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宅门:妾非等闲之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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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梦里的事他就一个脑袋两个大了,与宁晨缠绵了一整日,为此还与玉儿翻脸,玉儿一定气煞了,想到这里,他快步离开了这个让他充满了懵懂和尴尬的书房。
“少爷,”徐管家见他衣冠整齐地走出来,忙上前小声说道:“二夫人正在院子里闹着呢,少爷是否过去看看?”
“走,”洛盟渊招手便走,几乎是一霎那,书房门口只剩下清荷碧莲二人,还有两个负责看门的下人。
待他们走后,清荷碧莲赶忙进了书房,碧莲为宁晨更衣,清荷则整理床铺,没过多久,书房里又恢复了肃穆的面貌,似乎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
收拾完毕,宁晨带着清荷碧莲离开了这间毫无温度的书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她命碧莲关上房门,询问她二人道:“我先前令你二人守在门外见机行事,你二人怎得还让徐管家敲了门?”
清荷顿了一下,慌忙禀报详情:“大夫人,我与碧莲好声相劝,道是有夫人照料少爷,不需他挂念,可徐管家坚持要看到少爷没事才能放宽心,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才让他……”
啪——
一记清脆的响声响彻整间房,清荷委屈地捂住了左颊,碧莲怯懦地瞥了一眼她,左颊上赫然出现的红印子触目惊心,她知道,她们又惨了,于是拉着清荷扑通跪下,连连求饶道:“求大夫人息怒,此事我二人没办好,愿听从大夫人发落。”
“你们知道错了?”宁晨不屑地睥睨着跪在她面前的两个丫鬟,若不是她给相公用了猛药,那几下敲门声可真能毁了她的计划!
“我们知错了,”清荷碧莲异口同声,生怕迟疑一下又遭横祸。
宁晨坐回到椅子上,捻起一缕青丝,柔声说道:“你们不必这么惧怕我,我虽平时对你们要求严格了些,可那都是为了你们好,以后都多长几个心眼,别呆头呆脑的什么都摸不透,倒净给我添乱了。”
“谨记大夫人教诲!”
“行了,都起来吧,”宁晨白了她们一眼,看到她们一脸恭维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低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讲讲柳贝玉被相公奚落的情景啊!”
清荷碧莲反应过来,开始一唱一和地演绎起柳贝玉下午在书房门口的悍妇模样……
第71章 劝说()
洛盟渊一路浩荡来到柳贝玉的院子,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当下眉头一紧,让一路跟他过来的下人们都留在原地,理了下衣摆,抬腿走进院子,正好看到她在厅里捧着一个瓷花瓶,狠狠地砸向地面,而在花瓶砸落的地方,堆了一地的碎片,目测过去至少香消玉殒了六七个瓷器。
流觞芷云哪里见过她发这样的脾气,早已吓得缩到了墙角,谁也不敢上前劝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她泻火的对象。
“玉儿,”见她又抡起一个瓶子,洛盟渊快步跑上前,攥住她的手腕,从她手里取下瓶子放在桌子上:“你这是作甚?”
“哼,相公这会儿不陪着大妖精谈天说地,跑来我这里作甚!”柳贝玉任性地扭过头去,双手抱臂,洛盟渊能来,她便清楚了他心里还是有她的,气一下消了大半,不过面儿上还是要做些功夫的,不然以后怎么管得住他。
洛盟渊挥手让流觞芷云出去,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从背后抱住她,闻声细语哄道:“玉儿可是吃醋了?好大的酸味呀!”
柳贝玉扭捏着身躯,挣脱他的怀抱,傲慢地撅起唇,满脸的不高兴:“你少来糊弄我,你不是说与她没有情欲么?为何还能跟她在床上度过整整一天?在我这你都没有这么精力旺盛过!”
“昨天喝醉了,很多事我都记不清了,”洛盟渊如实回答道,对于那件事他本不想多提,而与柳贝玉解释是他心里有她。
“喝醉了?”柳贝玉不相信,昨日喝醉的明明是她,她醉倒的时候他还安然无恙地与四皇子说话呢:“谁相信?你若倦了我大可明说,反正我本就是负责照顾你的贴身丫鬟,也无权要求你与我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宁晨怎么说也是大夫人,我哪里有资本与她夺宠了。”
自嘲地说着,柳贝玉原是打算用老一套,哭诉自己的条件低微,按照往常洛盟渊一定会心疼地把她拥入怀中,再连番安慰才算了事。
放在平时,这一招对洛盟渊的确是屡试不爽,可今日,柳贝玉算漏了一件事……
“够了!”洛盟渊不快的蹙眉,拉黑了脸:“我警告过你不许这样说!”
柳贝玉见他反常,心里突然没了安全感,眼泪像脱了线的风筝倏地流了出来,一派哭腔叫喊道:“你对我凶什么?是你背叛我又不是我背叛的你,作甚对我发脾气,你若想与宁晨恩爱你就去好了,我才不稀的与她争!”
被宠坏了的柳贝玉说话不禁大脑,想什么就说什么,丝毫没有意识到最后那句话就像一道闪电,生生劈碎了洛盟渊对她的最后一点耐心!
洛盟渊一脸阴鸷,浓眉倒立,右手擒住她的左肩,用肩肘将她抵在门框上,逼近,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果真是我将你宠坏了,什么话都敢说嘛!昨日的事我还没与你算账,你且与我这般胡闹,你平时的善解人意哪里去了?不知道现在是洛家的关键时刻么?!”
柳贝玉被他的盛气震慑住,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泪痕还未消去,委屈地认错:“相公,我知道错了,昨儿个不该喝那么多酒,可那都是林夕倒的——”
“她让你作甚你就作甚?”洛盟渊的眸子更添深意,一眼探入她的眼底,她想打的主意再简单不过,无非是争宠的那点事:“你已然得宠这么多年,正房的气焰早被你压下,你还想要什么?”
柳贝玉泪蒙着双眼,痴痴地看着他,一个字都没说。
“从今天开始,你且在院子里好好收收你的脾气吧,这些瓶子哪件不是珍品,竟被你想也不想地砸了,你当洛家的钱财都是凭空得来的么?”洛盟渊瞥了一眼满地的垃圾碎片,摇摇头便走了。
“相公!”柳贝玉恳切地叫喊着,而他连头也不回,就那么走出了她的院子,自此开始,两人之间竖起一座触不到的墙,慢慢将二人隔离开来。
本想耍些小脾气让洛盟渊好好哄哄自己,却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柳贝玉扶着门框,身子缓缓下沉,还撇着嘴角嘟囔地叫着相公嘞。
“老徐,跟我来,”出了院子,洛盟渊喊上徐管家朝着花园方向走去。
片刻,两人立在清澈见底的湖边,徐管家小心翼翼问道:“少爷,有何吩咐?”
“昨日我们回来,发生了何事?我在宴会上只小酌几杯,可怎会醉倒整整一天?”洛盟渊眺望湖心,对这件事觉得甚是蹊跷。
徐管家仔细回忆了昨日的场景,每一个片段都不落下地向他汇报:“昨儿下午马车到家,你与二夫人坐在头一辆马车里,大夫人坐在中间那辆,她下车后先是等了一会儿,不见你们出来她才过去查看,这时三夫人也下了马车,看了眼你们的马车,便带洁儿回院子歇息去了,从那以后与洁儿在院子里自娱自乐,一直也没出来,然大夫人命人开了车门,见你与二夫人睡得正香,便命我们一面将二夫人送到房间里安置,一面将你送至书房,还吩咐我们熬了醒酒汤,等我带人送汤去书房的时候,大门紧闭,清荷与碧莲毕恭毕敬站在门外,还对我说你已醒了,不需要醒酒汤,我自是不信,敲门想一探究竟,随后……”
洛盟渊疑惑地打量他,静听下文。
“随后就听到你非常不快的声音,说是没有你的命令,谁也打扰你,违者家法伺候……”徐管家越说声音越低了,因为他看到了少爷的脸色随他说的话愈来愈难看!
洛盟渊沉着脸,心中腹疑连连,为何老徐说的这些他一点都记不得了?脑海里剩下的回忆就只有那屡次与宁晨亲密的片段和耳语,难道真的是喝多了?
“不过少爷,昨儿个你可试探四皇子关于今年甄选进贡丝绸资格的事了?”
徐管家压根不知道洛盟渊在烦神什么,他可是一直等着少爷与他说关于甄选布坊之事呢!
第72章 交易()
经他提醒,洛盟渊这才缓过神来,暗自懊恼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不尽如人意,去年林培松闹出的动静惊扰了皇上,据四皇子所说,皇上偏信林培松的说辞,今年的甄选会优先考虑林家布坊。”
“怎么会这样?”徐管家百思不得其解了,但见洛盟渊一筹莫展的神情,询问道:“少爷打算作何处理?”
“不论如何,不能让林培松夺了进贡的招牌!”洛盟渊笃定地握紧拳头,要想一个万全之策,用最小的损失达到目的。
徐管家沉思片刻,许久,抬头建议道:“如真是如此,那少爷就只有两步棋可走了。”
“让林培松放弃参加甄选亦或让他无暇顾及甄选,”洛盟渊平静地接话道,得到徐管家赞许的目光,他知道,他们再次想到一起去了。
“不过这两步都不易走,林培松策划了这么久就是想扳倒洛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这个机会。”洛盟渊双手握在一起,开始思考可行之计。
徐管家精明地半眯起双眼,老谋深算道:“少爷难道忘了,今时不同往日,咱们的洛三夫人,可是林培松最宝贝的亲妹妹,或许可以在三夫人身上花费点心思。”
洛盟渊光凌厉地扫到徐管家的脸上,咬牙道:“我洛盟渊还没有沦落到要牺牲色相来达到目的!”
“少爷,横竖你们都是夫妻了……”徐管家不死心地劝说,却又被洛盟渊一记瞪眼,这才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说到林夕,洛盟渊意味深长地凝望湖心被微风拂开的涟漪,还有一笔帐没有跟她算呢!
想到这里,洛盟渊起步,朝着林夕的破院子走去,管家躬身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难道真的想从三夫人身上下手吗?
两个不速之客正慢慢向着院子靠近,而院子里的主仆二人正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唠家常:“小姐,你说你现在,到底图什么了?一你没了争宠的心思,二你见天的被关在这小院子里,难道你就甘心以后的日子都这么过了?”
“哈,这你就不懂了吧,”林夕举起双手,绚烂的十指随着湛蓝天空下的浮云做着各式各样的形状,天真地说道:“这一吧,我本就不是那种能够容忍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心思,更何况还是个整日板着臭脸的黑面男,脾气还那么臭,那么没品,最重要的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还对女人动手嘞,这样的男人,没得指望;其次吧,我可不信这黑面男能关我一辈子,白养我们两个闲人,还什么活儿都不用干,三五天还说得过去,长此以往下去,他肯定会看不过去的,不过,到时候肯定又要想些别的损招来绕过跟哥哥签下的协议对付我咯!”
林夕有一出没一出的调侃着,她先前只告诉了洁儿会帮宁晨跟柳贝玉争宠,可没说立志要闹翻洛家,这点子现在说了无疑会成为一个炸弹,到时候洁儿嘚啵嘚啵地可炸得她耳朵根子受不了,倒不如先不说。
听到了院子里的对话,洛盟渊示意徐管家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门外听起来,低垂着双眸,不能容忍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开玩笑,她哭着喊着嫁给他的时候,他可是已经有两位夫人了,现在居然说这种话,简直是不知所谓!
“可是小姐,你嫁进来以前姑爷都有了两房夫人了,那时候倒是看不出你……”洁儿对她提出了质疑,话刚说一半,想想不对,现在的小姐性情大变,根本就不能用以前的眼光来衡量她了。
“喂喂喂,”林夕很不爽她的这番说辞,骨碌坐起来,双臂抱着小腿,睥睨洁儿说道:“拜托你看看清楚,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林夕啦,别老用以前的林夕该干的事加注到我身上来嘛,很不公平唉!”
洁儿经常把以前的小姐怎样怎样挂在嘴边,连黑面男那个本应该非常非常厌恶林夕的人居然也拿她跟以前的林夕做比较,真的让她不得不再次指着老天吐槽,命中该穿越她认了,就不能让她在“林夕”嫁人前穿过来吗?哪里还用像现在这样处处受人限制,早就风生水起了!
幻想着如果早点穿越过来的有点,林夕迎着温煦的阳光,闭上了双眼。
“好嘛,以后尽量不说了……”洁儿无所谓地随口保证,不过林夕明白,与其说她是在认错,倒不如说她在敷衍自己来得贴切。
洛盟渊听到了这里,拍手鼓掌,邪笑走进院子:“好一个不能容忍与人共侍一夫!”
掌声一响,洁儿吓得手忙脚乱,竟从生生椅子上跌落在地上。
没想到隔墙有耳将她二人的戏言全听了去,林夕赶忙回头,一见是他,不禁蹙眉:“你怎么来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若不是亲耳所闻,我竟从不知我的三夫人如今脱胎换骨活脱脱变了一个人,是该恭喜你呢还是去跟林培松道声节哀呢?”洛盟渊直直立那里,威严的气场包裹住整间院子。
“……”林夕斜了他一眼,把洁儿扶起来,再帮她拍干净身上的尘土,这才抬头对上了他的双眸,不服输地说道:“我这叫做谋思进取,倒是比你好些,一天到晚净想着怎么算计别人,还有偷听!”
洛盟渊冷笑一声,踱步走到石桌旁,坐下,指尖敲打着桌面,说道:“我没心思与你斗嘴,我来是想问,你是否想在洛家自由活动?”
“你什么意思?”林夕警惕地问道,一股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预感油然而生。
洛盟渊继续敲打桌面,平静地说道:“跟你做个交易,以你能自由活动做赌注。”
林夕半信半疑地审视着他:“你先说说看。”
“昨日四皇子说的话,你应该没忘记吧,”洛盟渊也不卖关子了,直接与她开诚布公说道:“今年进贡资格,你哥哥是我的劲敌,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说服你哥哥放弃甄选,我便从此不再禁你足。”
原来如此,林夕恍然大悟,果然没有猜错,还是有事,拿她当使者去游说哥哥,这个点子亏他想得出来!不过转念一想,他平时那么讨厌自己,今天能主动登门与她做交易,看来这个进贡丝绸的事,对他来说不是一般的重要呢!
见她思索半天都默不作声,洛盟渊确认地问道:“如何?”
“赌注倒是很诱人,那若我不遵从呢?”林夕来了兴趣。
“我洛盟渊不缺养两个闲人的钱,”洛盟渊引用了刚刚林夕的说辞,她不信他能一辈子养着她们,可笑,喂饱两张嘴而已,这闲钱他便出了,饶是对她最好的威胁。
林夕再次陷入思考中,倒不是她怕被禁足一辈子,只是她真的很好奇,这进贡丝绸的事,为何对他那么重要?不过再想到林培松为她做的事,她又迟疑了,不行,林培松把她当作了亲妹妹百般呵护疼爱,还为她花费了心思精力筹谋了那么多,她怎么能反咬他一口呢?
想到这里,林夕反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去劝服哥哥,而他又凭什么会听我的劝呢?”
“凭你一辈子的幸福,在我手里!”洛盟渊攥紧了拳头,横在林夕的面前。
林夕没话说了,他说得不错,就因为她现在的处境,哪怕再有不甘,恐怕林培松也要对这黑面男让步吧!
洛盟渊狡黠地接着说道:“更何况,以林家布坊现在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