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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毒女天下,妖孽请矜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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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玉噎死。垂眉默然,一言不发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闷闷的站在旁边,摸着额角上的红肿,心中满是悲愤。

    本来坏心肠的不想告诉流月、皇宫里究竟传回了什么消息,半晌之后,如玉还是忍不住闷闷的道:“小姐,方才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因为五皇子殿下受伤的事情大怒,说元宵节之后,要倾覆整个天理王朝三分之二的兵力攻打西岐。”

    顿了顿,见流月仍旧漠不关心的吃着荔枝,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如玉瘪嘴,继续道:“今日早朝时、皇上当朝下旨,御封百里丞相之三女百里流月为‘踏西将军’,统领一甲御林军,择日率兵攻打西岐。”

    话落至此,流月淡薄清冷的面色终是有了一丝松动,“踏西将军?”

    如玉点头。不禁想起了那个随从满脸。

    据说,皇上的旨意一下,整个朝堂之上立即哗然大乱,文武百官皆是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一个年老迂腐的礼部侍郎颤巍巍上前,“扑通”的就跪倒在地上,痛心疾首的苦劝道:“皇上,请您三思哪!我朝历代从来不曾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更何况还是一位女将军!此事有碍风化,老臣还妄皇上您三思哪!”

    那般的苦口婆心,倒真真像极了一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臣。

    但向来就有这样一句话――“忠言”逆耳利于行!

    于是,宗政天琮不耐烦的瞧了那跪着的礼部侍郎一眼,挥了挥手,只道:“既然历朝历代没有先例,那么朕就给后代立下这么一个先例!”

    如此说来,宗政天琮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就是要御封流月为踏西将军。

    “皇上,三思!”众臣中,还是再度闪出一个人影,快步往前迈了三步后,拂了拂衣袖跪倒在地。

    那人,正是吏部侍郎刘冲邻!

    宗政天琮微微眯起锋利睿智的眼睛,威严问道:“刘爱卿还有什么异议吗?”

    “皇上,臣等还是觉得此事不妥。”语气微顿,深深的叩拜之后,刘冲斜着眼角瞄了身旁的百里桢霆一眼,道:“百里丞相和镇南将军本就已是位高权重、权倾半个朝野,如今,皇上又要御封百里流月为踏西将军,到时,将整个天理王朝接近三分之二的兵力都集中在百里一族中,恐怕有所欠妥。”

    这个吏部侍郎刘冲邻,很明显的就是还记恨着当日、流月打残了他第二个儿子刘建钰的腿的事情。

    心思缜密又心机深沉如宗政天琮,怎么会看不出刘冲心里盘算的那点儿小九九,当即,便冷哼道:“如今情形,太子和镇南将军都是大伤未愈,五皇子又偏逢此时被西岐黑衣人所伤,十三皇子要镇守川南战场,刘爱卿你觉得、如今朝堂之上,还剩几个能担任主帅之职征讨西岐?”

    宗政天琮的声音很沉缓、很压抑,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莫名的叫刘冲脊梁骨儿上一阵泛冷,上下牙齿冰冷的敲打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的道:“请皇上恕罪,老臣、老臣愚钝,的确不知当今朝堂之上,还有哪位将军能够担此重任!”

    “嗬!”安静的气氛有些诡异的金銮殿上,突然响起一声极其润泽、极其凉薄的浅笑,众人循声望去,才发现那浅笑、竟然是一袭淡黄玄纹朝服的九皇子殿下宗政翼发出来的。

    宗政翼眉眼精致如画,一双细长的眼睛笑眯成两条弯弯的线,周身泛着的气质文雅温润,端的是一副凉薄似水、温婉无害的姿态,他静静的看着几乎要将脑袋埋进地里面去的刘冲,柔和的笑道:“刘大人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

    “刘大人的大儿子刘益良也是我朝一员骁勇善战的龙虎将,既然刘大人觉得百里流月担任踏西将军一职有些不妥的话,不如就让令郎领军出战如何?”

    随着宗政翼唇边那抹明媚艳绝的笑弧上扬一分,刘冲脊背颤抖的就更加剧烈了一分。

    世人哪个不知道,西岐向来以毒术和幻术称霸天下。

    素来“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西岐女子生性妖娆魅惑,身姿体态婀娜多姿、面容姣好夺魂摄魄。

    而西岐的男子,便在此基础上更多了几分阴柔之气,举手弹指间,艳绝人寰、祸国殃民。他们的美,不仅仅是那副倾国倾城的皮囊,更是那股从骨子深处衍生出来的媚极气质。

    因此,西岐也是男风盛行之地。

    所谓幻术,大抵是人心中有魔。

    聪明狠毒的西岐人,正是明白了这一点――世人,终究还是逃不过金钱、女色和权力的诱惑。于是,他们凭借自己绝佳的先天条件,抓住人心,然后任性恣意的玩弄人心,是他们的乐趣。

    此所以,西岐幻术独步天下的原因,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另外,便是那残忍又变态的使毒手段。

    因西岐位于重峦叠嶂的深山之处,多生长一些名贵的草药,自然而然,便也生长了一些带有剧毒的花花草草,西岐人善于用毒,尤其以西岐皇族钟离一族为最,或者见血封喉、或者挫骨扬灰、或者腐蚀消骨,对生命的杀伐决断只在那些人的一念之间。

    西岐用毒手段的残忍和变态,流月是切切实实的见过的,那天晚上,她亲眼看见院子里那棵原本生机盎然的槐树在短短半盏茶不到的时间里,以肉眼能瞧得见的速度、迅速枯死。

    这样诡谲的场面,饶是见惯了生生死死的流月,都忍不住愕然那毒,霸道阴险至极。不消想,若是那剧毒沾染在人的身上,该是何种惨不忍睹的状态。

    早些年间,刘冲的长子刘益良也曾经带兵进入过西岐战场,结果却是不战而败。

    刘益良心性定力不够,刚入西岐地界便被西岐女子的幻术所迷惑,走火入魔,还身受剧毒,差点儿一命呜呼去见了阎王爷。

    想起西岐人那歹毒阴险的手段,刘冲忍不住哆嗦的更加剧烈起来。他刘冲五十多岁的年级了,膝下却只有两个儿子,眼下二儿子刘建钰已经被百里流月给打残了一条腿,恐怕此生再也无望为刘氏一族光宗耀祖,要是大儿子刘益良这次去了西岐战场、遭遇什么不测的话,他们刘氏可果真就要完了!

    思及此,刘冲猛地抬起头来,却见宗政翼依然笑的温润凉薄、唇弧勾勒上扬没有一丝瑕疵,只是,触及那精致宛若水墨画的清浅眼涡时,刘冲忍不住心神俱是一颤。

    为何,为何

    明明淡薄温良似水的九皇子殿下,浑身优雅中却潜藏着浓郁的杀伐之气。

    右眼皮快速跳动了两下,刘冲心中猛地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似是预知到了什么,再抬眼去看宗政翼,发现那双温润而平静无波的眼眸中的危险之意早已经被湮灭的滴水不露。

第41章 我害怕3() 
直到流月郑重的点头,他才复又开心的笑起来,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希望,只是转眼间、眼帘垂下再度凄伤无比,“月儿,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你,喜欢到恨不得为你去死,如今,我的心愿终是了了,月儿,你不要哭,最后,再让我亲你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他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以那样痴缠的眼神儿看着流月,眸子里满是依依不舍的爱恋。

    流月心头一痛,当即便俯下了身去。

    他的唇微凉,预示着生命的气息正在渐渐消弱,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射尖,轻轻舔了舔流月的唇瓣,终于满足,然后笑着闭上了眼睛。

    生离死别、参商永隔,纵然流月已经见惯了太多,可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眼前一黑。

    “垂怜!垂怜――!”神智稍稍有些混乱,流月双手抓着垂怜的肩膀猛地摇了好几下,却不见垂怜有半分的清醒。

    恰逢此时,先前因为惊吓过度而昏倒在地上的家丁醒了过来,看见眼前这既血腥又荒靡的一幕,两腿直打颤,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躺在流月怀里的垂怜,结结巴巴的道:“三、三小姐,这位公子都、都、都伤成这般了,您、您还是先不要亲了,先、先找个大夫给公子瞧、瞧一瞧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流月慌乱的抱起垂怜的身子。虽然流月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却因为前世做国际刑警的原因,力气大的非同一般,加之、垂怜太过虚弱和苍白,竟然轻的几乎感觉不到了重量。

    流月心中又是狠狠的难受了一下,抱着垂怜进了屋子。将垂怜安顿好之后,流月侧身,冲家丁道:“你,赶快去找全城最好的外伤大夫来,要是迟了半刻,你就陪同垂怜一起去黄泉路上走一遭!”

    被那阴鸷冰冷的没有半分温度、仿若是从十八层地狱回归的恶魔撒旦般的眼神儿一瞪,中年家丁吓得差点儿没跪倒在地上,心里又默默的淌过两行热泪后,转身疾跑出了漓院。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中年家丁带着三个大夫急匆匆的折回了漓院,只是,同时跟来的还有面色漆黑的百里桢霆、幸灾乐祸的二夫人刘氏、以及面无表情的大夫人陈氏。

    刘氏伸长了脖子往帐榻的方向看,待看清楚了床榻上那隐隐约约的男子身影,便优哉游哉的翘起了兰花指、以极其尖细的嗓音妖娆笑道:“哎呦,咱们家三小姐年纪不大,这男女之事的方面倒是开窍的挺早的嘛!”

    “啧啧啧啧,不愧是皇上当着全朝文武百官御封的‘踏西将军’,放浪形骸、洒脱不羁如斯呢!怪不得有句话说――英雄出少年,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阴阳怪调儿的话音落尽,刘氏相当鄙夷又不屑的瞥了流月一眼,转身在椅子上坐下,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流月这才从榻上走下来,走到刘氏面前,似笑非笑的道:“二夫人,您竟敢在我这漓院里乱动嘴,不怕我这水里下了毒,腐烂了您那张臭嘴吗?”

    闻言,刘氏的脸色骤然一黑,端在手心里的茶杯登时就成了一烫手山芋,看着茶杯里那方小小的、平静的清浅水面,却终究无法预知其中究竟包藏着什么样的危险,刘氏的表情里几分惊恐,却又强撑着色厉内荏问道:“你在这水中下了毒?”

    流月一副优哉游哉的神色,眨了眨眼,勾唇浅笑,“你猜啊?”

    “百里流月,你――!”刘氏怒极,正想将手里的茶杯冲流月摔过去,却不防流月猛地转回身来,用那种极其冰冷而危险的眼神儿瞪着刘氏,刘氏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后,瞬间就没了方才那种嚣张的气势。

    这会儿,大夫们已经给垂怜包扎好了伤口,其中一个佝偻着腰走上前来,冲流月福了福身道:“百里三小姐,这位公子暂时已无大碍,主要就是手腕上的伤口太深、流血过多导致的身体过度虚弱而昏迷,若是能安然的度过今晚,不消几日之后,就完全没有性命之虞了!”

    流月点了点头,转身吩咐如玉递给三位大夫每人二十两银子。三位大夫千恩万谢的拜过之后,便告辞了。

    当下,只剩下百里一家人的气氛又恶劣阴沉起来。

    折腾垂怜的事情、流月累了整整一个上午,这会儿、体力有些不支,这具十三岁的身体也已经有些饿了,懒的和那些人斗嘴怄气,便装作没有发觉当前气氛的怪异,只是径自走到书架旁,转身在那张镶嵌着西域进贡的上好黑曜石和玛瑙的绣锦椅上坐下,捂嘴打了一个呵欠后,扭头冲如玉道:“如玉,你去厨房给本小姐弄点肉来。”

    想了想,又叫住如玉,“另外,再端一碗清粥。”

    站在门边,如玉僵硬的转过身来,满脸愕然的表情,“小姐,你什么时候也要向善了吗?竟然良心发现了,要改吃素了?”

    流月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如玉,“如玉,你出门能带上脑子吗?”

    “”很显然,如玉是没有听懂流月那句话的意思的,于是她瘪了瘪嘴,从心底最深处暗暗的鄙视了流月一番后,出了漓院。

    直到如玉走出去很远,屋子里除了垂怜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外人的时候,百里桢霆方才沉步缓重的走到流月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压低了声音却依然遮不住威严的问道:“流月,你给爹爹解释一下,床榻上的那个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流月循着百里桢霆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很是散漫的掀起半分眼帘,勾唇微微一笑,摊开双手反问道:“请问爹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所有该解释的不是都已经摆在爹爹你的面前了吗?”

    “爹爹”二字,刻意加重了读音,隐隐约约渗出嘲讽之意。

    “流月,你――!”被流月这副慵懒散漫的姿态给触怒,百里桢霆皱眉,抬眼却见流月嬉笑的表情似乎正在等着他发怒似的。

    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百里桢霆终还是缓缓放低了声音、痛心疾首的道:“流月,你一个未出阁的十三岁女孩子,还是百里相府上的三千金,竟然做出这样荒唐下流的事情来,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就会扫地,到时候,还有哪个世家公子肯娶你?”

    “没有世家公子肯娶我,那我就嫁给容倾好了!”从善如流,流月想都没想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话落,她不禁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就突然想起容倾那妖孽来了,抬眉瞧瞧百里桢霆和陈氏、刘氏这些人,也都是满脸震惊的表情。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怔然中的众人纷纷反应过来,二夫人刘氏那副尖嘴猴腮的脸上闪出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扭腰走到百里桢霆身旁,尖酸刻薄的道:“哎呦,老爷,您瞧瞧咱们这相府三小姐啊,不愧是上过西岐战场还能大难不死的踏西将军啊,啧啧啧啧,竟然想嫁给魔教的教主哎,老爷,您说咱们这清净已久的相府是不是该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事了?”

    想来,那二夫人刘氏也不是一个懂得察言观色、人情世故的主儿,明明百里桢霆的脸色已经漆黑成了猪肝酱色,她还在一边捂着嘴笑,煽风点火。

    大夫人陈氏一如既往的面色清冷、面无表情,只是听说流月“自告奋勇”的要嫁给容倾时,眉梢微微皱了皱眉,继而,摆出当家主母的姿态训斥道:“流月,你一个小孩子家胡乱说什么?要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我们百里相府都要跟着遭殃!”

    这话,原本就是一语双关之意。前半句,呵斥流月不懂事儿,胡言乱语,而后半句、意在警告二夫人刘氏。

    果不其然,陈氏话落之后,聒噪不休的刘氏便立即低下头、噤了声。

    流月眉梢微扬,顿觉这大夫人不是个寻常角色,抬眼、却见陈氏转身冲床榻上的垂怜走了过去。

    陈氏手指挑开帐幔,皱着眉看了一眼垂怜手腕上厚厚包裹着的白色布条,垂眉寻思了半晌,扭头冲一众人道:“想来又是那几个婆子嘴碎胡诌乱扯了,不过是流月在外面救了一个受伤的男子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会儿晌午了、也该歇息了,没事儿的都回自己院子里去吧!”

    自始至终,大夫人陈氏的语气都是清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但是却又充满了叫人不容置疑的威信力,以四两拨千斤的姿态,轻而易举的便化解了一场潜在的血雨腥风。

    至此,流月更加确定起来,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她素来只是睁一眼眼闭一只眼、静静的站在暗处,冷眼旁观着一切事态的发展,却又对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了如指掌,了然于心。

    暗处的姿态,操控了明处的人,这种人,实际上才是最可怕的不是么!

    因为谁都不知道,她会在何时何地、以何种出其不意的姿态,突然给出她最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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