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也要谈恋爱-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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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孕傻了?”邢觉非无奈地解释:“他们夫妻俩一直聚少离多,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了; 是不是该让人家多点时间过一过二人世界?”
也对。
俞襄心想自己确实傻了,又说:“我总觉得祁大哥和陆晚姐之间……故事很多。”
“嗯。”
邢觉非想起祁家当年那桩牵扯极大的旧案; 笑:“不过我认识祁陆阳的时候; 他已经是现在这幅闲散王爷样儿了,谁来都好说话。”
“看着倒真挺像个‘好人’的。”
“没你像好人。你戴个眼镜都可以去大学教书了。”开完玩笑; 俞襄凭着第六感,又问:
“祁大哥他……以前是不是胡来过?”
所以才会对陆晚百依百顺、各种庇护; 一点怨言都没有。
“也不算。他只是……”
邢觉非想起从别处听到的那些过往,斟酌了一会儿; 道:
“谋情害命。”
某人显然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再问不出更多话来的俞襄嚼着这意义复杂的四个字,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途中突遇大雨,高速上行车缓慢。
等俞襄一觉睡醒,发现竟然还没到家,便摸着肚子和“邢不行”说话解闷儿:
“wuli邢不行呀; 你要是个男孩子那必须是行的,因为你妈我基因好、身体棒。你要是女孩……妈妈告诉你一个秘诀哦,以后挑男朋友不能只看脸——男人帅不帅很重要,行不行更重要。”
被堵车折磨到疯的邢觉非,几乎要炸:“……襄襄,这个名字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你看看你,又当真了。”
俞襄稍稍侧身,用指腹揉了揉男人的耳垂以示安抚,“我是怕你开车开得要睡着,故意这么说,好提提神。”
“……那谢谢了。”
“客气什么。”俞襄见邢觉非一副看她不爽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也觉得好笑:“老公,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如果你真有意愿多要几个孩子。这第一个……我希望是男孩。” 邢觉非在知道俞襄怀孕的那一刻,就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他慢慢说:
“家里当姐姐的那个总是要辛苦些;而且,我希望能多一个人保护我们的女儿。”
这个世界在很多时候对女孩儿并没有那么公平,哪怕强悍如邢觉非,有时候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护得她一生圆满。
况且他本就不算年轻了,未来能站在妻儿身后多久都是个问题。
俞襄没想他那么深,只顺口说:“嗯。我小时候做梦都想要个哥哥呢。”
车厢里安静了几秒。
邢觉非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某个鸠占鹊巢的男人——如果掐掉后面那段不堪,那个人确实曾很好地履行过一个“哥哥”该尽的职责。
他和俞襄的十年相伴,也是邢觉非想起来就怄火的十年缺失。
外面雨势越来越大,雨刮在眼前机械地摆动,车内车外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潮气,罩在身上,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怀孕后,俞襄的反应比以前要迟钝许多。她没察觉到哪里不对,自顾自说着:
“三四岁的时候,我爸问我想不想要弟弟妹妹,我说不要,我只想要他们给我生个哥哥。他们笑我笨,现在想起来……嗯,我确实挺笨的。”
邢觉非应付地弯了弯唇角。
俞襄继续:“后来……我爸住院了,我偷听大人说话,也看到我妈在哭,心里差不多全明白了,什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以后都不会有了。就连爸爸也要没有了。”
“我那时候天天哭着要去医院看我爸,谁劝都不听,很烦人。可能是因为没安全感吧?说不清。反正到最后大家都习惯了,等忙起来,就没人理我了。”
“襄襄——”
邢觉非猜想俞襄是孕期情绪敏感,不由自责于自己的小心眼,平白无故地把气氛带偏。
他刚准备开口安慰下,俞襄却转过脸:“但是,你出现了。”
“你那时候的脾气可比现在好多了。长得好看,懂得又多,说话慢条斯理的,怎么折腾都不生气,还大方,浪味仙和冰淇淋都是一打一打地买……我当时想,小非哥如果是我的家人就好了。”
“你看,我现在心想事成啦!”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前方层层叠叠的红色尾灯递次闪烁,车流一动不动;喇叭声、问询声、抱怨声此起彼伏,邢觉非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无上的幸福。
爱真的会让人变得贪婪。
明明一开始时,邢觉非只求日日醒来时都能看到俞襄;但现在……他要她每天睁眼都只能看到自己。
他倾着上半身,勾住俞襄的脖颈与她安安静静地亲吻着,缓慢而耐心品尝着她唇舌上每一寸柔软与温热。
俞襄闭上眼,偶尔主动迎合,更多的时候只是仰头拉着他的衣领,乖得一塌糊涂。
邢觉非在心底嗟叹:这么完美的女孩儿,居然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他将带着她组成家庭,一起孕育生命、抚养孩子,两人会拥有数不尽的日日夜夜,天天年年。
那会比过往每一个十年都幸福。
*
等过了24周、孕期越往后走,俞襄的心态和心情开始变得反复无常、起伏不定。
她有时候巴不得第二天就把孩子生下来,速战速决,免得中途出岔子;有时候又不甘心变成天天围着孩子打转的宝妈,恨不得能怀胎十年,好慢慢做准备。
而更多时候,俞襄会在每一次产检之后反复琢磨医生给的嘱咐,翻来覆去地把检查结果拿去高有容那里问,总担心里面隐藏着什么不好的讯息。
邢觉非只能尽力宽慰她,可惜作用不大。
直到邢觉非货真价实的妹妹,方辰,回国了。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方辰这一年多一直跟着丈夫蒋童朗在欧洲辗转,俞襄只在邢家的家庭合影里见过她。
方辰真人比照片里更漂亮,娇小的清纯款美女一个。但是更让俞襄记忆深刻的,是她的丈夫,蒋童朗。
倒不是因为他的英俊、儒雅或者是气质超群——毕竟单从皮相上来说,邢觉非可以算是打遍周围人无敌手的水平。而俞襄能记住这人,是因为他的……
眼镜。
一开始,俞襄还以为蒋童朗鼻梁上那副不离身的茶色眼镜是太阳镜;可直到进了室内,他居然依旧没摘下眼镜,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
这未免有些奇怪了。
见俞襄虽极力压制,却依旧掩不住好奇的神情,蒋童朗与方辰对视一眼,很自然地解释道:“我有眼疾,情况比较严重。这个是遮光眼镜,戴着它我也许可以多快活两年,不至于太早失明。”
失……明?
俞襄微怔,有些无措地道歉:“对不——”
“没关系。以后都是一家人,互相多了解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蒋童朗温和地替她解围:“而且我听……嗯,觉非哥说,你不太认人?刚好我有这副眼镜,你记住它,下次见面不至于尴尬。”
“觉非哥”这三个字,他说得有点别扭。
一直安静不说话的方辰也点头附和,“嫂子,我和童朗不打算要小孩。所以我只能指望你生了宝宝,给我多抱抱、过过干瘾了。”
“对了,孩子应该叫我小姑吧?”
方辰转过脸,问身边人。
蒋童朗笑容柔和:“嗯,我是姑父。”他说完又看向邢江来和秦月白,“我和方辰最近半年都会待在国内,刚好可以凑个热闹,满月宴百日宴一个不落。礼物也都备好了。”
谈及这些的时候,蒋童朗脸上全程没有任何不快之色,方辰也是,仿佛丈夫的眼疾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感冒伤风而已。
似乎没有人因此觉得遗憾。
而向来和这个妹夫不太对付的邢觉非,今天也破天荒地主动和他喝了几个来回。还说:“以后再回国可以多去我们家坐坐,随时欢迎。”
等回到自己家,受到冲击的俞襄又拉着邢觉非细细问了一遍,这才知道,蒋童朗的眼疾是显性遗传病,所以方辰那句“不打算要孩子”的背后……
隐藏了很多不可扭转的沉重与承担。
也是这天起,俞襄收起了自己那些矫情又毫无意义的胡思乱想,安心待产,还利用假期参加各种新手妈妈培训,劲头十足的,邢觉非看了都佩服,还以为她真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直到某天,邢觉非在书房端着杯威士忌看走势,有人循着酒香轻手轻脚地跟了进来,树懒一样扒在他手臂上,脸往酒杯上凑,鼻子还嗅个不停。
“好喝吗?”俞襄期待又艳羡地问着,眼睛死盯着那杯酒,舌头还无意识地舔了舔嘴角。
——她实在是想酒想疯了。
“打住,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邢觉非最怕俞襄这种乞食小狗一样的表情,连忙把杯子拿开了一点:“而且你看着我也没用。其他我都依你,但这个……绝对不行。”
和其他孕妇一样,俞襄经常大半夜地突然馋虫发作,一下要吃不冰的冰淇淋,一下要吃不腻的大肉粽,一下又要吃南江连食材都找不到的家乡菜,有一回,甚至念叨了半晚上祁陆阳烧的鱼……
于是第二天,邢觉非只得厚着脸皮把祁陆阳请过来上门烧鱼,被人抓着取笑了一番不说,最后还被坑了瓶上好的窖藏酒回去。
从内到外,损失惨重。
而最近这半年,邢觉非对于俞襄的需求是尽全力满足,只余一件——那就是喝酒。
虽然被警告了,俞襄却依旧不依不饶地拉着他的胳膊,可怜巴巴地仰着脸:“我就抿一小口,一小口。要不然,一滴行不行?就尝尝味儿嘛。”
俞襄怀孕后体型变化不大,背影依旧是细胳膊细腿的高挑美女一个,唯二不同的地方,除了隆起的肚子,就是连升了两个罩杯的……胸部。
六月中旬,天气渐热,俞襄在家只穿了条到小腿的吊带睡衣。
薄薄的真丝料子完全遮不住她胸前起伏连绵的风景,更让邢觉非受不了的是,她心思全在那杯酒上,身体毫不设防地紧紧地贴着男人的手臂和前胸,柔软的轮廓在摩擦间单凭感觉就能描摹殆尽。
男人都是感官动物。
邢觉非抽出手环住她的腰,又往尾椎之下游走几寸,再不轻不重地揉捏了几下,哑着嗓子问道:“真想尝尝?”
俞襄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但美酒当前,她只不停地点头:“嗯嗯!就尝一口!我查了的,问题不大!”
“一口……?”邢觉非当着她的面把杯子里的余酒干了,眼见着俞襄的表情从兴奋到失落,慢慢说:“怕是不够啊。”
然后低头噙住了她的唇。
唇上齿间,酒香四溢。
吻技高超的男人本来仅凭唇舌就能让人沦陷,但偏偏还要用上别的。
邢觉非温热的手掌在俞襄的身体上四处停留、轻抚,在每个他熟悉异常的敏感之处放肆点火,偶尔还恶意地揉掐,让人颤栗。
后知后觉的俞襄得出空来连声喊停:“现在、现在不行的!”
邢觉非轻轻一扯,她的睡裙就听话地滑落至肩头,一对丰腴半露不露:“可以的。”他蛊惑,“高有容说得清楚,有些姿势不影响。我轻点就是了。”
高有容?
俞襄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耳朵都红了:“她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去问的。”
邢觉非不给俞襄多话的机会,直接把她半搂半抱地带回了卧室,一路哄劝,还把她的手拉过来、摁在自己那里试了试。
以此证明,他确实忍了足够久了。
到途中,俞襄双手手指穿插于他的发丝中,整个人被抛上云端,再缓缓落下;这体验有点羞耻,有点新奇,但说到底还是满足的。
只是她心里仍在腹诽……
都特么是谁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姿势?!真能折磨人的!
因为孩子个头控制得好、俞襄在孕期运动量也足够,还跟着专业教练定时游泳,所以整个生产过程异常顺利。
顺利到……接生的医生还在准备工具部署事宜,再回头发现娃娃的头都露出来了。
从进产房到出产房不过40来分钟,差点打破记录。
虽然表面极力维持着镇定,等俞襄被推进去后,邢觉非还是因为紧张去了楼梯间抽闷烟。可他还没来得及点上第二根就接到了秦月白的电话,然后匆匆忙忙地往回跑,中途差点滑到。
哪里还有平时运筹帷幄的稳重样子。
随便瞥了眼初来乍到就被众心捧月的某臭小子,邢觉非第一时间来到俞襄身边,握住她冰凉凉的小手:“襄襄,襄襄?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累极的俞襄脸上汗涔涔的,有气无力地撇了撇嘴:“老邢,孩子他……”
“?”
“好丑啊——”
连夜赶过来的孟游看到自己的小外甥,想法和她姐一样:“真丑。”
“我也觉得!像外星人。”俞襄难得地没反驳她。
“不像你就是了。”
“嗯。”
“像我姐夫。”
孩子很丑而且还很像自己的某新手爸爸:???
舒秀琴一边给俞襄擦脸擦胳膊,一边打圆场:“小孩子刚生下来都这样的,等皮肤撑开就好了。襄襄小时候还要丑些,现在不也漂漂亮亮的?”她说一半想起什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张小相片递给俞襄。
是她的满月照。
——腊月里,圆乎乎的小人儿套着厚厚的包被,正眼神茫然地看向镜头;因为胖,她五官都挤在一起,除了比新生儿白一点,还真没好看到哪里去。
“确实丑。”俞襄盯着照片,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笑意温柔地在脸上荡漾开,对舒秀琴说:“您还留着呢。”
“你的东西……都在的。”
初为人母的俞襄此时再看舒秀琴,少了挑剔,多了体谅。
孩子永远都不会记得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父母对自己付出了多少;只有等他们也变成了爸爸妈妈,才会后知后觉地体会到这些潜藏在每一次阵痛、每一滴乳汁、每一个不眠之夜里的爱意与付出。
拿过俞襄的满月照片,邢觉非看了眼,又看了眼,却说:“这不挺漂亮的么。”
然后,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某丑孩子那只几乎是半透明小手,从神情到语调都如水温柔:
“我的宝贝,都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率不会再更新番外了,自己写腻了2333就这么完结挺好哒!
提前祝大家五一快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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