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天下:冥王的绝世宠妃-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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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灰扑扑的小荷包,他将小荷包双手递上去。
北冥帝随手拿起小荷包,将里面装着的东西倒到掌心里,他漫不经心地往掌心里一瞥,原本很随意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无比凝重。
静静躺在掌心里的,是一颗类似于鹅卵石的椭圆形石头,触手光滑圆润,与他之前从黑盒子里取出的那颗鹅卵石长得一模一样。
看来,这个姓马的老头儿的确知道一些事。
北冥帝沉吟片刻,方才吗面无表情地说道:“宣他来见孤。”
樊重不明白陛下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但君命如天,樊重没有任何犹豫,当即转身走出翰墨斋。没过多久,他就带着马神医回来了。
马神医长得很有特色,他长得既矮又瘦,干巴巴的身体外面,套着一件宽大的破旧道袍,下巴上悬挂着三寸山羊胡须,说话的时候,山羊胡须会伴随他的说话节奏一抖一抖的,那模样特别可笑。
他一见到裴九川,当即拈了个无量天尊的手势,躬身行礼:“贫道拜见陛下。”
北冥帝摆了摆手,樊重当即会意,默默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翰墨斋里,只剩下北冥帝和马神医两个人,北冥帝用两根手指夹住那颗鹅卵石,随意地晃了两晃,问:“这是你的东西?”
“不,这是贫道去年用一个馒头,跟一个老农民换来的”马神医见他不信,连忙又说道,“当时那地方正在闹灾荒,到处都是难民,这东西本来是一个农民从地理挖出来的,他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就随手丢在了家门口。贫道经过他门口时,无意中见到了这东西,直觉告诉贫道,这东西应该不简单,于是贫道就用一个馒头,从农民手中换走了这东西。”
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北冥帝半信半疑,又问:“那你告诉孤,这东西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何陆乡,那地方很偏僻,它位于幽光国的边陲山林之中,平日里罕有人迹,陛下若是感兴趣,贫道愿意为陛下画出前往何陆乡的路线图。”
北冥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之前说你知道一些很特殊的秘密,指的就是这些?”
“当然不只有这些”马神医笑呵呵地说道,“贫道不才,对星象推演之术略通一二,近日来贫道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旁伴有灾星,此乃大凶之兆,贫道特来告之,以便陛下多加防范。”
北冥帝却道:“孤信天信地偏偏就不信命,你如果只是想跟孤说这些毫无根据的话,大可不必浪费口舌,请回吧。”
他正要让人送这老头儿离开,就听到老头儿连忙开口说道:“此话并未毫无根据,贫道通过夜观星象,知道陛下近日来被蛊虫缠身,贫道之所以恰在此时出现在北冥王城的郊外,为的就是能利用这个机会进宫面见陛下。贫道送给陛下的这颗石头,也是一颗蛊虫,只是长久的沉寂,令石头中的蛊虫陷入了休眠。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将鲜血滴入石头,立刻就能唤醒石中蛊虫。”
蛊虫
北冥帝微微眯起双眼,他想起了那只钻进他体内的红色小虫子,之前他一直搞不懂那只虫子是个什么东,原来,它就是传说中的蛊虫。
他又看了面前的老头儿一眼,随意地说道:“若这石头中的蛊虫被孤唤醒了,它要对孤不利该怎么办?”
“这种能够被封存在石头中的蛊虫,并非寻常的蛊虫,它们不具有毒性,在很久以前,它是被人们用来作为储存信息的容器,因为这种蛊虫一旦钻入人的体内,就会让人看到寄存在蛊虫体内的记忆。”
北冥帝微微皱眉:“记忆吗?这些记忆一定是真的吗?”
马神医神秘莫测地一笑:“这要因人而异,毕竟每件事情都有多面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看待事物的独特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能说得准呢?”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既回答了北冥帝的问题,又没有显露出任何破绽。
北冥帝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孤不相信星象连这些事情都能告诉你。”
“当然,星象只能预知未来即将会发生的大事,这些事是贫道这些年来游历四方,通过各种方法收集而来”马神医笑得满脸褶子,像极了一朵盛开的大菊花,“贫道漂泊多年,只为求得一位明君,辅佐其一统天下,贫道也好借势载入史册,名流千古。”
北冥帝似笑非笑:“你这人说话倒也实诚。”
“人有七情六欲,贫道喜好名利,此乃人之常情,没什么好隐瞒的”马神医捻着山羊胡须笑着说道。
第一次见人能把贪图名利说得如此坦荡,如此看来他倒也算是个人才,北冥帝问:“这么说来,你是特意来投靠孤的?”
“陛下英明,正是如此”马神医再次拈指躬身,“陛下文武双全,睿智无双,实乃千古难得一见的明君,贫道若能得到陛下的收容,必定竭尽全力效忠陛下,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北冥帝既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他一边转动手中的鹅卵石,一边问道:“你刚才说滴血能使这块石头里的蛊虫重新苏醒,这么说来,即便不是孤,换做是其他人,只要他们滴血在石头上,蛊虫就能被唤醒?”
“当然不能,这种可以储存记忆的蛊虫乃巫族独有之物,能唤醒这中蛊虫的,只有巫族之人。换言之,普通人得到它没有任何用处,无论怎么做,它在普通人手里,就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又是巫族!似乎他遇到的每一件事,都能跟巫族扯上关系!
北冥帝心中略显烦躁,但他面上仍旧平静无波,他沉默了片刻,方才淡淡地说道:“你先下去吧,以后有事孤会再宣召你。”
意思就是他可以留下来了!马神医欢喜地笑道:“贫道告辞。”
马神医走后,裴九川独自坐在翰墨斋中,盯着手中的鹅卵石看了许久,直到外面响起西瓜的声音,他这才回过神来。
门外西瓜在问:“陛下,天黑了,该用晚膳了。”
裴九川顺手将鹅卵石塞进衣袖中,他起身走出翰墨斋,说:“去雁回殿用膳。”
西瓜对此早有准备,听到陛下这么吩咐,他立刻撑开油纸伞,毕恭毕敬地跟在北冥帝的身后,为他遮挡风雪。
雁回殿内的晚膳早已准备妥当,孟花朝带着小馒头坐在侧位,裴九川坐在主座上。他看着孟花朝不停地为小馒头夹菜,无奈地说道:“你太惯着他了,这么大个孩子了,应该能学会照顾自己了,你让他自己夹菜就行了。”
说完,他就将自己的空碗往孟花朝那边推了推,理直气壮地说道:“孤想吃排骨,要肉多骨头少的。”
孟花朝毫不客气地甩给他一记青葱白眼:“你这么大了,还吃你儿子的醋,你也不嫌丢脸!”
她顺手将一块排骨扔进他的碗里,然后就低下头去继续照顾儿子,没再搭理裴九川那个蛇精病。
裴九川捧着碗,将那块排骨啃得干干净净,他说:“孤之所以吃醋,还不是因为你太偏心了。”
孟花朝说:“哦,都怪我咯?”
“当然怪你”裴九川将空了的碗又推到孟花朝面前,“孤要喝汤,别把葱花弄进碗里了。”
孟花朝无语地看着他,这男人真是越来越欠调教了!
小馒头抱着碗筷,看着父皇和母后之间的互动,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差点没把孟花朝萌出一脸血!
第255章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离家出走()
吃完饭后,裴九川让人将小馒头送回云岫宮,而他自己则无视孟花朝的怒目瞪视,厚着脸皮留在雁回殿内。
作为合法夫妻,两人同住一屋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即便她心怀抵触,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可是上次裴九川留在她身体上的痕迹还没消除,她只要一看到那些痕迹,就能想起死变态在床上拼命折腾她的情景。
这家伙在平时还能装成一副优雅从容的模样,可只要一上床,立马就能变身成为毫无人性的野兽,那样凶狠的模样,直到现在仍让孟花朝心有余悸。
她现在一点都不敢跟他睡在一张床上,那比与狼共舞还可怕!
孟花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真的不走?”
裴九川稳坐如山,淡定地说道:“孤今晚有正事与你相谈,所以打算在你这里过一夜可以吗?”
皇帝留宿后宫还要经过皇后同意的事情,他绝逼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个。
孟花朝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什么事?”
裴九川挥了挥手,屋里的侍从宫女全部退了出去,只剩下孟花朝和他两个人。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乳白色的鹅卵石,轻轻放到她的面前,说:“今天有人给了孤这样东西。”
孟花朝一看到这石头,立刻就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她拿起鹅卵石仔细查看。
裴九川说:“别找了,这个石头里面也有那种红色的小虫子,但它睡着了,暂时不会爬出来。”
一听到这话,孟花朝立刻将鹅卵石放回去,她一脸嫌恶地看着那石头,心想它暂时不会爬出来,不代表永远不会爬出来,这么恶心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妙!
她问:“这石头是谁给你的?”
裴九川再次拿起那颗石头,将马神医前来投靠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孟花朝听完之后,神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裴九川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我总觉得,这个姓马的郎中出现得太及时了,我们手里刚一拿到第一颗鹅卵石,他就带着第二颗鹅卵石来找我们,这会不会太凑巧了?”孟花朝挠了挠脸颊,显得很费解。
“原来你也注意到了,不愧是孤看中的女人,果然不笨!”裴九川露出赞许的笑容。
孟花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麻烦你下次再夸我的时候,不用顺带把你自己也夸上一夸。”
裴九川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笑容越发温柔,他说:“孤也察觉到那个姓马的郎中出现得太是时候了,他能拿得出这颗鹅卵石,就说明他是有备而来,咱们姑且试他一试,看看他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孟花朝问:“怎么试?”
“明天就是孤的生辰,到时候会有许多宾客前来贺寿,孤会让他来帮忙招呼宾客,且他看能不成沉得住气吧。”
孟花朝想了好久,才明白他的意思,她问:“你怀疑那些宾客之中有马郎中的同伙?”
“不是怀疑,是肯定有”裴九川顺手拔出她头上的发簪,将她的长发放了下来,犹如瀑布般的乌黑长发,泛着亮丽柔顺的光泽。
他捧起一束头发,低头闻了闻,熟悉的芬芳令他心神荡漾。
孟花朝毫不客气地扯回头发,她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刚才也说了,他出现得太是时候了。”裴九川轻轻抚摸她的长发,目光温柔无比,“他能选在孤生辰的前一天出现,这说明他和他的同伙,应该会在孤的寿宴上有所动作,而这从侧面说明,他的同伙肯定会出现在明天的寿宴上。”
孟花朝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她缩了缩脖子,说:“他们要是在你的寿宴上面捣乱怎么办?”
“孤既然敢放手让他们出现在寿宴上,就不担心他们会捣乱,不放心,孤心里有数的。”
听他这么说,孟花朝这才放下心来,她看了一眼沙漏,说:“时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歇息吧,我也累了,该想要睡觉了。”
裴九川却顺手搂住她的腰,暧昧一笑:“孤陪你睡。”
孟花朝翻起一双死鱼眼看着他:“我可以拒绝吗?”
“你可以拒绝,但孤不会因为你的拒绝就离开。”
看着他势在必得的眼神,孟花朝无奈地叹道:“睡觉可以,但不能做其他事情,你上次折腾得太狠了,我的身体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
见她松口,裴九川立刻顺杆往上爬,他信誓旦旦地说道:“孤今天只想和你睡在一起,保证不会做出除了睡觉以外的举动。”
孟花朝相信了他。
可事实却毫不客气滴糊了她一脸翔,让她深刻地明白了一个真理,男人说的话如果能相信,那么母猪都能上树了!
半夜时辰,趁着孟花朝睡着了的时候,裴九川把她身上的衣服拔得干干净净,并毫不客气地将她吃干抹净,连一点儿渣渣都不剩。
翌日清晨,孟花朝在剧烈的酸痛之中醒来,她瞪着面前吃饱喝足了的男人,愤怒地拍打床板:“你明明说过不碰我的,尼玛居然又骗我?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离家出走!”
裴九川摸摸她的脸颊,温柔地笑道:“别闹,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
孟花朝一口咬住他的手,他动也不动,就这么让她咬。他嘴里还在柔声说道:“你咬轻点儿,别把自己的牙给磕着了。”
见他被咬也不觉得疼,孟花朝更加悲愤了,她松开牙齿,将他推下床,然后指着房门说道:“你走!”
说完,她就扭身钻进被子里,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裴九川拿她没办法,只得自行穿好衣服,这才传唤侍从宫女进来。洗漱完毕后,他扭头看向床榻,见到孟花朝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波光潋滟的明亮双眸,正滴溜溜地盯着他。
他走过去,想去触碰她,谁知手指还没碰到她,她就将被子往下一扯,连同眼睛也都遮住了。
裴九川无奈地看着她:“今天是孤的生辰,你难道不打算跟孤说一声生辰快乐吗?”
从被子里传出孟花朝的闷哼声:“你个大骗子,我才不会祝你生日快乐,你快走!”
即便是再怎么受宠的妃嫔,也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皇帝说话,但在场所有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些天来他们早就见惯了北冥帝对于皇后的宠爱和纵容,莫说她大着嗓门吼北冥帝,就算真的扑上去揍北冥帝一顿,估计北冥帝连一句重话也不会说她。
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充当背景板,但北冥帝穿戴完毕之后,他走到床边,轻轻地摸了摸躲在被子里的孟花朝,无奈地叹道:“昨晚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吧,寿宴不想去也没关系,晚上记得等孤回来一起是用膳。”
说完这些,他隔着被子亲了亲孟花朝,这才恋恋不舍地走出雁回殿。
孟花朝一直赖到日上三更才起床,她有气无力地站着,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摊开双臂任由宫女们往她身上套衣服。苹果一边催促宫女们动作快点,一边对孟花朝说道:“娘娘,现在时候不早了,咱们的动作得快点,才能赶上中午的寿宴。”
孟花朝又打了个哈欠,声音有些含糊:“陛下不是说过,我不用去参加寿宴吗?”
“我的好娘娘哟,陛下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您怎么能当真呢?今天可是陛下的生辰,您作为皇后,当然要出席宫宴,这样才能显出您与陛下的鹣鲽情深,免得其他的小狐狸精们趁虚而入。”
孟花朝听出她话里有话,便多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现在刚睡醒,脑子里全是浆糊,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话。”
苹果与凤梨互望一眼,最后还是凤梨开了口,她说:“奴婢听说今天的寿宴邀请了不少其他国家的贵宾使者,这些宾客为了讨好陛下,特意从自己国家带来一批女奴,说是要先给陛下,作为两国交好的礼物”
说到这里,凤梨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轻了许多,眼睛也不住地往孟花朝身上瞟,显然是在担心孟花朝会因此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