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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将门俏屠娘-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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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们家夫人身子不舒服,想请堂小姐过去瞧瞧,听闻堂小姐来这了,便过来看看。”

    “你来的不巧,堂小姐累了,刚刚歇下。”

    青莲一怔,眼眸闪了闪,“若是这样劳烦木棉夫人照顾了,青莲这就去府外请大夫。”

    “夫人情况如何,我这就跟你过去看看?”

    “不用,木棉夫人还是留下照顾堂小姐要紧,青莲去去就回。”

    木棉点了点头,目送青莲出了院子,目色渐渐冰冷,她收回眸子,刚要转身,见着春香伸着懒腰,从耳房出来,一巴掌扇过去,春香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春香坐在冰冷的地上,愣了片刻,转瞬一面起身,一面撸袖子,目露凶光,“贱人,你是疯了不成?”

    “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木棉不知何时抽出一把匕首,冷光刺眼,一闪而过,春香的手背上赫然出现一朵猩红的血梅。

    春香来不及惨叫,嘴里便被塞进一块散发着恶劣霉臭味的抹布,“记不得痛的奴才可不是好奴才。”那把见了血的匕首,贴着她的脸一寸一寸的游移,稍有不慎便会割破她的喉咙。

第250章 两面() 
花月容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忽然听见吱呀一声门响,她的头脑顿时清醒,是木棉举着油灯缓缓的过来,她脸上带着和熙的笑,“月容姐姐可休息好了?”

    花月容深深的嗅了两口气,眉头微微蹙着,这味道,她似乎在某一处曾经闻过,也不知是这几日累了,还是怎么的,越是用力想,头脑越发的昏沉。她用力的撑着身子想起来,晃悠了几下过后,手臂酸软无力,软绵绵的重新倒了下去。她困惑的问木棉,“我,我怎么?”

    木棉扶着花月容得手臂暗暗的收紧,忽而,她讶然的喊出声来,转而看着正对着床敞开着的窗子,“瞧我真是糊涂,忘了关窗子了,月容姐姐定然是寒风入体感染了风寒了。”她说着,立即起身到了窗边,伸手去拉窗子的时候,用衣袖不动声色的将窗台上香炉留下的一圈香灰印子扫干净。

    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窗户,才缓步坐回窗边,轻轻地将花月容扶起来坐着,又体贴的帮花月容按揉太阳穴,“月容姐姐近来一定不顾及身子,夜以继日的炼制药材了吧?”

    花月容眼眸波闪了两下,抿了唇,无言的默认了。

    木棉从花月容得头,一路按到了手心,渐渐地花月容得身上也有了力气,她探头张望了一眼,外面已然全黑了下来,她一面活动着身子,一面问木棉,“现在什么时候了?”

    “酉时了,我进来瞧了三次,见月容姐姐睡的香甜便未敢打扰,姐姐现下醒了可有胃口?”木棉过于体贴,从她起身开始,一直按摩,搀扶,现在还帮着她整理衣裳,如此无微不至,顿时让花月容十分的不好意思,她别扭的后退一步,躲开木棉热情的手。

    但木棉似乎未曾察觉出花月容得抗拒,执着的帮她整理妥当,才老老实实的退到一侧,“若是姐姐愿意,我这就吩咐厨房将菜重新热热?”

    花月容微微皱眉,“天色不早了,今日便不必了。。。。。。”她话未说完,便听见木棉转头已然吩咐了春香去小厨房准备。

    花月容一怔,盛情难却,索性站起身来,活动了酸软的手腕脚腕,这一觉睡的并不舒服,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有战楚炎,有宋梁溪,也有花想容。

    梦中,她如愿嫁给战楚炎,做了平妻,花想容却因此与她决裂,宋梁溪也信誓旦旦的诅咒她,说她一定会后悔的,她回想起梦中的争执吵架之时,真实之感,仿若前生当真发生过一般。

    “瞧着姐姐脸色不好,便先让送了参茶过来。”木棉将温热的茶送到花月容得手里。

    花月容点头笑笑以示谢意,然而当她打开盖子的时候,愣住了,她怔怔的问,“这是参茶?”

    木棉狐疑的望着花月容,“我喝的参茶一直是这样的,月容姐姐怎么了?”

    花月容审视着木棉的脸,一寸一寸的,最终冷冷的叹了口气,重重地一下子将茶杯摔在了桌子上,哐当一声,茶水溅出来,落到了木棉的鞋面上,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畏惧的一小步一小步的靠近花月容,“月容姐姐若是不喜欢,木棉这就让春香去帮姐姐重新沏一杯茶来。”

    木棉说着,惶恐的重新将春香喊了回来,“去,给堂小姐重新换一杯茶来。”

    春香怔怔的看了眼茶杯,眼眸瑟缩,唯唯诺诺的端了茶杯,她的手刚刚碰到茶盏上,花月容忽然伸出手,一把扣住醇香的额手腕,质问,“你们平时便是这般伺候陈夫人的?”

    花月容因愤怒而暗暗使力,厉声斥责。

    春香疼得小声呻吟,眼里蓄积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啜泣着连忙发誓道,“小的们一时粗心大意一定是领错了东西了,下次不敢了。”

    花月容并不理会春香的狡辩,鼻腔发出冷哼,冷眸睨着春香,“先不说陈学虎在将军心里,身边是什么地位,单单木棉与将军夫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是你们得罪的起的么?”

    春香浑身一颤,小心瞄着木棉的神色,见她默不作声的低着头,春香心中委屈至极,却一个字都不敢说,死死的咬牙忍着,忍得浑身发颤,“我,我知错了。”

    花月容甩开醇香手的时候,手心发黏,她低头一看,手心里一片血红,重新拉起春香得手一看,她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几道伤痕,像是有人刻意用刀子划的一般,“这是怎么回事?”

    春香暗暗瞧着木棉的神色,见她仍旧低头不语,心中越发的胆怯,使劲往后抽手。

    然她越是如此,手腕被花月容攥的便是越紧。

    “府中有欺负你们的人?”花月容似乎从未听过,将军府新来的管事听闻以前曾在战楚炎手底下任职,为人正直,不偏不倚,对那几个侍卫更是以军纪严格要求,从未听闻有欺负丫鬟的先例,但春香手腕上的伤痕触目惊心,若是有人如此大胆,花月容第一个不放过他。

    “你大胆说究竟是谁祸害的你?”花月容义愤填膺,气势汹汹的鼓励春香,但她未曾察觉,春香一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木棉的神色,浑身筛子似的抖着。

    “你倒是说啊。”花月容等了半响,倒是急了。

    “我,我,木棉夫人,我。”

    花月容诧异的看向木棉,木棉这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望着春香,“春香,堂小姐问的是你,我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见你一面都难得很,如何得知你手腕上的伤是如何来的?”木棉缓缓的起身,走到春香身后,她宽大的裤腿,每动一次都会从春香的后背上扫过。

    “我,堂小姐,春香实在难以启齿。”

    花月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木棉,挺直腰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说,我看谁敢动你。”她这话中有话,似乎就是对木棉说的。

    木棉身子稳稳的坐在一旁,脸色未变,也依如花月容一般,一脸期待的望着春香。

    “是春香从小患有隐疾,阴天下雨的时候偶发疼痛,不得已用乡下的方子治病,刮痧放血。”

    花月容失笑,“我当是怎么了,我就是大夫,你与我说还有什么难以启口的,若是隐疾复发只管去我院子里找我,不必忍着,放血之法虽然自古便有,到底是治标不治本的,再者说,姑娘家家的身上留了疤不好。”

    春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又听花月容嘱咐了半响,才依依不舍的放她离去。

    “看小厨房准备的如何了,我开了的那坛子青梅酒拿上来吧。”木棉轻柔地吩咐着。

    春香浑身紧绷,出门口的时候还险些绊倒。

    “你院子里的下人一直这般伺候的?”

    木棉愣了一下,苦笑着摇摇头,“我和虎子从乡下来的,无权无势,她们这样我也不难理解,而且以往自给自足习惯了,倒霉什么。”

    花月容凝眉,听了木棉软绵绵的话,怒其不争,窝了一肚子的火,拍案而起,便是要去教训一番院子里的下人,被木棉哭笑不得的拉了回来,“月容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又不能一直陪着我,那些人不过是看你的脸色,为我办事,若有一天你出府去了,她们不又打回了原形?”

    木棉起身,摆弄着绿萝的叶片,嘴角藏着一抹阴狠的笑,“她们对我没有心存敬畏,是强求不得臣服的。”木棉眺望着院子里的烛光,转身拉起花月容得手,“今儿是好日子,咱们老说不开心的作甚,月容姐姐来,走,咱们吃一杯酒去。”

    “听闻姐姐跟随将军去了南疆,做了许多了不得的大事?”木棉亲自起身给她倒酒,便将脸色难看,站立不安的春香打发了下去。

    花月容眉头高耸,回想起南疆往事,记忆犹新,那些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历历在目,心中犹然畏惧,却又十分的惦念,虽然战楚炎在那依旧不待见她,然而整个军营里除了她便再没有旁的女人,不由得,会心生出一种错觉来,总觉得她和战楚炎之间还有希望,只要再多做一些,他总归能看见她的心。

    “姐姐对将军真是有心呢!”

    三杯酒下了肚,木棉忽而感概一句,引得花月容浑身一震,严肃而戒备的审视着木棉的神色,质问,“你,你好了?”

    木棉一怔,“好了?什么好了?”眼眸一转,便明白过来了,“我什么时候又不好了。”她轻笑两声,轻轻地拍打着花月人的手,“姐姐当真是会说笑,木棉瞧见过两次姐姐看将军的眼神,就像是饥寒的人见着暖阳,五谷,眼里的热情和迫切是隐藏不得的。”

    “你看错了,战楚炎是我的妹夫,日后不要再说这般惹人误会的话,若是让小白听见不好。”

    “夫人听见了,又岂会不好,她现在有身子,若是一旁能有亲姐姐帮衬,不是两全凄美么?”

    花月容压低了眼眸,“战楚炎曾经当着满朝文武,九五至尊面前许诺小白,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如是说这,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她眼底的酸意和嫉妒有多么明显。

    木棉不禁感叹了一句,“是这样啊,我才从月容姐姐口中听见,不想那将军看着魁梧硬朗,却是柔情男儿。”

第251章 嫉妒() 
木棉拿着帕子掩住嘴唇,轻轻地笑,“我瞧着姐姐与将军站在一起的时候,男才女貌,格外的赏心悦目,当是还在心中感叹,若是你们当真在一起,说不准能在京中传出一段佳话,古有娥皇女英,今有花想月容。”

    木棉暗暗叹了口气,一杯酒灌下去,轻轻地拍打了两下脸颊,“月容姐姐全当是我喝醉了多嘴,该打。”木棉说着,又扬起手,便是要自行打脸,被花月容拦了下去。

    “你又没说什么?做什么这么较真,只是日后不要在小白面前提起,她不喜这个。”

    木棉嘀咕着,“平日瞧着夫人大度的很,在将军身上怎能如此小气,京中的官大老爷哪一个没有几个通房小妾的?如今夫人身怀有孕,将军在身边能拘着,将军现在远征了,听闻那营帐里都带着几个红颜的,她还能顾及的了?”

    花月容眼眸一缩,使劲克制涣散的脑袋瓜,用力的回想,猛的晃了晃头,“不对,镇北将军的军营不带女子,哪有什么红颜?”

    “听闻塞外的女子热情大胆,见着喜欢的男子便会主动追求,大胆示爱,甚至以比武要挟,若是被她赢了,必然要求那男子迎娶。”

    花月容嗤笑,伸着食指轻轻地戳了两下木棉微红的脸颊,“你从哪听来的这些流言八卦,塞外苦寒之地,即便有热情奔放的外族女子,生性粗鲁,不通开化,茹毛饮血,中原的男人自幼读的是四书五经,尊的是孔孟之道,克己复礼,如何能接受的了。”

    “我倒是觉得外族女子虽然表现粗俗,却是真理,人生短促几十年,白驹过隙,一晃而终,碰见自己的喜欢的,何不能任性一些,大胆一些,不辜负年华才是真。”

    花月容眼眸一缩,暗自饮了一杯酒,静默无言。

    月上柳梢头,乌云藏阴影,一阵凉风吹过,吃醉了的两人才意识到天色已晚,依依惜别,木棉打发了春香扶着花月容回去。

    “堂小姐,堂小姐。”春香一路上犹豫再三,终究忍耐不住,红着眼想与花月容诉说,无奈叫了几声,应答的只有花月容似是梦呓的声响,花月容醉了,醉的不省人事,任由春香打点好一切,醉死在梦中。

    天刚亮,青莲顶着两个格外明显得黑眼圈,进屋来,伺候花想容熟悉,一言不发,像是隐忍着怒火似的。花想容睨了几眼,她依然是如此气嘟嘟的神情,般忍俊不禁的将故作忙碌的青莲一把拉着坐到了她旁边的椅子上,“怎么?是在埋怨我昨日不曾出去送将军?”

    青莲一怔,猛的拍了一下子脑袋,“瞧我这记性我昨日抢了阿强的马追出去十里,才勉强追上将军。”她说着脸色渐渐的冷了下来。

    “将军说什么了?”花想容喝着一杯温开水,喝了几口,灌下去半杯,嘴里仍旧发苦,在桌子上找了一圈,没有一块甜味的点心,一大早的好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去问问厨房怎么没准备椰子糕,粽子糖,即便是块糖莲子也行啊。”

    青莲一惊,“夫人,青莲刚刚说的话,您听了么?”

    花想容一怔,“你刚刚说将军怎么了?”

    “你们两个怎么都这样淡漠,夫人您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刀剑无眼,将军即便武功再高,用兵如神,他依然是个人,是个男人,您如此,如此,他怎么能一直记挂着您?”

    花想容嗤笑一声,“记挂着我做什么?我留在京城,让他无后患之忧,便是对他最好的安排。”花想容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来,许是起来的猛了,靠在青莲的怀里眯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这是将军亲自与我说的,我能怎么办?”

    “你这分明就是赌气?将军可曾说过不让你去送了?”青莲气馁的嘟囔着,“我可是瞧见玉荣公主亲自去松了,还亲手为将军斟酒,加上朝野内外的传闻,说您和下堂妻并无差别了。”

    花想容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出来,她转了一圈,盯着窗台上一盆只有一朵月季的花实在别扭,找了剪子,一刀下去,那怒发的粉红月季,簌簌的落了一地的花瓣,洁白的骨朵滚落地上,转眼也染了一身的污泥。

    “玉荣公主与战楚炎之间的情愿,我没出生的时候便已经有了,若是他们命中注定是夫妻,有我没我,又有什么关系?”

    “夫人您说的绕来绕去的,青莲只听到的是别人说咱们将军府是一盘散沙,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将军不在京中,难不成那九品芝麻官也敢爬到咱们头上作威作福了不成?”

    花想容猛的回头瞪着青莲,“你当你家夫人当真无用?”

    “玉荣公主来了。”蓝衫刚进来通报。

    玉荣已然进了屋门,昂着的头颅四处扫了一圈,落座在花想容的正对面,“好久不曾去往来酒楼了,将军夫人可有意出去逛逛?”

    “正有此意。”花想容当即点了头,一旁的青莲诺诺道,“夫人还未吃早饭。”

    玉荣回头,温和的笑笑,“往来酒楼贵为京中第一楼,一顿早饭还供不起你家夫人不成?”

    “青莲,你就是瞎操心的命,这下好了,咱们将军府的铺子红利都不好,今日倒是一下子省了一顿,不,两顿饭钱。”

    玉荣一怔,忽而笑出声来,贵为一国长公主,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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