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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脸盲也要谈恋爱-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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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刘树元真的死了,对于莹莹一家来说是阴阳两隔,而对于中江集团……可不止是人财两空。

    邢觉非在焦头烂额之际依旧□□叮嘱谭磊,一定要保证好莹莹在南江这边的正常学习生活。

    事情发生后,他就在学校附近给莹莹母女俩安排了一套住房落脚,做到了自己答应过的事。

    而打从办公室play后,俞襄有一个多星期都没能见到邢觉非。

    等再来到他的公寓,俞襄看着男人疲惫的双眼、微皱的衬衫,以及公寓里空荡荡的冰箱,在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她要搬过来,哪怕只是暂时的,也该尽尽女友义务,照顾下这个身负重则的男人。

    故意不给儿子补给食材、还给阿姨放了个短假的秦月白……

    计谋得逞。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掐点码完。

    至于为什么卡文……还不是被你们吓的TAT

    乔亚飞这边安排先下线两天吧。

    【可以骂我的角色但请不要上升我】

第48章 Chapter 48() 
俞襄搬去邢觉非公寓以后; 心情好的时候也会亲自下厨炒两个小菜; 装装贤惠,只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由阿姨做好饭菜; 包干清洁。

    这阿姨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好端端的; 秦太太为什么要给她放探亲假; 而等回来; 家里就多了个俏生生的小姑娘……

    阿姨意外:原来这位英俊的工作狂主顾; 身心健康; 没有隐疾。

    而不需要做饭做家务的俞襄; 空闲时间反而比和高有容住一起时还多些。

    ——前提是某人不一时兴起、随时随地do something的话。

    有了时间; 俞襄便开始抓紧机会备考。

    她读书时很聪明; 一点就通、效率也高,上课训练两不误; 从不需要课外辅导。

    就连乔亚飞都说,别人都是趴着窗户求他讲题;到俞襄这儿; 他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但资深少女癌俞襄,却在毕业几年后,突然非常不要脸地想体会下“男朋友辅导功课”的偶像剧名场面。

    中江和几个大学联合开展的在职深造计划; 不管是筛选流程、考核内容及形式,都与在职研究生差不多,英文也是必考项目之一。

    所以,常春藤名校毕业的某人,简直是辅导考研英语的最佳人选。

    这天; 她正在书房专心致志地拿着词汇表翻看背诵,邢觉非则如往常一样对着笔记本处理工作,再三不五时过来帮忙看看,指点一二。

    抬头,俞襄偷瞄了眼旁边这一身家居打扮,碎发搭在前额,莫名带着丝少年气的帅哥,问道:

    “邢学长,你以前有给别人辅导过功课吗?”

    这是一道送命题。

    32岁高龄的某学长如实回答:“给我妹妹讲过题。”

    “不止吧……”俞襄记性真的很好,“徐可和我说,你也辅导过她哦。”

    她说完,眼睛半眯了眯,竖着耳朵等男人回答。

    合上笔记本,邢觉非抱臂轻摸了会儿下巴,状似在回忆什么,随后眼皮一扬:“嗯,是有这么回事。”

    “那会儿我高中,她应该还在读小学。

    “还以为多稀罕呢,原来是人人有份。”俞襄嘟囔,“你给她辅导的时候,也这么细心有耐心?”

    邢觉非真的很有耐心,在明知俞襄故意装不懂、连中学语法都拿出来问的情况下,还能忍到全部讲完再收拾她。

    这么一想,俞襄突然有些吃味。

    “没有。”邢觉非轻描淡写,“我讲完一题,跟她爸爸说了句实话,她就哭着跑了。”

    “你说什么了?”

    “太笨,教不了。”

    *

    徐可读书时确实不够聪明,或者说,她的聪明劲一向都懒得往读书上面放。

    但她真的不笨。

    从中江回来后,徐可便跟着父亲去了饭局。

    做东的是一直与中江恶性竞争、却几乎回回都失败的金城地产老总,程奎。

    在各种关于中江的负/面/新/闻,以及上次的动保事件背后,都有这个人的影子。

    而程奎,恰好也在赌场所在国有项目——只不过这个人交好的都是当地的三教九流。等徐可从“饭局”回来不过一周,面黄肌瘦却也毫发无损的徐凯,就被送人送回了国。

    甚至连赌债也勾销了大半。

    徐可很容易就看穿,这是一场专门给徐家布下的局,徐宏文只咬牙切齿地握手合作,笑里藏刀地推杯换盏……面上不提一句。

    不过是因为利益已经在暗中交换,而徐家在其中唯一的损失,也只是作为桥梁和媒介的徐可而已。

    反正女明星都是要“跟”人的,跟谁不是跟?

    更何况,程奎的实力不比邢觉非差。徐凯也顺势进入了金城地产集团,重新做回那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徐宏文则在徐凯回国前,继续借着替儿子还赌债的由头减持中江股份。

    一切都在酝酿。

    包括徐可濒临崩溃的情绪。

    徐凯吃了一堑虽依旧没长出什么智慧来,但总算对家人的庇护有了感恩之心。

    他在酒后拉着妹妹的手,承诺:“这次委屈你了。但是哥给你保证,一定会把邢觉非欠你的都给讨回来!”

    “不劳烦你了。”徐可面无表情地推开他,“没人欠我什么,我该的。谁让我投胎到这个家,谁让我是你妹妹,谁让我……姓徐呢?”

    “养育之恩大过天,你这么说就没意思——”

    “滚!”

    徐可狠狠甩上房门,把一切隔离出去。

    她懒得和这个刚长出点良心就来教育人的胞兄废话。

    徐可确实没办法恨自己的家人,这种感情太矛盾,矛盾会使人痛苦加剧;她也没办法恨程奎,虽然手段卑劣,但这个男人对她还算大方,也没有奇怪的嗜好,关了灯闭上眼睛尚能忍受。

    而且徐凯会入局,也是他自己一步步作死掉进去的,怨不得别人。

    更可笑的是,徐可虽然看不起徐凯,却依然按照他的说话,将满腔愤怒与不甘都尽数填到了邢觉非身上。

    ——是的,是他步步紧逼将徐宏文边缘化,是他不讲情面把徐凯赶出中江,也是他冷心冷性,在徐家最危急的时候不施以援手。

    这一瞬间,她所经历的肮脏交易与不堪屈服,从此都找到了根源。

    那就是邢觉非。

    *

    勉强救回一命的刘树元,最终还是在三月中旬的某个深夜,死于多器官衰竭及严重感染。

    邢觉非出席了他的葬礼,刘树元的妻子时而木讷时而激动地接受着各方的安抚慰问,情绪几度崩溃,后事基本都是由大伯刘树高在打理。

    刘树高和他弟弟刘树元不同,眼神精明,很会说话:

    “邢总,您能亲自来这一趟,老刘家人的心就落了地。起码,我们家莹莹以后的学费、培养费就有着落了嘛。是不是?”

    他说着还把满脸惊恐茫然的莹莹往人面前拉,动作并不温柔。

    邢觉非看了眼莹莹,皱眉:“这些找我的助理谈。”

    等谭磊把刘树高支走,他蹲下身,轻声问莹莹:“早饭吃了吗?”

    莹莹点头,又摇头:“不饱。”

    让Tina拿来准备好的零食和牛奶,邢觉非帮她剥开包装纸,耐心等她吃完才又说:“如果不想待在这儿,就和谭叔叔说,他会带你出去玩。懂了吗?”

    转身,邢觉非吩咐谭磊:“安顿好她。不过……要把她带哪儿去之前,记得和刘家人打个招呼。你也不要一个人去,带个女员工一起最好。”

    谭磊感叹于他的细心,邢觉非却只说:

    “有经验而已。”

    就在中江集团与刘家亲属,就刘树元因工死亡事件赔偿方案的谈判接近尾声时,情况突变。

    刘树高挑了一个工作日,突然领着十来个披麻戴孝的亲戚在中江总部楼下大摆灵堂。

    他们拉起写有“无良地产商偷工减料、管理失职,致工人身亡拒不赔偿”的横幅,把装有刘树元遗体的冰棺拖到现场,外加好几排花圈挽联,将中江员工的上下班必经之路堵得是严严实实。

    每天定时定点,还会有一队不知哪里找来的中年妇女在地上撒泼打滚,嚎哭不止,刘树高甚至还带了个扬声器,循环播放对中江集团和邢觉非个人的控诉。

    几乎是同一时间,网上也出现了关于富源佳苑模板坍塌事件后续发展的恶意通稿。

    而将整个事件推到顶峰的,是两段视频。

    第一段视频中,神情冷淡的邢觉非一身昂贵西装,端站在畏畏缩缩的刘家人中间。鹤立鸡群的矜贵男人瞥了眼刘树元的幼女,不耐烦地皱眉:“这些找我的助理谈。”

    然后转身走掉。

    视频最后,还剪辑了几段莹莹和母亲在刘树元遗像前大哭的场景。

    第二段视频更劲爆。

    画面中,刘树高抱着弟弟的遗照往中江集团总部的大门走,还没到地方,就被几名身着中江保安制服的人暴力驱逐,连人带相框摔倒在地,相当凄惨。

    正义网友们怒了,他们发动人肉,很快就将邢觉非的过往经历全给扒了出来。

    对着这份近乎完美的前半生履历,网友直指邢觉非是高智商高门户的冷血变态,连起码的尊重都不懂,拿着钱践踏底层人民的尊严。

    更有人在其中趁机带节奏,称中江海洋世界所谓的撤掉表演部的决议,不过是丢车保卒的变相营销行为,与邢觉非所说的“为动物谋福利”半点关系都没有。

    一切只是冠冕堂皇地给自己贴金。

    至此,买不起中江的房子的键盘侠们,开始群情激奋地号召抵制中江海洋世界。

    有理中客质疑,为什么保安要在刘树明离公司大门还有快一百米的地方就追了出来,而当这群人在公司楼下摆灵堂时反而不拦。

    以及,按照公关效率来说,中江集团这种体量的企业,直接赔钱反而比赖账来得划算。

    大概率是赔偿金没谈妥,引发的闹剧罢了。

    可这种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对以邢觉非为首的富二代阶层的讨伐中。

    大众仇富心理,再一次被完美利用。

    对此,邢觉非和俞襄都只有一个想法:袁隆平让他们吃太饱了。

    把事情交给公关公司,两人默契地将外来纷扰完全屏蔽,我行我素,该干嘛干嘛。

    俞襄顶着国家一级废物的名号天天在微博宣传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科普文章一天一发,荆荆照片从不间断,不回消息不点赞。

    键盘侠对着专业词汇和国宝动物骂无可骂,自己撤了。

    另一边,邢觉非依旧打扮得一丝不苟地去总部坐镇,端着张“不尊重底层人民”的冰山脸,库里南、大奔、迈凯伦换着开,甚至某天还把邢江来那辆有价无市的宝贝——迈巴赫62齐柏林开出来溜了溜。

    车停楼下,只走大门。

    而邢觉非的领带和口袋巾颜色、以及袖扣样式都由俞襄亲自选定,力求够骚够闪耀,让人一看就知道有钱。

    低调?不存在的。

    除了手表还是那块不甚值钱的沛纳海,邢觉非浑身上下的行头加一起,价格都够付首付了。

    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人民币魅力的大帅哥,直接把哭丧的大妈们看愣了;她们嚎到半路,张着嘴却忘了自己是来干嘛。

    也许是拿钱看美男吧。

    见邢觉非来上班,刘树高带着人冲过来,想拦住;安保们立刻围住他们,客气地将人请离:

    “刘先生,大厅里有监控……高清无死角,不好剪辑的那种。”

    直到进了电梯,邢觉非嘴角的弧度都还在:这话还是俞襄告诉谭磊,再教给安保的。

    百分百,正合他意。

    *

    监狱里,每天夜晚八点是集体看电视的时间。

    屏幕里正播放着社会新闻,乔亚飞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叫邢觉非的男人,通过屏幕。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生意做得相当大,可头痛的事情也不少。

    乔亚飞并没有因此感到一丝半点的快意,心情平和而淡定。

    从小到大,他接触过很多类似阶层的人。

    惊人的财富和社会地位,让这些人在面对舆论风波时基本不受影响,他们唯一需要操心的……只有股价。

    因此更多时候,所谓的声讨不过是藏在网线后的普通人,在单方面狂欢和发泄情绪而已。

    而乔亚飞只担心,这把火会不会烧到俞襄身上。

    新闻很快进入下一条:就在不久前,埃塞俄比亚航空的一架飞机失控坠毁,无人生还。

    电视台主播正在对着稿子,介绍波音737max8的设计缺陷问题。

    胖头鱼低声问乔亚飞:“这、这个飞机真有这么不好?”

    “不知道。”他面沉如水,“没开过。”

    确切地说,是没来得及。

    那年春节过完,在副驾驶位置上锻炼了三年多的乔亚飞,首次带组执飞。

    在此之前,乔亚飞已经执行了一段时间的“双机长”航班,走完了所有程序。凭着过人的天分和努力,他终于将身份转换成了江航历史上最年轻的机长。

    那是乔亚飞人生中最意气风发的一天。

    这趟航班的目的地是海口,俞襄这几天正好最近要去那边集训;拿着乔亚飞给的机票,她直接从学校出发,兴冲冲地赶往机场。

    在vip候机厅,意外地,俞襄碰到了孟静、张媛,和白雪。

    “姐!”

    她冲过去,扑到一身常服的孟静怀里:“你今天没排班?”

    张媛拧着衣服领子把俞襄拉开,笑她:“见人就抱,还真当自己是一米七的大宝宝啊?”

    俞襄不好意思地退开两步,问:“你们这是……”

    “还能是干什么。”

    白雪拿胳膊肘顶了顶满脸通红的孟静,一脸揶揄,“某人的宝贝蛋今天首飞,她给我们报销机票、来送惊喜呗!”

    说完她又问孟静:“你把襄襄也拉过来了?真有钱。也不怕耽误她上课。”

    俞襄心里莫名一慌,冒出个奇怪的念头,当下却不敢细想,只能解释:“我……我要去海南集训半个月,正好也是坐这趟。”

    可真巧。

    孟静神情里的喜色稍稍褪去,但还是帮俞襄把行李分担了一些;张媛兴高采烈地张罗着一起值机去,笑得开怀;白雪在几人脸上扫了一扫,没说话,默默跟上。

    南江去海口只用三个小时,执飞机型是空客A320,属于中型窄体机,头等舱不算很宽敞,但足够舒适。

    俞襄单独坐在最前面,孟静几人和她隔着两排,不近不远。

    起飞前,孟静塞给已经开始紧张出汗的妹妹几个橘子:“你小时候晕车,闻下橘子皮就会好。今天也试试?”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姐姐了。

    俞襄越想着孟静的好,心里的不安就更加强烈。

    也许就不该上飞机?

    滑行,冲刺,飞机平稳起飞,直入云端。

    白雪的低笑声从后面传来:“乔亚飞技术不错啊,挺老练的。小静静,我以后是不是得叫你机长太太了?”

    “啊?什么技术好?”

    傻大姐张媛戴着耳机,话只听一半,偏偏嗓门不小。

    “这你得孟静。那谁技术好不好,我怎么知道?”

    孟静捂住白雪的嘴:“哎呀,襄襄还在呢,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儿?”

    白雪挣脱:“你以为她什么都不懂?现在的小孩儿可早熟了。也就是你还把她当孩子似的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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