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也要谈恋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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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扔下那两人,一边骂自己贱得慌一边累死累活开车2小时找来海洋世界,把俞襄堵在了走道拐角里。
这会儿俞襄刚刷完缸,穿得是潜水服,浑身湿漉漉,还滴着水。
看到邢觉非,她像个大狗狗一样飞奔着冲过来,然后一脚急刹顿在身前五公分,垫脚,啪地在男人唇上啄了口:“解解馋。把你衣服弄湿了就麻烦了。”
“不够。”
也对。
于是俞襄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领子,又主动亲了几下,笑着问:“你昨天怎么不回我消息啊?太忙?”
见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给自己找台阶下,邢觉非点头:“嗯,忙完就过来了,接你下班。”
“老板你真好。”俞襄嘴上抹了蜜一样,“明天调休,我晚上歇你那儿吧?你等我换个衣服,咱们待会儿先去逛超市买菜,想吃什么告诉我就行。嗯?”
邢觉非心花怒放。
等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才是那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大狗狗,俞襄扔个飞盘他就往外冲,给根骨头就摇尾巴,半点尊严没有。
小姑娘,看着纯良如萨摩,拿捏起人来相当有一套。
可等晚上把俞襄抱怀里了,邢觉非又觉得……
当一对幸福的狗狗夫妻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大狗狗的相处(磨合)日常我可以写十万字,巴特我更想快点完结给自己放假~~~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第47章 Chapter 47()
元宵节这天; 邢觉非正式把俞襄领回了家里。
俞襄向来都很会给自己找自在。
她想着; 自己在邢觉非父母家里饭也吃过觉也睡过猫也逗过,就连“春联”都写过; 就不来什么虚头巴脑的了,便只抱了束花又买了点投其所好的小礼品; 以及猫罐头狗零食; 轻装上门。
——毕竟; 更贵的她也买不起; 到头来还是得邢大老板买单; 意义不大。
对于她这大方自然又不打肿脸充胖子的态度; 秦月白很满意。
在座的都不是第一天见面; 俞襄又自来熟得很; 阿杜pocky还排着队等她投喂,邢家餐桌上气氛轻松; 画面和谐。
这回,邢江来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向俞襄提问了。
问题依旧是中国特色新媳妇or新女婿上门老三样:家乡哪里的; 父母什么单位,有没有兄弟姐妹。
邢觉非越俎代庖地替她答了:“江城,事业单位; 有个妹妹。”话说得简短明白,没给人细问的由头。
呵,还挺清楚。俞襄想。
虽然不是完全正确,但她也不太乐意细说家里那堆破事,来日方长; 以后慢慢讲吧。
俞襄不知道的是,以邢觉非往常的行事风格,这会儿连她家祖坟在哪儿也都该弄清楚了。但是被乔亚飞那么一激,某人这回便心虚地留了余地,没自作主张地往里查。
不然,到时候数罪并罚,没准真要被晾个三五年。
夜里,邢觉非将俞襄安顿在自己房间,就找到邢江来,把沛纳海手表已经找到了的事说了。
俞襄还给他的这块表确实是去年在岛上拿错的那一块,在柜子里搁太久,已经停走了,邢觉非没寻根究底问她为什么要说这表是她爸爸的,只在取回后笑她:
“偷表小骗子,你这金额可够立案了啊。”
俞襄一点儿不怵:“你现在报案也不晚,人赃并获呢。来来来,赶紧给我拷上。”
邢觉非还真就拿领带给人绑上了,衣服一扒窗帘一拉,当场“执行”。
想到这些,某人止不住嘴角上翘,邢江来只当儿子是老房子着火着出毛病了,摇着头回屋。
等睡下了,他想起手表,却没来由地有些惆怅:“月白,我找时间还是得回趟江城。婧婧那边要亲自去看看,才能放心。”
秦月白放弃劝说:“你去也行,别把觉非拉上,也别胡乱应承什么就可以。不然人家小俞怎么想?”
“你没看出来么?”邢江来说,“小俞可没那么急着嫁进来。这孩子精着呢,觉非还没完全捏住。”
不然,他在饭桌上不会只问了几句就打住。
秦月白不说话。
过了会儿她叹气:“就没个十全十美的。小俞年纪小性子活泼,带着觉非的精神头都好了。但看样子也确实还没玩够……哎,我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邢江来至今都对俞襄和儿子的事持保留意见,当下也不好多表态,只一心琢磨着回江城寻人的事。
时间滑到三月,俞襄兴冲冲地报名了日语N2考试,也拿到了中江在职深造初选的资格。
——她是凭本事入选,真没走后门。
把时间排的满满的,俞襄除了和邢觉非亲密,一本《标准日本语》时时刻刻不离手,偶尔还要同平野佑太视频电话交流海洋科学和水生生物学的研究趋势、最新成果。
邢觉非半是吃醋半是无奈:“你怎么比我这个老板还忙?”
俞襄咬着笔头抽空回他:“没有我们这些小蜜蜂勤勤恳恳给你打工,老板,你只怕连表达不满的时间都没有。感恩吧!”
这伶牙俐齿的,还真是说不过。
因着两人都默契地打算将恋情在公司地下化,所以邢觉非除非必要很少去海洋世界找俞襄;就算去了,他也是挑没人的时候在后门等着接下班,或者让马力把人带来办公室,说说话。
作为见证人,或者说关键节点的触发者,马力油然而生一种类似于红娘的责任感,邢觉非每次来都贴心地让员工把馆里的广播歌曲换成王心凌的《爱你》,用自己的女神为老板甜蜜助兴。
不可避免想起马心凌的歌喉与台风,邢觉非和俞襄……
登时兴致全无。
岗位上事情不多的时候,马力也会派俞襄去总部跑腿送材料,对外只说她摩托快得快,不容易耽误事。
这点倒是深得某人的心。
这天,外卖骑手俞襄又一次拿着不紧急也不重要的文件来找邢觉非。
谭磊得了令,经由高管电梯把人带到了顶楼办公室,又将以前根本不会出现在总裁办公室的零食饮料拿出来,说:“邢总有个会面,可能要等等。”
“还需要什么,告诉我就行。”
“哦。”俞襄左右无事,当下也不急,她看着谭磊放茶几上的香蕉牛奶,一脸嫌弃,“磊哥,有酒吗?不用太带劲的,龙舌兰就行。”
谭磊:“……帮帮忙,我还得靠这工作供房贷呢。”
日常逗人玩儿的俞襄哈哈大笑。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俞襄正躺沙发上看手机网课,忽地听到有人开门,连忙翻过身闭眼装睡。
提前结束会谈的邢觉非推门进来,看到陷在沙发里的人影,面对下属和同行时的扑克脸上肌肉一松,线条柔和再柔和,换成了暖暖笑意。
轻轻踱过来,他俯下/身想亲亲俞襄的脸,却在毫无防备间被人一把拉住领带,往前倒去。
要不是眼疾手快地在扶手上撑了一下,邢觉非这下肯定会狼狈地扑在俞襄身上。
得逞了的俞襄嘻嘻地望着他笑,拽紧领带,不松手。
——邢觉非在总部时总会戴着眼镜,这副斯文模样,让她平白生出些调戏的恶趣味来。
把人拉到跟前重重一吻,邢觉非按住俞襄想松开领带的手,问她:“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男人的领带,不能随便扯。”
“?”
俞襄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人腾地抱起来往里间的休息室去。
这里是邢觉非用来小憩的地方,四十见方的套间里有浴室有床铺,窗边还有个不小的景观鱼缸,配置齐全。
头回进来的俞襄心里一惊:卧槽这大哥难道要玩办公室play?!
她忙说:“这样不太好吧?”
邢觉非把人搁床上,双手撑在俞襄身侧,一脸平静:“别装了,你眼睛都亮了。”
“……”
“没你会装,一装就是大半年。”
俞襄稍稍支起上半身,不服气地昂着下巴,用牙齿轻轻咬住邢觉非的镜框,扯下,再扔到一旁,说:“而且上回我扯你领带的时候,不也没什么吗?”
“有什么。”
邢觉非抓住俞襄的手让她帮自己解开领带、衣领和皮带扣,再附在她耳边低语:
“我当时就想这么干了。”
这句话里的重音,被邢觉非意味深长地落在了某个暧昧字眼上。
——很粗俗直白,很不邢觉非的字眼。
俞襄浑身一颤,心想:dirty talk什么的,果然还是得由衣冠楚楚的帅男人讲出来,最带劲。
她主动吻了回去。
虽然办公室大门的智能锁外人打不开,里面这扇门也厚实隔音,行事过半俞襄却始终紧咬牙关,死活不出声。
邢觉非故意顶了顶,她明明已经化作了一滩水,却只从齿缝间溢出点轻哼,再憋回去。
“这又是在玩什么?嗯?”他问。
俞襄低低笑着,声音轻软,音调里仿佛带着钩子,会转弯:“刺激,像偷/情呢。”
不过是“霸道总裁俏秘书,海岛度假激情一夏”的延续。
领会到精神,邢觉非把俞襄翻过面来,捏着她的下巴接了句:“宝贝儿,要我给你算加班,还是算奖金?”
“都要。”
“看你表现。”
话说完,他全神贯注地惹得她一次次失守,轻喊出声,两人一起享受这虚拟的背德快感。
俞襄最近熬夜熬得厉害,洗完澡就倒在休息室的床上睡着了。邢觉非收拾齐整出去,接通了谭磊打来的第十四个来电。
徐可来了。
在小会议室里枯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大明星,此时脸色并不好看。
徐家最近风波不断。
徐宏文在董事局会议上被邢觉非下了一城不说,徐凯自从动保事件后与家人大吵一架,竟是负气出走,过年都不回家。
结果等再有消息传来,他已经在境外赌场欠了一箩筐赌债,被赌场主扣押在本地,交钱才能放人。
据外界谣传,徐凯输掉的金额起码有3000多万……
美金。
欠款账目都被做得相当漂亮,有进有出、条目明确,对方还有专业的律师团队,徐家是想赖都赖不了——这一切,环环相扣,专业严谨得并不寻常。
至于徐凯真正欠下多少……也只有徐家人自己清楚了。
为了填窟窿、救儿子,徐宏文方寸大乱之下紧急抛售了手下两处房产,还减持中江股份、套现一个多亿,在董事局的地位频临极限。
连邢江来听了都感叹:养儿如是,不如养叉烧。
邢觉非对这种求仁得仁的故事兴趣不大,不予置评。
徐可进来,他礼貌地让秘书Tina送了咖啡来,却不去细问她喜欢喝哪种,只客气道:“不好意思,刚刚有点事。久等了。”
徐可也不是傻的。她忍住不快,接过摩卡直接放到茶几上,却在低头的瞬间,看到了地毯上散落的一支口红。
淡定地收回眼神,她望向某个男人。
邢觉非的领带被弄皱了,办公室这边又恰好没有可供更换的,他便索性没系,领口微敞;虽然面对徐可时神色依旧冷硬,但凭着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她知道,这人现在的状态很不一样。
那种克制而谨慎的气场,已经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惬意与舒适所代替。
这气质意外的性感,却不知道是拜哪个女人所赐。
“邢总位高权重事务繁多,我理解。”徐可话里有话。
邢觉非垂眸细细擦拭着眼镜片,重新戴好,又屈指轻弹桌面几下,半晌才问道:“徐小姐最近在休息?”
也就是,你很闲的意思。
徐可无视了他的冷嘲热讽。
深吸一口气,她嗓音微颤:“觉非哥,我、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会,可是你应该也能感觉到,我对你——”
徐可期期艾艾的一番衷情没述完,预备好的眼泪也没酝酿好,就听见内室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重物砸到地上,随后,一句“我靠”也飘进了她的耳朵。
是个女人。
年轻女人。
忍住涌上来的笑意,邢觉非对着徐可丢下句“我进去看看,你稍等”,便推门走进了里间休息室。
果然,俞襄正抱着被子坐在地上,手揉着后脑勺。
“这都能摔下来。”他笑。
“都怪你这床太小。”
“不比你那沙发床大?”邢觉非把人抱回床上,安抚地摸摸头,问:“还摔着哪儿了?”
丢人丢大发了的俞襄翻过身不理人,邢觉非掀开被子看了眼她臀上的红印子,笑着拍了拍。
跟个孩子似的。
他逮着机会哄道:“要不然,还是搬去我公寓吧?那边床大,够你折腾。”
“不要。”俞襄干脆把头蒙在了被子里。
无奈,邢觉非只能气闷地掐了掐她臀上的软肉发泄:“再睡一下,我待会儿回来给你上点药。”
再出来,徐可已经站起了身:“邢总,我临时有事,就不多打扰了。再见。”
她已经猜出来,里面的女人是谁了。
徐可来这一趟,不过是因为中江刚好在徐凯欠账的境外赌场所在国,半援建、半投资了一个基建项目,与当地政府有点交情。
徐宏文虽是股东,但出面哪里有邢觉非顶事?他害怕人财两空,也怕时间拖长了有所不测,却也不想拉下面子求助,便只好派了徐可来。
徐可来之前准备好了所有凄切示弱的台词,甚至连眼泪流到几分都有排练过,有相当把握能说服邢觉非帮忙,或者将两人的关系来个突破……
毕竟,这个男人对她来说,也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一举两得。
结果呢?
不过是自取其辱。
带着满身愤懑与嫉妒回到家里,徐可将手里的稀有皮名牌包狠狠扔在地上,正准备与父亲控诉邢觉非的轻慢与不讲情面,徐宏文却捡起包包,笑着走过来,递给她:
“可可,你去换身衣服吧。爸爸晚上带你见个朋友,一起吃顿饭。”
“谁?”
“去了就知道了。”
看着父亲的表情,徐可浑身冰凉:“您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去的。”
徐宏文叹气,半个月都没心思去染黑的鬓边,白发丛生:
“可可,凯凯他情况很不好。指望邢觉非出手是不可能了。你爷爷住进了医院,到现在都没醒。爸爸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也没有进展。如今,能救凯凯、救徐家的,只有你了。”
说到后面,徐宏文拉住女儿的手,眼中已有泪光:“算是爸爸求你了,好吗?”
甩开父亲的手,徐可默默上楼,在衣帽间的镜子前站定。
她有一百句凭什么想问,到最后也只是拉开衣橱的门,看着一排排的昂贵布料,静静流泪。
*
因为徐宏文短时间内的大量减持,股市流言频出,中江股价维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上升态势被打破。
邢觉非不得不分出更多的心神与精力在公司事物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个多事的三月,富源佳苑模板坍塌事故中的重伤员——也就是莹莹的父亲刘树元,在重度昏迷大半年后突发急性感染,短短一周进行了好几次抢救,这才堪堪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但医生明确告知邢觉非,以刘树元现在的状况,下次再有什么状况,他几乎不可能扛过去。
如果刘树元真的死了,对于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