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宠妖妃-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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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严修远摇头摆手,苦笑道:“罢了罢了,也别美言了,以免姑娘也被牵累进去,在下还是”
不等严修远的话说完,静好的大嗓门就传了进来,声音依旧轻脆,但此刻却带着几许愤怒,“闭嘴,我家小姐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走,给我进院里跪着去。等见了王爷,才有你好看的呢!”
严修远和流云茫然的面面相觑,转眸同时朝外看去,只见一名身着湖绿色丫鬟服饰,面目清丽的女子,被静好反手钳着,扭着手腕,推着朝他们走来。
流云显然并不认识这女子,虽然她穿着的是府中丫鬟的衣服,但发饰并不像是府中丫鬟那么简单,特别是头上那根八宝翡翠簪,按品级,是要“妾夫人”以上才能带的。相比流云,严修远不同,他跟随王爷多年,熟知府内事务,而眼前女子,很不巧,他还真认识。
“流云姐姐,严大哥,你们都在啊!”
静好刚站住脚,就扬起讨喜的笑脸,一边和严修远、流云说话,一边屈起膝盖,蹬向那女子的腿弯,逼着她跪了下来,就气哼哼的准备往屋门前走。
见状,流云一把拦住了静好,问道:“静好,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从东边冷院里逃出来的妾夫人。”不等静好说话,严修远先开口道:“在下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来这边通报的。”
“什么嘛,不过是个养在王府里的米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不过没想到她还挺厉害的,打昏了当差的丫鬟,换了丫鬟的衣服,跑到外头,到处说我们小姐的不是,还企图出府也不亏小姐总说,这女人嫉妒起来,是很可怕的!”
听着静好絮絮叨叨的说着事情的前因后果,流云很快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她低头看了眼那名还在骂骂咧咧的女子,从她因妒恨而狰狞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昔日春风得意时的美好。只不过,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骂凌姿涵。
本就没什么同情心的流云,几乎和严修远同时出手,点住了女子的哑穴,而这时,却听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一度春风?
不,看轩辕煌的脸色就知道,他并没有得到满足。
准确点说是,过门未入,就被凌姿涵给踹下了床。
而一切的症结都要归结于眼前这个女人。
她是谁来着?
轩辕煌淡淡的扫了眼,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但很遗憾,他并没有记住府中养的这个多余的人,不是他薄情寡性,只是他的感情有洁癖,而且他没那么博爱的胸怀,心中只能容纳一人。
想到这,他更加紧握住凌姿涵的腰肢,将她圈在怀里。
邪魅的眼神扫向呆立一旁的严修远,却令他立马立正站好,双腿绷得笔直,腰杆也挺得直直的,完全是操练时站军姿的姿态。不,甚至有些如临大敌的模样。
而一旁的流云倒是反应过来,对严修远使了个眼色道:“王妃久病初愈,不易久站,严大哥可否帮流云将小姐的软榻从西厢搬来?”
“当然。”严修远赶忙朝两人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这时,依靠在轩辕煌怀中的凌姿涵终于出声。
“不必了,流云,你去请管家,命王府中所有当差的人一并过来。静好,你进来替我梳洗。”话音落,凌姿涵撇过脸,抬头望了眼轩辕煌,无声的淡淡一笑,就好似交汇了千言万语。
而轩辕煌也挑起了唇角,不介意公示他本就不需要隐藏的感情,俯身在凌姿涵颊边吻了下,低声道:“现在依你,晚上可要听我的。”说着松开她的手,看着凌姿涵带着静好进屋。
整过过程,凌姿涵没有看那个女人一眼。
哪怕是一个施舍的目光都没曾给过。
而这中不屑,对那女人来说,却成了赤果果的挑衅。尤其是两人的亲密,深情款款的对视,更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王爷,王爷”张嘴,却不能发声。
泪痕斑驳的女人,无声的呼唤着,似乎想要换来轩辕煌的注意。但他的注意力全在已经进屋的“妖妃”身上,等那轮身影消失在屏风后,他只是冷漠的看了还跪在地上的她一眼,邪魅而又冰冷的眼神,除了那令人恐惧的森然,不曾有半点多余的情绪。
只一眼,就收回视线。
轩辕煌抬头看了看天色,眯起了眼睛,嘴角的邪笑却勾画的更为深邃。
“暗影,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把从冷院逃出来的都抓回去。”话音落,一道黑影就从天空闪过,转即又引入暗处,好似刚才只是眼睛出现了幻觉。
仰头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的轩辕煌顿了下,转即偏过脸,对恭敬的立在一旁,有些心慌的严修远挑了挑眉梢,寒星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邪恶的玩味:“随本王过来,有好差事交代你。”
第119章三天五日邪王妖妃()
传言,新婚三日,未曾踏出房门半步的王爷,与走马上任的新王妃,终于从房里出来了。不管这是不是个好消息,但,对王府众多仆婢来说,被主子集体传召,伴随着的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还是那样两个传言足够写成两本内容丰富的自传的主子。
收到消息的众管事,都围着王府大总管顾福,想要从他口中问出个所以然。
无奈,顾大总管,是出了名的忠心不二,而且嘴还特别的严实,别说问出召集他们原因了,就连是王爷还是王妃召集的,都问不出来。
真担心着,顾大总管一发话,众人面面相觑,就算再不想去,也只得召集清点了手下的人,分为内外院两批,随着大总管朝住院进发。
而此时,从东冷院,趁乱逃出来的另一名女子,原本是混在丫鬟群中,想要找个由头出府的。但没想到遇上这出事情,彻底打乱了计划。好在她换得是一件粉色丫鬟装,只是个末流的小丫鬟,倒也不太担忧,就跟在一堆丫鬟的后面,朝那边走去。
偌大的王府,就算再没什么伺候的丫鬟,林林总总加一起也有不少,所以,那名女子现下还算安全。
但被王爷规定,半柱香必须找到她的人,可就没那么悠闲了。
躲藏在暗处的影子,不知何时弄了套小厮的衣装,混入了仆婢中。掠过绿衣的丫鬟们,他走在粉衣丫鬟附近,利用极佳的耳力,监听着她们的谈话。同时也观察着这些丫鬟,终于发现了丫鬟堆里有几个奇怪的存在。
暗影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几个好似被孤立起来的丫鬟,不似别的丫鬟,都结党成群的,有着自己单独的圈子。那几个丫鬟,姿容都属上佳一类,但仔细观察,就发现了走在最末端的丫鬟,与别的极为不同。
冷漠的脸上毫无神色,孤鹰般的眼眸中,却飞快的呃划过一抹说不出的冷锐。
仿佛鹰找寻到了猎物。
“就是她了。”眯起眼睛,毫无存在感的小厮不知何时突然靠近了那个粉衣丫鬟,伸手拎起了她的衣领,运功提起,一跃上了房顶。
眼前一花,女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却抓住一件不知何时被褪下的小厮的服饰。
懵了。
在一阵女子的尖叫,与管事的安抚声中,女子总算回过神,扑闪着眼睛看着那名通身黑衣的男子,你你你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直到她觉得脚下稳住,有了支持力,这才说全了那句话“你是什么人!”
“妾夫人,在下以为,问我是谁,不如想想怎么对王爷王妃解释。”领着衣领的手该反扭住那名女子的手腕,淡淡的给了句提点,就押送她往院中走去。
女子被好不怜香惜玉的他推了下,抬眼看着这陌生的院子。庄严华贵,又不失婉约景致,门庭上的题字十分刚劲有力,而落款却是她熟记于心的名字昔日的憧憬,如今的噩梦。
是主院,她心心念念的想着的,却让她一日日心灰意冷的,九王爷的院子。
“不,不,我不要去!”
女子惊恐万分,顿时落下两行清泪。
转身,她顺势跪在了地上,令反扭着她手臂的男人不得不停下脚步,但扭着她手腕的手却没有放开。
因此,两人就以一种极为别扭的方式,相对站着。
“妾夫人,请不要为难在下。在下奉命行事,要将逃出的人带回去。”男人的声音依旧平缓,就像机器一样,没有任何感情。
女子可怜楚楚的望着眼前冷漠的男子,脸上尽是哀色,泪水决堤,朦胧了那双杏眼。但眼前男子丝毫没有动容,还是用那样冰冷的眼神看着她,与她僵持着。只在她垂眸间,眼底突然闪过一抹晦涩,叫人无法揣测。
“求你,求你放了我,你去抓任西娅,是她到处散播消息,是她想要见王爷。我无心的,我真的没别的想法,我只想走,想离开这里。我不要再在那个冷院里呆着了侠士,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妾身吧!放过妾身吧”
女子苦苦哀求。
暗影不为所动。
“妾夫人不要为难在下,若妾夫人不肯自己走,那在下只好冒犯了。”
身为轩辕煌的贴身暗卫,暗影可以说是暗卫中的统帅了,又怎么会被这随便被的哀求所打动呢?
说他冷血无情也好,丧失人性也罢,他丝毫不会介意,只要完成了殿下给予的任务,他不在意用任何手段。
女子还在哀求,抱着最后一丝期望。
但暗影让她的期望彻底幻灭了,只留下一句“妾夫人,得罪了”,一记刀手快很准的劈过去,女子就陷入昏沉中。
看着泪痕满脸的女子,暗影微微皱了下眉头,不知在想什么,但很快就伸手揽住了那女子的腰,将她夹在了臂弯里,穿过庭院
“不愧是影,真是准时啊。”拿着半截香,严修远斜倚在正屋门口,看着被暗影以夹抱着动物的姿势,夹着腰的粉装女子,伸手挑起了那女子的脸,收起了眼神中的戏谑,微微皱起了眉头,念出一个名字“乌鲁嘉怡?”
暗影显然听见了,但并没多问,只是将那个女人随手丢给了严修远,正要退下隐去身形时,却被严修远叫住。
“影,殿下有吩咐。”
暗影收住脚步,转身看着严修远。
这两人一明一暗的护着轩辕煌,但却没什么交集。不,具体点应该说,这两人的性格极为不对盘,暗影看不上严修远的“痞”,严修远则讨厌暗影的冷漠。所以平时很少正面相对,更别说交谈了。
“诶,真讨厌看见你这张脸,从来都只有一个表情。”与暗影对视许久,严修远收回视线,低笑了声,从袖口抽出一支蜡封的纤细竹筒,朝他递去,“呐,王爷给你三天时间。”
暗影伸手接过竹筒,扫了眼严修远,绷直的嘴唇缓缓掀动,只说了一句,“比起你多变的表情,我更欣赏你办正事时,对殿下一板一眼的模样,严侍卫。”黑影闪过,伴随着话音落下,黑影已消失在视线中,隐藏起来。
严修远撇撇嘴,不在意的耸了下肩,但看着主院某处的眼神,却闪现一丝淡淡的喜色,不过很快又恢复原因。他瞧了眼还在昏睡的女子,刚松开的眉头又皱了下,似乎再继续思考着什么。
直到身后传来流云的声音,严修远这才回过身,拖着那名女子,转身朝正屋内走去。
正堂中,一身紫衣的轩辕煌慵懒的靠坐在上座左手边的太师椅上,看着快步走入的严修远,目光在他臂弯里的女人身上转了圈,眉梢微为挑起:“这又是谁,那年送来的?”
严修远在心中苦笑,这王爷的记性可真是够差的。
或者该说,对与不入心的人,他从不会去记。因为,那人不配。
不过,这个女人或许是个例外。
严修远朝轩辕煌行了个礼,伸手扶住那个女子,并伸手挑起那女人的下巴:“王爷,您应该记得”
“是她?!”漫不经心的目光在那名女子的脸上稍作停顿,眸光转为厌弃,一个令人讨厌的名字钻入脑海,乌鲁嘉怡。
要说这女人如何进了王府,成了被圈养的弃子,那大概得从三年前的那件事说起。三年前,草原一个还算强大的部落,进犯西朝边境,想要抢掠边境城池,从而获取生活必需品。
一向主张和平的宸帝,却并不是个一味求和的人。应该说,他是个任用良将的贤臣,并能够在文武之间巧妙的端平一碗水,加上国富民强,就更没有顾忌,拍了最宠爱的九王爷亲率大军,发兵草原,踏平了那个部落。
其他部落,为求草原安稳,献上了那么部落遗留下的公主,向西朝求和。
宸帝施行仁政,加上已经灭了那个部落,就没再打下去,下旨召回了轩辕煌。等到了京城,原本应该留在宫中伺候皇帝的草原公主,却不知为何,被赐给了轩辕煌。原来是那名公主苦苦哀求宸帝,让他将她嫁给轩辕煌,并表示,自己对轩辕煌有情,说那感情早已超越了国仇家恨。还说,只有自己嫁给轩辕煌,更能显示西朝的强盛,令草原其他部落,不敢再进犯西朝。
的确,这是很好的理由,手下败将的女儿委身王府为妾,既显示了西朝的宽宏大量,又体现了西朝的不可侵犯,明明是招安的和平态度,却做得十足挑衅性。
但那个公主并没有在王府过上什么好日子,被送入府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轩辕煌。但她缺不死心,用尽办法,也要出院子,往“敌人”的床上爬。烧毁过原本的西冷院,打死过几名丫鬟,逼死过同她一样被关在冷院中的某个侍妾,与皇后安插在王府的眼线勾结,帮助皇后不过她做过的最出彩的事情,莫过于弄死了第一个将要嫁入王府的女人。
“还真是劣迹斑斑。不过,也算个能人,就是心放错了地方。”侧屋的堂阁中,凌姿涵翻看着手中资料,对应着那张人物肖像画,看着画卷上的美人,叹了声可惜。
给她梳着头发的流云没做声,正拿着一盒摆放着各种凤凰造型的金钗,一一对比着。一旁也在翻看那叠资料的静好却忍不住插嘴道:“小姐您还夸她?这种女人有什么好的,国仇家恨都可以抛弃,恬着脸做妾也要嫁给王爷,简直是自甘下贱!”
“的确,这一点是满可恨的。不过,我夸她,是因为她所做的那些事儿。劝服皇帝,搅乱王府,弄死准王妃”一项项的列举着,凌姿涵突然放下手中的肖像画,看着镜子中的流云,轻描淡写的问,“流云,你觉得呢?”
流落异乡,家破人亡的公主,却嫁给了,踏平她家乡故土的男人,听上去倒像是个极为凄美的故事。但到了乌鲁嘉怡的身上,却多了一个条件。就是,那个男人不是普通人,他是轩辕煌,是一等一的恶魔。他打碎了她所有的梦、自尊,以及对爱情的渴望,并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她。甚至还利用她的妒忌心理,做了他想要做的事情。
想到这,凌姿涵忽然勾起唇角,在心中说了句:这就是她的男人,只属于她凌姿涵的。
“流云赞同静好,这女人的确自甘下贱。但流云也赞同小姐的话,她的确是个可塑之才,只可惜,用错了地方。不过,流云还要劝小姐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种人不可用。”
“我没打算用她。”这种女人不好掌控。凌姿涵又拿起另一份资料,瞧这上头那张已经见过一面的脸,扑闪着睫毛,露出一丝狡黠,嘴角却随着那眼底的笑意,渐渐勾起诡谲的弧度。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份资料看了会儿,她抬头看了看镜子,伸手点了下流云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