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暴君:倾城铭术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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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九宸纵然不够强壮,但是仅仅是站在那里,一股极为凌厉的杀伐之气,就已经从他的身上汹涌而出。
明明只是一个十六岁少年,可四十来岁的掌柜,偏偏就被这少年的眼神和气势所慑,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掌柜的赶忙转身,踉踉跄跄地向着九鼎阁内跑去,不一会儿就把鉴定师给拉出来了。
鉴定师一看到那把楔入地上的黄阶一品宝器,眼睛顿时一亮。
“这把刀是刚刚修复的吧。”
鉴定师一脸兴味的上前,围着那把大半人高的阔刀左看右看,指尖凝出一丝魂力,探入其中,进行检测。
“嗯,不错,原先损坏的很严重,刀口碎了一片,这里是重生出来的。刀身内部一共有十四道修复纹路,魂力的毫芒还在,也是刚刚修复的证据。”
鉴定师的眼睛越来越亮,最终,目光落在刀背之上,那一个金色的魔琴标识,禁不住感慨万千,道:“想不到公子你的学徒一星能量符,竟然有如此之强的修复效果。单就修复这一属性来说,就算是君诺铭术大师的一星能量符,也达不到十四条修复纹路,据老夫所知,十条封顶了。公子是个天才啊!”
顷刻之间,这鉴定师和掌柜对于江楼月的态度,都来了个大反转。
“二位公子,内堂请,我们可以详谈。”鉴定师满脸堆笑,“我们九鼎阁对于你的一星能量符很有兴趣。”
“不了,我来这里,是想要邀请鉴定师明日上午去黑暗角斗场观看此宝器试刀的。”
江楼月婉言拒绝,道:“天色已晚,府中管的严,有门禁的,必须要回去了。”
她并不是瞎说,夕阳西下,逐渐下沉,暮色渐晚。
“黑暗角斗场,好啊!”鉴定师很是高兴,道,“老夫也是那里的常客呢,正好可以去一观这把宝器,除了修复属性之外的强力效果,有几成。”
“如此,甚好。”江楼月的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老夫炫星,九鼎阁的人,都称呼我为星老。”鉴定师很有礼貌,道,“公子不如留下姓名和住址,到时候我们也方便跟公子联系。”
江楼月想了想,而后道:“我姓楼,单名一个江字。至于住址,就不方便透露了。”
“好,楼公子。”
星老见对方不肯多说,也不多问。
九鼎拍卖行本来就是三教九流、能人异士聚集之地,哪个人没有一点秘密,别人不愿意透露真正身份,他们也断然不会强求的。这是规矩。
“那么,星老,明日上午辰时,黑暗角斗场见。”
说完,江楼月对着星老抱拳,转身离去。
“七小姐,天已经黑了,我送你回侯府吧。”帝九宸禁不住有些担心。
“不了,侯府距离药王谷太远,你往返来回的,太消耗精力,你师父还在重病在床,急等着你回去照料呢。”
江楼月有礼貌地拒绝,浅笑道:”在此路口分道扬镳正好,大家都不绕远路。”
“可你是个女孩子,大晚上的行夜路,若是遇到歹人,帝某就成了罪人了。”帝九宸有些坚持。
“帝公子的好意心领了,不过楼月长得很安全,别说是歹人了,就是鬼魂都要避推。就此别过。”
重生之后,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跟帝九宸打交道了。
两人互助互利,看上去关系还不错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在江楼月的心底,对于这位前世害死自己的男子,还是非常之抵触的,戒备的很。
帝九宸微微粗眉,道:“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孩子,整日把自己容貌的缺损挂在嘴上。”
“对啊,我就是有这毛病。”江楼月挑眉,美眸之内充满挑衅。
帝九宸愣了一下,随机哑然失笑,心头竟然生出一丝念头,这丫头执拗的还挺可爱。
“行,我看你也有铸体期二重的修为,防些小毛贼还是够的,回去吧,明日见。”
帝九宸拖着他那把大半人高的阔刀宝器,转身离开了,向着药王谷的方向而去。
江楼月的唇角噙着一抹为不可见的弧度,同样也毫不留恋地转身。
半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深蓝色的夜幕,闪烁着晶莹的星之海。
秋日夜风徐徐,带着几分微凉。
江楼月到达武温侯府的时候,正好看到元宝小胖子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侯府的门口来走来走去。
“元宝?”
“哎呦七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元宝一看到江楼月,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来。
江楼月微愕,道:“怎么了?”
“我的小姑奶奶呦,里面都快要炸开锅了,你今儿是不是没去顾世子的成人礼?”
第26章 虚与委蛇()
“是啊,没去。”
江楼月点了点头,表情非常的平淡。
“您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没去?”元宝急的简直快要哭了,一张胖乎乎的脸都拧巴成了包子,道,“你知不知道,今儿在成人礼上,顾世子还主动问大夫人和大小姐,为什么七小姐你没来,是不是不给他面子?说他十日前还曾经送了七小姐治脸的伤药,大夫人觉得侯府的脸面都被臊光了,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前厅里大发雷霆!”
江楼月不但不急,反而笑了,嘀咕了一句:“有病。”
“哎,七小姐,你能别笑了,胖子我心里慌得很。我这不还没说完么,大夫人大发雷霆的时候,二夫人房里的城墨少爷又出来添油加醋,拿你去戮苍学院铭术旁听课的事儿,说道了半天,大夫人听后简直是气急暴跳啊,到现在还在前厅里骂你呢。”
“她爱骂就骂,反正我当没听见,气坏的是她自己的身子,气老了的也是她自己的脸。”
江楼月跟元宝关系很铁,在他面前根本毫无顾忌,心里怎么想嘴巴上就怎么说。
“七小姐——”元宝一声重叹。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放心吧元宝,你看着,我准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江楼月伸出一只手来,安慰似的拍了拍元宝的肩膀,对着他灿然一笑。
元宝放心不下,亦步亦趋地跟在江楼月身后,随着她一道入了前厅。
刚跨入门槛,江楼月就听到了陆氏骂骂咧咧的声音。
“真是不要脸,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这么晚不会来,在外面厮混!”
“大娘,此话差矣啊——”
江楼月昂首挺胸,美眸灼灼,一边向前走,一边毫不畏惧地对上了大夫人陆氏那双冒火的眼睛,朗声道:“楼月容貌丑陋至此,敢问整个皇都,有哪个公子还有兴趣跟我厮混啊?”
一句话,就彻底把歇斯底里的陆氏给堵回去了。
“哼,你还算有自知之明。”陆氏的脸很臭。
江楼月暗自庆幸,脸上恐怖的伤痕,已经不知第几次,成了她有力的挡箭牌了。代母受刑,果然是福不是祸。
“江楼月,你为什么不去顾哥哥的成人礼?”
江子心咄咄逼人,面色不善,冷声道:“在六散阁的时候,顾哥哥花了六千两金票给你买了伤药,你却在他的成人礼上缺席,当真是忘恩负义,小人!”
“大姐,你这话就说的忒没良心了。”
江楼月双手抱胸,微微歪着头,唇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地浅笑,道:“我是为了什么才不去参加顾世子的成人礼,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江子心想也不想地就冲了回去。
“我这还不是想给大姐你和顾世子制造机会嘛,我若是真去了,顾世子一定会因为上次赠药的事情来跟楼月聊几句,大姐不会希望看到那个场面吧。”
江楼月做出一副我完全是为你着想的表情来。
江子心愣了,陆氏也诧异了,就连江城墨,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楼月,仿佛在看着什么妖怪一般。
“你真有这么好心?”江子心很是怀疑。
江楼月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我不去,顾世子必然会讨厌我,心里怨我,认为我是个知恩不报的小人,不正凸显的出大姐你善解人意温柔可亲么。”
江子心脸上的怀疑之色顷刻之间淡去不少,眉宇之间甚至浮现出几分得意之色。
而另一边的陆氏,听到江楼月这么说,眸子里的戾气,也消退了大半。
“我心里琢磨着,若是呆在侯府里,也不方便,还不如索性出府,让你们找也找不到,晚上再回来。”
江楼月脸不红心不跳,黑愣是让她给说成白,天也让她给绕成了地。
终于,陆氏母子俩脸上总算浮现出笑容来。
“也罢,看在你如此用心良苦,为长姐考虑的份儿上,功过相抵,今日就免了你的罚。”
“多谢大娘。”江楼月装模作样地对着陆氏福了福身子。
“不过,这戮苍学院旁听课的事儿,你要怎么解释?”江城墨似乎还不愿意放过江楼月。
江楼月一副坦荡荡的模样,耸了耸肩,道:“哥,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啊,只是想去见见世面而已。”
“罢了,夜也深了,今儿就到这里吧。”陆氏伸出一只手来,挥了挥,道,“城墨,以后再有旁听证,拿给我们子心就好,别在给下人的儿子或者妾生的女儿了。”
听到“妾”这个字的时候,江楼月低垂着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戾气,长袖之下,一双拳头缓缓地握紧。
但是,她收放自如,戾气一闪而逝,掩饰的很好。
“是,大娘。”
江城墨很听陆氏的话,对她也颇为恭敬。
他的娘亲云清珂,也一直努力地维系着跟陆氏的友好关系,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平妻之位稳固,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儿子的前程。
“不过大娘,戮苍学院下一次发放旁听证,还要半个月之后。”江城墨如实禀报。
陆氏一只手放在红唇边上,打了个哈欠,道:“没事儿,那就过半个月再说,我们子心等得起,听说顾世子也在戮苍学院的铭术系,是个不错的好机会。我乏了,要休息了,你们退吧。”
众人纷纷退下,江楼月也迈出了前厅,一场风波,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元宝跟在后面,把江楼月送回琴阁。
“七小姐,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胖子我衣服都被冷汗给浸湿了。”元宝唏嘘不已。
“没什么可怕的,我这不是完好无损么。”江楼月的唇角勾着云淡风轻的浅笑。
“哎,对了,七小姐,你该不会是真的臣服于大夫人和大小姐了吧,做什么事都优先替她们考虑?你什么时候能考虑考虑自己啊?”元宝不禁担忧了。
“傻子,我那是骗她们呢。我怎么可能臣服于想杀我娘、毁了我容貌的恶人,虚以委蛇一下而已。”
江楼月美眸微眯,沉声道:“我有自己的打算。”
第27章 制暖符()
回到了琴阁之后,江楼月迎面就看到了在院子里遥望守候着的娘亲。
“楼月,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音希一看到江楼月的身影,立刻激动起来,美眸之中充满了担忧之色,奔赴上来,紧紧地抓住了女儿的双手,“你去哪儿了?你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的,是不是遇到什么坏人了?晚饭吃了没有,我给你留了饭菜。”
面对母亲炮语连珠般的问题,江楼月的心头划过无与伦比的暖意。
“我没事,真的没事。”
江楼月也方便把关于寄卖铭符的事情跟母亲说,道:“在外面遇到一个朋友,多聊了几句,就忘了时间。”
“七小姐,您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外面天这么寒,七夫人固执的在院子里等你,就是不肯回屋,身子早就冻僵了。”柳絮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心疼、几分埋怨。
“对不起,这一次,是女儿错了。”
江楼月清晰无误地感觉到,覆盖在自己双手之上的娘亲冰凉的手,心尖子的地方微微颤了一下。
“回来就好,楼月,来吃吧。从傍晚开始,我每隔一刻钟,就让柳絮把饭菜拿去热一次,现在应该还没凉。”
音希自从上一次剑诗宴之后,基本上再也无心争宠,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生活的全部重心,都变成了女儿。
音希很珍惜现在这种平淡的日子,因为她心里清楚,她如今之所以还能安然活着,是女儿被毁了的脸换来的。
“好,正好我饿了,娘亲真好!”
江楼月心颤之余,脸上也浮现出来了极为幸福的微笑。
“都是些素菜,楼月也别嫌清淡,娘亲以前是鬼迷了心窍,把金子都花在琴诗和打扮上了,没存下什么钱,倒是苦了你这个孩子了。”音希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自责。
江楼月看着眼前三个素菜,一个青菜汤,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道:“素菜挺好啊,女儿喜欢清淡。不过娘亲放心,再过几日,我们就能过上很好的日子了。”
“再过几日?”音希微微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女儿,道,“楼月,你什么意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音希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开始变得神秘起来了。
她看不懂女儿的行为,也瞧不透女儿的心思。
“娘,我最近跟朋友谈成了一笔买卖,具体细节,暂时就不告诉你了。”江楼月一边扒着饭,一边跟音希解释着。
“那楼月你一定要小心啊,外面坏人很多的。”音希禁不住有些担心。
“放心,女儿很有分寸的。”江楼月说着安抚的话。
忽而,一阵冷风吹过,灌入了厅堂之内,江楼月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转过头,看向厅堂中央,发现取火的炭盆已经灭了,里面的木炭也已经全部烧成了灰烬。
时值深秋,迈入初寒,冬日的气息悄然而至。
“柳絮,加点木炭,有点儿冷。”江楼月沉声吩咐着。
丫头柳絮的脸上划过一抹尴尬之色,双耳赤红,赧然道:“七小姐……咱们琴阁已经没有取暖的木炭了。炭盆里的,是最后一块了,如今也烧熄了。”
又是一阵冷风灌入,江楼月又是一个哆嗦,转过头的瞬间,她看到娘亲也是微微颤抖了一下,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很显然也是冻的。
“没有了就去内务堂领啊,每个院子都是有份额的,咱们琴阁自然也是不例外。”江楼月眉头微蹙。
听到小姐的责备,柳絮双膝一软,当即就跪在了地上,话里带着哭音:“七小姐,柳絮去了啊,这两天连续去了四五回,可是内务堂的人说,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那边也缺木炭,要先紧着那边用,让咱们先忍着,等下雪结冰了再给咱们发。”
“啪——”
江楼月脸色一沉,放下饭碗,筷子扣在了桌面上。
“大房二房三房那边是人会冷,咱们七房这边就不是人,就不会冷了?”
江楼月面色不善,美眸划过幽深之色。
“算了,楼月。”音希一声轻叹,伸出一只手来,放在了女儿的胳膊上,轻轻地拍了拍,道,“大房是正妻,二房、三房是平妻,娘不争气,只是个妾,又不得宠,才落得如此境地。”
“妾怎么了?”江楼月一声冷哼,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字眼,就是“妾”。
“娘,你放心,领不到木炭又如何,你且等女儿半个时辰,女儿这就弄出更好的东西来给你取暖!”
江楼月饭也不吃了,起身想着卧房的方向而去。
“哎?楼月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