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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将门俏屠娘-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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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楚炎一愣,“你说文武百官,后宫嫔妃都逼着皇上处决想容?”

    宋梁溪扫了一圈众人,“天象异动,斗转星移,启明星陨落,是大乱之兆,而这些征兆不约而同都指向同一个人,便是嫂夫人。”宋梁溪复杂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花想容,这件事事关国运,已不是他动动脑筋便可以解决的了。

    “星象是谁看的?”

    “南山道观道长方正。”宋梁溪叹了口气,不无担忧,“大哥上车吧。”

    战楚炎抱着花想容的手缓缓收进,忽然风声鹤唳,一声威武的鹰鸣,白衣少年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宋梁溪微微皱眉,“阿年?”

    “大哥,宫中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不能入宫。”阿年少见的焦灼。

    战楚炎一怔,讶然的看向宋梁溪,“阿宋?”

    宋梁溪眼眸躲闪,沉默了片刻,缓缓的吸了口气,“花想容此劫在劫难逃,凭我一人之力,只能保的下大哥你,至于旁的,我一概不能保证。”

    欧阳玉修对花想容的感情,战楚炎猜测不透,但唯一他心中能肯定的是,他一定不会让花想容丧命,只是。。。。。。

    战楚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花想容的肚子,眼眶微微泛红,沉默不语的一步步缓缓的踏上了宋梁溪准备的马车,阿年大惊,连忙追上前去,想阻拦,却被宋梁溪挡住去路,“这事你管不了。”

    “宋大哥,我知你不喜花想容,可你不能害人!”

    宋梁溪嗤笑,手掌推了阿年的胸口,“明王一派阴险狡猾,手下能人辈出,不说旁的,单单一个萧家,大哥便心无余力,岂能将这么大的一个弱点暴露给旁人呢?”

    阿年不解的皱眉,“可是花想容身怀有孕,是大哥的骨肉。”

    宋梁溪阴沉的呵斥,“男人顶天立地,不拘小节,女人孩子日后都能有。不要多管闲事,若是让我知道,有你的好果子吃。”宋梁溪呵斥一声,翻身上马。

    一行人抵达宫门口的时候,御林军站了一排,统领萧启明为首,似笑非笑的与战楚炎问候,尤其是看向花想容的那一眼,带着赤裸裸的嘲讽,“战表兄别来无恙。”

    战楚炎无视,直接踏入宫门,身后御林军替统领愤愤不平,而萧启明仍旧一脸笑意,“不过得意片刻,饿死的老虎爪子都伸不出来了。”萧启明得意的扬眉,“今儿我请吃酒,醉仙楼。”

第245章 破绽() 
御书房,百官皆在,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战楚炎抱着昏迷的花想容进来,愤怒斥骂,冷眼横对,恶语相向。

    战楚炎目不斜视一路走到龙椅之下,请安,“臣妻体弱,望皇上体恤,请太医诊治。”

    花想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整个人软绵绵的躺在战楚炎的怀里,了无声息,欧阳玉修当即坐不住了,身子起了一半,脸色僵硬的忍耐着,又缓缓的坐了回去,抬手,“去,请太医。”

    “皇上,此为妖女,若是此去,便是上天惩恶,皇上切勿和天做对。”萧太师的得意门生,史官阮迪正义凛然。

    “敢问阮大人何出此言,内子身怀我战家骨肉,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从未与人结怨。”战楚炎横眉怒对,但阮迪丝毫不放在眼里,他仍旧义正言辞的与皇上禀报道。

    “据臣所知,花氏以往是杀鸡宰牛的屠户,一个女子日日做的事这种血腥的营生,善因善果,恶因恶果,屠户身上血腥厚重,长此以往,恶果深重,身负业债。”

    “世上屠夫万千,为何偏偏到了内子身上,便成了祸国的灾星。”战楚炎冷着脸,扫了一圈文武百官,他们各个神色冷漠,眼神仇视,似乎花想容犯了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祸一般。

    “女子本该知书达理,修身养性,相夫教子,管好后院是她们毕生的职责,花氏抛头露面,毫无礼义廉耻,又身负血海孽债,方正道长已然推算,她便是祸国的灾星。”阮迪声声正义,句句有理,瞬间引得百官附和。

    “皇上,为国之平安,请处置妖女。”

    “仅凭一个劳什子道长一人之言,便轻易定夺一个一心为国,一心为君的好女子,才是国之损失。”战楚炎冷着脸,第一次在朝堂上与人争夺的面红耳赤。

    “一派胡言。”阮迪立即出声反驳,“花氏的言行民间早有传闻,一心为国,若不是上一次玉荣公主一人力挽狂澜,京中百姓早已经暴民四起,她是好心还是成心,是何居心,此事除了你们将军府怕是无人清楚。”

    战楚炎握紧了拳头,心中火气丛生,“我听闻那方正大师有大神通,原本便不信,今日更是将脏水泼到了内子身上,便请一个人与他较量一番,是真功夫还是装神弄鬼,一看便知。”

    欧阳玉修看着堂下一众官吏,一个头两个大,当即准了战楚炎的请求。

    司南头戴无才羽毛,脸上涂满了各色的颜料,身穿虎皮群,赤脚进来,惊愕了一众,百官神色嫌弃,尤以阮迪最甚,他瞧了一眼萧敬山的脸色,上前一步,大肆打量了一番司南,手刚伸出来,似乎是想要抓掉司南头上的羽毛的时候,忽而,一团蓝色的火焰烧了起来。

    阮迪吃了一惊,猛的后退一步,微微错愕的看着他自己的手,手心完好无损,只是刚刚一瞬间灼烧的痛感记忆犹新,他再看向司南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战楚炎身侧,学着中原的礼仪,与皇帝行礼,看了一眼花想容,“人命关天,上天有好生之德,皇上有悲天悯人之心,请皇上率先为夫人医治。”

    “将军是从哪个荒村,哪处破庙雇来的小乞丐,丢人现眼都到了皇上面前来了?”阮迪不屑地嗤笑。

    “大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司南说话间,举着的两根手指头之间忽然着火,蓝色的火焰来回的跳动,几次几乎飞离了他的手指尖。

    阮迪的眼眸一闪,在刹那间,他似乎看见了那火苗向他飞来的景象,顿时闭紧了嘴巴,萧敬山嫌恶的瞥了他一眼,“皇上,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今年国运低迷,北方蝗灾,南方水涝,边防战争四起无不是因妖女灾星祸起。”

    “这是一朝太师该说的话,若是国之君不在乎一个民,那民何以拥护君王?”司南瞪着萧敬山冷声质问。

    萧敬山并不看他,“皇上,若是民各个以己为重,私心不为国,不为人,国何以为国?花氏一人耽误国运,陷万民于水火,请皇上以天下为先,处置灾星。”

    “萧太师想如何处置?”欧阳玉修垂着眼眸,隐忍着眼中的怒火。

    “当众处决,以儆效尤。”

    “方正一人之词,你们便如此确信,还是说你们早有勾结?”司南只跨出一步,转眼已经到了萧敬山眼前。

    周围人都大吃了一惊,只有萧敬山不动神色,“身正不怕影斜,萧某一心为君,忠心为国,随你如何说。”萧敬山淡淡的瞥了一眼,正在被太医诊治的花想容。

    “回皇上,战夫人误食迷药,没有大碍。”

    “她腹中骨肉如何?”战楚炎紧张的追问。

    “灾星诞下的也是个祸患,若战将军真心为国为民,就应该大义灭亲,当着圣上,满朝文武的面前,斩杀之。”阮迪冷言冷语,被司南一瞪,缩了脖子,躲回萧太师的身后去了。

    “孰真孰假,请皇上将那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方正道长请出来,我与他比试高低,这灾星降世的传闻是真是假不就真相大白了?”司南冷眼睨着萧敬山。

    “好,宣方正。”欧阳玉修一锤定音,萧敬山即便心有不甘,多说无益,眼目微垂,面色阴沉。

    “贫道参见皇上。”

    方正穿着宽大地灰衣道袍,下巴上续着山羊胡子,手执拂尘,一副古道仙风的得道高人之相,尤其是斜睨司南眼里的淡漠和不屑,仿若在看胡闹的孩童一般。

    “昨日南山道观主殿坍塌,彼时将军和夫人皆在道观内,天降异象,灾星出世,皆指向夫人,镇北将军功高盖主,威慑震天,以致天罚。”方正字字珠玑,话里话外带着刀子,无不是冲着战楚炎夫妇去的。

    方正在民间的威望很高,甚至百官之中信众不再少数,此人身怀异术,欧阳玉修早就有拉拢之心,只是此人神通广大,神龙见首不见尾,若不是他有意相见,根本捉不到踪影,今日倒是主动求见,不过这矛头赤裸裸的对准了战楚炎夫妇。

    战楚炎和宋梁溪如今是欧阳玉修的左膀右臂,方正此人亦正亦邪,捉摸不定,欧阳玉修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萧敬山,他一脸公正,似乎对花想容是否是灾星之事并不挂心。

    但欧阳玉修却清楚的很,战楚炎已是萧敬山的心头大患,非除不可!

    “敢问方正道长可敢比试?”司南眯着眼盯着方正,心中窝火,一番打量,才惊愕的发现,这人身上无半点伤痕,上次反噬逃走也不过是演技精湛,连他都骗了过去!

    “你不过是南疆妖僧,我如何不敢,只是不屑罢了。”方正昂首挺胸,负手而立,一番言辞,理直气壮。

    司南一噎,死死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皇上,若是我能验证这骗子的真身,还请皇上将此人交给我处置。”

    “且慢。”萧敬山忽然站出来,“南山道观坍塌之后,从地底挖出一块无字石碑,无字碑经过方正道长开法,显出四个大字,天降妖邪。”

    “所以这位,老,大人。”司南一转眼,已经站在萧敬山的身上,大肆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无讥讽,“您说的天降妖邪和战将军和其夫人有何干系?”他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战楚炎,“你和战将军眉眼有几分相像,听闻你们还有血缘关系,我想问问老,老大人此举是大义灭亲?”

    萧敬山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浑浊的眼睛夹杂着一丝精明的野心。“你是外族,既然到了中土便应该入乡随俗,尊重我们这边的规矩!”

    司南冷冷一笑,“听闻中原汉人最重血脉亲情,可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司南转而回身,眨眼间回到之前的位置,拱手望着欧阳玉修,“皇上,既然方正正义凛然指摘镇北将军夫人是灾星,既是灾星,身上自会有与别不同的印记,请方正道长施法显现出来?”

    方正半眯眼,捻指一算,尔后抹了两下胡须,叹了口气,“贫道算了算,今日不合。”

    “今日不合,那我就来算一算?”司南忽而一指,不远处的阮迪,“他背后有灰鼠图腾,鼠为大害,南山道观底下掘出的石碑意指的便是他!”

    阮迪浑身一颤,刚要张口,眼前一阵冷风刮过,司南转眼出现在他身后,伸手一抓,将阮迪的朝服完好无损的拔了下来,臃肿白皙的后背上,被司南轻轻地一拂,赫然出现他之前所说的灰鼠图案。

    阮迪呲牙咧嘴的叫了起来,指着司南,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顷刻间发觉了周边官员异样的眼神,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无不是对他的鄙夷和嫌弃,他四处求助,人人避之不及,尔后便听见,萧敬山一声怒斥,他心底一灰,顿时筛子似的颤抖起来。

    “我,我不是。”

    “既然你是灾星,还请皇上立即处置了吧。”

    “外祖,您真,真是大义灭亲。”进来的侍卫将人拖向御书房外,他撕心裂肺的怒吼的声音仍旧在耳边回荡,“萧敬山,祖父临终将我交托在你手上,你死后有何颜面面对?”

    司南淡淡的瞥了一眼萧敬山,他冷硬的面容上不见一丝一毫的动容。

第246章 平妻() 
“萧太师,您是心如铁石,还是脸皮是铁皮做的?”司南揶揄的瞧着萧敬山。

    “这位怎么称呼?”欧阳玉修望着司南,欲言又止,眸中的不悦显而易见,而司南不知是未曾察觉还是不放在眼里,在朝野之上肆无忌惮的言论让欧阳玉修十分忌惮,只是碍于萧敬山威逼在前,不得不忍耐再三。

    “司南,不得无礼,退下。”

    司南不甘心的瞥了一眼战楚炎,见他神色严肃,才不得已退至其身后。

    “方正道长,您看现在灾星祸首已经找到,镇北将军夫人她。。。。。。”

    “皇上还请三思,贫道之所以诊断将军夫人是灾星转世,便是推算过她的命运,此事工部侍郎汤大人的夫人应该也知晓。”

    欧阳玉修微微挑眉,举目看向工部侍郎,眼见着汤大人的面色僵硬一瞬,别扭的仍旧走上前来,拱手称是,“夫人受了南山道观的福泽以致有孕,她与镇北将军夫人交好,前两日便邀其一同去南山道观参禅。”

    “若是如此,是否要劳烦方正道长为满朝文武推算,已经革职查办一个灾星,若是再出第二个,这就天下人怎么看朕,朕这个皇帝也坐不安稳了!”欧阳玉修忽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方正眉间一跳,虏着胡须静默的等待欧阳玉修发泄怒火过后,才缓缓的开口,“皇上莫怪,贫道演算战夫人的命格带煞,人人敬畏战将军在战场上以一当十,足智多谋,临危不惧,若是平白让旁人伤了,不就让皇上,让国家百姓都损失了一位忠臣良将?”

    欧阳玉修蹙眉不语。

    “方正道长还真是善变,方才说不屑与我比试,看真正的灾星拉出去受罚,顿时又改了说辞,您与战夫人有何过节不成?”司南忍不住讥讽一句,尔后又打量了一眼战楚炎的神色,悻悻的缩了回去。

    “贫道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若是贫道大道已成,早就飞升登仙,何故在人间留恋。”说罢,方正一脸严谨,拱手,“还请皇上明察,贫道所言句句属实。”

    欧阳玉修思量再三,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方正道长看当如何破解?”

    “破解之法倒也简单。”方正笑的意味深长,从抱着花想容的战楚炎身上一扫而过,“贫道已经整理出了名单,这上面能克制战夫人八字的京中贵女。”

    战楚炎眉头一动,背后一只手轻轻地拉着他的衣裳,余光扫过去,司南微微摇头,他诧异的愣了片刻,欧阳玉修已经大手一挥,“既是如此,朕即刻赐婚就是。”

    战楚炎立刻跪地,“皇上,臣早已内子言明,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不负深情,还请皇上成全。”

    宋梁溪眉心一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抗旨不尊,即便是十个脑袋也保不住,他吸了口凉气,“按照方正道长所说,既是要与将军夫人八字互相制衡的女子,只需留在将军府即刻,如今国难当前,后宫一切从简,何况是一品大将镇北将军呢?”

    欧阳玉修点点头,又听方正道,“若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留在将军府,如平常下人,路人,又有何异?”

    “皇上,草民略通风水,只需找到方正道长所说之人,再结合草民的风水之术完全可以破解战夫人的命中煞气。”

    方正阴婺的瞥了一眼司南,摸了两下胡须,“既是如此,合适的人选还请皇上亲自挑选。”

    “皇兄。”

    贺安的小徒弟苏亮跟着闯进来的玉荣公主,神色慌张,惨白如纸,贺安瞄了一眼皇上的眼神,迅速的摆了摆手,谴责令其退下。

    “皇兄,臣妹听闻战夫人出事心急如焚,贸然闯进书房,请皇兄责罚。”

    方正围着玉荣转了两圈,嘴里念念有词,“玉荣公主天庭饱满,颧骨微凸,下巴圆润,金玉良缘,荣华富贵,此乃大福气之相,可惜了,可惜了。”他脸色微微失望,一面晃着头,一面失落的念着可惜。

    欧阳玉修本想呵斥方正的无礼之举,又疑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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