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嫡宠妖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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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平日里对凌姿涵的称呼都蹦了出来,顿时懊恼,又要被捉住小辫子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句妖女却要了她的命。
“口口声声叫我妖女,我怎么也要对得起这个‘妖名’!来人!”一挥手,几名侍卫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行礼,“属下在。”
“师妹,你第一天回府,不适合见红,容易冲撞你。这事儿,还是让我来吧!”明媚光辉中,儒雅且健美的身影格外显眼,尤其是那一袭白衣上绣着的四爪银蟒,熠熠生辉,贵气逼人。玫瑰色的眸子依旧温润,周身却被一种戾气包裹,让人不敢直视,甚至会忍不住的从心底渗出一丝寒意。畏惧皇权,更畏惧他踏着白骨历练出的那种挥斥千军万马的威严。
轩辕谦扫视一圈,犹如龙卷风压境的威压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随后的一声淡淡的吩咐,却叫众人的心随之揪起,再落下。“相府贱婢公然辱骂主子,出言不逊,更冒犯皇室,以下犯上,罪加一等。但念在是无知妇孺,又在相爷家尽心尽力的服侍多年,就杖责一百,以儆效尤。其母管教不当,杖责二十!”
杖责一百,那个小身板,别说一百,就是二十杖下去,命也去了一半了。
凌姿涵这一回府,就卸了苏氏的左膀右臂,一死一伤,这让苏夫人怎能不恨!可她偏偏又什么都说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苦心培养出的“嘴”被活活打死,帮自己干龌龊事的“手”丢了大半条命。
苏氏依旧跪在地上,咬牙切齿的恨恨地盯着面前那双红色的绣鞋,深恨这贱蹄子怎么没死在外头。
被侍卫拖下去行刑的玉锣和福妈这时候知道怕了,一口一个夫人,叫得格外惨烈。叫的苏氏脑子都乱了,扭头握拳的拼命保存着她的那份尊贵,斥责道:“你们两个今儿能让尧王罚,也是你们几生修来的福分,还不领了罚去。乱吼乱叫的成何体统,来人,把他们嘴堵了,省得让人说我们相府的奴才没规矩!”
这女人可够狠的,连忠仆都这样随手丢弃,就不怕有一天自己也孤立无援吗!
眼底划过一抹轻蔑,耳边传来棍杖击在肉上发出的闷声,百姓的唏嘘声,以及家眷倒抽凉气的声音。凌姿涵的嘴角又翘起邪恶的笑容,血红的眸珠转了转,俯身在不服气的苏氏耳边低语,“苏姨娘,今日之事就算是本小姐答谢你这一路上的‘关照’了。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天山上一路追杀,她难道以为她凌姿涵查不出幕后主使是谁吗?这苏夫人不就是其中之一!
苏氏心中大惊,眸中闪烁着阴毒的惊惧。只一瞬,她掩饰过去,缓缓抬头,用那温厚端庄的表象示人,极力克制着自己摇头:“我不明白三姑娘的意思。”
不等苏氏在开口,一阵马蹄声传来,未见人,就先听见一道尖尖细细的嗓音传来,“圣旨到”
第6章诰命夫人()
红墙灰瓦,绿树摇曳。
斑驳的树荫下,原本看热闹的百姓们哗啦啦的跪了一地,恭迎正踏着东大街相府门前的红毯走来的人群。
只见一名宫人走在最前端,四周都有宫中的御前侍卫随行左右,而那马车却停在距离相府很远的地方,只留了一个赶车的小太监守着。
苏氏一听见圣旨到,和真要进宫面圣似的,立刻肃起颜面,被身后的丫鬟扶着起身,整理行头,面色讪讪的朝尧王福了福身,转眸深深看了眼凌姿涵,那眼睛和啐了毒似的,充斥着不甘。
凌姿涵就那么微笑着回看她,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不愠不火,却偏偏能让苏氏点火。
苏氏低哼一声,带领着一干家眷迎至门前的街道上,恭敬的站着。只等那名宣旨的公公走到跟前,立马带头跪下,“妾身苏氏”
不等她话说完,皂青色的靴子已从眼前飘过,拾阶而上,朝着相府门前并肩而立的男女走去。
他们都拥有一双妖娆的眸,一个泛着玫瑰色的温柔,含情脉脉,却暗藏肃杀;一个犹如血月清辉,清冷妖异,却偏偏格外纯粹,纯粹的邪恶。
“奴才给尧王殿下请安。”宣旨公公不卑不亢的朝轩辕谦躬身一礼。
但这膝盖还没着地,轩辕谦就伸手虚扶了公公一把,嘴角翘起,客套的寒暄道:“曲公公不必多礼,这位是我师妹,都是自家人。”
“呵呵,殿下抬爱了。老奴今儿是奉旨办事,礼数一定要周全,以免给人落下话柄,惹来诟病。”
曲公公再次跪下行礼,这次轩辕谦没有阻拦。
听了这话,凌姿涵多看了曲公公一眼。她知道这位就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听说是打小伺候皇上的,现任内务总管,可以算得上是太监堆里的老大了。不过,有什么事情需要劳动他的大驾来宣旨,而且这旨意似乎不是对相府里的人颁的,也不像是对尧王,那只剩下她了。
“这位就是凌三小姐吧!”
眉眼花白的老爷爷看起来和别的老爷爷没什么区别,除了没有胡子和嗓音尖细两个特点外,他的皮肤也比别的爷爷细腻点,大概这也是太监的特征之一。
“曲公公好。”
凌姿涵福了福身,曲公公立马拱了拱手,连声说好,似乎极为客气。又稍顿了一会儿,他上下打量完凌姿涵,就立刻端起大总管的架子,使劲的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凌姿涵接旨!”
凌姿涵缓缓跪下,一侧的尧王也跪了下来,朝她看了一眼,仿佛安慰。
头顶上的曲公公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眼底划过一抹深邃,立刻抖开了一副玉轴鸾锦的诰命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凌相仙游嫡妻楚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追封为一品国夫人,钦此!”
楚氏正是凌姿涵的母亲,凌相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过在凌姿涵被送走的第二年就过世了。但奇怪的是,楚氏过世时是二品淑人,并没有追封,现如今她前脚刚回府,皇帝就来追封她的母亲,这葫芦里又买的什么药呢?
“臣女代母接旨,谢皇上厚爱。”凌姿涵拜了拜,接过圣旨,在流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恭喜三小姐了,皇上说此事不必亲自去谢恩,你刚回京,就先熟悉熟悉家里。等相爷从关外回来,你们父女相认后,再一同去大殿谢恩也不迟。”曲公公笑眯眯的传达着皇帝的口谕,拱手朝凌姿涵也拜了拜。
“姿涵明白了。”凌姿涵朝流云瞧了眼,又转向曲公公道:“和抱歉,曲公公,您来了我也不能好好招待。我这儿还被揽在府门口呢,让您见笑了!”
这时,静好捧着一个锦盒走来,凌姿涵看了她一眼,又对曲公公继续道:“姿涵知道,曲公公在宫里头什么都见识过,给你金啊玉啊的你也不稀罕。这是北燕国凤颜阁调制的香薰,凝香,还望公公笑纳。”
“呵呵,三小姐费心了,这北燕凤颜阁的香薰可是万金难求啊,尤其这四香中的凝香,更是少有人能得。如今三小姐竟然舍得割爱与老奴,奴才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没有推辞,曲公公笑着从静好手中接过那个锦盒,并没有递给小太监,而是直接揣在了袖子里,可见他有多爱惜了。
转脸,他又朝凌姿涵和尧王拱手,寒暄一番后,才带着身后那群侍卫离开。
依旧是从跪着的相府里的一干家眷面前走过,皂靴经过苏氏眼前,顿了都没打一下的离开了。
一天之间,苏氏同时两臂,还被个趾高气扬的太监给驳了面子,这口恶气怎么能咽的下去!
愤然转身,她硬压着怒气,还要努力挂起笑容,听着周围的姨娘姬妾对凌姿涵道和。
装吧装吧,你也不怕内伤!
凌姿涵点头回应着众人,不落痕迹的和尧王交换了个眼神,却发现他似乎在盯着不远处时顿了下,等她看过去时,那里只有一棵苍翠的百年老树,也就没怎么在意。
转过头时,刚好瞧见苏氏那嘴角的笑容,僵硬中透着几分恨意,若不是要顾着她的端庄大方,估计早就扑上来撕碎她了。
“三姑娘,还是你娘有福气,有了你这么个女儿。送走你那年被封了淑人,接你回府又被追封为国夫人,啧啧可惜大小姐没那个福分,始终呆在府里,也不能给我这个但娘的争个诰命回来!”说完,苏氏的手就要往凌姿涵的肩头招呼。
这苏氏的话一出来,周围的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三姑娘和大小姐,那就是两个阶层的差异啊!再加上她明摆着说凌姿涵是被相府遣出,现又召回的,摆明了想要揭凌姿涵的疮疤。
凌姿涵眸光中闪过一丝寒气儿,冷笑着想,这苏氏是个聪明人,只不过太心急,想从她这把面子讨回去,那她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让苏氏的里子面子都没了呢?
“苏姨娘,十五年前,我应该这样叫你吧!”
一声“苏姨娘”,已然让苏氏的面具出现了一道裂痕。凌姿涵邪恶的血瞳划过一抹痛快,随后命流云取来母亲楚氏的画像,展开在众人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纯粹的笑,冷声呵斥:“苏氏跪、下!”
第7章永生是妾()
时间仿佛定在了这一刻,所有人都像是老僧入定似的,眼神各异的看着凌姿涵,及与她相对而立的苏氏,大有凤鸦相争的势头。
“凌姿涵,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我是相爷之妻,是你的长辈,更是你”
“啊”
“是你嫡母!”这种不要脸的话苏氏还没说出口,只觉腿弯一麻,像是被什么扎了下似的,“噗通”一声就跪倒了。膝盖着地,剧痛令她惊叫,下一秒却戛然而止,任她如何努力都发不出声音来。
咦,什么情况?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令众人骤然清醒,或惊诧,或幸灾乐祸,或暗自咬牙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谁也不敢上前一步。能在相府里混出些头脸的也不会是傻子,现如今的沉默,只不过是想看清形势,找准自己的队伍。
凌姿涵皱了下眉头,她看得出这是隔空打穴的功夫。
可是,是谁再帮她?
本能的转脸看了下身侧的尧王,尧王好似明白她的疑问,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却又拿扇子朝跪在地上的苏氏微微示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仿佛在说:好机会,别浪费啊,师妹!
“怎么不说话了?”凌姿涵浅浅一笑,绝美的容颜在红衣与火烧云的衬托下,仿佛晕染了火光的残酷与绚丽,充斥着不能抗拒的诱惑,叫人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我准你说话,本小姐倒要听听看,你是我什么!”
俯视着苏氏,凌姿涵坦然的接受着她怨毒的眼光,微微俯下身来,用绢帕垫在指尖伸手捏住苏氏的下巴,清澈妖异的血瞳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薄唇微抿,她伸手朝她耳后的穴位一点,苏氏只觉耳边麻了下,开口就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盛怒中的她刚想开口骂凌姿涵,但理智立马将她拉了回来。不行,这周围还有百姓围观,府里的家眷仆婢也都在场,若是忍不住骂了,她辛辛苦苦经营半生的东西可就都没了。但若她要什么都不做,也会失了主母的威仪,如今之计只有
“三姑娘,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是你爹的妻子,算你半个嫡母。如今你也回府了,虽然你娘已经不在了,但我会尽到嫡母的责任,让你吃饱穿暖,日后在给你找个好人家。”
她在扮好人,向凌姿涵服软,也是在做给外人看。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将全部的错推给凌姿涵,即使推不干净,也能在这件事张站稳了理字。“三姑娘,这些家事,我们回府再说。来,姿涵先帮娘扶起来。”
说着,苏氏就向凌姿涵伸出了手,似乎笃定她会“扶”她起来。
她算计着凌姿涵会估计名声,估计她的家世地位,给她解穴,并扶起她。而进了内宅,就是她的天下了,即便是尧王也不能管相府的家事。这门前所受的屈辱,自然也会从凌姿涵身上讨回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凌姿涵不但没有扶她,反而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打懵了苏氏,也杀了在场围观者一个措手不及。
苏氏捂着脸,眼前直冒星光,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竟然结结实实挨了凌姿涵一耳光。
“你你敢打我?!”她怒瞪着凌姿涵,简直难以相信,伪装的面具瞬间撕碎。“你个目无尊长的野丫头,你”
“还想再挨一巴掌?”微微冷笑,凌姿涵扫了眼倏然间跪了一地的相府家眷,正好,杀鸡给猴看。
半眯着的眼睛缓缓张开,妖魅的寒光划过,令人浑身战栗。
“我打的就是你!凭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自称是妻,还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我的嫡母。三番四次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本小姐当你是姨娘,是长辈,不和你计较。你还上赶着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一口一个三姑娘,我倒不知道,苏姨娘什么时候改姓楚了!还是说,你自己也承认,是顶了我娘亲的位置,倒忘了自己曾经只是个妾,嗯?”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在场之人都听见,一字一顿,柔和的声音中透着刚毅与凌厉,字句在理,让苏氏反驳不得。
苏氏双目赤红,正恨恨的看着他,双手紧握成拳,让指甲掐在肉里,用痛意拉住自己的理智。明明恨得想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但碍于现在这情况,她不得忍受她给予的屈辱,同时还要表现出该有的不甘、惊诧、悲愤种种情绪闪现过后,她又适度的反抗,展示自己的家长威严,给自己博个“贤惠”的好名声。
“姿涵,你父亲升我做平妻已有十年了,在这个相府后宅,还是我说了算的!”苏氏斟酌着用词,脸上的神色尽量放得比较柔和,好似一再放低身段,对凌姿涵委曲求全。这样一来,就坐实了凌姿涵“妖女”的骂名。而她也是在暗示凌姿涵,不要不识时务,相府后院还是她管着的。
只可惜凌姿涵并不是个会任人搓圆捏扁的主儿。
背过身,她看着母亲的画像,冷笑道:“别说他升你当平妻只有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你也只是个平妻,曾经是妾!”
凌姿涵翩然转身,青丝曼舞,血亮的眸轻然瞥来,勾魂摄心的邪恶浮动在纯粹的眸里,只一眼就叫人胆寒心颤。嫣红的朱唇微微翘起,诡异,妖娆。抬手指着身后的美人画像,她的眸光陡然锋利起来,声音也仿佛浸入了冰水中,清冷的刺骨:“苏素颜,在我娘面前永远没有你站的地方,你只能跪着。即使她现在已经不在了,但只要有圣上的恩典在,你就永、生、是、妾!”
风拂过,治艳的晚霞笼罩着她火一般的身影,纯粹的透着邪恶的眸逼视着苏氏的,居高临下的俯看着她,忽然笑了。
第8章潜入相府()
“我凌姿涵以娘亲的名义起誓,今日踏进这相府,必定查清当年实事。”
她缓缓抬手,举起那卷圣旨诰书。冷锐的眸光扫过众人头顶,最后落在直挺挺地跪着的苏氏身上,对上她仿佛啐了毒液,却又带着几分胆怯的眸光,凌姿涵勾起了唇角,掀起玫瑰色的柔软唇瓣,残酷的话语从中传出。
“无论是谁,欠我的,我就会让她连本带利的吐出来!吐不出,就拿血来还!”
谁人不知,她手上那卷鸾锦玉轴诰书代表着什么。那代表着凌相爷不管有多少妻妾,嫡妻只能是凌姿涵的母亲楚氏,别人谁也别指望占据那个位置,包括有苏家作为后盾的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