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天下,妖孽请矜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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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眼中凉薄的冷意分明就是嘲讽。宗政暝顿时恼怒,一挥衣袖、双手狠狠往流月面前的桌子上一拍,前倾了身子瞪着流月,“你居然敢辱骂本殿下、脑子有问题?”
其实,这只妖孽发怒的时候真的一点儿都不吓人,那双桃花眼只适合盈盈浅笑或者阴毒狠戾,根本盛不住怒火滔天哇!
流月无奈,捏着鼻子往后仰了仰身子,“五皇子殿下,算我求你了,你离我远一点儿行吗?”流月的一举一动、一表一情,透露出的皆是强烈的鄙视和嫌恶,宗政暝顿觉自己身为皇族的高贵被践踏了,刚想伸手掐住流月的脖子,便听见刚才大殿门口的小太监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太子殿下到!”
气氛陡变。
宗政暝脸上的表情就跟变脸似的,方才还杀机腾腾,转眼,笑意盈盈。
只是,那笑意中,隐隐匿着几分阴狠和尔虞我诈。
宗政离没有从流月桌前经过,而是绕过宗政暝从另一边走了过去,还未来得及向宗政天琮请安,就听见宗政暝那妖孽凉凉的笑着开了口,“七皇弟,来晚了是不是要自罚三杯呢?”
此话一落,气氛又是陡然一变。
宗政离微微皱了眉,抿唇,刚想开口,却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凉凉应了一句,“五皇子殿下不是也来晚了么,怎么不见你自罚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宗政暝眼帘一抬,看着流月,桃花眼里有些疑惑。
流月又是很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环抱着双臂往后仰,“五皇子殿下,我很确定,我的耳朵没有问题!”
言外之意,就是宗政暝的脑子有问题了。
“”宗政暝妖孽阴柔的脸,顿时漆黑了一片,紧紧眯起的桃花眼里,危险狠戾,“狂妄的小丫头,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的所言所行的!”
“五皇子殿下尽可放心,我流月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这个词儿!”说着,流月再度把身子往后仰了仰,“五皇子殿下,你可不可以再离我远一点儿?我闻到玫瑰花香会不舒服!”
“不舒服?”疑问,表情里仍旧残留着些许质疑,但是宗政暝的脸色却倏尔柔缓了一分,桃花眼里滑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忽然伸手挑起了流月的下巴,“你就是百里流月?”
不待流月回答,宗政暝垂下眼帘,像是轻叹的轻笑了一声,“呵,怪不得如此嚣张!”
另一手,捏起流月刚用过的酒杯,倒满酒,然后仰头灌进了喉咙里。
桃花眼眨的妖媚至极,“七皇弟,皇兄已经自罚了,轮到你了!”
宗政暝阴柔的嗓音刚落,众大臣便愕然见,宗政暝身后、方才还一脸清冷淡薄表情的流月,转瞬间脸上阴云暗沉。
握拳,狠狠出手,一拳捣中宗政暝的胸口。
宗政暝没有防备,硬生生的被流月打出去好远。
第23章 几日不见,想念的紧()
半躺在地上,胸口处闷闷的疼,宗政暝一时间还有些回不过神儿来。
流月没有什么深不可测的内力,但是她打小就被训练学习各种武术,招式实打实的狠,用的全是技巧和力量。
要不是宗政暝有内力护身,早就被流月打断了肋骨。
所有人都愣的或吓的忘记了喘气,只见流月缓缓站起身来,周身笼着一股阴鸷的气息,唇角邪邪扬起,扬起一抹残忍、阴仄仄的笑容。
“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酒杯,摔向地面。
臣子座中,唯有百里流宸依然冷眼淡然,一边饮着酒,一边眯眼看着杀气腾腾的流月。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晚上,就是这个狂妄、邪佞的小丫头碰了同样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的他的东西,不但碰了,还搬空了。
包括那条西域进贡的天蚕丝绒被子,整个天嫠王朝只此一件,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整个过程,他竟然默许、纵容了。
看着半躺在地上,瞪大了桃花眼愕然的看着流月的宗政暝,百里流宸突然有些想笑,这才是她口中所说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再转眼,酒杯到了唇边,百里流宸忽然一眯眼。从方才开始,流月的视线就一直凝注在宗政离身上,含着某种意味不明的光,似雀跃、又似悲伤,漆黑的眼睛里,此时更是隐隐泛起了泪雾。
眸光倏尔黯沉,百里流宸放下酒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流月。
流月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虽然不喜欢宗政暝,也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但基本的人情世故她还是懂的,在别人的屋檐下,他为君、我为臣,能忍则忍。
只是,当宗政麟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句,“五皇兄,你明知道七哥不能喝酒还逼他喝、这是什么意思?”时,流月的怒火瞬间迸发,不经过大脑反应,拳头已经飞了出去。
宗政暝被打倒在地,所有人都愣住的时候,流月也在愣愣地盯着宗政离的背影。
不知为何,流月看着宗政离的背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看见了哥哥。
气氛沉滞半晌,宗政离缓缓转身。
看清了宗政离的脸,流月一下子就落了泪。
同样的脸,同样的五官,只是,哥哥的唇边总是挂着一抹温柔宠溺的笑,而眼前这个人却紧抿着唇,阴冷暗沉。
此时此刻,转过身来的宗政离亦冷冷地看着流月,深邃微眯的寒眸中滑过一抹复杂。
“百里流月?”
深沉内敛的嗓音刚落,眼前出现一道黑影。
“哥哥――!”踢飞身前的桌子,流月飞奔着冲宗政离扑了过去,等宗政离反应过来,流月已经抱住了他,小脸紧贴他的胸膛。
宗政离愕然,感受着流月小脸上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到胸口,心里突然浮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众臣再次哗然,而百里流宸,方才还冷眼淡漠、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此时眸光倏尔一紧,无意识地,握紧了桌上的酒杯。
内力强悍,酒杯被握碎,血水混杂着酒染红桌面,他身旁的小太监一惊,急忙上千里,“镇南将军,您没事儿吧?奴才马上给您传太医!”
“不用了!”掷地沉重、声线冰冷,百里流宸阴鸷的目光紧盯流月小小的身形,一时间,心头竟然衍生出几许杂念。
看着抱在一起的宗政离和流月,所有人都凌乱的不知该做如何反应时,却见宗政天琮僵硬的表情渐渐缓和了起来,唇边,溢开一抹意味莫测的笑容。
宗政天琮心机深沉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精明,而后捋着长胡子,笑着问道:“呵呵流月可是喜欢离儿啊?”
“不如,朕今日就给流月和离儿指了婚如何?”
话落,刚从凌乱中回神儿的众人再次凌乱掉。
皇上的心思,可真是越来越难猜测了。
众人纷纷心中腹诽,再看向流月的目光里,不仅有着探寻,而且多了几分羡慕或者嫉妒。
这个来路不明,吃了雄心豹子胆、胆大包天的小丫头真是踩了狗屎运了,揍了五皇子殿下,非但没有受罚,反倒颇得皇上的喜欢,竟然要把她指婚给太子殿下?!
当然,上面那番不甘心和费解是太子党的人心里的想法。
而嫡系党众人,看着流月的目光里俨然好多了几分赤裸裸的杀意。
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等着有朝一日他们五皇子殿下登上帝位、一统江山的时候,有她好看的!
然而,想归想罢了,此时此刻谁也预料不到这之后、到底会经历一番怎样血雨腥风的动荡和变革。都说命运莫测、世事无常,否则,便不会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句古话了。
且不说会不会有宗政暝登上的帝位的有朝一日,就算真的有那一天,恐怕,他此生最想要的也不是那冷冰冰的权力了。
宗政天琮指婚的话落半晌之后,众臣们开始接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起来。实在猜不透皇上这番举动到底是什么目的。
百里流宸,仿若屏蔽了外界所有的动静,他冷鸷的眼眸中,寒意肆虐,眸光暗沉的紧盯在流月身上,只有流月一个人,紧张的等着她的回答。
是的,紧张。毫无自知的,他心头上竟然泛起了紧张。
小太监重新换上的酒杯再次被捏碎,瓷片扎进手心里,都浑然感觉不到痛楚。
直到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走过来,问道:“镇南将军,您的手又流血了,真的不需要请太医过来瞧瞧吗?”
闻声,百里流宸低头,看着鲜血汩汩而出的手心,眸思暗沉到了极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为何听到皇上要将流月指婚给宗政离时,心上会突然的钝疼了一下。
眼帘掀起半分,再抬眸时,只见宗政离稍稍推开了流月。
宗政离眼窝深处的温暖转瞬即逝,陡然间恢复了一贯萧瑟凉薄的寒眸中,同样蕴藏暗沉,那样陌生,那样疏离,叫流月顿时清醒过来。
下意识地往后退开一步,流月有些不确定的低声唤道,“哥哥?”
那声“哥哥”落下,宗政离眸色明灭不定,“你哥哥,在那里!”
循着宗政离指尾的方向看去,流月微凉的心、一下子撞入了百里流宸深邃凉薄到不见天日的深黑色眼涡中。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主位上,宗政天琮再次问道:“流月,朕将你指婚给离儿可好啊?”
要是一般的官宦小姐,不管被指婚给哪个皇子,都该是立即叩谢主隆恩的。毕竟,能和皇家攀上关系,这是何等光宗耀祖的事情。
可是,于流月而言,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哥哥。那个从小最疼爱她、最宠她的哥哥。
从宗政离脸上的表情来看,他并不喜欢她,也不想接受这次指婚。流月,也并不想让他为难,因为,他长了一张和哥哥一模一样的脸。
转身,刚想开口拒绝。
身后忽然刮起一阵阴仄仄的风,接着,有侍卫惊恐的喊了一声,“容倾,是容倾那个魔头!”
话音刚落,半空中,悠悠然飞来一片发黄的枯叶,侍卫随即没了声息。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倒地的侍卫的喉咙上,赫然插进了一片枯叶。
何其深厚的内力,才能做到如此!
拈花伤人,踏雪无痕,这就是内功!赋予世间所有静物以生命,成为傀儡,受其支配,取人性命!
“快来人,保护皇上!”慌乱只是刹那间,很快,大内侍卫便有序的围聚过来,将宗政天琮保护在人墙中心,皆手执长剑长矛严阵以待。
对面清净殿的屋顶上,容倾负手而立,翠绿色的玉笛横陈手中,唇边勾勒着一抹浅浅的笑弧,明艳惊心。
与大内侍卫的戒备紧张和小心翼翼相较,容倾脸上的表情太过随意。随意清浅的叫人摸不透他的心思究竟停留在哪个点上。
也唯有容倾这般独步天下、傲然独立的人,才可以笑得如此慵懒而淡薄。
面对万千大内高手,依然闲庭信步的宛若无人之地。
一袭白衣、被高处的风吹的猎猎作响,妖异的银色长发与白色衣带飞舞旋绕在半空中,有些诡谲的色彩。
他身后,夜北和红莲面无表情的侍立左右,一黑一红,越发衬得容倾妖冶诡谲异常。
被保护在大内侍卫中心的宗政天琮不怒而威,微微眯起眼睛,威严的问道:“容倾,我天嫠王朝和你无冤无仇,更是互不干涉,你今日却私闯皇宫并伤我侍卫,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容倾掀起半分眼帘,浅浅一笑,妖孽至极。忽地,他眼角一斜,噙笑熠熠的目光瞥向流月,顿时,那细长的眉眼里的笑意更加浓郁。
“不过几日不见,就想念的紧!”
一番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众人疑惑,却惊见容倾抿着唇边那抹意味不明的浅笑、飞身而下直冲流月而来。
近至眼前时,众人才恍然大悟,容倾的目的根本不是流月,而是流月旁边的宗政离。
笑容陡顿,转而阴鹜狠戾,容倾反手,用了杀招,直袭宗政离的胸口而去。
当时,流月几乎是下意识的冲容倾踢了一脚,破了他的杀气腾腾。
容倾迅速飞身后退,立于养心殿的屋檐勾角上,凉薄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小流月,这是你第二次对我动手你不乖哦!”
第24章 妖孽临世,天下大乱之相5()
只见容倾唇边的笑弧加深一分,忽然俯下身去将小丫头给抱了起来。然后,往空中随意一抛,“南,把这个小妖女送去我房间!”
要是南的心思坏一点儿,要是南的动作慢一点儿,此时此刻,流月就已经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了。
好在,南没有随了他家主子莫测善变又变态的性格,伸手,稳稳地抱住了流月。
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丫头很轻,轻的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一下午,流月都在昏睡中度过,等醒来时,夜色已暮。她是被人给掐醒的,流月笃定!
睁开眼睛,往四下里看了看,床边三步远的桌上有四盏烛台,四支手臂粗细的红色蜡烛正在燃烧,偶尔发出几声灼到异物的噼里啪啦声,明灭不定的蓝色烛火幽幽,莫名的将气氛里染了几分诡谲妖异的气息。
再定睛一看,床边赫然立着一抹红色衣裳的身影,面无表情,脸色苍白。
流月瞳孔缩了一下,她真的被吓到了,随即,感觉到那人的呼吸,喷张的血脉才缓和下来,“刚才是你掐我的脸?”
红莲依然面无表情,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倒是很大方的承认了,“是我!”
“你掐我脸做什么?”
“我推你,你不肯醒!”语气波澜无动,平静冷漠的姿态、全然没有当日在荆北山悬崖旁边的狠辣恣睢。
话落,红莲转身,从桌上端了一个碗递给流月,“教主说你会饿,让我准备了莲子瘦肉粥!”
流月探头往粥碗里瞧了瞧,心想,虽然容倾那妖孽心肠挺坏,但终究,没有从伙食上亏待她。
一碗莲子瘦肉粥,很稠、很浓腻。勾动味蕾,食指大动。
流月接过碗,喝完之后,才发现红莲正一脸愕然的盯着她,漂亮细长的眼弧里,满是诧异。半晌之后,红莲惊觉流月也在打量她,脸色陡然一红。
“你不怕我在里面下毒?”语气里,负气的成分居多。
流月抬眼,面色清冷,语气更是浅淡的极其无所谓,“你下毒了吗?”
红莲微微一尴尬,轻咳一声撇过脸去,十分不甘心的样子,“没有!”
却见流月勾唇微微一笑,而后掀了被子利落的跳下床,拔腿就要往外走,红莲一惊,急忙扯住流月的衣袖,“你要去哪里?”
“去找你们教主。”
“教主他现在可能有些不方便!”字音微顿,红莲抬眼往窗外瞥了一眼,天空已然被猩红完全笼罩住,顺着窗户吹进来的风里,隐隐掺杂了血腥的气息。
红莲脸上的倏尔表情严肃,语气跟着冷硬起来,手紧紧拽住流月,道:“天色已晚,流月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
这话,说的有些暧昧不明的感觉。
流月挑动眉梢,若有所思的看着红莲的欲言又止,忽然就有些明白过来。
当时,脑中一闪而过许多个动词,比如说“上床”,比如说“交配”,再比如说
吸了吸鼻子,最终敲定一个比较隐晦但又通俗易懂的,“难道,你家教主正在办事儿?”
“办事儿?”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