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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东莞十五年-第91章

小说: 东莞十五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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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体来说,没什么大病,就看我有没有报警。

    我问医生:“报警的话怎么样?不报警的话又如何?”

    医生不好意思地笑,“报警抓到打你的人,有人出医药费,你可以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我们帮你恢复好。如果抓不到打你的人,你就回家去躺个十天半个月,自己恢复好。”

    医生这个说法让我想起我大的一句至理名言:感冒嘛,治疗是一个星期好,不治也是一个星期好,不如不治。

    医生这边刚检查完,我的结拜大哥王子聪就带领着夫人和我老婆小姨子到医院了,几个人气喘吁吁,神色慌张,好像是来见我最后遗容一样。

    眼见我还活着,大哥才松一口气,过来急切说道:“怎么回事?我四处打电话找你,都不见你踪影,派出所没有,公安局也没有,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很奇怪,问他:“你打给谁了,说没见到我?”

    王子聪道:“派出所所长,分局副局长,还有你那个合伙人梁坤,都说不知道你怎么回事。”

    听到王子聪如此说,我脑袋里面嗡的一声,怎么想都想不通,坤哥你可以不救我,但你也不能隐瞒我的情况,不让别人来救我啊。

    转念一想,或许他也有难处,若今天晚上不是何若男忽然出现,我必然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说没见过我,是将他的嫌疑跟我拆开,这也是无奈之举。

    想起两个小时前,他还义正言辞地站在我身后,保护我。两个小时后,却是这个结果,我就不免唏嘘。

    能让他做出如此决定,想必对方也下了大本钱。

    王子聪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就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当然这里隐瞒了坤哥带我去谈判的事,只讲了是我独自去谈判,然后跟他们火拼,最后将他们打跑。

    讲完我一阵唉声叹气,头痛不已。

    王子聪问:“打赢了怎么不高兴呢?还是这个样子?”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大哥你是富豪公子,当然体谅不到我的难处,那厮是副镇长,权势滔天,晚上又被我抽了两耳光,肯定怀恨在心,他那么大的官,想要弄死我,跟捏死一只蚂蚁样。”

    “我丢他个全家死扑街!”结拜大哥王子聪瞬间暴走,在医院走廊里面大吼大叫,“副镇长,好大的官呐,视人命如草芥啊,无法无天啊,我王子聪就站在这里,看他敢动我一根头发。”

    我低头不语,旁边的大嫂却不高兴了,教训老公道:“瞎嚷嚷什么呀,你那么有本事,就帮阿发解决这个问题,在医院里瞎嚷嚷什么?”

    王子聪闻言脑袋点的跟鸡啄米一样,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看了半天又把手机装回去,对我道:“阿发,你系我细佬,小妹就系我妹头,佢今日对妹头做出呢种禽兽不如之事,就系灰我王子聪头上屙屎屙尿,我唔会放过佢。”

    此时阿妹才开始表态,很随意地摆手,做哑语。

    我还没翻译,那边阿珠就先说道:“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必须给他一个教训,那个孩子满十八了吧?满十八就是成年人,要负法律责任。”

    眼看大哥大嫂都情绪激昂,我心里才感到欣慰,自己来广东这么久,也不光是交了些狐朋狗友,也有几个真心帮忙的朋友。

    小妹此刻也弱弱地道:“和他们打官司我倒不怕,就是那个医生化验报告,被他们拿去销毁了,又重新开了一份,让我签字,我没签。”

    几个人立时面面相觑。

    稍一转弯,我就有了对策,对小妹道:“无事,明日咱们来医院,我找个医生给你重新检查一次,再开一份报告。”

    王子聪也在旁边帮腔:“对,就是这样,明着打官司,他们肯定输,我再去跟老爷子说说,找人举报他行贿受贿,市上管不了就去省上,省上管不了就去中央,总有人能制住他一个小小的副镇长,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

    至此,天色也不早,王子聪提议,大家先回家睡觉,明日再商议。

    我们一行上去王子聪的霸道,经过树林阴影时,我看到阿莲的凯美瑞藏在哪里,黑漆漆的一片,寂静无声。

    我想,阿莲肯定在车里静静地看着我吧。

    想着,我就扭头看哪里,对着哪里笑。

    这边霸道刚一点火,那边凯美瑞也跟着发车,这边开大灯,那边打转向,这边向前走,那边也徐徐启动。

    王子聪夫妇坐在前排,后排小妹先上,我让阿妹坐中间,她却嫌自己体型臃肿上下不方便,让我坐了中间,自己坐了外面。

    王子聪在前面高谈阔论,讲他法院里面认识谁谁谁,检察院里又认识谁谁谁,又说这次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要让他的副镇长都当不成。

    黑暗中,我们三个都无声无息,我右手揽着阿妹,给她一个安稳的依靠。

    左边,一只冰凉又胆怯的手,慢慢伸来,最终将我握住。

    等回到家里,已经接近凌晨,忙碌了一晚上,大家都饥肠辘辘,阿妹前去煮面,我则躺在客厅沙发上休息。

    左边锁骨骨裂,一阵一阵的痛,钻心的痛,就像电子脉冲那样,痛一下歇一些,我掀开那药膏看,骨裂的部位红肿淤青,心里暗自道:双节棍果然名不虚传,挨一下子这么伤。

    小妹坐在对面,神情紧张地看着我,满满的都是担忧。

    我对她道:“呐,这次事情过了,记住这个教训,不要随便跟人去KTV,那种地方本来就容易出事。”

    阿妹乖巧地点头,而后道:“是阿雅她们诳我的,讲全部是女生,谁知道后来那个疯狗来了。”

    此时小妹脸上已经清理干净,可见两侧有瘀痕,身上衣服也换了,但明显看出来那衣服不是她的,应该是阿珠借给她穿的,整个大了一号,T恤穿着身上像连衣裙。

    我看到,她脖子上也有抓痕。

    瘀痕这种东西,刚受伤的时候不会出现,等过上三四个小时就开始显现,七八小时后就很明显,昨天晚上医生的诊断肯定不准确,他看到小妹身上未出现青紫色瘀痕,鉴定结果上也不会写太重的伤。

    那边小妹坐着无聊,就起身道:“我去冲凉。”

    我立即叫住她,“无须冲凉,等下八点,我带你去医院重新检查,你的伤势情况要做一份新的鉴定报告。”

    小妹哦了一声,又重新坐下。

    我发现,自从昨夜的事情后,小妹乖巧了许多。

    阿妹煮好面,我们三人吃。

    阿妹问:你带她去找那个医生?

    我道:“还能有谁,当然是干姐啦。”

    如此,阿妹放心地点头,落在我眼里,感觉怪异,仔细想了想,放下筷子,问小妹,“头先是谁帮你检查的?”

    小妹也放了筷子,看了看阿妹,酝酿了下道:“最先去的时候是个年龄大的女医生检查,都检查完了,又进来一个男医生,要重新检查。”

    我一听就急眼了,却不好发作,强忍着冲动,用温柔的语调问:“然后呢?”

    小妹眼眶里面就开始渗水,道:“我不给他检查,他就骂我,还想动手打我,是那个女医生拦着,他才没打到。”

    卧槽!

    我左右看看,问道:“那个医生是谁?”

    小妹答:“后来听讲,那个医生跟他们家有亲戚关系,他在给那个疯狗治伤的时候,听疯狗讲了什么,就很气愤,要过来找我麻烦。”

    小妹讲完,就不再说话,低头吃面。

    我隐约猜到一点,应该是那黄毛对医生讲了,他根本没成功,所以那个医生想亲自确认,看看小妹的伤势。

    目前唯一的问题是,膜破了,医生能分得清是什么原因破的吗?

    如果医生能分的清,这件事还要麻烦,就像坤哥讲的,对方得手了,这件事有的谈,对方没得手,我却把他打个半死,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我不明白法律在这块有什么标准,但我知道,即便是正当防卫,也有个过失杀人罪,对方已经失去了行凶能力,却被我打伤,我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想到此,我心里一阵后悔,责怪自己总是不够冷静,头脑发热,如果当时能稍微冷静一点点,教训他一顿,而不把他打伤,将他扭送去派出所,或许事情会是另一种结果。

    想到此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一时的冲动造成骑虎难下的恶果。

    那副镇长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闹上法庭,一旦他们确定自己儿子并没有成功碰到小妹,我就是故意伤人罪。

    至于强奸未遂,以他们的能量,很轻松就能改掉剧情。两个年轻仔谈情说爱,其姐夫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事后为了逃避责任,窜通小姨子反咬一口。

    这种剧情是个人都能想到。

第144章 对策() 
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小妹的鉴定书,必须得朝着对我们有利的一方发展。

    吃完饭,我让阿妹先睡,我去洗碗,并对她道:“等下八点我就带小妹去医院重新检查。”

    阿妹一夜未睡,也是困了,哈欠连连,走去房间拿出银行卡,对我道:“检查完身体重新买辆车。”

    这个命令起先让我惊讶,随后一想就明白,昨天开阿莲的车去救小妹,虽然都没有说,但大家都不是瞎子。

    仿佛为了强调买车的重要性,阿妹特别补充道:如果你不想跟别人有关系,就断的干脆点,不要整天找这个借口那个借口发生纠葛。

    此话说的很明白了,我知道你在外面有小三,尽管你不承认,但我就是知道。似阿妹这样能容忍的已经是世间少有,换做别的女人,早就气的爆炸,让男人一日都不得安宁。

    这也跟当地人文风俗有关,我去菜市场买菜,听那些大妈阿姨所谈论的就能知道,谁家老公都在外面胡搞,哪有不偷腥的猫儿,大家聚在一起相互交流讨论,俨然成为一种风气。如果谁家的男人没在外面洗过桑拿包个小老婆,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想想看,这里的人土地被征完,家家盖起小楼房,经营出租屋,每年村上还有工厂用地的分红,生活无忧无虑安然自在,还有什么盼头?

    温饱思淫欲,这是古人的经验。那些黄脸婆们知道自己的本事,男人见了那些北妹眼睛如狼一样的放光,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在她们的思想里,男人在外面玩不可怕,只要不离婚,自己还是家里的主事婆,依然有地位。

    那些脾气硬的,闹得凶的,被老公扫地出门的,结果又如何?

    阿妹明白这些道理,她气也气了,吵也吵了,甚至旁敲侧击的引诱,我都没有供出事实,所以,在她心里,多少还有些庆幸,或许老公真的没有乱来也说不准。

    就像前几日她故意涂抹了跟阿莲一样的香水,换个心思不坚定的人恐怕就要被感动,当场承认。

    我就不认,打死都不认,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我都不认。

    没出轨就是没出轨,捉贼不拿赃就是没办法。

    阿妹让我买车,从她的角度出发很对,从我的角度出发也觉得可行,但问题是,那捷达只是轮胎被放气,车玻璃破碎,车身被喷漆,主体架子没坏,功能正常,修理修理能好。

    但阿妹就是不依,强调道:今日我必须看到新车,不然你不要进家门。

    我忽然想到德叔,问道:“阿爹呢?昨晚这么大的事,他知道吗?”

    小妹道:“昨日夜半给他打过电话,讲今日清早就能回家。”

    我闻言点头,心道德叔尽管好赌,但在正事上却不马虎,也算不得多坏。

    当下距离天光尚早,我让小妹也躺着休息一会,我定了闹钟,等会去叫她。言毕我朝房内走,刚好上床,却被阿妹阻拦,她道:你去外面沙发上睡,我昨夜未睡,要好好休息。

    我很奇怪,“你睡你的,床这么大,我又吵不到你。”

    阿妹道:你身上的气味难闻,你进来我会睡不着。

    我便转身出门冲凉,心里还在奇怪,昨晚上没干什么啊,哪来的古怪气味?

    这边前脚刚出门,后脚阿妹就将房门关上,并咔嗒一声反锁。

    我才知道,她只是想赶我出来睡觉,跟气味无关。

    但是没道理啊,我最近表现极好,没犯任何错,她这是为啥啊?

    尤其是昨晚,我为了小妹身负重伤,这应该得到奖励才对,怎么还将我赶下床了呢?

    正疑惑间,小妹从楼上下来,脸色俏红,眼神飘忽,走到我面前,也不说话,就那样轻轻坐下。

    好歹我也是老江湖,不敢说万花丛中过,但也不是雏儿,看看小妹这样子,我本能地发觉到不对,当下就蜷缩了腿,放了警惕心,问道:“你怎么不睡?”

    小妹怯生生地答:“睡不着。”

    这可是见鬼了啊,小妹跟我可从来没用过这种语调说话,这哪里是小姨子跟姐夫的讲话方式,分明是怀春少女面对心上人的羞涩表达啊。

    仔细一想,我就明白怎么回事,当下对她道:“医生检查的事不用担心,干姐那边自有我去交涉,她会帮你处理好,除去她之外,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碰你。”

    小妹红着脸点头,却还是不动,依然低着头,看着自己双脚,面皮像熟透了的柿子。

    我咳咳两声,又道:“时间尚早,你去休息,其余事情不用担心,我会搞定。”

    小妹还是不动,反而伸出芊芊玉手,轻轻搭在距离我大腿不远处,也就四五厘米的空间,我猜测她是想搭上我大腿,又鼓不起勇气。

    我想起方才回来的路上,在霸道车内,她冰凉又紧张的小手握在我手里,当时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以为她是受到惊吓,需要一点男人的安慰,因此没多想。

    但现在看来,问题却是不同了,先是阿妹将我赶出房门,再是小妹主动过来接近,这事情还不明显吗?

    再加上阿妹最近一直念叨的口头语,总是担心自己生产过程中出了意外孩子将来没有母亲受苦,一直建议我娶了小妹,说什么小妹再不好,毕竟也有血缘关系,肯定不会亏待孩子。

    这问题我不是没想过,但那也是阿妹没了以后的事,眼下怎么能乱来?我可是卯足了劲儿准备给她做开颅手术呢。

    小妹还是不动,依然端庄地坐在原地,身子绷得笔直。

    我见状不再说话,倒在沙发上假寐。

    小妹忽然道:“你以后不要再去见那个妹仔了?”

    我心里一动,猜测她说的是阿莲,但嘴上还要多问一句:“那个妹仔?”

    小妹低着头道:“脸上有疤的。”

    我皱着眉嗨一声,“你说什么呢?只是平时帮个忙而已。”

    “帮个忙你替她出头?要在看守所里发悬赏?”小妹忽然激动了,胸口剧烈起伏,看着我又道:“你不要以为我小,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是她,你的车子怎么会被人家砸烂?”

    我闻言从沙发上坐起,看着她问:“这些事你从哪里听来的?”

    小妹一甩头,气鼓鼓的,先是不理我,等了许久才道:“樟木头就这么大,发生的事情也不多,你那么英勇,大家都传遍了,也就是阿姐每天呆在家里被你蒙骗,什么都不知道。”

    我闻言正色坐好,继续问:“你在外面听到关于我的什么内容?”

    小妹就连珠炮般地发射,“讲你樟木头第一能打,为人讲义气,又好色贪财,帮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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