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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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抛了出去的程萧,就连大气也不敢喘。
老爷子似乎瞥了一路的笑,临下车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本王从不打女人,宁王府的男人的也从不打女人,除非女人得寸进尺,不过,你是个聪明的。”
花想容听的一头雾水,总觉得宁王话里有话,却一点也猜不透,毕竟她今日才看看听闻,才刚刚见到宁王本人。“夫人请吧。”
花想容迟疑的看了一眼宁王,一只脚刚刚迈进宁王府的大门,程萧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脸红脖子粗,“宁王一脉尽忠圣上,花想容是天子近臣,国之忠勇的镇北将军之妻,还请宁王三思。”
宁王脸色阴沉,没踏出一步,程萧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颤栗一下,他满目畏惧,却并无退让,咬着牙,“王爷三思。”
“你可了解本王?为何一直劝解本王三思,你以为本王要对她做什么?”
程萧一噎,眨了眨眼,“王爷的心思,程某不敢乱猜,但厚颜借着大人的面子上,请王爷放心,我奉大人之命护送夫人远赴塞外。”
宁王不屑地冷哼,绕过程萧,拽着花想容的手腕,一路拖进了王府后院,绕过假山池塘,一座四四方方的亭子之中立了一个男人,她不过刚刚见到那人的背影,已然激动地忍不住热泪盈眶,她惊愕的捂住嘴,想问战楚炎为何在宁王府,却已经被所有的哽咽阻碍,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亭子里的战楚炎缓缓的回过身,浅笑招手。
花想容吸了一口冷气,发了疯的冲了过去,战楚炎担忧不已,三两步过来,一把扶住花想容的腰身,一手轻轻地帮她擦拭泪痕,一面轻轻地哄着。“要做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
花想容死死的追着战楚炎的衣襟,拼命的摄取战楚炎身上专有的淡淡的青草香气。“你怎么在这?”
战楚炎用力的将花想容按在怀里,一下一下的亲吻着花想容光洁的额头,“我夜有所梦,心中牵挂不止,便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好在赶来的正是时候。”
花想容一惊,“你知道我们深陷官司,被韩思辰为难,所以请了宁王出山?”
战楚炎眼眸含笑,将花想容炸乱的发丝整理妥当,点头,“我来时便偶然遇见,只是我不便出马,只能厚着脸皮,借着父辈的情分要挟了宁王出马。”
花想容细细的一番思量,顿有醍醐灌顶之感,方才宁王一系列怪异之举,于此便有法可解,宁王隐世于此,便是想能安先帝之心,所以不问朝事,如今不得已插手州府办案,只能伪装年老体衰,便不足畏惧,皇帝便不会忌惮于他。
战楚炎看着花想容靠着他走神,心中不爽,手下了两分力气刮了她秀婷的小鼻子,“京中被公主责难可怕了?”
花想容一怔,若不是战楚炎提起,京中往事恍如隔世,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玉荣公主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一副超然入世之姿,如何会为难我?”
战楚炎与花想容相视一笑,“我已经秘密修书一封送到皇上手里,你来塞北,京中并不知晓。”
花想容玩味的摸着战楚炎的眉眼,俏皮的问,“你当初若是答应我跟随你出京,也不会生出这些事端了。”
战楚炎眼眸一暗,将花想容作乱的小手放进嘴里,暗暗咬了一口,忽然一把将人抱起,匆匆进了小屋,这间院子是宁王特意准备的,还嘱咐了下人,不敢打扰。
两人和衣相拥而眠,他看着她枕在臂上,将手掌轻轻地放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有六个多月,辛苦了,吾妻。”
第269章 宁王府()
论起镇北将军与宁王爷之间的交情,要从明王拉拢宁王府未遂说起,彼时,宁王一脉留居京中,子嗣为官都是无足轻重的散官,但无一例外都是天子近臣,皇帝对宁王的重视,从先帝至今,都十分珍重,明王为了拉拢,无所不用其极,手段卑鄙,陷害宁王嫡孙嫖暗娼,草菅人命,那一案轰动京城。
宁王嫡孙洪泽涛,被判处问斩,皇上被以萧太师的文武百官逼迫之下,无解救之法,满朝文武更无一人帮其说话,当时唯有战楚炎胁迫萧太师,得以回转,当时宁王就许下诺言,“战楚炎日后有求,上刀山下火海,绝不反悔。”
自从宁王便以告老之名,将府中亲人一一带回封地,即便是那些留京供职的宁王府子弟,一两年间接连用百般借口调出了京城,宁王一脉便是如此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京中贵族圈子,渐渐淡出皇族视线。。。。。。
清晨虫鸣鸽子叫,花想容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四处一看,沉香木的桌椅,黄花梨的镂空雕花木床,她愣了一下,恍然想起,昨日战楚炎亲自来接她来,情不自禁的,嘴角悄悄上扬。
“咚咚。”轻轻地两声响,花想容抬头一看,一位身穿绛紫长裙的姑娘推门进来,娇俏的笑着,银铃似的笑声一连串的涌入耳畔,花想容怔了一下,望过去,那姑娘亦在用同样的神情看她。
两人相视片刻,姑娘捂着嘴轻笑,尔后又问,“你就是战家哥哥的妻子吧,长的。。。。。。”小姑娘顿了一下,“蛮清秀的。”
花想容疑惑地看着姑娘,只觉得这姑娘实在是自来熟的厉害,便问道,“你是?”
“我祖父是宁王,我叫洪馨儿。”
“原来是馨儿姑娘啊。”花想容扫了一眼自身的穿着,起来的匆忙,身上仅着单衣,那姑娘不请自来,如此相见实在是失礼于人,她脸色十分不自然的,“姑娘不若先移步厅堂稍作片刻,我梳洗一番立刻过去?”
馨儿却撸起了衣袖,径直走出了门去。
花想容一愣,莫不是她哪句话惹了人家不快,她心里犯嘀咕,仍旧迅速的起了身,穿衣服,正系着扣子,那姑娘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盆清水,一面舀水打湿了手巾,拿着便过来帮忙,吓了花想容一大跳,连连后退数十步,“姑娘这是做什么?”
洪鑫儿一怔,晃了晃手里打湿了的毛巾,“祖父向来教导我们凡事亲力亲为,平日虽有丫鬟小厮不过都是做些跑腿杂扫之事,像这等子小事都是要求我们亲力亲为,我瞧着你身子不便,便想着帮上一帮,姐姐不会嫌弃吧。”
花想容点点头,“原来如此。”她刚想着说辞如何婉拒洪鑫儿的好意,小姑娘已然热情的过来,一手挽着花想容得手臂,亲昵的说着,“姐姐莫不是怕了馨儿不成?”
看着洪鑫儿一脸的落寞,花想容生怕伤了小姑娘的心。拨浪鼓似的摇头,“馨儿姑娘误会了,我出身农家,自幼干惯了粗活,这等子小事何须劳烦了你。”花想容感激的拍了拍洪鑫儿的手,从她手里拿过了毛巾,将人按在了椅子上坐下,“我自己来就成。”
洪鑫儿撅着嘴,一点点的将袖子撸下来,然后便趴在椅子的扶手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花想容,问,“姐姐好像比战哥哥小许多呢。”
花想容一怔,见毛巾拧干晾好,“我嫁给他的时候,他年二十有五,我也不过十五,已然过了两年多了。”
洪鑫儿惊奇不已,围着花想容转了一圈,抓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念着,“祖父说,战哥哥年十七的时候曾抱过我,姐姐为何选择了他?”洪鑫儿说完,慌忙又摆手,“我不是说战哥哥不好,只是听闻当时的战哥哥一无所有,身有残疾,而且,他,相貌丑陋。”
花想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时他是猎户,我是屠娘,如此一看,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洪鑫儿愣愣的眨了眨眼,“言之有理。”
“一大清早的,你们便这么开心。”战楚炎风尘仆仆的回来,身上带着冷冽的寒气,他目光所到洪鑫儿的身上,小姑娘兔子似的一跳,拔腿就跑,蹭的一下子从战楚炎身边挤了过去。战楚炎疑惑地望了望洪鑫儿的背影,“这不是宁王小儿子的嫡次女,老来抱女,分外得宠。”
花想容哦了一声,瞧着桌上放了个食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她伸手摸了摸,还带着些许温度,打开来,两碗清粥,一大碗蛋羹,两碟小菜,清淡不失雅致,花想容闻了闻,腹中饥饿,便招呼了战楚炎一块坐下。
战楚炎从怀里掏出一油纸包,打了开来,小心摆在花想容的面前,“这是此处最出名灌汤水晶蒸饺。”
蒸饺兴许是受了挤压,东倒西歪的,窘态各异,花想容盯着看了一会儿,蒸饺散发的肉香,顿时勾起了馋虫,一碗稀粥,半碗蛋羹,一笼蒸饺,皆进了花想容的肚子,她摸着油光的嘴巴,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动都懒得动一下。
“楚爷,夫人,王爷请二位到前堂去。”
战楚炎一怔,“王爷有何事?”
那小厮摇头,“王爷并未说,还请楚爷携夫人尽快过去瞧瞧,似是十分着急的事儿呢。”
战楚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会尽快过去的。”
花想容的衣服大多是初到京中的时候,量身定做的,随着日子渐远,腰身已经不再富裕,战楚炎伸手掐了一下,一点盈余的料子不多,反倒是弄的花想容瘙痒难耐,接连打了花想容两三个巴掌,一手捂着嘴,“你又故意使坏,我刚刚吃了饭,你再闹我,就得吐出来了。”
瞧着花想容脸上当真有两分苍白,战楚炎眉头不解,悻悻的笑了两下,扣住花想容捏着他腰间皮肉暗暗使力的小手,“你这衣服日后不能再穿。”
花想容一愣,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狐疑的问,“这衣服还是你吩咐下去的款式,纹丝不差的做了出来,刚开始的时候你赞不绝口,还大肆赞扬说我容貌秀丽,身姿曼妙,才将衣裳穿的如此赏心悦目,如今又这般嫌恶,你倒是说,是嫌弃衣裳,还是嫌弃我了。”
花想容顺着微微突起的肚子,摸到后腰的软肉,比起日前的纤细,现如今也多了些许赘肉,便横遭战楚炎的嫌弃,花想容吃了闷气,一分好脸色都不肯对着战楚炎露出来。
战楚炎失笑,从背后一下子将花想容带进怀里,贴在她尔后,温声细语,“你莫不是忘了?我日前是如何嘱托你的?你的曼妙多情,只能我一人观赏,旁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花想容老脸臊的通红,挣扎不开,只得答应了,事后一想,又是满心的憋屈,她的身子发福又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而且自打有身孕以来,更路事情发现的层出不穷,她应接不暇,何来的时间打理身上。
一脸憨厚的小厮,在院外头等了许久,心急不耐,不得不再次进来催促,正瞧见花想容和战楚炎亲昵模样,想说的话断在一半,便瞠目结舌的愣在了门口。
花想容的脸一路红到了耳根,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战楚炎的胸口,频频使眼色,战楚炎但笑不语,不动,花想容心下一横,两指捏在他的腰间,使力的一掐,“还不去?”
“宁王让我们夫妻二人一起去?”战楚炎不急不缓的帮花想容整理额间的碎发,花想容却是一直偷瞄着小厮,那小厮也着实憨傻,他僵硬的愣在原地,直到战楚炎牵着花想容出了门,才若无其事的催促,“王爷该等急了。”
康寿院里,除了宁王洪毅之外,还坐着两人,站着四五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多眉开眼笑的望着战楚炎夫妇,“阿楚你来。”
宁王蹙眉,招呼战楚炎近身站着去,花想容愣了一下,洪鑫儿站在身侧悄悄的拉了她的手腕,“姐姐,先坐这。”
早在二人未来之前,已然给花想容准备座椅,她坐下不多时,身旁的一个三十余岁的女人偷偷打量了两眼花想容,便鼓起勇气凑到她跟前问着,“夫人身子有多长时日了?”
花想容摸着肚子,“已有三月。”
女人含笑望了望,“我瞧着准是个男孩。”
花想容抿唇一笑,“男孩女孩不打紧,我只希望是个健康的。”
那女人悄悄的瞥了一眼战楚炎,“听闻战将军自幼便天赋过人,想人之不能想,做人之不能做,胆大心细者便如是也吧。”
这些早年的称呼,战楚炎从未提起,花想容便也从未问起,即日听旁人赞不绝口,且一脸欣羡之时,花想容顿时与有荣焉,“都是过去之事了。”
女人摇摇头,“人人都说三岁看老,古人诚不欺我,你瞧着战将军眉清目朗,气宇轩昂,尤记得当年他可谓是京中无数怀春少女的梦郎,暗送秋波,借故结实的人比比皆是,如今将军府偌大,只有夫人一人不觉得有些冷清了。”
花想容一开始并未明白女人话中之意,只是下意识的摇头,摸着肚子,“日后儿孙满堂,如何能寂寞?”转念一想,顿时心下一惊,转而若有所思的偏头看那女人,那人又不说话了。
第270章 吃醋()
宁王絮絮叨叨与战楚炎说了许多无足轻重的寒暄客套之话,绕的战楚炎云里雾里,不由得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宁王是想与晚辈说什么?”
宁王拍了拍扶手,闭目叹了口气,却是用余光频频与身后人使眼色,后方坐着的是宁王世子洪兴,如今年过四十,为人温吞,听闻热衷于山水大川,若不是宁王老爷子严行禁止,这些年仍旧一直游历四方,大房媳妇时常来哭诉,让宁王自己也不好受,只得好言安慰,又命人暗中密访搜查,终于将洪兴捉了回来,此后严加看管。
此去四年,洪兴被宁王监管调教,虽说没了终日游历在外的野心,只是仍旧不爱管世俗之事,为了这事儿,大房夫人也没少跟他闹气,终究是闹到了老爷子的面前,宁王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上近些年来,身子越发的衰弱,越发的无力操心府中之事。
只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交代,言行勒令宁王府上下务必与镇北将军战楚炎交好,切莫因没了他断了关系,宁王府风雨飘雨,无皇族血脉,无盛宠,无根基,若想长久的兴盛下去,务必要靠拢一个大树,而作为欧阳玉修左膀右臂的镇北将军便是最好的依托。
宁王使了几次眼色,洪兴依旧神游在外,无动于衷,最后还是小儿子洪羽站了出来,“将军夫人出行边塞,条件艰苦,宁王府上下思酌再三,不若暂时将夫人留在王府,待战事安慰,宁王府玩好奉还。”
战楚炎一愣,失笑的看向宁王,“这是王爷的意思?”
宁王也愣了,他们之前明明商定好的是,要让战楚炎夫妇带着洪鑫儿出去历练历练,从前宁王府的儿女成人笄礼之后都要出去历练一番,才算成长,剥去锦衣玉服,金银配饰,只容一人孤身前往江湖。
只是洪鑫儿是小一辈中年岁最小的,自幼娇宠,实在舍不得,二房夫人便想出了这个法子让洪鑫儿跟着花想容一起,去塞北历练,如此一来既能远离家中,而来能得到战楚炎夫妇的照拂。
“洪羽?”宁王皱眉,厉斥,他心中恼火,却不得发纵,他总归是老了,日后要这些年轻的后生当家作主,只是他太迫不及待的掌控,让宁王顿失好感,“你之前与本王如何说的?”
洪羽脸色微僵,转瞬,恭顺道,“父亲,的确是儿子自作主张,让将军及父亲受惊了的确是儿子的过失。”
大房夫人沾沾自喜,自以为得来好时机,用力的拽了一下洪兴的手腕,被这么一拽,正昏昏欲睡的洪兴顿时失衡,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满堂忍笑刺耳,大房夫人脸红到了脖子根,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洪兴,“好不爬起来,你就是坨烂泥,你若是想一直当你二弟的陪衬,就一直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