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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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白的心脏噗通噗通一下接着一下跳的飞快,一阵风吹过,脸上烫的厉害。
这时,斗大的雨落下来,那些矮树被风刮的东倒西歪,不时地从花小白肩胛之处蹭过去又摇回来。
花小白看着林楚这般模样,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她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搀扶不起一个意识不清的高大男人。
“花小白,我的脚崴了。”许是看到雨势的凶猛,木棉喊花小白的声音越发的大了。
“若是你意识清醒就站起来。”花小白早就从木棉喊人的气势中看的出来,大抵是擦伤,最多是脚腕肿了,若是骨折,木棉那样娇气的女子可没力气大喊大叫。
木棉脸色阴沉,看着花小白和林楚亲密的动作,心中的嫉恨像是盛满了水的水缸,快要炸裂开来。
“我的小腿肚子被毒蛇咬了,毒蛇已死,但我的蛇毒发作,走不了了。”被雨水击打,林楚的意识清醒了许多,他虚弱的对花小白交代道,“毒蛇出没三尺之内必有解毒草药,你仔细找找有没有叶长而细,呈锯齿状,根茎覆有白色绒毛的植物,若是有摘下,用口嚼烂,敷在我被蛇咬的地方,用布缠好。”
林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便没了力气,他虚弱的倒在花小白的肩头,出气也越发的虚弱。
那边木棉不甘心的大喊着,花小白装聋作哑,只当是没听见。
花小白按照林楚说的,果然在二人不远处的大树根底下找到了一株那样的草药,她赤手拍了拍上面的泥土,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塞进嘴里,憋着气嚼烂,跑到林楚的跟前,小心翼翼的撸起了裤腿,吐出草药,一面用手敷药,一面观察着林楚的神色。
接着,她又拿出包里的水壶,给林楚倒了一些,他精神了许多,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花小白。
“还有哪处有伤,我帮你清理一下。”
林楚摇头,“皮外伤,都不打紧,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走。”
说完,他皱着眉,忽然看向木棉的方向,“你帮她瞧瞧去。”
花小白搀扶着林楚站起来,“不打紧,也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
林楚摇头,执意要花小白去看,他是一个男人,木棉是待字闺中的姑娘,自然与他不能相提并论。
“小白,去吧。”林楚看着花小白语气软了三分。
花小白又气又心疼,咬了牙,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木棉的身边。
木棉的嗓子已经喊哑了,看到姗姗来迟的花小白,自然语气好听不到哪里去,“不过几步的工夫,花小白你是聋了吧。”
“病情总有轻重缓急,你不是担心林楚,我先救他,你应该高兴才是吧。”花小白比木棉更阴阳怪气的,如今她对木棉一分也欢喜不起来,若不是念在过往的旧情,她才懒得搭理。
“花小白,你是要谋害我不成。”木棉的脚腕被花小白攥在手里,拧来拧去,疼得惨叫连连。
“我不来救你,你要骂我,我救了你,你还没几句好话,你摔下来的时候,莫不是沾了狗屎不成?”花小白可不喜欢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若不是看在林楚的面子上,她一准转身就走,可木棉却没有见好就收的觉悟。
木棉不满的嚷嚷,扯着嗓子就是要让不远处的林楚也听听,花小白是如何小肚鸡肠,报复心切的。“我若不是心急来找林大哥能从山上滚下来?若不是我硬拉着你来找,你肯进山,再说了,你能找到林大哥,也多亏了我从山上滚下来。”
第83章 不如让位()
花小白冷哼一声,“你说的是,既然因祸得福了,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不与你多说了,待会下起了雷阵雨,怕是更走不了。”
其实林楚进山的并不算深,只是不知怎么的滚了下来,耽误了时间,还被毒蛇咬了,如此耽误了两天。
“你去扶着木棉。”林楚让花小白扶着上了山坡,三个人原路返回的时候,林楚听了木棉的抱怨,不禁劝说花小白道。
花小白吸了口气,翻了个白眼,林楚真当她是救世主,还是玉皇大帝,木棉存了心的与她过不起,她还上赶着去找骂去,是真当她花小白是贱骨头不成。
林楚瞧着花小白的脸色,语气软了几分,“你就当这救救咱们的耳朵。”
说着他已然推开了花小白的手,将她向着木棉的方向驱赶。
花小白咬了牙,只当是上辈子欠了两个人的。
木棉不知从哪找来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棍,她两只手攀着,走的也很稳当,比起步履蹒跚的林楚,她完全不需要人搀扶。
当她看到花小白的时候,眼眸里闪过一抹晶亮,像是看到救星似的一声欢呼,“小白,我知道你最好了,不会忍心抛下我的。”
“那你就忍心让我抛下你的林大哥?”花小白反问。
毕竟一开始是木棉逼迫着花小白进山寻找林楚的,现在她和林楚一起受伤,倒只记得她自己了。
木棉低下头,专心致志的走路,就像是没听到花小白的问话一样。
临到山脚,一群村民拿着火把迎了上来。
木棉娘疯了似的冲了过来,一把将花小白推开,挤到花小白的位置,心疼的扶着木棉,“死丫头你可吓死老娘了,怎的就这么大的胆子,你一个小姑娘被老虎吃了骨头都不剩的。”
林楚一直在硬撑,见到了人群之后,便一头载到在地,昏睡不起了。
花小白跑了过去,跟着两个村民一起将林楚抬回家去,阴了整天的天空也开始放晴了,不远处的天边泛着青蓝泛紫的霞光。
隔壁院儿吵吵闹闹的,洪大娘扯着大嗓门追着木棉问东问西,花小白嘲讽的笑笑,转身进了门,谢过帮忙的村民,又赶紧回屋拿了钱请了大夫。
大夫看病的工夫,花小白喘息的工夫都不敢歇息,匆匆地跑到厨房伤了一大盆热水,准备一会儿给林楚清洗用。
“刘先生您喝茶。”赤脚大夫在村子里的地位很高,人人都敬重他,花小白自然态度尊敬的很,小心的递上一杯暖茶。
刘先生推拒了一下,实在躲不过花小白的热情,只能接了过来,小口抿了一下,却不想林家的茶水比别人家的好上许多,不免多喝了两大口,才笑眯眯的问:“他身上的包扎是谁做的?”
花小白被刘先生笑的心里没底,她指着她自己的鼻头,“我。”
然后又心虚道:“可有不妥之处?”
刘先生摇头,“你做的很好,若是再晚一步,林楚的半条腿就废了。”
花小白松了口气,笑的比哭还难看,忙进忙出,一头大汗。
刘先生又开了几服药,说等着他小儿子下了学送过来,花小白推拒了,只说花木槿和刘先生的小儿子在一所学堂,让他捎回来就是。
刘先生不禁对小小年纪的花小白多看了一眼,这姑娘处事稳重大方,倒是真心诚意的夸赞了两句。
这个时候,花小白忽然想起什么,又跑到厨房拿了一些腌肉送给刘先生。
“这怎么好意思呢?”花小白请大夫是给了银子的,刘先生自然不太好意思了。
花小白确实直接塞了过去,“听说刘先生的儿子身子虚弱,吃些肉补补力气,也算是我对咱们村里日后的秀才出分力。”
刘先生推拒不得,只打算不收花小白的药钱,也算是与林家交好。
送走了刘先生,花小白又迎来了不速之客。
木棉换了干净的衣裳,洗干净了脸,一瘸一拐的走进林家,直奔卧房。
见到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林楚,她忍不住责怪道:“花小白你知道自己是林大哥的妻子么?都这么长时间了,林大哥昏迷不醒,你怎么就学不会照顾人呢?”
花小白冷眼看着也不反驳,木棉怕是忘了她前一刻还自私的只想让她去照顾自己呢!
“小白,我跟你说话呢。”木棉对花小白的态度一刻也掩饰不了了,愈发的没了耐心。
“我听见了。”花小白指了指木棉身前放着的一盆刚刚兑好了的温水,“手巾,温水都在那,你要是愿意就自己动手。”
木棉一噎,撸了袖子,拧了毛巾,“花小白照顾人你都不会,你何必当林大哥的妻子,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日后会离开的。”
然而,话才刚说完,她拿着毛巾靠近林楚,忽然就被抓住了手腕。
“你。。。。。。林大哥。”木棉动弹不得,震惊而又惶恐的盯着刚刚醒过来的男人。
林楚的声音还很虚弱,语气却是冷的可怕,“木棉,我们家里的事轮不得你来插嘴,我的妻子是去是留,你也没资格开口。”
木棉脸色通红,眼眸中隐隐泛起水雾,她被林楚吼的委屈。
刚想为她自己辩解,又听男人不客气的说道:“木棉,你还是未出嫁的姑娘,日后不要到我家院里跑了。”
林楚虽然不满木棉,但还是给她留了三分面子,但木棉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咬着嘴唇,仿若忍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来也只是为了小白,若是不是为了帮她,我何故做这么多事情。”木棉说着刻意拉了一下裙摆,将扭伤的脚腕露出,可惜林楚并没有看到。
林楚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一旁默不作声的花小白,木棉顺着林楚的目光看过去,妒火熊熊燃烧,“小白,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林大哥的,也和我说过,不愿意一直留在这里,既然如此,这个位置当然是应该留给愿意照顾林楚的人。”
言外之意,这个人非她木棉不可,而且她心里更有底气的是,花小白既然已经知道了她和林楚两情相悦,便更应该主动离开。
对于这一点,木棉从前些日子,花小白与她诉说心事的时候,已经确认了,花小白想法与她们的都不同,更甚至可以说是叛经离道。
林楚冷眼看过来,只见那双惨白的薄唇轻启,“木棉你顾好自己的名声便是,还要来插手别人家的事?”
犀利的冷言冷语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戳木棉的心窝。
蓦地,木棉脸色刷白,思绪翻涌,忽然就想起那一晚可怕的经历,她疯狂的跑向镇上,半路上被一伙劫匪拦住,那些人行为粗鲁,掳走她的时候,没少占她的便宜,那一段的折磨对她来说就是噩梦。
林楚曾今亲口说过,会保护她的,现在却用这件事刺她。
木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脚有些软了,软软的向后倒去,贴着泥墙,缓缓的滑倒,无声无息的落泪。
花小白也没有想到林楚竟然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的确有些过分了。
她横了一眼林楚,走到木棉跟前,伸出手,“木棉,起来。”
木棉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蛋,楚楚可怜的眸子望着花小白,定定地,忽然生出一抹恨意,她一把打开花小白的手,一头窜出门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花小白皱着眉,“林楚我觉得你说的重了。”
林楚冷哼一声,并不以为意,“那你是默认木棉的意思?”林楚的黑眸中倒映着花小白的身影,眼眸一眨不眨的,颇为认真的等着花小白的回答。
第84章 单人冷战()
“这个家本该就你说了算的。”花小白不知道林楚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直接说就好了,何必跟她弯弯绕绕的猜来猜去的,花小白最讨厌这些。
林楚转身,将光洁的后背对着她,屋子里只有林楚粗重的喘息声。花小白看了一眼,摇摇头,这个看起来稳重的男人,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
花小白并没有多跟林楚争论,他生闷气,花小白去厨房做了些清淡的面条,又熬了药,一并端了过来。
“吃饭吧。”
花小白喊了一声,林楚不应,喊了两声,林楚不回,喊了三声之后,花小白也没了耐性,将饭和药都留下,便回了厨房,花小白吃了饭,又开始忙碌起来,眼看着明日,郭老爷子便派人过来验收路菜,还有那五十斤的肉酱要准备,花小白一刻都闲不下来。
花小白准备好了一切,已经夜上枝头,花小白打着哈欠进了屋子,林楚已经睡着了,呼吸深重,花小白伸了个懒腰,目光一瞥床头,之前放的饭菜和药都被林楚吃了。
花小白哭笑不得,知道林楚赌气,刻意和她过不去,无可奈何。
她不懂林楚究竟在气什么,也不想哄,她该做的都做了,一件不少,林楚还有什么不满的。花小白睡之前又输了一遍从郭老爷子那赚来的钱,心底踏实了许多。
“林夫人。”因着睡的晚了,花小白醒的也晚,听到门外急促的敲门,花小白猛然从梦中惊醒,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心中又焦灼又后悔,暗恨自己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就睡过了呢?
林楚已然醒了,看好戏似的盯着花小白。
“你是不早听到敲门声了,你为什么不喊我?”花小白不禁迁怒林楚,这人好生气人,不喊她也就罢了,还幸灾乐祸的看热闹,那郭老爷子可是林楚亲自牵线搭桥,若是花小白出了问题,林楚这个花小白名义上的丈夫也跑不了,他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林楚嗤笑一声,转过头,一副不想搭理花小白的模样。
花小白攥紧了拳头,咬着牙,恨不得扑上去咬林楚一口,门外敲门声越发的急了,“你给我等着。”花小白对林楚放下一句狠话,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林夫人,原来你在家。”马汀一头的大汗,黝黑的皮肤明显泛红,显然等候许久。
花小白不好意思的笑笑,“前天林楚上山受了些伤,我忙着照顾他,没听到外面的声音,真是不好意思。”
“林楚兄弟受伤了,若是早些知道我也好带些东西来看望看望,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花小白深知马汀说的都是客气话,便摆手感谢。“多谢你的好意了,林楚不过是些皮外伤,将养几日不日便好,不用记挂。”花小白领着马汀进了门,一面走一面说,“我给郭老爷子准备的肉酱和路菜都已经备好,你且随我过来。”
花小白将马汀引到厨房,将两罐子腌制的咸菜打开,“这是两种小菜,方便携带且易储存,几个月都不会变质。”马汀伸着脑袋张望,边听花小白讲说,边点头。
“你且带回去给郭老爷子尝尝。”
“林夫人可否给在下先尝一些。”
花小白一怔,原以为马汀皮肤黝黑,应该做的是劳力之类的粗使差事,现在看来此人并没有那么简单,应该是受郭家老爷子的重用,全权接替了郭友松的指责,负责肉酱生意的。
花小白明白过来之后,自然不能拒绝马汀,拿了餐具一并递给了马汀。
路菜果不其然获得了马汀的好评,他马不停蹄地回去准备给郭老爷子尝尝,他有预感,这个路菜一定会像肉酱一样被人接受且追捧,让马汀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林夫人一个山村农妇,怎么就会洞悉走脚商人的心思,一个清口的咸菜解腻。一个咸口的咸菜解馋。
很快马汀的好消息便传了回来,让花小白多准备这些路菜,等下一批商人路过时候,便可以大赚一笔。
生意的畅通无阻,让花小白欢喜的哼着小调,悠闲地走在小路上,同村的人路过三三两两,花小白刚伸出手,正要打招呼,那三两个村妇互相拉扯着,快步走开了,花小白百思不得其解,挠了挠后脑勺,这是怎么回事?
花小白刚到集市上坐下,便听到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花小白抬头一看,花月容面容精致,正对着她不怀好意的笑。
花小白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