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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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友松和青衣公子转身就走,花月容连忙追了上去,“公子请留步。”
郭友松吃惊地看着她利索的腿脚,若有所思,却是只道:“何事?”
“今日多谢二位公子了,若是你们没有碰巧出现在那儿,怕是至此我都要悔恨终生。”至今花月容想起那个男扮女装的阿婆,便手脚发凉,心中后怕。心道日后再不做傻子似的好心人了。
郭友松笑着摆手,“无碍,花姑娘无事就好。”
说罢,拉着笑的不怀好意的南公子大步流星的就走,头也不回,似乎生怕花月容再出声唤住他二人似的。
一路上,南公子一直笑的格外的揶揄,“啧啧,这姑娘的容貌不错,而且明摆着对你有意,就没别的想法?”
郭友松冷冷的横了南公子一眼,低头,忽然想起花想容明媚的笑容,心底叹息,步伐不禁更快了,想着若是老爷子挽留,说不准花想容能留下吃饭的。
“你说林楚一家可是能信?”
走着走着,南公子忽然就来了这一句。
郭友松一怔,莫名的看向南公子,问道:“相信何事?”
南公子眼眸黑的发亮,闪烁着精明,“当然是今天之事。”
今天之事?京城合作之事?还是事关花月容的那事?
第110章 正人君子()
郭友松还未想明白,就听到南公子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那花姑娘确是信了,林楚也该信了,呵呵。”
风中悠扬飘荡着南公子的笑声,低沉中带着阴婺。
郭友松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两个人紧赶慢赶,回了郭家,门口碰见了花想容。
郭友松脸色一喜,大步流星,三两步走到她的身前,“林夫人,这么早就要回了?”
花想容一怔,她莫名奇妙的被郭老爷子留了一下午,抬头望了一眼西头,眼看着最后一抹斜阳消耗殆尽,天色昏暗。
她的嘴角动了动,轻声道:“不早了,耽搁不少时日,娘亲怕是再家里等的急了。”
南公子见花想容要走,上前一步,再度说着下午时没商讨利落的话,“还请夫人回去之后在考虑一番,京中静候佳音。”
花想容凝眉,转头看向老爷子,那老爷子的笑容明显比平时多的多,却是一分瞧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心思。
本来两家合作之初商讨好的,花家只管制作,郭家包揽售出,如今这位京中的贵客与花想容另谈,便有撇开郭家的意思,谁知道郭老爷子听了不仅不生气,反而还一副劝说她答应下来的模样。
花想容只说此事要仔细思考,再做打算。
那南公子深深看了她并未再做阻拦。
“林夫人,天色不早了,在下送你回去吧。”
花想容看了一眼郭老爷子,再对上郭友松一眼的真诚,抿了唇,“镇上的路我熟悉,现在天色并未全黑,我一个人走回去即可。”
郭老爷子招了招手,马汀架着马车过来,“林夫人,哪能让您一个人走回去的,小的奉了东家的命令一直等在门口,随时送您回去。”
郭友松笑着上前一把将马鞭从马汀的手里接过来,“正好,我有些事想同林夫人问问,我送就好,你下去吧。”
马汀迟疑的看向郭老爷子,待郭老爷子的点点头,乖顺的退了下去。
郭友松伸了手想扶着花想容上马车,花想容装作没看见的模样,与郭老爷子道了别之后,双手撑着车板,灵活的窜了上去,稳稳的坐在车厢里。
隔着帘子,马车里黑黢黢一片,花想容也瞧不清楚郭友松的脸色如何,只能屏息潜听,小心听着外头的动静。
郭友松看着空落落的手,有些失落,却也在意料之中,摇着头收回手,也随之翻身坐在车辕上,扬鞭一抽,马儿嘶鸣,马车平稳向前。
做了一会儿,花想容撩开帘子,清了清嗓子打破寂静,“郭公子屈尊将就的送我回来,说是有事与我商量,究竟是何事?”
郭友松脸色微微一变,眸色微暗,余光扫了一眼,她的目光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夕阳西下,那双精致的眸子仿若南海明珠般闪耀动人。
他喉头微动,一时不察,险些撞上行人,连忙收了心思,不敢再瞧一眼花想容。
“小白姑娘。”突然的称呼变换吓了花想容一跳,想来是听了林楚这般叫的,让郭友松听了去。
花想容道:“小白是我的乳名,大名花想容,郭公子若是觉得夫人来夫人去的繁琐,直呼我的大名就好。”
“云想霓裳花想容,花想容,嗯,此名甚好。”
花想容笑着点头,“林楚起的名字,当然很好。”
郭友松眼神一暗,语气也冷淡了几分,“哦,原来如此。”
花想容似乎也察觉了异样,便一言不发的看着远方。
街上人烟稀少,天色渐晚,人人都回家去了。少了白日的小贩奔走叫卖之声,街上格外的冷清。
“想容,河口镇上虽然不大,却是往来货商毕竟之地,来往之人复杂,出门的时候还需小心一些的好。”
花想容一怔,自家门口,能有什么危险,不过她忽然想到了那日带着四个家丁闯进家门,要捉花月容去沉塘的恶夫人,心中一颤,倒是没有反驳郭友松,只是说着,“公子说的甚是。”
郭友松以为她听进去自己说的话,心中十分欢喜。
又与之说了许多无关紧要的话,待看到花想容告辞离开,颇为不舍,但思及他的确没有立场说旁的关怀的话,只得落寞的架着马车回郭家去了,家中还有个几位难缠的人等着呢。
花想容推开院门,被屋子里隐隐约约的哭声吸引,一路寻过去,厉氏的屋子里,一片漆黑,两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她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找了火石点了蜡烛,看向厉氏和花月容。
两个人眼睛一片红肿,都哭成了泪人,不过是去了郭家一下午的功夫,家里发生什么了?
“娘,堂姐你们哭什么?木槿呢?”
厉氏吸着鼻子,心不在焉的回答,“木槿捎话过来,明日早间有考试,夜里睡在书院了。”
花想容拉了一张椅子,坐到炕沿跟前,问道:“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儿?”
厉氏被花想容关切的一句话,本来刚刚好了的情绪一下子蹿涌上来,“还不是你可怜的堂姐,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怎的要受这么多苦?”
说罢,一脸的心酸,哭哭啼啼的泣不成声。
花想容望向默默抹泪的花月容,“堂姐,娘为何这么说?”
花月容向来跋扈,即便是在镇上又有谁敢欺负她?
花月容委屈的哽咽,一头扑进厉氏的怀里,二人哭作一团,花想容半个字也插不进去,只能撑着手看着两人,等两人苦累了,再做打听。
花想容这一等,等到月上枝头,昏昏欲睡,被厉氏小心的叫醒,“你扶着你堂姐回去休息吧,林楚不在,今晚让你堂姐和你一起睡吧。”
花想容头昏昏沉沉的,点了点头,扶着花月容进了她自己的屋子,打了个哈欠,“堂姐,你睡里边吧。”
她实在是被晚上厉氏和花月容反常行为吓得不轻,生怕花月容一时想不开做什么啥事儿。
花月容神色萎靡,倒是乖乖点头,顺从的爬上床,脱了外衣,藏进被子里。但却不睡,睁着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屋顶。
“白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花想容侧着身子,望着她问道。
花月容叹了口气,“晚上的确出了一些事,我自己都意料不到。”
花想容顿时紧张起来,“是老家来人了?”
花月容一怔,讶然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如实说道:“晚上的时候,一个老阿婆来卖猪肉,十几斤的猪大腿,我怕她一个人年迈体衰拿不动,一时好心,便想送阿婆回家,谁知好心没好报。”
花想容忍不住打断,“是她讹你了?”
花月容没明白她的意思,苦笑道:“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阿婆,是男人假扮的,他力气极大将我骗去烟花柳巷,想要逼良为娼。”
说到最后,声音又有些哽咽,仍然心有余悸的。
“后来你怎么逃出来的?”花想容抱着她,小心翼翼的问。
花月容抿唇微微一笑,“是郭公子,他和一位南姓的公子偶然路过,将我救了下来,还是他们将我送回来的,小白,那郭公子果然心底善良,处事大方。”
想起郭友松身上的味道,她便心中欣喜,一瞬间忘却了被厉氏引起的惶恐悲痛。
花想容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郭友松非要送她回来,而且还暗中提醒要她小心,想来就是因为花月容这一事。
听着花月容念叨着的关于郭友松的种种优点,花想容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郭友松的确是正人君子,心有良善。
翌日,花想容起来的晚了,头晕脑胀,昨夜里与花月容说话,也不知道说到什么时辰了,隐约听着鸡叫入眠,现下醒了,还有些睡眼惺忪。
“你终于醒了?”厉氏抱着一堆晾干了衣裳进来,看着自家女儿,言语里尽是打趣之意,全然不见昨日与花月容抱头痛哭的模样。
花想容哭笑不得,从厉氏拿进来的一堆衣服里翻翻找找,找出来一件灰色的衣裙,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心不在焉的问道:“娘,堂姐去哪了?”
“哼,你堂姐可比你勤快多了,一大清早起来做了早饭,又洗了衣裳,现在正坐在门口给你卖猪肉呢。”
花想容一怔,恍然想起昨天的事儿不正是因为猪大腿引起的,又问道:“娘,堂姐脸上没什么表情吧?”
厉氏显然没明白这话中之意,心不在焉的回答:“能有什么表情,你醒了就赶紧出去帮帮你表姐做做事,林楚不在,你就懒散成这样。”
她用力的抖着炕上的被褥,言语间尽是对花想容的嫌弃。
花想容无奈的摇摇头,花月容也活成了别人家孩子的模样。
“堂姐,我来看着,你回屋睡会儿吧。”
花月容坐在猪肉摊前,眼睛不住的盯着远处的巷口,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花想容的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她才回过神来,“想容你醒了啊?没事儿,我不累,厨房给你留了饭,你快去吃吧。”
说罢,她的眸子又不由自主的盯着那个巷口。
第111章 礼尚往来()
花想容猛的拍了一下花月容的肩膀,调侃道,“堂姐,这是等着郭公子?”
花月容下意思的点了点头,忽然回过神来,红着脸便要打花想容,被花想容一躲,打到了一旁的树干上,气的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只能威胁道:“你这臭丫头,信不信我告诉婶子,说你故意说话气我。”
花想容苦笑着点头,近些日子,厉氏总跟花月容待在一起,说话做事已经偏颇许多,她自然是信的。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的很,厉氏是从苦日子过过来的,自然知道其中的心酸,花月容是晚辈,厉氏由己及人,不免多些心疼,都在情理之中。
“呦,原本他们说我还是不信的,现在亲眼所见,不信也得信了。”
摊位前熟悉的女声毫不客气。
花想容和花月容二人一同回头,便瞧见木棉依旧穿着那身藏蓝色棉布衣裙,挎着篮子,站在摊位前。
花月容轻蔑的由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木棉,她当是谁呢。原来是和花想容闹掰了的小跟班,她嗤之以鼻,“我说今儿怎么就阴天了,原来是有人作妖。”
“你说谁呢?”
“谁问说谁。”花月容和木棉一言不合剑拔弩张。
花想容将花月容拉到身后,使了个眼色,“娘在院里等着堂姐帮忙。”
花月容瞪着木棉,不动,花想容皱了眉头,瞪着眼,暗暗捏了捏她的手,“你还不快去。”
花月容甩开花想容的手,跺了跺脚,扭身进了院子,门的关的震耳欲聋。
木棉下了一大跳,心有余悸的瞪了那扇门好一会儿,从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我娘做了些点心,想着你小时候最爱去我家里吃,就给你带了些。”
看样子应该是费了不少油的,花想容收了起来,“多谢了。”
说着,花想容从案板上割了一大块肥瘦参半的肉,送到木棉跟前,“劳洪大娘费心还惦记着我,这些肉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木棉盯了一眼,摆手,“这怎么好意思,我就是专门来给你送糕点的,不能要你的东西,我娘又该说我了。”
然而,却是并没有推挡花想容将肉送到她篮子里去的动作。
木棉眨了眨眼,远远看过去,到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意思,她偷偷顺着门口的缝隙瞄了一眼院子里,除了放路的厉氏和花月容,并未瞧见林楚的身影,木棉迟疑了好一会儿,“那个,林大哥,和婶子都还好么?”
花想容一怔,不禁放下了手里的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木棉,“林楚很好。”
木棉的脸突然就红了,她想花想容已经清楚她的意思了,讪讪的一笑,却不急着走,“突然在村子里见不着你,你们了,怪不舒服的。”
“哟,那我那天瞧着的是谁啊,和那个淑芬,翠兰玩的那么好,不是想容一走,就不记得了么?”花月容端着一壶茶水出了门,大大咧咧的坐到花想容的身旁,二人一处瞧着木棉。
木棉脸色微微泛白,这副情景她很熟悉,就好像昨日的集市上,她和花想容一道坐着,看着花月容得情景几乎如出一辙,木棉微微苦笑,“今时不同往日,我自知我做错了事儿,也得了想容得原谅,倒是你,大老远的跑到镇上蹭吃蹭喝的,还有脸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
木棉对花月容早就忍无可忍了,平日,在村子里,姑娘们各个都怕她,木棉也跟着别人怕她,但现在镇子上,谁怕一个乡下丫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木棉挺直了胸膛,逞强与花月容怒目相对。
“我再插手,花想容也是我嫡亲的堂妹,这里是我亲二婶,妹妹,妹夫的家,我作为家里人说两句话不可以么?而且我可没有不要脸到惦记别人家的丈夫,劝着林楚休妻!”
花月容说的话犹如刀子,刀刃锋利,字字戳心。
木棉踉跄退了两步,胸腔隐隐作痛,眼眸中泪痕闪烁,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花月容,嘴唇半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花想容叹了口气,对犹如常胜将军一般,仰着头抱着胸的花月容使了个眼色,起身绕到木棉的身旁,“堂姐她也是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既然已经说了过往之事不再计较,我会说她的,日后不回再提了。”
木棉仍旧暗自羞恼,对于花想容的中间和事的话,只字未放在心事,反而更加的怨愤起花想容了。只觉得这人表里不一,前一刻还与花月容不共戴天,现在就如胶似漆了,怪不得那些书生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花想容就是小人,彻头彻尾的小人。
木棉这样想着,全然忘了她也是个女子。
“木棉?”花想容担忧木棉被花月容气傻了,拉着木棉的手晃了晃。
木棉不耐得挥开花想容的手,“既然我娘安排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就回去了,不在这里惹人嫌弃了。”
花月容满不在乎,“好在你有自知之明,这样便好,日后别再来了,惹人厌恶。”
木棉气的胸腔剧烈起伏,咬着牙,等了半响,硬是没有憋出一句话,气哼哼的转身就走,花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