我就喊他炭。
青年一脸茫然,不解地看着我。
我开口教他,炭,阿炭,以后你就是阿炭,懂吗?
青年似懂非懂,疑惑地看床上阿瑟,阿瑟叽里咕噜地用汉语解释。
我却老神在在,娘希匹的,也不看看你们的德行,也想癞蛤蟆来吃天鹅肉,我妹子虽然文化不高,还有些糊涂,有些犯二,但也是个美人,我都舍不得动,怎么能便宜你们?
这个炭,你要,那咱们接着往下走,敢拒绝,就滚蛋!老子好心取名给你,敢不要,就是不给面子,打听打听,哥哥我最在乎面子了。
那知道,阿瑟一窜土语翻译完,我眼前的小青年眼睛亮了,眉开眼笑,冲我欢快地点头,艰难地拼念:“阿……炭!”
炭,就是煤炭,焦炭,就是黑的意思。因为人家黑,我就叫他炭,这叫以貌取人。
不过阿炭自己不这么认为,他的家乡就有煤炭,炭能生火,能给大家带来温暖,能燃烧自己奉献别人。
他很高兴,咧着厚嘴唇笑,真情流露不做作,叽里咕噜,阿瑟说:“我弟弟很喜欢这个名字。”
阿瑟还说:“你是阿彦的大哥,那么也是我的大哥,更是我弟弟的大哥。”一番话说完,屋子里七八个黑人都冲着我喊叫:大国猴!
我赶紧制止,舌头捋不直别乱叫,我不想要什么黑人妹夫,弟弟更不可能要。
后面边锋用手拉我衣服,示意我去外面说话。
边锋说:“老板,你有没有想过,养一批黑人小弟?”
黑人小弟?我当然想过,我老婆身边总是跟着一圈儿黑人,走哪都看着威风,但那些黑人跟这些黑人是两码事,人家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见识过各种高科技,素质忠诚度都是一流。
就病房里那几个黑人,睁开的眼睛都透着茫然无知,隔着十米远都能嗅到白痴气息,怎么能用来给我做小弟?
边锋道:“那要是培训他们呢?训练个一年半载,能不能用?”
哎呦,都没注意,边锋也长脑子了。
这个建议给我开辟出新思路,眼前这些个黑人的确不行,因为他们是刚从老家来的,什么都不懂,就跟刚从山村里面出来的打工仔一样,可在这里过上一年半载,人就聪明了,也懂得这里规则。
来的时候路上我也看见,黑人的确不少,走大街上除去肤色,跟我国老百姓没什么区别。
那么这些人能不能用?答案是肯定的,不但能用,而且商业价值很高。
比如说,同样是保镖,雇佣一个国产保镖多少钱?雇佣一个黑人保镖又多少钱?别管黑人来自哪里,人也是正儿八经的外国人,只要是外国人,价格就比中国人高。
就像给乐迪玩具设计程序的那家公司,雇佣的印度人,价格比同行业高三成,但实际上呢,他给印度工程师的工资还不如一个国内普通员工高。
这些黑人要是用好了,能给我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国内土豪不是都爱装吗?出门名表名包佛珠项链多俗气啊,养条藏獒也不能天天带着,但是屁股后面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黑皮保镖,那气势地位截然不同。
什么叫国际范,这才是国际范儿。
隐隐约约,我感觉我要在国内土豪界引领潮流风骚了。
当即决定,这事可行,但还是先看看这些黑人水准,雇佣他们不难,但我听说这帮人都是好吃懒做的货色,别说帮别人干活,就是在他们本土参与基建工程,也是动不动就半路里撂挑子的货色。
何若男说过,那些本地工人呀,笨就不说了,毕竟没受过系统的文化教育,关键是懒,他们干活都是按天算,一天干完就得发钱,起先亚建给的薪水高,经常性是头天干活领完钱第二天就不见人了,说是拿钱去玩了。第三天钱花完人又来上班。
亚建没办法,想给他们传授复杂的技术性工作都不行,只能让他们打下手,重要岗位还得是中国人自己干。
如果仅仅是懒问题倒也不大,关键还蛮,亚建在当地的时间久了,他们就琢磨出来,国人软弱好欺。
干半天活就要一天的钱,起先是骗,哎呀我二姨病啦,我要回家去看。工地上给了钱,他就拿着钱去吃喝,第二天干四个小时又要提前预支。
这怎么行,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啊,工地不给。他们还有道理了,哦,第一天都能半天算一天,第二天就不算了?中国人欺负人,闹!
闹起来也简单,煽动工人罢工,围攻工地,堵住交通,逼迫工地停工。这个时候只能请当地的管理部门出面,那帮人也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给钱就来帮你摆平,不给钱免谈。
这事在我想来,就是当地管理部门唆使工人闹的。
不过人家也有人家的道理,我们是穷,穷怎么了?老子又没求到你来支援我们,是你们看中我们的资源,看中我们在联合国里的选票,你们自己跑来支援的,不欺负你们欺负谁?
说到这里何总恨的牙痒痒,有时候自己生气,都想用枪把那些野蛮人给突突了。
同样的问题我也跟张雅婷探讨过,她看的更透彻,现在的非洲人就跟大清帝国的满人一样,思想落伍,还固执的不行,当年大明已经有了资本主义发展萌芽,三宝太监出洋,重新认识了世界。假若没有满人作乱,现在世界第一强国必是中华。
第663章 婚礼(1)()
但是哩,满人领导脑子有虫,闭关锁国,不思进取,洋人把先进武器呈给皇帝,也只落了个奇淫技巧的名号,反倒是对那些真正的奇淫技巧夸口称赞,什么自动钟表,小火车,最后落了个亡国下场。
满人误我华夏二百年,这是历史教训。现在同样的历史又在非洲上演,张大小姐有自己的想法,从来没有生来就优秀的人种,关键在于教化。
我的目光只能看到三年后,而张大小姐能看到三十年后,她现在建学校,办宗教,是在为三十年后的非洲华人做准备,这是很浩大的工程。
当年的印尼,马来亚等国的历史发展中,华人也做出了许多贡献,但结果呢?印尼惨案,南亚排华,隔上一段时间就要闹一闹,寒了华人的心。
眼下要开发大非洲,就得避免这种事,愚昧的非洲人好管理,一旦思想开化,就会变为洪水猛兽,需要好的引导,不然就是祸害。
这些事情乱七八糟,汇总到我这里就成了大杂烩,整理不出好思路。我不是何若男,也不是张雅婷,没有那么大的抱负,我只想呆在东莞,做我的工厂,发展我的工业,愚民洗脑那种事,对我而言太复杂。
而然,世事就是这么神奇,我不愿意跟黑人有瓜葛,事情偏偏往黑人哪里凑,让我不得不考虑如何跟黑人相处的问题。针对黑人的种种劣习,何总的意思是高压政策,张总的意思是好好教育,黑人跟华人一样,是值得尊敬的。
我想要打造一支黑人保镖队作为敛财工具,方法肯定要两相取其一,如何取舍,这是个问题。
黑人可靠吗?答案是肯定的,世界上任何人种都有可靠的,都有不可靠的。
原地思索三分钟,我做出决定,否定这个想法,就算黑人能给我带来巨额财富,我也不愿意沾染他们。
黑是黑,黄是黄,大家隔开为好。
我喊了阿彦出来,语重心长,“你知道他是哪里受伤?”
阿彦说知道,那是个意外。
我摇头,“我调查过了,那不是意外,阿瑟搞大了别人肚子,然后弃之不理,别个人生气,就给他阉了。”
阿彦大张着嘴,惊愕半晌,“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别人说的?
阿彦狐疑,“阿瑟受伤时候你在场?也不对呀,你一直跟我在家,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这话说的,我就恼了,“阿哥是那样的人吗?我要是真不愿意你嫁给他,要搞他,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阿彦这才缓解表情,幽怨地道:“不是你,你又知道的那么清楚,你都没见过阿瑟,又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
我让边锋出面解释。
边锋诚恳地劝:“是真的阿彦,那个黑人不是东西,就会骗女孩,你不信可以跟我去外面逛一圈,楼下很多黑黄混种,都是只有妈妈没有爸爸,黑人男子是最恶心的,只要怀孕就弃之不理,更换下个目标,很多儿童甚至是在母体里染了艾滋。”
阿彦眼睛瞪着边锋,“你跟阿哥是穿一条裤子的,你们都有种族歧视。”
我还要再说,阿彦手臂举起,“别说了,我意已决,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就是喜欢阿瑟。”
我就不懂了,“他有那点好?你就非得看上一个黑人?”
阿彦面上一阵讥笑,“哈,露馅了吧,还说没有种族歧视?”
上流人不说下流话,我努力地想在妹子面前维持一个上流人,但骨子里的素养让我原形毕露。
“黑就是黑,就算他们有迈克尔杰克逊,也改变不了他们愚昧无知粗鲁野蛮的事实,你跟我说,他有那点好?”
阿彦轻声回答:“我们在QQ上聊了三个月,他跟我一个晚上说过的话,比你跟我一年说的都多,我说什么,他都理解,都能引起我内心共鸣……我在你家过了四五年,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是不是很开心?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