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宠妖妃-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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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是在乎的。
“换个问题,那个表妹,是怎么回事儿?”
说着,凌姿涵低头把玩着他的手指,垂眸,脸上的情绪依旧淡然,但眼帘下的眸子却如诡异的深潭,变幻莫测。
抚摸着她后背的手不落痕迹的顿了下,轩辕煌沉吟道:“昨日,我与你说的全是事情,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她是谁,更不会承认这种表妹!”那种女人,不配!
凌姿涵微微挑眉,稍抬头,示意他继续说。
“昨日听闻你外出未归的消息,我从宫里赶了回去,刚好她乘着皇贵妃的车舆,到了门口。手上拿着皇贵妃的银册,说是皇贵妃的亲戚,选秀在即,要在我们王府小住些时日。我本就着急你的事情,根本没顾上她,问明了管家,就去凤颜阁寻你,一路找过去,就出了城,谁知道她也跟了过去”
凌姿涵保持沉默,静静地听着他说话,心思百转千回,却从他完整的话语中,挑出了一点漏洞。明明清楚的记得,昨日那个沐嘉香对轩辕煌说过的话。她问他是否忘了姑妈说的话了,问他这就是他对她的好?并且铿锵的声称,自己是他的女人。
这不是凌姿涵太过敏感,而是两人的话本就存在着相当大的异议。显然,轩辕煌对沐嘉香的姑妈,也就是当朝皇贵妃承诺过什么。而他却一口咬定说,自己在之前并不知道这女人是谁,只是在看了银册后,才知道的。
说白了,这两人里,特定由一方再说假话。
会是谁呢?
说这种假话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若是沐嘉香,她何意说这种败坏名声,又有损轩辕煌与其养母感情的事儿?相当王妃想疯了,还是这本就是她与皇贵妃所合谋算计好的一出戏,唱的意义就在于促成轩辕煌与她若是真想凌姿涵所想的那样,那这个女人就太心计深沉了,连步步精细之处都能算计的到,了不得。
若是轩辕煌,他又有什么理由来欺瞒自己?是别有居心,还是想要对自己隐瞒什么呢?凌姿涵相信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却猜不透,他想要隐瞒的是什么。有什么事情,是她不可以知道,且知道后会引起一系列不良后果的呢?凌姿涵的心里暗暗枚举一二,却总退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觉苦闷。腹诽道:总不能说,他也遇见了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就像她遇见了九尾狐那样,也是不能言说的秘密
反复思量。
短短片刻,她做出了个决定,还是不要说,暂观为妙。有时候,事情逼急了,反而起到反效果。
“卿卿,那女人昨儿我就打发了她,今日也与父皇禀明一切,他准我们开春就回封地去。到时候,这里的恩恩怨怨,就远离我们俩。”轩辕煌低头看着凌姿涵,见她目光一直落在他的手上,手指在他的手心上抚弄,有点痒。单从动作上来看,却像在写什么字,很专注。于是,他又唤了她一声,才令她回神。
“啊,嗯”凌姿涵应付了声,虽然话听得不是很仔细,却大约都停了进去。于是松开他的手,装腔作势的扬眉调侃,“最后一个问题,恪王殿下,臣妾看沐嘉香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也还算个美人儿,就这么打发走了,您难道就没那儿心疼一下?”
“疼的。”
轩辕煌的回答令凌姿涵的心猛然抽了下,好似,所有的空气都被他给抽空了一般。但等他后半句说完,那空气就突然间回到了她的身体中,而那种感觉,应该叫做释然。
“看着你受了伤,比割在我身上还疼。”说着,轩辕煌伸手环住她,在她耳畔呢喃,“卿卿,以后即使要出门,也别躲着我,别再让我担心了。悬在这儿的感觉,很难受。”
轩辕煌牵起她的手,按在了胸腔上,心在跳动。
“怦怦”
一下有一下,在她的手心下,好似每一根血管都在膨胀着。
那种感觉,就好似穿透了皮肤,沿着全身上下的神经线,血脉,一直一直的传送到了她的心中。
心跳,几乎同步。
回音着他的低声爱语。
或许,这只是男人随口的甜言蜜语,但作为女人,的确很爱听,她也不是个例外。
“我,尽量。”理智抽回,凌姿涵缩回手,轻描淡写的应了句。
轩辕煌大概也知道凌姿涵的脾气,再说下去就假了。于是伸手揽过她,将她揽入怀中,以指为梳,为她梳理着头发,打趣道:“卿卿,我派人去过你去的那地方,若非是严修远的汇报,我还真不敢相信。单听了那名字,我还以为,你昨儿失去寻花问柳,被姑娘发现是个女儿家给打出来了呢!”
闻言,凌姿涵也笑了,“我若寻花问柳,也会找最大最好的,怎么回屈居那种破地方?不过,听王爷所言,我倒以为,王爷常去那种地方,竟然了解的那么透彻。”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王妃,这可是你说过的!”想起两人最初相见时的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轩辕煌扣着凌姿涵的手腕,又低头看了眼她胳膊上缠绕的绷带,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你去的那地方还真奇怪,只一座空荡荡的废楼,怎么能让你受了伤?你昨晚到底遇见了什么。”
凌姿涵微微愣了下,恰巧这时,外头传来通报声与脚步声。接着就见轩辕谦带着端着托盘的流云,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流云给小姐请安。”
凌姿涵好似没有听见,连眼睛都没转一下,伸手就扣住了轩辕煌的手腕,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只是一座废楼!”
此刻,一直窝在凌姿涵腿边的小狐狸也跳了起来,一跃而上,蹦跶到了凌姿涵的肩膀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尖叫。
一人一狐,两双眼睛正紧盯着轩辕煌。
相同的妖冶的眸光,正散发着迷醉人心的光泽
第153章初雪家宴步步谋划五入宫()
一进屋,轩辕谦就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现下那狐狸跳到凌姿涵肩头,张开了眼睛。他不觉多看了两眼,心中却升起徐徐凉意,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潜意识的不想靠近那只狐狸。
或许是因为他和动物从来没什么缘分的关系,倒也没太在意,连忙朝流云打了个眼色,出声打断。
“涵儿,什么都比不过身体重要,来,先把这粥喝了。”从托盘上拿过瓷碗,轩辕谦刚要往凌姿涵手边递,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手递给了轩辕煌道:“这药膳是九弟早上临走之前,特特交代人给你炖的,为了这个,差点没把我府里的厨子给扔大街上去。”
流云不动声色,可心里不怎么舒服。
她是凌姿涵身边的人,自小与凌姿涵一起长大,按理说是最了解她的也不为过。
可这次,她却如何都看不懂凌姿涵,明明轩辕谦是更好的选择,为何她偏偏要抛弃这棵良木,而栖身与轩辕煌这棵大树。良禽还会择木而栖呢,总不能说,她家小姐也是个俗人,秉持“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原则吧!
但她并不知道,对与凌姿涵来说,男人的好坏不仅仅在于对她如何,还涉及他的身心。若是身心如一,即使她只是个妾,男人不再娶其他女子,她也过得舒坦。但若心归你,身不能归,就算给她个凤位,她也觉得那位子上有钉子,而且是直接贯穿到心脏的钉子,扎的是鲜血淋漓。恰好,轩辕煌就属于前者,至少在目前看来,身心干净。而轩辕谦,打从他娶第一个女人开始,她就在他的身边站着,看着,送入一个,谋算另一个,即使他从未爱过任何人,可身体却早已分给了很多个女人。
“姑爷,这种粗活,还是让奴婢来吧。”流云神色如雪山,冰冷得很,不落痕迹的移动脚步,闪身便靠近了凌姿涵,顺手就要从轩辕煌手中拿了碗去。
但轩辕煌是什么人,鬼剑啊,那功夫简直鬼见愁啊!别说流云现在毒素未全除尽,就是除尽了,拿出她的最好状态,那也不够他三招两式砍着玩的。自然,这瓷碗也没被流云抢去。
“丈夫照顾妻子,怎么会是粗活,即使是,本王也乐意的很。”低沉的声音,邪魅温柔,前半句是给流云的警告,后半句是对别有心思的人的暗示。合起来,确是对凌姿涵的一种安慰。
流云张了张嘴,还想反驳,这时却被凌姿涵横了一眼,转眸,轩辕谦也变了眸色。前者是察觉了她的异样,后者则责怪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时的流云,就算在想回嘴,也万万不敢了。倒也聪明,立刻沉静下来,低眉垂眼的立在床榻一侧,尽量恢复往日的状态。
凌姿涵抬头看了看轩辕谦,莞尔一笑,又低头看向轩辕煌道:“那就有劳王爷玉手了。”顿了下,她吃了勺粥,抬头看向轩辕谦,玩笑的说,“师兄若不介意,请我吃顿午膳吧!你府里的厨子,手艺还真好,有天山的味道。”
心中一窒,轩辕谦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动了下,指尖轻颤,但面色保持如常,依旧笑如春风,面若桃花,漆黑的凤眼中含情脉脉,好似载满温情的暖泉水,但黑瞳深处,却是看不见的冰冷,冷的刺骨,且深不见底。
这天山的味道,是凌姿涵小时候说的。
打小凌姿涵就和轩辕谦最亲近,就连师伯师叔都长说,他们每当兄妹真是太可惜了。而就是因为关系亲近,照顾她的任务就被她那个坑爹师父,交给了轩辕谦。七岁之前,可以说是同吃同睡,轩辕谦因为被师父派下山去几日,她就更丢了魂似的。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会成为一对,但没想到长大了,反而开始彼此客套,彼此疏远,就像是一种默契,同时开始这么做。不过,即使这样,凌姿涵还是改不掉那个毛病,爱吃轩辕谦做的东西,每次问她好吃吗,她就会说,是天山的味道。
也就是这个天山的味道,让她打小就更喜欢轩辕谦一些。
此时,凌姿涵这样说,无非是告诉轩辕谦,她知道,这粥不是什么厨子熬得,而是轩辕谦的杰作。
一旁的流云,深知这五个字的意味,不由惊讶。但很快收敛眼神,不动声色的说:“难得能让小姐如此开怀,若是不变奴婢有个不情之请,请尧王殿下将那厨子借给我们小姐几日,也好让我们小姐将养身子。”
轩辕煌并不知这其中深意,一边为这凌姿涵,一边道:“不曾想六哥家的厨子到有这本事,六哥,不如让给兄弟吧!若是不舍割爱,九弟我用江南厨子来换。”
慧黠的眼眸闪了闪,凌姿涵凝视着轩辕谦,见他淡笑不语,便推了推轩辕煌说:“我就只想吃顿饭。”抬头瞥向流云,递去别有深意的目光,“流云是借,你倒好,都用上抢得了。若是六哥不给你,岂不要被你说成了小气!”
“你喜欢便好。”
闻声,凌姿涵的瞳孔微微紧缩了下,转即又笑着道,“六哥不必当真,就留我吃顿午饭好了。从昨儿到现在,若让我只指望这碗粥,恐怕真要饿死我了。”
“好,今儿这午膳就留在这里用吧!宫宴是晚上,晚些去也不碍的。”轩辕谦这话音还没落,那边,守在院门外头的贴身小厮,就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门口,也不管院门口护卫的阻拦,拼了命的敲门,嚷着,爷,爷,宫里来人了,宫里来人啦
听了这话,轩辕谦朝凌姿涵他们递了个眼色,转身匆匆绕过屏风,去了门口。
原先,见话题与与他兴趣无关的小狐狸,此刻正趴在凌姿涵肩头,摇晃着尾巴,眯着眼睛假寐。少顷,等轩辕谦带着人从屏风后过来时,狐狸眯着的眼睛倏然间张开,趴着的动作也改成了站立,目露锋芒的看着轩辕煌身后的宫装嬷嬷,前蹄死死扒着凌姿涵的衣服,神色戒备。
但因为是狐狸的形态,在旁人看来,这小东西只是觉得好奇而已。
凌姿涵似乎也感觉到了,伸手按了下狐狸,便抬头看向已经走上前的老嬷嬷,并示意流云为她搬椅子。
“归芳嬷嬷,请坐。”
这归芳是太后陪嫁时就跟着伺候的丫鬟,相传,先帝爷曾经看上过归芳,要封她为美人。但归芳抵死不从,宁死也不要当先帝的女人,一头犟劲,和先帝爷杠上了。后来先帝都被她对主子的忠诚给感动了,那事情便也不了了之。
当然,这只是谣传,真相,恐怕只有先帝爷和太后以及与太后同期入宫的宫妃宫女们晓得了。
不过归芳是太后跟前的红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归芳起身道:“老奴是来传太后懿旨的,宣完就走,这儿就不坐了,太后那边也还等着老奴回去伺候呢。”说明来意,归芳拿出一卷暗赭色的锦帛,宣读了内容,又问了凌姿涵几句,就继续道:“王妃无碍便好,太后说许多天未见,心心念念的想着的就是王妃。眼下听说王妃出门又遇了事儿,便忙着遣了老奴来,说是一刻都不能多等,非得看了才安心。眼下,王妃一切安好,老奴就先一步回宫回话了。”归芳又看了眼屋外的天空,眸光不落痕迹的从凌姿涵肩上的狐狸身上扫去,嘴角勾起,指了下那狐狸,“这小家伙在我们西朝怪少见的,是哪里的宝贝?”
“倒也不是什么宝贝,是前些日子从街上捡的。”
“呦,娘娘,这东西可不能随便捡,万一有个什么可不好。”归芳变了神态,目光带着几许担忧的看着凌姿涵。
但奇怪的是,每当归芳这样看自己,凌姿涵都有种她再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的感觉。
笑了笑,凌姿涵颔首道:“多谢嬷嬷提点。我也是看着小东西可爱的紧,才捡了回来。”说着,她也往外头望了一眼,“嬷嬷,眼下时间也不早了,您该回宫了,太后娘娘差不多要用午膳了。”
“哟,可不是吗!瞧,老奴这年纪大了,一絮叨就忘了时辰,还好有王妃提醒。”归芳福了福身,转身阵想离开,却又转回身道,“九王爷,王妃娘娘,你们也早些准备,再过三刻左右,太后的凤辇可就要到了。”
“多谢嬷嬷提点,流云,帮本妃送送嬷嬷。”
凌姿涵转眼看向流云,流云得体的应对行礼,将归芳嬷嬷送出了门。
轩辕谦作为一府之主,自然也要送归芳嬷嬷几步。到了院门口,他先回了来,身边却多了个女子,一身淡蓝,微微低头,目光似乎在看着自己的脚尖。
“师兄,这顿饭,怕是吃不成了。”
“瞧把你给馋的。等宫宴结束了,你就算是和九弟天天赖在为兄这儿,为兄都不会说过不字。”说着,他推了推身边的女子,“好了,我留孝柔在这里,给你梳妆更衣。九弟,你随我到前厅去。”
轩辕谦对凌姿涵笑的温和,转眸与轩辕煌交换了个眼神,便转身先行离开。
留下的那个叫孝柔的女子,好似松了口气似的,抬起了头。
她好奇的打量着凌姿涵,凌姿涵却也不落痕迹的打量着她。
适才,突然发现,这名叫孝柔的女子,有些面熟。似乎,她在哪儿见过。但想了许久,却怎么也记不得了。不过见她衣着,也不是府中统一的婢女装束,说是家生奴才的媳妇,那气度与衣着首饰就更加不像了。但要说她是轩辕谦的妾室啊!凌姿涵突然想了起来,上次皇贵妃设宴时,见到的轩辕谦的侧妃周箐,与这名女子,就有七分相似。
不过这气质似乎又一点儿也不像了。
“你和周侧妃”
“王妃认得周侧妃?孝柔是周侧妃的姨表妹。”孝柔低声回答,举手投足都透着股子书卷气,很是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