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宠妖妃-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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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师父挑的暗卫,不会差劲到,连招数都没和人过一下,就一命呜呼。就算是一命呜呼,在那之前,他们也会用尽全力给活着的人发送信号。除非,有人使诈,或者,他们并无生命危险,只是遇见了比较棘手的麻烦。
三名暗卫互相看了看,交换眼神。
其实,他们更想进去,因为他们的同伴,还在里头。
抱着生死置之的新年,三名暗卫跟着凌姿涵走了进去。
越走越深。
可越到深处,才恍然发现,这路竟然变宽了。
又走了许久,凌姿涵突然惊叫一声。
那个刹那,她只觉眼前一黑,一道人影竟然从天而降,摊到在她身前。
暗卫倏然间提高警戒,三人围着凌姿涵,成三角结构的将她护在圈内,四下搜寻。
凌姿涵静下心来,又朝那坠落在地的身影瞧了一眼。
身高,论过都很眼熟,这夜行衣及衣服上的气息,也是她所熟悉的。
难道是
“快去看看,是地狼!”暗卫的名字脱口而出,凌姿涵指了下低声躺着的人。
其中一名年轻的暗卫愣了下,赶紧上前伸手去探鼻息,抹心脏,并顺道号脉。心中有了可以确定的答案后,才对她说:“主子,地狼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昏倒?”凌姿涵微微皱眉,耸了耸鼻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忙弯下身,“你们,扶他起来。”
两个暗卫架着那名昏倒的人,凌姿涵伸手号脉,这才发现,他的脉息中,参杂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滑感。
原来如此。
了然一笑,她放开手对身边暗卫嘱咐了几句,又朝密林中的那片矮墙看去,琢磨了下,她就起身往那边走去。
在两名暗卫的帮助下,凌姿涵顺利的爬过矮墙。
但她的暗卫却没能跟过来,一个突然禁止的坐在墙头上,另一个则在墙外,没了声响。
这都种什么邪了!
凌姿涵心下忐忑不安,缺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大概她天生胆大,这个时侯,并没有退缩回去,而是转过身来。
一张纯制材的黄金面具出现眼前。
“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阴阳怪气的声音钻入耳畔,犹如利刀,直戳耳门。
凌姿涵倒抽一口凉气,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的跳动着。
脑海中,火光翻腾。
她想起了三年前师门的那场大火。
想起了那个留着她与轩辕谦一条小命的黑衣人,一样的夜行衣,一样的黄金面具,极为耀眼,她不会记错。
“是你!怎么会是你”
彼端。
“暗卫队,成贺,黄莺,见过王爷,见过先生。”
前来的半路上,轩辕煌和紫宸碰到了一起,两人本欲今晚潜入戈多格尔部落,找寻凌姿涵的下落,不想先遇见了她的暗卫。
“起来说话。是不是王妃让你来的,王妃现在怎么样,人在哪里!”轩辕煌抬了抬手,示意两人起身,连忙问道。
两人低头称是,起身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转头,轩辕煌和紫宸互看一眼,递了个眼神,几乎同一时间扬手,对各自人手道:“兵分两路,去找王妃!”不过,轩辕煌比紫宸多一句,“找到,必有重赏!”
于是,月黑风高的晚上,重赏之下的勇夫们,纷纷跟着领头人,朝不同方向行去。
轩辕煌和紫宸却朝着同一方向前进,大概可以解释为,一个与凌姿涵心有灵犀,一个则十分了解。
“听着,找到姿涵后,你与她立刻随离殇去紫岭。那里,没有人可以动你们分毫!听我一次,如果你真的为那丫头好,就听我这一次。”策马奔腾时,紫宸突然对轩辕煌说了句,话语坚定,末了的尾音中,却透露出少许不能言说的无奈
密林中,一男一女,两厢对峙。
寒风浮动着他们的衣摆,时而衣裾摩挲,发出窸窣的声响。
相对而言,身形娇小的凌姿涵就比较费力,必须仰着头,才能与那黄金面具对上。
那双眼睛,被掩藏在黄金面具下,总给人一种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惧意。
但她无畏的对上那双眼睛,妖冶的眸光,犹如翻滚的烈焰,那样的倔强,那样的邪恶,那样的冷漠无情。
这让他想起了一双眼睛,曾经,也令他沉醉。
“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他想再一次抚摸那张容颜,即使眼前的,与当年的那张,还有所区别。但他,只想在摸一摸,感受一下,这张惑人的脸,有温度时,是怎样的感觉。
哪怕,只是一下。
就一下
“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凌姿涵扬手一巴掌,打落男人的手,丝毫不惧的冷声喝问,“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评价我的母亲!”
“呵呵呵哈哈哈哈”男人疯了一样的大笑着,金色的面具随着他的笑,微微颤动。
那微暗的金光就在眼前,一闪一闪。
凌姿涵好像又看见了那场大火,想起在失去意识之前的刹那。
是他!
她非常肯定。
“脏?你也说我脏?哈哈哈哈”他笑的越发疯癫,却始终站在和凌姿涵相距半尺的地方。许久,他凝视着凌姿涵的眼睛,勾着面具下的唇角,低声道:“知道吗,你母亲也曾这样说过我。一样是不屑的身躯,一样是傲慢的姿态,你,可真不愧是她的女儿啊!”
拳头握紧,凌姿涵稳住情绪,声音冷沉的说:“难不成,你是来和我叙旧的?”
挑眉,妩媚的眼眸闪现的不是恐惧,而是轻蔑。
她彻头彻尾的蔑视着他,从气势上,甚至有些超越了这个男人。
男人似乎猜到了她的用意,倒也不动气,只冷笑了声,鼓掌道:“好,很好,我就是喜欢你母亲这股傲慢劲儿。”
面具遮掩了他递来脸庞,没人知道,此刻,他的面容因为笑,看上去是那样的狰狞。
“我今天来,算是要给故人个交代吧。不过,那故人还没来,我就先与你说说话。小姑娘,你叫凌姿涵对吧,知道,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低笑声,令凌姿涵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但她一再命令自己,不能害怕,即使在这漫无天际的黑暗中,她也强迫自己不再恐惧。她正视着那个男人,无意识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反问:“你知道?”心中,却在盘算着,那所谓的故人,会不会是紫宸。
紫宸,紫宸。
默念着这个名字,凌姿涵的心里似乎划过了些什么,却被她错过了。
“呵呵,这个等会儿我自然会告诉你。现在,先告诉你件有趣的事,你知道,宸帝为什么会病危吗?”
眼眸猛地一颤,凌姿涵绷直了背脊,吞了口口水,令自己尽量镇定从容的说:“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父皇,不是好好的在京中吗?”
“哦?看来,王妃到了这荒郊野林的地方,耳目,也就闭塞了。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黑暗中,那张黄金面具格外显眼。而此刻,因为他咧嘴扬笑,一口洁白的牙齿就闪现出来,毫不吝啬的和人打着招呼,明晃晃的,凭添一抹森然的冷意与狰狞。
“怎么,怕了?”停了停,接着,他又说:“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手安排的,盟主是,尧王是,你也是。”
“宸帝病危,是因为太子妃知道太子想要娶你,日后要立你为后。而我,只是稍加点拨,告诉太子,你的诸多好处,并对太子妃道,若然太子立了你,她日后定当死无葬身之地。这样一来,太子妃自然就怕了,怕丢了太子的心后,又丢了太子妃的权贵,便与心灰意冷的皇后联手,狠下杀机,毒害宸帝。皇后连续对宸帝下我给她的药,但那种药毒性很慢,慢的恐怕要用一年半载才能夺走他的性命。可这样一来,对她,对我,都是个麻烦。于是,我便利用求子亲切的沐贵嫔,啧啧,那女人真是猛地要命!”
暧昧的口吻,加重了话中悬念,凌姿涵的心随之提起。她大概猜到了些什么,却并没做声,还是聪明的做出一副不为所动的姿态。仿佛,即使此刻,天雷滚来,直劈她头顶,都与她无关。不过,她的岿然不动,还是让眼前男人有些疑惑的。
虽然,他面上没表现出来,可语速在那一瞬稍好放缓。
微微打量凌姿涵一番,又接着说:“江湖禁药,美人合欢散知道吧。我把那东西给了沐贵嫔,想不到,这沐贵嫔用起来倒挺得心应手的。与宸帝病榻缠绵,日以继夜,成全恩宠之心的同时,也用美色掏空了宸帝的身子,一举两得。”
如此一来,宸帝病危,太子掌权,之后太子一党必定乘势打压
“原来,背后捣鬼的人,是你。可你,又涂个什么?”凌姿涵嗤笑,摇头。
黄金面具下的眼神陡然一变,冷冽几分的看着凌姿涵道:“那要问问你敬爱的大国师,紫宸了。”
“先生?”凌姿涵笑的更为不屑,“我家先生,四处云游,早不问世事。倒是你,危言耸听,巧言诡辩!”
“你不信?你若不信,摘下我的面具看看,一切,就都明了了!”邪佞的笑,随着唇角的上扬,被面具遮掩。男人伸手指了指面具,笑声格外响亮,在上空盘旋,回荡,久久不能散去
第190章行动的爱掌掴太子()
昏暗的夜色中,明晃晃的黄金面具折射出骇人的冷光。
男人的声音,宛如金石激撞,在空中回荡,一下一下的敲到她的心里,脑里,满满的,仿佛都被那个声音所蛊惑。
是的,她很想摘下这个面具,证实心中的想法。
伸手。
手指渐渐靠近。
泛着寒光的黄金面具好似带着狰狞的笑意,对她笑的肆无忌惮。
越靠越近,那冰冷的金属就透出属于它原由的寒意,唯有手心那一块,还能感觉到一些温热,大概是这人的呼吸。
四指微拢,虎口很跨左右,与拇指平齐,一并用力。
心如擂鼓的凌姿涵瞪大了双眼,一瞬的犹豫后,她猛地眯起眼睛,将那面具摘去。深吸口气,眯着的眼睛却缓缓展开,最后几乎是在瞪视面具下的人脸。
眼前出现的,并不是什么恐怖血腥伤痕累累的模样,也不是天生丑陋的容颜,而是一张绝美的,最容易勾起她记忆深处战栗的容颜。
只一眼,凌姿涵便惊得三魂七魄全体出位,差点把手中的面具给扔了出去。如此舒缓轮廓的脸庞,如此精妙雅致的五官,如此苍白的肌肤不论是眉梢眼角的棱廓,形状,还是鼻梁的高挺、角度,甚至是嘴唇的唇峰与唇凹,都与记忆中深深刻化了无数遍的脸,如出一辙。只有那双眼睛不同,他的是漆黑如墨的眸子,不是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永远度着月色的光辉,泛着金色的璀璨。他的眼底是无尽的欲望,犹如一池春水,早已被怒火搅动,泛着比邪恶还要令人恐惧的光焰,随着眼波的流转,掀起层层浩瀚波涛。
这是紫宸的脸。
不是后天描画,也不是足够以假乱真的易容术。
而是一张真是的脸庞,比珍珠还真。
收回手,凌姿涵突然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脑中顿时空白一片。
轰隆隆的声音不住的化作闪电,在脑海间的断片中穿梭。
呯呯的心跳声,大的她似乎都能听见。
不受控制的慌张这,心脏似乎要跳出了喉咙,力气好似也被抽空,但刚刚惊飞的三魂七魄,在这一瞬却咻的飞了回来,定格在身体中。
凌姿涵的脸,一瞬变得苍白。
她紧咬着嘴唇,却是那般倔强的看着他,强忍着所有的惊慌,依旧充作淡然自若的样子,冷冷的唤出那个名字紫星。
“错,我是紫宸的影子,是缠绕着他的恶魔。哦,也将会成为,你的噩梦。”笑着,他挑起凌姿涵的下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将她眼底瞬间闪过的所有情绪,统统收入眼中。转即笑道:“不怪他那么宠你,那么栽培你。你的确有着特殊的血统,这皮相,也相当像那个女人,则,只是可惜,你只传承了她的明艳、倔强,却没有学会她的温柔婉约,可惜了这张好皮相。尤其是这双眼睛,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个体。”
“谁是谁的噩梦还不一定呢!”凌姿涵不甘示弱,一巴掌打在紫星捏着她下颌的手上,用手背狠狠地摸了摸下颌的肌肤,似乎,是嫌他脏。
“这就是最像她的地方,连眼神都像,在你生气的时候。”
“和你这种人置气,毫无意义。”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凌姿涵恢复镇定,可心中的某处,却隐隐觉得有些怪异。好似刚才看他的时候,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现下在心里翻腾着,更为明显了。
“哈,我这种人,我和紫宸,可都是一个种人。”说着,紫星伸手抚摸自己的脸。
每当他看到自己这张脸时,心中就会燃起一股怨气。
他恨,恨占尽一切,得天独厚的紫宸,恨狠心抛弃他的紫家人,更恨那个被紫宸深爱着的女人。
他要破坏,破坏这一切。
他要得到,得到这天下。
“不!”凌姿涵厉声呵斥,令紫星的手僵在了脸颊上。稍顿,凌姿涵喘了口气,平复心情,又换上那平静地让他狠的磨牙的语气道:“不。你根本与紫宸是两种人,即使,你们站着同样的脸孔,但你就是你,他就是他,不可同日而语。”
凌姿涵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总算是将心中堵塞的郁结呼了出去,这才继续说:“在我的心里,先生,不,是紫宸。紫宸极爱银灰色,就像他的性格一样,朦胧如月辉映水,美妙绝伦,出尘入画。他有着和你一样的脸孔,但他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他的眉眼,永远温润如水,透着对万物的怜爱,无欲无求,无波无痕。他的笑,更为静谧,沉醉。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淡漠感,但这种感觉不失为一种清傲、高贵,优雅的近乎完美。他能恰好介身与仙尘俗世之间,超然外物,让人心甘情愿的折服、膜拜。而你”
喘了口气,凌姿涵抿了抿嘴,眯着眼睛看着他,其实坚定的说:“而你,只是有一样的脸庞,气质上却是完全颠覆的。你们,给人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如果说,要用八个字形容你们,那他便是‘万般风华,日月同辉’。而你则是‘空有皮囊,面目可憎’啊!”
尖叫声伴随着耳光的脆响。
凌姿涵真不知道自己最近得罪了哪路神仙,这几天之内,已经挨了两耳光了。
说句实在话,她长这么大,还真没挨过这么屈辱的巴掌,即使生活在怎么险象环生,也是有人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
凌姿涵怒视着紫星,眼神凌厉如刀如剑。
“好,好,很好!”
紫星一连三声呵好,每呵一声,都让凌姿涵小心脏的跳动速度,加快一码。
不等她在心中计较清楚,一阵痛意袭来。
下颌,已经被紫星紧紧地握住了,手指之下,雪白的肌肤上,已经显出了几道淤痕,很深,很重。
“看来,他不太会教女儿。那我就带他,教导教导你,让你知道,什么是面目可憎!紫涵,看清楚我的脸,听清楚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会告诉你,你身边那个忠心耿耿的小丫头,为何会落得如斯田地。”
“你对她做过什么!”下颌被捏着,凌姿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