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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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花小白含泪欲泣,一下子跪了下去,扑通一声连林楚也惊了一下,迈了一步,站在花小白的身后,无声的给花小白支持。
“小,小白。”刘氏没有弄明白花小白想要做什么,慌乱一瞬,蹙眉看着,她就知道这小蹄子憋着坏的。
“我知道身为小辈要尊老爱幼,要孝顺奶奶,可是奶奶你知道么,我们一家真的要被逼疯了,自从爹爹去了,我在家里就是所有人的出气筒,奶奶你知道么,我和弟弟天天吃不饱饭,还要干最多的活儿。”花小白眼睛通红,却一直忍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比起刘氏撕心裂肺的哭喊,花小白声音又轻又柔,每个字却像是锥子似的,一下一下的戳进看热闹的乡亲们的心窝子里。
自家的孩子打骂是应该的,但也知道自己心疼,却不想花小白从小就没了爹不说,天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干活,家里的长辈一个不顺了心非打即骂。
他们都忍不住心疼,看着刘氏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花小白承认她有些夸大了,不过刘氏说到底心虚,因为花小白说的她都做过,不过这个时候刘氏不能落了下风,她梗着脖子,“你爹就是被你克死的,你死了爹,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家里一大家子等着我操持,你小叔现在还没成家,我承认家里的日子苦了些,我若是诚心虐待你,你咋还没死呢!!!”
刘氏说着说着,自己真的心酸起来,想起死了的二儿子,便是真的恨花小白,若不是她的出生,老二也不能死。
墙头的人群安静了下来,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他们只是看热闹的群众。
“是,我知道奶恨我,但我从小就死了爹是我愿意的么???从我长大到出嫁,我可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你们与其怨恨我,不如怨老天,前几日木槿要教束脩,你说家里没钱,我母亲和弟弟又分了家,不肯出钱,分给母亲和弟弟的地也攥在手里,今日你又无缘无故的逼上门了,奶奶我就一条命,你想要就拿呀,拿呀。”花小白嘶吼着,眼睛红的吓人。
第61章 悍妇恶名()
花小白这副模样着实吓到了刘氏,她只是想闹一闹,好好敲打花小白,并不想真的逼死花小白,毕竟日后还想着在花小白和林楚的身上占便宜的。
刘氏打了退堂鼓。
“若是奶真想逼死我,就杀了我吧。”花小白从身后抓过别着的杀猪刀,扔在刘氏的跟前,砰的一声,刘氏打了个哆嗦,看着花小白的眼神多了一抹惊恐,她忽然清楚的意识到,花小白已经不吃她撒泼这一套了。
木棉听到花小白院子里的动静,飞奔着跑去厉氏院子喊了厉氏,厉氏一听刘氏闹到了花小白院子里要死要活的,吓出了一声冷汗,毕竟受欺压那么多年,骨子里难免压迫出奴性,她腿一软,好在木棉扶的快,不然她就要坐到地上去了。
等厉氏跌跌撞撞的赶过去的时候,正听见花小白撕心裂肺的喊着让她奶奶杀了她。
厉氏哭着过去一把将花小白抱在怀里,“婆婆,若是你想杀就杀了我吧,小白现在是林家媳妇。”
刘氏一噎,瞪着小眼睛狠狠的瞪着厉氏,这个厉氏分了家出去也厉害了,这是在提醒她,要看着林楚的面子?
不过当刘氏注意到花小白身后的林楚的时候,当真吓了一跳,林楚一言不发,身上的戾气吓人,刘氏摸了摸鼻子,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我,我想起家里的老母猪还没喂呢。”
刘氏走了,留下哭的稀里哗啦的厉氏和仍旧通红眼眸的花小白。
“大家伙都散散吧,谁家里都有本难念的经。”林楚言简意赅,言外之意,刘氏这么折腾已经不是第一次,虽然对发了疯似的花小白颇为畏惧,对刘氏的看法也更低了,花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木棉皱着眉头,“小白你没事儿吧,今天这么闹,怕是明天你的恶名声就要传出整个村里了。”
花小白在冷笑,名声?她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的确很在乎名声,畏手畏脚的,忍气吞声,但刘氏这种人根本不会因为她的隐忍就放过她,只会一次又一次的变本加厉,只要能保护住在乎的人,名声算个屁,木槿若是没去书院,想来也会支持她。
只是花小白第一次在人前发这么大的火气,现在浑身发凉,即便被厉氏紧紧抱在怀里仍旧凉的很。
厉氏抹了眼泪,仔细的看了看花小白,见她身上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她不满的看向林楚,这次的事情不会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她的姑爷就这么站着看着花小白受气,看着花小白发疯,厉氏第一次对林楚心生不满。“姑爷,我知道家里的琐碎事太多,但小白毕竟是你的妻子,这种时候你不护着她,还有谁能护着她?”
林楚低下头,一言不发的看着花小白,花小白抬头,回视,“你也觉得我这样于礼不合,是不孝,是丢人现眼?”
林楚摇头,伸手,按在花小白的肩头,粗糙的大掌掌心火热。
第62章 另类堂姐()
“下次你不必急着冲锋陷阵,你身后有我。”林楚是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否则他一个外来户,又是个跛子,人言是非已经能逼死人了。
花小白寒凉的心底涌过一股暖流,她点点头,厉氏看二人如此也不好在多说林楚什么,毕竟说多了怕惹了女婿不快,到时候伤的还是女儿的心。
“林楚啊,木槿的束脩麻烦你了。”厉氏叹了口气,若是她争气些,她的一双儿女也不会被人欺负到这般地步。
“岳母不必见外,小白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照顾弟弟而已。”显然林楚并没有嫉恨,厉氏的心放回了肚子,又陪着花小白待了一会儿,才回了院子,她这会儿接了些刺绣的手工活,左右能贴补些家用。
木棉瞧着天色,眼看着近了晌午,看了一眼林楚,“小白你今日还去集市么?”
花小白的神色已经恢复平常,“木棉你还去卖头绳么?”
木棉看了一眼林楚,点头,“会不会麻烦了?”她是想看看林楚的意思。
花小白摆手,“麻烦什么?你陪着,还给我解闷了,没人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多憋的慌。”
等花小白三人出了门,木棉眼尖注意到院子边上路过的乡亲脸上的异样的眼神,拉了拉花小白的衣袖,怕花小白看了伤心,突然劝说道,“小白,今日你要不歇一阵,我,我可以帮你看着摊位。”
花小白失笑,知道木棉是担心她,“你可会割肉,称重?”
木棉诚实的摇头,又指着林楚,“林楚大哥也能做的。”林楚毕竟是男人,承受的比小白要强,木棉私心想,若是能单独和林楚待会儿多好。
“林楚他有自己的事情在忙。”
“这不是林木匠家的小媳妇,听说跟她奶奶打了可凶了,难过林楚天天脸色那么吓人,这媳妇娶的不是个省油灯。”路口的三两妇人聚在一堆,嗑着瓜子,一边用自以为三人听不到的偷偷的议论。
“你看林楚那个跛子,花家小姑娘长的水灵,那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似乎是想起了林楚粗野的模样,妇人们都噤了声,脸上嫌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木棉气的脸色通红,紧紧拉着花小白的手,只敢压低了声音,“她们,她们太过分了。”
林楚转过头,冷眼看过去,说他,他可以不在乎,但伤害花小白就不行。
忽然一个粉色身影一个健步,从坡后面冲了上去,一把拽着刚才说花小白彪悍的女人,“李巧嘴你说谁呢?”
那些妇人没有防备被花月容吓了一大跳,无不用震惊的神情,瞪着眼看着突然出现的花月容。
“说谁呢,又没说你。”李巧嘴一手拽着头发,一面挣扎着,谁不知道花月容和花小白不合,花小白几次在外人跟前让花月容下不来台。
“花小白就是你能说的么?”花月容力气挺大的,直接将李巧嘴摔到了地上,一面恶狠狠的告诫,“下次,就把你舌头拉出来剪了,看你还敢不敢喷粪。”
第63章 木棉嫁人()
“啧啧,花月容你装什么,谁不知道你和花小白的关系,这时候又装姐妹情深,不是看上林楚那汉子了?”李巧嘴从地上爬起来,怼花月容。
“那也是姑奶奶自己的事,姑奶奶才不像你们这些长舌妇背后专嚼别人家舌根子,不知羞耻。”花月容一向看不起这些妇人。
花小白有些惊愕花月容这个跟她水火不容的便宜堂姐会出手维护她,心里古怪的很。
“我们家的事儿轮不到你们多嘴多舌,她花小白不敢说话,我花月容可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软柿子。”
妇人们都闭了嘴,花月容发起狠来的确吓人的很,其中最不服的李巧嘴也不得不闭了嘴。因为她注意到林楚冷冰冰的眼神正看着她。
花月容乘胜之姿高调离场。
“喂。”花月容看到花小白也吓了一跳,依旧没好气的回了我一声,“喂什么喂,我不是你堂姐?”
古人思想封建,就算家里不合,也会一致对外?花小白不解花月容的态度。但也因为花月容对她一如既往的态度,心放回了肚子,只是对花月容的感觉变得有些复杂,她这个堂姐,也许并不仅仅是她第一印象的那么刻薄自私。
“花小白,你以后少做些丢人的事儿行不行。”花月容说着颇为嫌弃的白了一眼花小白,掐着腰,气哼哼的离开。
木棉还记着那日花月容的盛气凌人后怕的小心嘀咕,“小白,你堂姐花月容真厉害。”谁都知道这厉害的意味。
花小白并没有将闹剧放在眼里。
下午的时候,木棉就被她娘喊回了家,晚上的时候,也没在回来收拾摊位。花小白担心木棉家里出了事,和林楚收拾了摊位,花小白拿着木棉不多的头绳去了她家。
等了良久,木棉娘才开了门,眼睛通红,显然刚刚哭过。花小白一怔,“婶子,家里出了什么事儿?”花小白不问还好,一问,木棉娘潸然泪下,哽咽着将花小白迎进了门。
“我们木棉要嫁人了。”
原来木棉被急匆匆的喊回家是为了想看人家,“婶子,嫁人是喜事,你怎么哭呢?”
“我,我是不舍得。”木棉娘叹了口气,“木棉在屋里头,她跟你好,你帮婶子劝劝她。早晚是要嫁人的,嫁个好人家比什么都强。”
木棉应该是不愿的,花小白心里隐隐猜出了什么,她点了点头,敲了木棉的房门。
隔着门板,房间里的呜咽声清晰入耳,花小白不禁想起同样不愿嫁人的上吊自杀的原主,叹了口气,这个时代太多的无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终究不能自主,她只是运气好遇到了肯尊重她的林楚,天下间那么多女子并不是每个都会像她这般幸运。
“木棉,是我,你把门打开。”
半响,屋里头传来暮年闷闷的声音,“门没拴上,你进来吧。”
花小白推门而入,房间里很暗,依稀能看得清楚木棉哭花了的脸。相似的经历,花小白心生怜惜,将木棉搂进怀里,“你娘要将你嫁到谁家去?”看木棉娘的样子,心里大多也是不舍得。
第64章 痴傻新郎()
“村南头的地主家。”
地主是个富庶人家,吃穿不愁,按理说木棉家里的条件是远远配不上的。
“你也觉得很好是不?”木棉一看花小白的神态,心里凉了半截,凭什么她就要嫁给不喜欢的人,而花小白却能够嫁得好,又有林楚疼着宠着,真是不公平的很。。
花小白是向往恋爱自由的,却没有劝别人追求自由的能力,毕竟在这样的村子里,女儿家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私定终身是为人不耻的,一辈子要被人戳着脊梁骨的,木棉性子柔弱,她能扛得起世俗的眼光吗?
木棉心一横,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嫁,非要逼我,我就跳河去。”
“只要人活着,才能有机会。”花小白坐下来,拉着木棉的手语重心长,“总会有法子的。”事到如今,她只能先想办法安抚住木棉了。
“能有什么办法?”木棉心生一计,“在刘家的聘书送来之前嫁人?”
她虽没说清楚,却是充满希望的看着花小白,她知道花小白是不喜欢林楚的,这个时候,她不应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让林楚娶了她,不就两全其美了。
花小白一怔,她不知道刚刚还绝望的木棉忽然想起了什么,为什么这样看着她,想了想,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重新认真的思量起来,“木棉,你现在随便嫁给一个男人,还不如嫁到地主家去,起码家底富庶。”
“小白,你。。。。。。”木棉眼底的光亮一点一点的灰暗了去,颤抖道,“地主家有个老大不小的傻儿子,说亲无数,已经死了两个老婆,我嫁过去,不仅是填房,说不准什么时候也像他前两个老婆一样死于非命。”
花小白倒抽了一口冷气,确实没想到那地主家是这样的情况,她两只手紧紧握着木棉,“这件事我帮你想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木棉抽泣起来,“除了嫁人别无他法,刘家订了三日后的吉日便要迎娶我过门。我们家是他家的佃户,若是不同样,便要收地,日后在村子里也不好过活了。”
花小白暗自警醒,又是安慰了几句,便赶紧回了家,想与林楚好一番商量,林楚稳重,办事沉稳,问他定能想出法子。
只是,她从未想到林楚会拒绝的那么干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女子的婚事都是这般定下来的,这件事你别管。”
花小白拦住林楚的去路,“木棉嫁过去就是去送死的,那地主儿子是个傻子,说不准有什么古怪的癖好,才将两任妻子都害死了,木棉帮了我这么多,怎么能看着她去送死?”
林楚不以为然,“那你想怎么办?”
花小白一噎,嘟着嘴,“我就是没了法子,才来求你的,却不想你这么冷血。”
林楚冷哼一声,“你想我怎么办,娶了木棉,然后与地主敌对?”
林楚本来就是外来户不愿与人为敌,倒不是怕了地主,只是不愿沾染麻烦,当然若是为了花小白,就另当别论了。
在林楚的意识里,木棉理所应当的听从父母之命嫁到地主家,况且地主家条件好,是不可多得的好夫婿,花小白再多说也无济于事,看着林楚一脸莫名奇妙,反而当她是多管闲事了。
“木棉要嫁的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即便不傻,那人木棉不喜欢,这桩婚事就不会幸福。”
林楚冷哼一声,“你嫁过来之前,也不喜欢我,现在不也很好,你说的两相欢喜的怕指的青梅竹马,而这样从小交好的关系天下间能有多少,大多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林楚一番话,花小白无从反驳,父母之命俨然是自幼就刻进这些人的骨子里,她三言两语根本不可能轻易撼动。
“林楚,你你太冷血了。”花小白的语气有些生气,可又说不出别的什么指责的话。
木棉之于她,是仅次于亲人的玩伴,从小就认识的,感情一直都不怕,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坐视不理。
林楚皱着眉看花小白负气而去的背影,在花小白出门之后,随后也出了门。
木棉充满期待的站起身,迎了花小白,见花小白身后没有林楚,心里失落,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不过忧心木棉的花小白并没有注意到,只是问道:“木棉,三日后,刘家什么时候来迎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