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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邪王的嫡宠妖妃-第93章

小说: 邪王的嫡宠妖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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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德海看着那候在外头,足足等了有三个时辰的敬事房太监,就进了房里,问宸帝:“万岁爷,夜深了,今晚您”

    “朕那也不想去,就想下盘棋。”

    听着宸帝疲倦的声音,齐德海心里也替他难受,“那奴才给皇上传棋师来?”

    “不必了,给朕沏壶茶,你也出去守着吧!朕想静一静。”

    这话一出口,齐德海就知道宸帝是打定了主意,自然也不干忤逆,给宸帝又重新上了茶后,便退出大殿,关上了门。

    “齐总管,今儿万岁爷是唱的哪一出啊!咱们娘娘可还在宫里等着奴才去复命呢!”敬事房的太监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子,悄声打探。

    不用言明,齐德海也知道,这太监所说的娘娘,是皇贵妃。

    “万岁爷的心思,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懂。你该怎么回话就怎么回,娘娘不会为难你的。好了好了,别说闲话了,快回去吧!万岁爷今日那宫也不去,就在这歇着了。”

    “这诶”

    叹了口气,敬事房的太监带着捧着盖着明黄丝绢的托盘小太监,快步离开了大殿。

    大殿中,宸帝摆好了棋桌,打开两个紫檀木的棋盒,就见眼前烛光微微摇晃,一道黑影犹如疾风般闪过窗棂。

    “老毒物,来陪朕下一局。”

    “嘿嘿,这些年不见,你的耳朵倒还挺灵光!”

    黑衣闪过,入内,竟是个还穿着锦绣华袍的男人。仔细一看,才发现,这袍子的裁剪,是按照道袍来的,陪着他还算精神的脸,没有感到道家的仙风道骨,反倒有些想要发笑。

    这个被称作老毒物的人不是别个,正是凌姿涵的师父,毒尊。

    倒茶,落子,宸帝的目光全在棋盘上,头也不抬的说:“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怎么,是站在旁边看热闹,还是想以旁观者的角度,对我这个老友说些什么?”

    “我徒弟的确从不饮酒。”飞快落子,相比宸帝稳健的棋风,毒尊的就好似野路子,只攻不守。

    这样的棋路,看似处处有破绽,却又处处几近完美,让宸帝陷入苦战。

    “你是怕我怀疑她?”

    “嗤,怀不怀疑,她所做之事,也是你所想的。不是吗?”嬉笑着,毒尊落下一枚黑子,拿起茶杯,喝了口,眯起了眼睛神色满足的有些飘然,好似极为享受的感叹道:“好茶,好茶”

    “老毒物,你的鼻子比狗还灵,你的徒弟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就里有什么呢!”意有所指,宸帝与毒尊打着哑谜。

    “我这徒弟,怕是闻了酒,都会醉的。而且脾气了得,我啊,有时候都拿她没办法。”笑了笑,毒尊瞧了眼严肃的宸帝,目光也变得严肃了些,唇角的笑隐隐有些无奈:“若她的目的真的只是扳倒皇后、白樱,何必绕那么大个圈子?直接绑了人,拿着先皇赐的圣物,来你这示威,她们的下场不比现在还要惨?!且不说她,倒是你,真是舍得啊,如此娇滴滴的大美人,就被你给撂倒冷宫里去了。啧啧,一点都没变,能利用的,就要利用的一丁点都不剩!”

    “朕的眼里,从来没有这些人”

    “是是是,万岁爷你的眼里,只有安然一个人。”赖皮的笑着,毒尊落下一子,摸了摸下巴道:“诶,你还别不承认,听说你今儿差点把你儿子给砍了。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号个脉,看看是不是心火过旺造成的?”

    说着,毒尊就朝宸帝伸手。

    宸帝扬手拍开他:“我是差点砍了他,但有人更是用心良苦,想借我的手,帮他杀了太子,就算杀不了太子,当时若不是我收住手,也要伤到老六了。”

    太子虽然不成器,但那个连兄弟都想害得,就更不是个东西了。

    想到八皇子当时推了自己的手一下,宸帝不觉皱眉,落下棋子的手微微一颤,竟然将棋子放错了地方。

    “哈哈,不好意思,叫吃!”拿下被黑子包围的那一刻白玉棋子,毒尊低笑的颠了颠手中的棋子,却不去接宸帝的话。再怎么闹,那是他儿子,与他无关,更不能沾染。曾经好容易才从那种政局中走出来的毒尊,不想再回到其中,还是留给小辈们闹腾吧!

    他只是说了几句宽慰宸帝的话,就继续与他下棋。

    直到棋局终了时,闲聊的毒尊突然话锋陡转,“对了,我那徒弟费尽心思,从琅琊岛找来了天蚕火,是治太后的毒症的。顺便多说一句,找到这药的人,叫安凉易、安、凉!”

第104章扔你下水清醒清醒() 
太后的寿宴,依旧按期举行。

    但皇后、太子,就连太子的姬妾也因太子被罚闭门思过,而受到牵连,都跟着被关在院子里,不得外出,也就没能参加寿宴。

    原本,这宴会上少些人,并不会引人瞩目。不过少的是后宫之主,与将来的皇上,就另当别论了。

    席上突然空下了许多位置,尤其是在皇太后左手边的凤位,与左手下方,各位皇子所坐的席位上,为首的那套明黄色姜黄色座椅,更是显眼。与这寿宴的盛大热闹相比,反倒像是在凸显,那没能来参加寿宴之人的凄凉。

    贺寿之人都是极为有眼色的,自然不会提扫兴的话,只捡着吉利话说了一通有一通,让皇太后开怀。就连一旁的皇贵妃,也没有因为今日一方势力独大,没有了皇后的压制而闲的得意,反倒安静了许多,就连眼神都变了,没了往日里斗气的那股子锐利,更显得温和柔软,隐约可见一抹淡淡的惆怅。

    但凌姿涵敢保证,这绝对不是“美人相惜”的缘故。

    皇后的落败,其实对皇贵妃来说,多少也是一种警告。让她看见,纵然曾经不可一世的皇后,在皇权面前,还是有如蝼蚁一般,说废,就废了。她的夫君,高高在上的皇帝,却连半分夫妻情分都不会顾念,断的是那样的残忍、干净。

    这也是她所后怕的地方,想来白樱是贵太妃推荐给皇上的,白樱的不检点行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本都是该死的。可万岁爷偏偏把她留下了,留了她一条命,就像是再对沐家给予警告,恍惚在暗示着他们的未来。她的命,就像是悬在沐府上空的一块巨石,是架在皇贵妃脖子上的利剑,随时提醒着他们,不准在动歪念头,若走错了一步半步,很有可能就会是皇后的下场,不甚至比皇后的还要糟糕。

    这些日子,皇贵妃过得极为小心,可她偏偏伴驾的时间最久,过的也就更为胆战心惊。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体会的淋漓尽致。

    “娘娘,今日不必伴驾。皇上体贴娘娘,知道娘娘今日身子不爽,让您好生歇着,还赏赐了这许多养身滋补的物件,您瞧这个这个啊,是西岭新进的,只此一件,皇上特特叫齐公公送来给娘娘您赏玩呢!”替皇贵妃点着赏赐的女官,献宝似的捧起其中一个托盘,递到她面前说。

    眉目清秀的,稍显年长些的眉儿,则在那女官说话时,朝她递了个眼色,暗示她不要再说下去。

    但那女官仗着自己是皇贵妃的家生奴才,半点也没理会眉儿的好意,反而得意的朝她扬了扬眉梢,却不知自己触了皇贵妃的霉头。以至于,她被从来没有训斥过自己的皇贵妃,莫名的说了两句,并将她从屋里赶了出来。

    “娘娘,莫要生气。”

    “本宫不是生气,只是那丫头实在没脑子!”皇贵妃侧了个身,蜷着的腿微微动了下,示意眉儿换个地方捶。她眯着眼睛,思考了会儿道:“本宫也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哄本宫开心。诶也罢,要怪就怪本宫的肚子不争气。”

    “娘娘,好好将养身子,这孩子是需要缘分的。”手上的美人捶微微停了下,眉儿不落痕迹的打量着皇贵妃,淡淡的说着。

    她知道皇贵妃是因为今天早上,传来的喜讯而不自在。不过想想也是,极为受宠的皇贵妃一直没有消息,反倒是身边那些个不怎么受宠的妃子总有消息传出。不管最后生没生出来,总算是经历过一个女人期望经历的事情,可皇贵妃却

    暗暗叹了口气,这怕也是命吧!

    “缘分,缘分本宫什么时候才能又那样的缘分?”

    皇贵妃期期艾艾的看了眼手边的烫金红锦礼帖,上头密密麻麻的写着的,全是皇上给她的赏赐。

    可他现在人在哪儿?

    怕是已经在去看齐才人的路上了吧,听太医上报,那齐才人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了。而从彤史上的记录看,齐才人入宫一年,也只被临幸过两次。这一次,她本不在随行的行列里,是因有一手推拿的绝活,被皇太后看上,钦点了随行的。

    只有两次而已,她怎么就有那么好的好“孕”!

    紧紧攥着绢帕,皇贵妃将那刺眼的礼帖扔了出去:“本宫一点也不稀罕这些东西!本宫只想要个孩子,自己的孩子啊!”

    她入宫也以后不少年了,眼看着身边,比自己份位低的都有了孩子,一个个的爬了上来,而她,却始终没有所出。

    “娘娘,这可使不得。”眉儿放下美人锤,疾步行去捡起地上的礼帖,折回皇贵妃的榻边,低声劝慰道:“娘娘,这话也不能让人听见,若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怕是会不高兴的。娘娘,您现下正值盛年,想要个孩子,就要保住皇上的这份恩宠。而且,您怎么没有自己的孩子了,九王爷,不就是您自己的,最亲最好的孩儿吗!”

    宫中没有任何一个,会比九皇子更受宠。

    也没有任何一个娘娘,有皇贵妃的这份殊荣。

    眉儿的一席话,到让被无子之痛蒙住眼睛的皇贵妃,豁然开朗。

    是啊,她差点就犯浑了。眼下,她不是有个最好的孩儿吗!

    当年,若不是皇上体贴,若不是孝诚皇后去世,若不是轩辕煌需要个有家庭背景的养母,她一个没有生养过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被皇上选中,接了轩辕煌去身边抚养?而若不是轩辕煌在身边,皇上又怎么会放下后宫三千的佳丽,对她如此垂爱?

    她该珍惜这个孩子,让她圣宠不衰的孩子。

    只是,他毕竟不是自己生的,总觉得隔着一层什么。

    不禁叹了口气,皇贵妃将想法说了出来,“只是人心总是隔肚皮的。”

    “娘娘,奴婢粗笨,说句话,您千万别笑奴婢。奴婢以为,人心虽是隔肚皮的,但总是肉做的,若要有情”没说完,眉儿只是又看了眼皇贵妃,就识趣的闭上了嘴。

    这倒是引起了皇贵妃的注意。

    人心隔肚皮,但人情不是!

    皇贵妃瞬间想到了一个主意,转即坐起,“眉儿,替本宫更衣,本宫许久没去太后那里请安了。”

    自寿宴后,天气就更热了,眼看着就到了七月。

    凌姿涵给太后请了安,就顺着小道回去,因为贪凉,她是绕着远处的阴凉地走的,没有和拖着长长仪仗队的皇贵妃撞见,但她还是看见了,透过足够遮盖她的繁茂的爬墙虎的缝隙间。

    “咦,皇贵妃来看太后?这可是个稀奇事啊!”随行的静好随口说。

    凌姿涵收回视线,朝静好看了眼,又对流云摇了摇头道:“走吧。”

    “小姐,好像很不开心。”观察了她许久的静好,慢慢的跟着她走着,却在身后对流云窃窃私语。

    “也许小姐只是在想心事。”流云含糊的解释了句,转眸看了眼流云,低声说:“还有可能,小姐是在想乞巧节的事儿。”

    “乞巧节!”静好两眼发亮,显然她想歪了,完全中了流云的误导。“那是不是”

    后面的耳语,凌姿涵就没再听下去。眼下,又比乞巧节更值得她去思虑的事情。再说,七夕虽然是情人节,但对从小就很不喜欢牛郎织女的传说的她来说,还真是不想去过。即使牛郎和织女再怎么相爱,她也不想成他们那样,和相爱的人分隔两地。

    撇嘴一笑,她摇了摇头。

    怎么自己也被静好那丫头带偏了道呢!

    “小姐,前头是使臣住所,要去吗?”走了许久,流云上前询问,打断了凌姿涵的思绪。

    流言所说的使臣,是慕容暝幽和完颜斐扬。

    太后寿宴后,各国使臣原本是该回去的,但因为凌姿涵与轩辕煌的婚期渐近,慕容暝幽又早就收到了北燕王的回信,令他留到凌姿涵婚后再回去。这是在情理之中的,并没有出乎任何人的意料。

    而东陵王那边,倒是给众人来了个惊喜,他居然让准备启程回去的斐扬与夏夏也留在西朝。一方面东陵王是再考虑和亲的事情,另一方面则因为斐扬上书说了“邪王妖女”的婚事。东陵王似乎很感兴趣,还派人快马加鞭的送来了一堆贺礼

    凌姿涵停了停脚步,朝那边看了眼摇头道:“算了,被人看到,不免又是流言蜚语满天飞。这些日子,宫里的流言已经够多了,我可不想沾那风头,该避嫌的时候,我还是避避嫌吧!”

    自打废后的诏书下发后,各方反对废后的声音就如同潮水般,疯狂的涌动了起来。听说为了这件事情,轩辕谦,轩辕煌他们要协助宸帝处理的事情也就更多了,随着时间的推进,事情都过了大半个月了,但那些大臣们反对的浪潮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减退,反而越闹越汹涌。

    京城之中,甚至还出现了罢朝事件,令留守的众王爷忙的焦头烂额,直上书求宸帝回朝。最后,这件事在宸帝的暗示下被压了下来。

    如此,这废后的事情,也就等于暂时被压了下去。后宫之中,皇后的份位虽然还在,但确已失势,失宠,被幽禁霞凤阁,没有圣上手谕,不准任何人进出,与冷宫无异。

    不过,少了皇后的算计,有没有太子的骚扰,与凌琇时不时的自作聪明,凌姿涵他们在行宫的日子到也比之前自如多了。

    漫步在回暖玉轩路上,经过一处湖畔,凌姿涵在边上驻足,欣赏炎炎夏日中的一抹别致风景。

    倚着身边的柳树树干,凌姿涵闭目倾听着那空灵的从远处传来的音乐,心思晃晃。

    这笛声是天山嫡传弟子的通信方式。

    他,来了。

    还想着心思,却听一道脆生生的童声传来,略显稚嫩。

    “喂,你是谁,在这做什么!”

    “我?”缓缓张开眼睛,凌姿涵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十岁左右的男孩,正拖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孩,从一旁的草丛中窜了出来。

    看上去,少年的衣衫更显华贵,剑眉星目,已经有了未来俊男的资本。相比之下,穿着一身粉裙的女孩,算不上有美人的雏形,脸儿圆圆的,又白又嫩,看上去倒也可爱的很。

    两人身上都沾着草屑,极为狼狈,看样子是在草丛里躲了很久。

    “对,就问你呢!”

    少年朝她走近,还嘟哝着:“什么吗,我还以为是那个王妃娘娘呢!吓死我了!”因为眼前女子只带了两个侍婢的关系,少年直接将她从王妃的份位上忽视,眼神略带鄙夷的扫过她,却故作老成的说:“嘁,不说小爷也能猜到。你自己说吧,是六叔还是八叔的小妾?”

    六叔,八叔?

    听着这称呼,凌姿涵瞬间明白了,这孩子应该就是皇上成天挂在嘴边的,太子的儿子。

    “原来是皇长孙。”

    “哼,知道我是谁,还不给我行礼问安!”小屁孩还拽上了,得意的扬起小脸,倨傲的看着凌姿涵,却不知那神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噗嗤”

    静好忍不住先笑了出来,接着站到凌姿涵面前,朝那小屁孩福了福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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