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宠妖妃-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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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凌琇的回信,次日一早,相府现任的当家主母,凌琇名以上的母亲杜梦弦,早早收拾好了,赶忙就进了宫中,去东宫给凌琇请安。
“妾身给琇妃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层层通传后,杜梦弦踏入凌琇的住处,因众宫女在场,杜梦弦不得不朝这个从相府出来的庶女,行了个大礼。而她叫的是琇妃,不是侧妃,到底还是有了份巴结之意。
凌琇自然也明白,在中宫里头行走,在这偌大的太子府,若想要争得一席之地,站稳脚跟,不单单是才貌、孩子,还要有一个好背景。她是庶出,若不是因为自己的生母,与当时的当家主母苏素颜联合太子府算计凌姿涵,也不会意外的得到这个机会,并因为这个机会,让相爷给她安排了个好的“母亲”,杜梦弦。所以,她必须要好利用这个机会,争取到杜梦弦全心全力的帮助,虽然这个杜梦弦只是杜家的养女,但杜家因为要拉拢凌相,对这个养女简直比亲身女儿还好,这背后的势力,就更不用说了。
思量一番后,凌琇连忙站起,款款走去,伸手扶起杜梦弦,温声细语的说:“母亲不必行如此大礼,都是自家人,这礼都是白给外人看的。若母亲当真了,次次看我都是这样,岂不要折煞女儿?”
经过许多事情,凌琇的脑子倒是比以前聪明了些,收敛了少许张扬,尤其在东宫时,更是小心翼翼。
“琇妃娘娘如今身份不同,妾身虽身为人母,却是皇家的子民,这礼节是断断不能肥的。”
熟悉凌琇的杜梦弦,有怎么会不知道凌琇的心思?一句次次看她,不外乎是在笼络她,让她常来东宫。而这也正好合了杜梦弦的意,就没退却。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身为庶女的凌琇,从小就争强好胜,最气不过的就是地位比别人低,现下,就算凌琇自己说不用,杜梦弦也不会荒废了礼节,毕竟这对她来说只是弯弯膝盖的事情。
计较清楚,杜梦弦就任由凌琇与一名女官,将她扶起,双手与凌琇的手交叠着,和悦的面色显得十分和蔼。若不知道的看见了,怕是真认为这是一场母慈子孝的场景呢!
“早早就听了消息,说是琇妃娘娘有喜了,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扶着凌琇,相互让着在软榻上坐下,杜梦弦紧握着凌琇的手,轻轻拍抚着,爱惜的看着她,伸手撩过她耳边垂下的碎发,掠到她耳后,又继续道:“说来也巧,那日也是个好日子,你三姐姐新婚,你这边就有了喜讯。为娘已经派人将这个喜讯对相爷说了,相爷很是挂心这个外孙儿,特特交代为娘,为你准备了这些补品,给你将养身子。”
杜梦弦朝着身边一个眼生的婢女打了个手势,“白芍,让丫头把补品送上来,给娘娘过目!”
“母亲,不必了。”凌琇制止住白芍,伸手拉住似乎要站起的杜梦弦,面带三分娇羞的垂下头,抿唇笑着说:“母亲准备的,想必都是最好的,琇儿信得过,不必看得。”说着微微抬头,朝一名看上去极为温婉的女官颔首,“素渔,东西收下,不必过目了。若总管问起,就说是本妃娘家送来的。还有,去库房把中秋节时宫里赏下的长白人参拿两支来给母亲,对了,前些日子,太后赏的几匹绢布不错,也取来让母亲回去做衣裳用!”
素渔福身行礼,规矩的应声退下,动作训练有素,丝毫没有拖沓。
这让杜梦弦不觉多看了几眼。
转即,又看向凌琇,拉着她的手,将她左右打量,心下却思量着她送礼的意义。那些礼物,倒不是说多珍贵,长白人参、绢布,相府也是常有之物,并不稀奇。不过对于身为侧妃,还是个被太子妃处处牵制打压的侧妃的凌琇来说,确实是份不轻的礼品了。而她此刻那么大方的拿出来,相比也是有求自己。再想想她亲昵的叫她“母亲”,又对她自称“女儿、琇儿”,俨然是在暗示自己,朝自己靠拢。
若然如此,她就明白了。
这个凌琇,似乎变了,脑子比原来聪明了。想要操控她,怕是要有些难度了。不过,她有心事要巴结自己,靠拢杜梦弦背后的势力,她就有办法让她听话。
“母亲,在看什么?”从杜梦弦的脸上,凌琇看不出任何表情,但这样被盯着总让她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忙问了句,心中也自然有了一番盘算。
“再看娘娘。”收回心思的杜梦弦,将目光落在了凌琇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温声和气,却带着几分警告与暗示的说:“琇妃娘娘,今时不同往日,您是有身子的贵人了,虽还不知道,这腹中孩儿将来是个王爷,还是公主,但毕竟都是你的骨肉,是上天赐的福气。娘娘一定要好生照料自己,养好胎,让孩儿平平安安的诞生才是。”停了停,她看了圈四周,见四下无人,就靠近凌琇,继续道:“为娘虽没生养过,却知生养的苦。尤其是这皇宫内院,看似平静,但里头的波澜,你身在其中,又怎么能会不知道?常言道,母凭子贵,而在这皇宫内院,就更是这个道理了。你的夫君,是太子,非寻常人,这孩子就决定着你的命!”
凌琇心头一紧。
抬头看着离开了些距离的杜梦弦,细心琢磨着她的话。
杜梦弦的话,无疑是在警告她,让她小心孩子,皇宫内院里没有什么喜讯,因为喜讯一般都伴随着一份即将来到的“悲剧”。当然,打她孩子算盘的人,有多少,她也很清楚。
同时,杜梦弦也是在暗示她,太子现在是太子,将来则是皇上,她这一胎,生下了,养活了,那就是未来的王爷、公主,若是男孩固然好,可以让她母凭子贵,若是女孩,也能给她挣得一席地位。不论男女,只要能保得住,将来都能保她富贵。
不过,仔细回味几遍,她倒觉得,杜梦弦的暗示中还有着另外一番意思,摇动了她的心思。太子已经有个孩子了,是太子妃生的,极为顽劣,很不得太子喜欢。而今,太子妃的地位,因为皇后倒台,而摇晃得厉害。况且太子妃也不怎么得太子的心,若她这次能一索得男,扳倒太子妃,顺势废了皇长孙,她的儿子指不定能成为将来继承太子爷大统的呢!
越想越长远的凌琇,忍不住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心里的盘算就更多了。
一旁的杜梦弦看着她的表情,猜测着她的心思,估摸着她是听懂了她的话,就适时加了句,“娘娘,这内外可都得防着,听说,太子爷,最近对一名女子可是上心的很啊!你可别因为有了孩子,而忽略了太子,这抓住男人的心,还要从那方面的功夫下手。我们这样的家庭,贤妻良母可不是洗衣调汤,缝补织布,而是看你怎么掌握好这个家的实权,和男人的那颗心!”
杜梦弦所说的太子爷极为上心的人,不必点名,只许凌琇动点心思去查一查,也能知道。至于余下的那番话,不过就是附带的提一提,以防凌琇洞察出她的真实目的罢了。
凌琇面上掩不住的红晕起来,眼底却泛过一丝狠戾。
据她所知,太子爷何止是对一个女人上心,加上府中林林总总的女人,不知多少呢!但若说外头的,她还真没怎么注意过,看来需要花钱打点上下,查探查探。至于杜梦弦说的那功夫凌琇含羞抬头,朝杜梦弦看了眼,看着她真诚的慈爱的目光,差点不小心又掉进了她设置的假象里。不过,转念想想,倒也相信了她的真心。毕竟杜梦弦没有孩子,若她将来光明,她这个当娘的自然也会过得舒坦。
可是,她初为人妇没多久,哪些东西,只是在陪嫁来的几本春宫册上见过,别的哪里会。再说,这有了孩子,至少十个月不能行房,学了也没处用,还要白白看着太子爷去陪那些个莺莺燕燕。
这不干找气生不是!
而这时,她手中突然多了个物件,低头一看,竟然是本诗经。
“母亲,这我都会背了。”
“我的傻琇儿,宫中不准相授这些东西的。”别有深意的笑着,杜梦弦伸手翻开书页,对脸颊通红的凌琇,递去的眼神更为暧昧。“你这肚里的孩子,也快有三个月了把!好好学着,三个月后,就可以与太子行房了。到时候,可要抓住机会,不能因为孩子,而荒废了功夫,丢了男人的心。女人的青春不长,这后宫年年增佳丽,若不为自己在太子爷面前,先挣个一席之地,将来,你要怎么办!”
“娘亲,说得有理,女儿受教了。”
凌琇赶忙起身,不等行礼,就被杜梦弦止住了。同时,杜梦弦在广袖下的手,朝她地区了一叠东西。在她握住的时候,便明白了,是一叠银票。
“这东西是你爹特意交代,亲手交给你的。你现在,是最需要花钱的时候,好生拿着,不够就差人回家送给信!”说着,又摸了摸凌琇的手,和颜悦色的眯着眼睛说:“你爹啊,不会亏待你这样的好女儿的。”
画外音,无外乎是,凌相不会放弃可以利用的任何一个人。
只要她还有利用价值只要还有利用价值,凌相就不会亏待她。
想到这,凌琇在心中冷笑起来。
想想,这点儿钱,比起凌姿涵那场被人传颂的,熙朝开朝以来,从未有过的,如此越据的盛世婚礼,以及凌相给的百里红妆,恐怕连装红妆的一个箱子都比不过吧!
这就是她现在所有的价值么?
还真是低廉啊!
咽下心中苦水,凌琇朝杜梦弦道谢,让她代为转达自己对凌相的问候。
母女两又聊了会儿,杜梦弦就以不打扰凌琇休息为由,在素渔回来后,领了赏,就带着丫头回府了。
等杜梦弦离开许久后,一直坐在软榻上发呆的凌琇,忽然目光有了焦点,落在了一旁给她打扇子的素渔身上。她挥挥手,挥退了那些在屋里伺候的宫女,将手中的那叠银票分出一叠来,递给素渔道:“素渔,回头去上下打点打点,本妃过几日要去西华寺上香,为本妃未出生的孩儿祈福。”
“是,娘娘宅心仁厚,小王子一定会平安的。”素渔本本分分的福身,应下了差事。
她虽不是凌琇从家里带出来的,却因俗套的一饭之恩,被凌琇从太子妃的棍棒下带到了这里,上了碗饭,并留下了她。
比起太子妃,这个主子对她算是极好的了,也不计较府中那些关于她与太子的传言,还让她去办一些秘密的事情。应该是对她很放心吧!
而素渔,也因着一饭之恩,回应凌琇最大的忠诚。也就是这份忠诚,让凌琇越来越信任她。
谁不喜欢听吉祥话?凌琇抿了抿嘴,朝素渔看了眼,说了句“借你吉言了”,心中却在盘算着她的事情。
是的,她要出去,见那个京城里那个出了名的“包打听”,查证太子爷到对又对那个贱人上了心。
第117章真实春梦为夫很饿()
新婚三日,本该是新娘子回门的日子,但恪王府门前却是一片寂静,别说回门的仪仗了,就是台软轿也没见着,不由引起了民众的猜想。要知道,三日不回门,在古代不外乎两种可能,要么,新娘子不得到夫家的认可,不准她回门,要么,新郎新娘有什么突发事件,阻挠了他们的形成。
但,这两种可能,似乎都不能套用在邪王与妖妃身上。
因为今早,王府二门上的小厮传来最新八卦邪王妖妃已经三日未曾出门了。
这消息真是引得人浮想联翩。
而就是这条小道消息,却在京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就连茶楼中的说书的,也在最短时间内,换上了这个新话题。
私下议论声也不少,都在讨论着,这两个缔结婚约的“恶魔”,在这未出门的三日里,做了些什么极致香艳的事儿
恪王府。
东角,给冷院送饭的两个小丫鬟,再去的路上,为了给自己壮胆,干脆凑在一起,压低声音说着王府里的八卦,同外头那些不知真相的人一样,尽情yy着她们的终极主子。
“东儿姐姐,你说,这王爷王妃三天都没出门了,不会是”梳着双环髻的丫鬟,身着粉裙,显然地位不及身边那个绿裙丫鬟,说话也小心翼翼的。边说着还边朝被唤作东儿的绿裙丫鬟瞧了眼,抿了抿唇继续道:“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毕竟,前头被克死的王妃已经有了太多先例了,粉裙丫鬟的猜疑也是有可能的。
“混说什么呢!”绿裙丫鬟扶了扶发髻,伸手朝身边的小丫鬟额头上重重地敲了下,“主子的事也敢乱说,小心被人听了去,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啊”粉裙丫鬟装样惧怕的掩着嘴,拖着长音的低叫了声,拎着食盒的手却丝毫不敢放松的紧了紧,怕把食盒给摔了。
接着,当她看见绿裙丫鬟微微抿嘴,眼里好似泛起一丝笑意,就立刻又活泼了起来,轻轻推了下那丫鬟,娇嗔的叫了声,“东儿姐姐”,就继续说:“坏死了,尽吓唬我,这么偏僻的鬼地方,除了我们,哪会有人来啊!”而后又大惊小怪的“呀”了声,笑得贼兮兮的补充道,“总不会是王爷那方面很厉害,把王妃弄得下不了床了吧。”
说来也倒霉,进府的时候,偏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管事嬷嬷,令她从服侍主子的行列里,被裁了出来,添到这丝毫没有油水,还要担惊受怕的东冷院当差,伺候着一堆从入王府开始就俨然失宠了的侍妾“主子”们。
想到这,粉裙丫鬟不禁抬头看向绿裙丫鬟,眼中闪过一瞥惋惜。
相比自己一个小丫鬟,东儿算是这府中的老人了,入府少说也有个五年了。听身边一个爱打听的小丫鬟说,东儿原先是在主院伺候的,是东南西北四位丫鬟里的一位,算是一等一的大丫鬟了。虽然王爷从来不让近身伺候,但在府里还是极为有地位的。
可自从四个丫鬟里领头的北儿主动对王爷献身后,其他三位就都收到了牵连,被按着名字分到了府中偏僻冷清的院落里当差。但相比北儿,已经好太多了听说,北儿的结局,是被送到了军营里,做了军妓。
有个嫁了王爷手下得力干将为妾的丫鬟,在回府找昔日小姐妹叙旧时,还曾经提到过,似乎那个北儿没过多久就死了,被那些常年没有尝过女人滋味的驻边兵士,活活折腾死了
“别胡思乱想的,主子就是主子,容不得我们当下人的胡乱猜忌。果香,在王府,若想当好差,就要管住自己的嘴,自己的耳朵,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听的不能听,否则会给自己遭来大麻烦的,懂了吗!”
走在前头的绿裙丫鬟似乎感觉身后的粉裙丫鬟动作慢了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了番告诫的话。但看着粉裙丫鬟那清澈的略带委屈的眼神,不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淡淡的说了句,“你,听说过北儿吧!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说完,绿裙丫鬟再也没停下脚步,加快脚程朝被护卫里三层外三层守着的冷园走去。
云淡风轻的语气,说起别的,或许还没什么感觉,但因为提到了北儿,让人瞬间有种压抑、恐惧的感觉。而生出这种感觉的,不是别个,真是脚程落后了些许的粉裙丫鬟。
意识到自己一轮了不该议论的话,粉裙丫鬟急忙追上去,“多谢东儿姐姐提点,是妹妹疏忽了。”
可她还是觉得很委屈,明明是实话,明明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东儿凭什么就要这样吓唬她?
从她的话音中听出了粉裙丫鬟心中还存着些许侥幸,绿裙丫鬟不落痕迹的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