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宠妖妃-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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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芳绵的手,一步步的走下台阶,眼神沉郁的看着她疼宠了二十几年,一心一意要将他培养成帝王的儿子,扬手就要朝他打去。
她从未打过他,但这次,不得不
可巴掌还没扇下去,指尖都还么碰到轩辕琰的脸庞,就被他快速的钳住,牢牢地箍在手心里头。钳着她手挽的两指,更像是一把尖利的钳子,让她无法移动。
“你”
“儿子不孝,冒犯了母后,但儿子完全是为了母后好,还请母后见谅。”逼近,轩辕琰一脸漠然,眼尾上扬着淡淡的凉薄,看着皇后,一字一顿的说:“想必,贵和公公,已经将在儿子那边听闻的事情,告知了母后。母后却不好意思求证呵呵,不错,儿子给凌琇堕了胎,是因为她这个凌家庶女,不配为儿子生儿育女。至于凌相如何拉拢,儿子心中有了更好的人选。母后,你认为呢?”
明明是询问,可看在皇后眼中,就变成了赤果果的逼迫。
手腕剧烈的疼痛着,被他捏的几乎要骨裂。
但皇后的心情,比这小小骨裂可要难忍的多了。
她诧异,一向孝顺的太子,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竟然这般对她。她惊慌,不敢去求证所知,怕得到的答案会令她崩溃。可这孩子分明就是知道了,采用这种近似乎笃定的口吻,与她说话,逼着她,给与答案。
微微闭了闭眼睛,皇后无声的挣了下手腕,却还是没有逃脱的掉,他的束缚。
紧跟着,她最不想听见的话,随着那不阴不阳的声音缓缓传入耳中,很熟悉,却叫她心寒。
“看来母后也认同儿子的说法,那儿子就”
“不!你个逆子,你若真那样做,不紧的不到支持,还会葬送了你的一生!别忘了,你是我阮家与皇室的血脉,背负着的,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荣辱,还有阮氏一族。你若在这个时候,执意要了不该要的人,不仅仅会害了她,还会赔上阮氏一族。你不是喜欢她,是在害她。若然,你真的喜欢,当初,又何苦哀求本宫,何苦在殿上以死相逼”
轩辕琰平静的看着皇后,眼神是那样的怜悯,不像是在看自己的母亲,反而像是在看一个迷了路的可怜虫。听着她口口声声的强调他们的背负,转即又暗示他当年的那个决定,眼神陡然转沉,沉得像是一汪黑潭,深不见底。
冷笑,他打断了皇后的话,狠狠地甩开了皇后的手,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在皇后身侧停住。
两人在一个平行线上,即使偏过脸,也只能看到对方侧面的轮廓。
“母后不必遮遮掩掩,大可说出来。儿子不怕您知道,儿子就是喜欢上了凌姿涵,不仅喜欢她,儿子还要娶她,让她做你的儿媳妇,给儿子生儿育女。日后儿子登基,就扶她上你的位子。您觉得,儿子若有了她,还要凌琇作什么。她不就是更好笼络凌家的一步棋吗,母后,您也这么认为吧!”
皇后不敢相信,他竟然这般大胆的说了出来。
转身,她看着儿子刚毅的侧脸,颤抖着手指向他,张了张嘴,嘴唇皮却一直在哆嗦,一时半会儿却不知说什么好。
面对这样近似乎有些疯狂的儿子,她竟然也会词穷。
轩辕琰似乎很满意皇后的这种反应,伸手拨开皇后的手指,大有划清界限之意,又好像在威胁提醒着她的冷声说道:“母后,您年纪也大了,又刚刚被放出来,那些见不得人的差事就少做了,以免自己的位子又坐不稳,还反给儿子图惹麻烦。”
没有直面的说出来,但光凭这一句暗示,皇后便能知道,想来轩辕琰是知道自己与阮将军王都派人去对付过凌姿涵他们了。很显然,阻拦与暗算他们派去的人的,也正是轩辕琰。
没想到,自己在后宫算计了别人这些年,到头竟然被儿子横摆一道。
无声的笑着,皇后不屑的哼了声,“翅膀硬了?哼,算你狠!”
“儿子不过是想母后能够做好自己的本分,不想母后有难,才将母后派去的心腹绞杀的,还请母后恕罪。可儿子这次能瞒得住,下次,可就不一定了。所以,经过这件事,儿子希望,母后不要再多管闲事,安安稳稳的做好您的皇后,哄着父皇开心,多来看你几次便好。还有,也劳烦母后给儿子的外公、娘舅们带句话,‘本宫的父皇还没死的,各个的都安分些吧’。”
说完,他也侧过身,拱手对僵直的背对着他的皇后行了个礼,“儿子要说的就这么多,若是言语上冒犯了,还请母后见谅。”转即起身,朝一旁案上的沙漏看了眼,补了句,“儿子还有事,就不叨扰了,先行告退。”
又没让皇后发话,轩辕琰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而他今日的行径,算是将皇后气得够呛。
等轩辕琰这边步出屋子,皇后就随手拿起了他坐过的那个位置桌案上的茶杯,狠狠地摔了出去。大叫着,“逆子,逆子”,气的说不上话来。
一旁的芳绵在一溜烟跑上前的贵和的示意下,扶着皇后回了美人榻,便下来收拾地上飞溅的碎磁片。贵和则伏在皇后身边,小声的宽慰着,“皇后娘娘莫气,太子一向孝顺,想来这次是与娘娘意见不合,才会发发孩子脾气。您就大人大量,别和太子一般计较,过些时日,太子想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皇后娘娘您的苦心了。”
“哪里是意见不合,他那是要把本宫,往绝路上推啊!”眼下,皇上不宠她,六宫不敬她,就连她儿子都对她言语带刺,她能不恼吗?
“娘娘,您多心了,依奴才看,太子是懂娘娘的,才会说出这么些话来。太子不是想和娘娘划清界限,而是用‘提点’娘娘的话,来教训奴才等人办事不利。言下之意还有心疼娘娘的意思,让娘娘不要操心,一心做好皇后的位置。”
他重重地强调了最后一句,语含深意。
皇后一想,眼神微沉了些许,似乎也明白了。
颔首刚想说话,却见贵和的目光有落在了芳绵的身上,便挥挥手吩咐道:“芳绵,收拾妥帖就下去给本宫重新煮壶好茶来。”
芳绵知道皇后是要避开她和贵和公公说话,循规蹈矩的福身,从容退下。
可就在她走出门口时,突见一道瑰丽的红影从眼前飞快闪过。
这后宫中,能用这种红色的女人并不多,而眼下,穿着这样红色来皇后宫里的,大概也只有太子妃了。
可太子妃为什么要躲躲闪闪的?难道是听到了刚才的那些话?
又朝那个人影消失的方向看了眼,芳绵犹豫片刻,回头看了眼那巍峨的大殿,就放下托盘,将门关上,转身往偏房走去。边走还边自我催眠的腹诽着,大概是她太紧张,才看错了吧。
东宫的偏殿中。
养伤的凌琇虚弱的躺在床上,身边坐着的是听闻凌琇流产而来的杜梦弦。
她现在是凌家主母,虽然只是平妻,却也有了个四品诰封,可以在后宫中行走。因此,这边一听说自己名下的女儿出了事儿,就担惊受怕的赶来了。可她怕的不是凌琇流产,而是那个让凌琇流产的真正原因。
嘘寒问暖一番后,杜梦弦步入正题。
凌琇心下冷笑的听着,抽回被杜梦弦捉住的手,冷淡的说:“母亲不必担心,太子并未追究。”是不追究,只不过,他换了个更残忍的方式惩罚她,必追究起来还要可怕。若是可以选择,她宁愿死,也不想受这样的屈辱。
“那就好,你啊,好好养身子,你们还年轻,以后不愁要不到属于自己的孩子。”
杜梦弦松了口气,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凌琇却早已听腻了这样的话,只勉励的抬了抬唇角,表示自己明白了,谢过她的安慰。
度过“沉重”的话题,这母女两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杜梦弦为了表示对她的关爱,送了她不少东西,直到她的丫鬟前来,让她喝药休息,杜梦弦才离开。
“娘娘,为何不告诉你那母亲,凌三小姐独闯盟坛,身陷囹圄的消息?想必,你那母亲会很高兴的,比你能诞下孽种更开怀。”丫鬟打扮的女子几乎是用粗暴的手段,掰开凌琇的牙关,将碗中的药一勺勺的灌给她喝下。口中却说着刺耳的话,一句句的,都在讥笑着凌琇。
但此刻,凌琇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些。
她本以为,这一梦醒来,恍若隔世的她可以退避这些让她曾经疯狂过的事情。可自打醒来听到凌姿涵被困盟坛的消息后,她突然很想笑,放肆的笑。到不是因为凌姿涵的遭遇,而是在可怜她自己。
她懂,之所以要告诉她这个消息,就是因为太子,快要得手了。
而那个恶魔,希望她陪他一同,分享着“喜悦”。
曾经,她也曾幻想过,希望自己知道一些,别的妃子不知道的事情,就能占据太子的心房,享受与太子共同的秘密了。可现在,她终于实现了这个愿望,却付出了更惨的痛的代价。而这愿望,也变了味道,没有爱,没有恨,只有痛,痛彻心扉的痛。
丫鬟一勺一勺的喂着,喂一勺,就说一句轩辕琰授意的动向。凌琇没有任何挣扎,乖的惊人,竟然把药全喝了下去,连同那些刺耳的话。
等喝完,丫鬟收拾着碗勺,并拿了柔软的湿绢帕,给她擦了嘴。却好似端详的看着太惨无人色的脸,许久调皮的嘟起了嘴唇,眨了眨眼睛,灿烂的笑着说:“哦,差点忘了,太子爷还交代了件事情。奴婢先恭喜侧妃娘娘,太子爷给您从皇上那儿,求了个诰封,如今您这侧妃算是有品阶俸禄的了。所以,今晚是您和太子爷行周公之礼的好日子,晚些时候奴婢会带人来为娘娘梳洗。”
看着凌琇本就没有光彩的眼睛,渐渐变得更为空洞,丫鬟似乎笑的更甜了些,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福身离开
彼端,太子妃独居的寝殿中,传来一阵瓷器迸裂的声响,隐隐还有女子不忿的叫骂。
几个丫鬟守在门口,不敢入内。
里头伺候的嬷嬷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抱着秦红袖的腿,哭喊着,不然秦红袖再摔砸东西。
“娘娘啊,莫再摔了,小心割破了,你可让老奴怎么对老爷夫人交代啊!”
“娘娘,珍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啊,你的身子一向不好,莫要气坏了身子。”
“娘娘”
不知这主仆两,一个砸,一个劝的过了多久。
只知道,这屋里是没什么能给秦红袖砸的了,才停了下来。
不过,这一片狼藉的样子,还真叫人头疼不已。
“娘娘,这是谁惹了你,告诉嬷嬷,嬷嬷帮你出气去!”终于等秦红袖平静了下来,老嬷嬷没有急着叫人前来收拾东西,而是扶着秦红袖到了寝殿内梳洗更衣。一边梳理着秦红袖最为爱惜的头发,一边宽慰着她。
心下气闷的秦红袖,原先是去给皇后请安的,哪知路上遇见了些小麻烦,弄脏了衣服,便让人回来取,自己带着四个女官先去了举慧宫,还是从角门进去的,没有惊动任何人。原本准备等人取了衣服,再进去请安,却见太子从外头进到了寝殿里。所以,她就留下了女官,独自走了过去。
皇后寝殿外并没有什么人留守,她便悄悄地走了过去,却外头听见了太子与皇后的对峙。
当时真是气得发疯,不过,她比凌琇更从容冷静,毕竟她在太子身边最久,早看惯了这满院子的莺莺燕燕一个个的被太子娶进来。而自己,当年也曾风光大嫁,还能用那些曾经的风光,欺骗自己一下,告诉自己,太子是爱她的。
但如今,他却口口声声的说,要让凌姿涵当皇后,要让那贱人给他生儿育女要知道,皇后的位子,本是她的,她才是太子妃啊!
“嬷嬷,你说,太子会不会真的变心了。还是,他当年的求娶,只是拉拢我娘家的骗局?他根本,根本不曾爱过我!”
秦红袖擦着眼泪,一字一句的把所听到的事,说给了心腹嬷嬷。
嬷嬷则如同秦红袖小时候一样,将她圈在怀里,抚摸着她的长发,缓声宽慰说:“娘娘您是太子妃,皇子妃顶尖的人儿。当年,太子为了求娶您,可是下了大力气的,甚至以性命相搏,又怎么会只是个骗局呢?您想啊,太子怎么会拿自己的命去赌。这天下有多少女子都羡慕着您,将来,您必定会母仪天下。就算太子不答应,这天下人也不会不答应的。”
“可是他说,他将来登登位,要捧那贱人”
“嘘”嬷嬷有些粗糙的手指横在唇前,朝梨花带雨的太子妃摇了摇头,“太子妃,您别多心了。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太子爷真的得了那九王妃又怎样。兄夺弟妻,本就是皇家丑闻,老奴听着都觉得汗颜,更何况天下万民。若然太子爷荣登大宝,也要考虑这悠悠众口,绝不会做出这种有违天理伦常的事儿。就算做了,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到处炫耀。再者,那位娘娘,又如何能让他这般容易的得了去?九王爷,可不好对付啊!”
秦红袖冷静下来,心中又是一番筹谋,点头道:“你说得是。”
她很庆幸,自己方才在举慧宫还算清醒的举动。
现下相信,刚才若是站出去与太子对质,那后果恐怕不敢设想。现下,没有任何动作,也没像凌琇那样,和太子争执,她算是处理的很好了。
一番犹豫后,她抬头看了眼满眼担忧的老嬷嬷,伸手拍了拍老嬷嬷的手背,递去意味深长的眼色:“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嬷嬷,明日,你拿着本妃的腰牌出宫,回家一趟。给父亲带句话,让他把那位‘高人’请来吧。”
那个凌姿涵,是留不得了
次日一早,所谓的高人登门造访。
同来的,还有秦尚书,也就是秦红袖的父亲。
“微臣给太子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秦尚书努力的压低自己微圆的身子,奈何那副身材太过圆滚,弯起来倒像是在表演杂技,莫名的惹人发笑。
秦红袖抬了抬手,示意两旁宫婢前去扶起尚书,赐了座,转眼又看向了地上蹲跪着的清瘦身影。穿的是不伦不类的道袍,分不清到底是那家道观出来的师父,还是在外头坑蒙拐骗的喽啰。但奇怪的是,这人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是带着一方黄金打造的面具,金晃晃的,格外晃眼。
“娘娘,这就是微臣与你说的那位高人。”
“哦?不知这位高人姓氏名谁,为何带着一张贵重的面具,是掩人耳目,还是故弄玄虚?”对秦尚书的介绍,秦红袖持有怀疑,“能否摘下示人。”
老嬷嬷端了茶来,在秦尚书手边的茶案上放了一盏,又在对面的桌上放了一盏,这才走到带着黄金面具的男人身旁,眯着眼睛打量了一遍道:“这位师父,劳烦把面具取下,自行对娘娘上报师门、道号。也好让我家主子,更了解你一些。”
“本道无名,无根,这面具也不会随意摘下。”进门以来,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男人突然开口,口气却是那样的倨傲,还隐射着十足的神秘感。
“放肆!在娘娘面前,怎可自称本道,岂不辱没了娘娘的”
“本道可解开娘娘烦忧,那些繁文缛节,娘娘未曾在意,嬷嬷也就不必在意了。”冷声说着,原本还蹲跪在地上的他,干脆连跪都省了,直径站了起来,朝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就拿起来茶盅,喝茶品茗。
对连父亲都要给她低头下跪行礼问安的太子妃来说,这个带着黄金面具的男人,此番作为,是何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