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宅门:妾非等闲之辈-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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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盟渊深邃的目光紧盯着趴在桌子上的他,脑海里不禁浮现起白天顾思成与林夕相坐在院子里的场景,还有林夕央求顾思成为她带书的对话,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突然大步走出了包间,嘱咐掌柜的将顾思成送回顾家庄,这才急匆匆地离开了。
没有洛盟渊的夜晚,林夕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坐在桌前刺绣的洁儿,觉得甚是自在,本来就不大的小床现下就归她一个人了,不用和洛盟渊挤在一起,早上醒来还尴尬地出现相拥的现象,真真是好极了。
“小姐,你若乏了别撑着,早点休息对身体好,”洁儿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笑着转过头看她。
林夕撑了下身子,坐直,饶有兴趣地问道:“洁儿,我发现你每天晚上都在刺绣,前些日子绣丝巾,后来绣荷包,现在绣的什么?”
洁儿向着她扬了扬手上的绣品:“这个是绣给小姐的丝帕啦,小姐这几日生病,用过的丝帕都不能再用了,我需加紧时间多绣几个才是。”
“真是辛苦你了,”林夕略感抱歉地说道,其实她早就发现了,洁儿的生活重心完全就是围绕着她的,每时每刻在做的事,几乎都是为她。
洁儿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继续穿针引线,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见她沉默了下来,林夕转动了一圈眼珠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笑着打趣她:“洁儿,刚刚说到了荷包绣好了,有没有送给王晖呀?”
“小姐……”洁儿低喃道,不敢看林夕,她怕林夕变本加厉地拿她开玩笑,索性收起了绣品和针线,不让小姐追三问四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小姐睡觉,睡着了就不会东问西问了。
于是洁儿假装抬头看了眼窗外,顾自说道:“天色已晚,小姐该休息了,我也该告辞了。”
说完抱着收拾好的绣品针线旁若无人地走出了林夕的房间,末了还为她关上了门。
林夕撇撇嘴巴,冲着她离去的方向大声说道:“害什么羞呀,每次一说你就找机会跑了,窗户都没开你咋么能看到天色已晚啊,尽忽悠人!”
静悄悄的房间里还回荡着余音,桌上的烛火慢慢摇曳跳动,似乎有意表演节目为林夕解闷,林夕挪了下身子钻到被窝里,趴在床上瞅着暗黄色的烛火,慢慢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夕睡得正香,忽然察觉到身边有动静,林夕麻利儿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居然是——
一片黑暗!
“谁?”林夕警惕地双手抱胸缩到后面,下午黑面男负气离去,不可能半夜还跑来,那么黑暗中躺在自己身边的人,会是谁?
没有得到任何答案,林夕的警觉还在保持,却不想突然被一双大手牵了出去,牢牢被钳制在对方的怀里!
“啊!流氓!滚开!”林夕啊地大叫了一声,脑海里倏地浮现了武侠剧里的专门飞檐走壁闯入民女闺房的采花大盗了,一时间手脚并用,朝着对方踢打开去。
“别吵!”洛盟渊用力地握住了她的胳膊,阴翳地警告她,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若他真是流氓,恐怕此时她身上的衣服,早已不见了。
“我警告你,你最好赶快走,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林夕仍然处于恐惧中,若真是采花大盗,那她可惨了,大老远地穿越过来若是还发生那样的惨剧,这命运就真的太悲催了!虽然说她已经嫁作人妇了,可那种事她可从来没有做过,怎么能……
洛盟渊只感觉耳边一阵噪音,索性直接伸出手按住发声的源头,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脖颈,用双腿压住她到处乱踢的双腿。
林夕挣扎地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身体仍在试图挣脱对方的擒箍,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实在是大得很,不论她怎么使劲,都摆脱不了……
第88章 洛家有喜()
“老实睡觉,否则把你捆起来!”洛盟渊在她耳畔警告道,林夕这时方才听出是洛盟渊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假意合作的点头,这才脱离了控制。
一获得了自由,林夕愤恨地捶打他道:“我去你的!大半夜的你学做鬼啊,溜进来不知道自报名号啊!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
本以为放了她她能消停会,没想到她还这么闹腾,洛盟渊不耐烦地抓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下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巴,这下,夜晚才终于再度恢复静谧了。
正发泄自己不满的林夕突然感觉到嘴唇上被覆盖了,也就在这时,她才闻到了强烈的酒气,当即头脑一懵,这什么跟什么?他该不会喝醉了,又想酒后乱性吧?
当林夕的小脑袋瓜里不断迸出各种猜测的时候,洛盟渊抬起了头,双唇离开了她的柔软,冰冷的语气让人为之一振:“我发现这比拿绳子捆着你更具威胁,乖乖睡觉,否则刚刚那一幕还会上演!”
“切!”林夕翻了一个白眼,旋即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又向前蠕动了两下,离他远远的,安静下来了。
谁知,一双大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又将她拽了回去,牢牢把她固定在怀里。
林夕下意识地推了他一把,赶忙后退,警惕道:“你做什么?不是说好好睡觉的么?那你是在干吗?”
“嘘!”
林夕只觉迎面吹来一股酒气,夹杂着潮湿,醉人心脾。
接连几天,洛盟渊无论是喝酒与否,都会抱着林夕静静地入睡,却并未与她有多少语言交流,而且还遣管家来送了一捆书,文集诗词,应有尽有。
这让林夕很是费解,不觉又开始怀疑起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过现在有书看了,饶是自在多了。
城东的医馆,内间,宁晨端坐在椅子上,伸着右手手腕,一言不发地看着正为她切脉的大夫。
“恭喜大夫人,”大夫放开她的手腕,拱手施礼。
“何喜之有?”宁晨明知故问,手不自觉地摸着小腹,自从上次为林夕看病的大夫说完那席话,她便一直记挂在心上,如今还特意到另外一个大夫的医馆来,便是有意想知道她是否有孕在身。
大夫笑脸相迎道:“大夫人有喜了,这可是洛家的长房长子,以后大夫人可有福享了!”
宁晨浅笑,低头看着小腹,手慢慢画起了圈,笑意更浓:“大夫这便知道是长子了?”
“脉象刚健有力,定是公子无疑呀,”大夫谄媚答之,哄的宁晨心花怒放,大方地赏了他一锭银子,心里想着,就算不是儿子,凭借她为相公生下这第一个孩子的份上,她以后在洛家的地位也会扶摇直上。
当宁晨满怀欣喜地回到洛家,柳贝玉正负气坐在大厅里,见她满面春风,尖锐的声音随即而起:“姐姐还有心思笑呢,再过几日,咱们相公就被林夕那个贱人生吞了!”
宁晨打量起她,只见她眉头紧皱,鼻梁也因此出现了几条细纹,想来是嫉妒了林夕这些日子的专宠了吧,如斯想着,她上前走了一步,笑弯了眉道:“妹妹这苦水不该往我这倒吧?这些年你一直深受相公宠爱,我都习惯了,如今相公才宠了林夕几天,你就忍不了了?相公专宠你还是专宠林夕,对我影响都不大,这话说,来日方长,妹妹你还是要忍一时风平浪静,切莫惹是生非,更败了相公的雅兴,吃亏的可是你呢!”
说完宁晨径直走了,留下柳贝玉一个人在大厅里更是怒火中烧,这个宁晨,居然学会奚落她了!
宁晨离开大厅,直接去了林夕的院子,林夕正悠闲坐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看书,甚是投入。
“哟,妹妹这身体好了么?怎得看起书来了?”
林夕闻言转过头去,一看是宁晨,放下书说道:“好多了,无聊,看书打发些时间,你今儿怎么过来了?”
宁晨抬了下眼皮,不经意地瞥了清荷一眼,随后清荷笑呵呵地与林夕说道:“三夫人,我们大夫人有喜了呢。”
“哦?真的吗?”林夕惊讶地望向清荷:“确认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是呢,我们刚刚陪着大夫人去了医馆,大夫还说是个小公子呢!”
林夕随即看向宁晨:“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告诉黑面男了吗?”
“还没有,等晚上相公归来再告诉他吧,”宁晨有些失落,眼眸黯淡了下来。
林夕看出了她的变化,想想也是,黑面男对宁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那毕竟是他的糟糠之妻,女人怀孕这样的喜事,最希望第一时间分享的肯定是自己的老公,可摊上了黑面男这样的老公,还真真是,让人无语啊!
“不如给他一个惊喜好了,”林夕替宁晨想起了小点子,眼珠子一转,灵感袭来,打起了响指:“就这么办!”
傍晚,洛盟渊如期到家,刚准备去林夕的院子,却被管家拦住了:“少爷,三夫人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好菜,还命我在此等候,务必将你带到厅堂去。”
洛盟渊不解了:“她闯祸了?”
“没有,”管家摇摇头,心下觉得好笑,三夫人难得贤惠一次,居然被这样猜忌。
“该不会有事相求?”洛盟渊认定这其中一定有些缘故,否则林夕不可能亲自下厨这么热情。
管家想了想,又摇头:“不知。”
带着疑问,洛盟渊朝着厅堂走去,刚要到厅堂,被迎面一路小跑过来的柳贝玉挡住了去路:“相公,玉儿可算见着你了。”
“你怎么在这?”洛盟渊顿足,手臂被柳贝玉紧紧抱在怀里,听着她娇滴滴的声音,突然感觉有些不舒服。
“相公,你还在生气么?玉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那样了,只求相公别再冷落玉儿了,每夜玉儿守着空房,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洛盟渊盯着她的脸,这些日子不见,她清瘦了不少,心疼地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还未触摸到她的肌肤,被一阵咳嗽声吸引去了注意力:“咳咳,你们俩酸不酸哪,今儿是我掌勺,亏得没放多少醋,不然啊,这菜都不能吃了!”
林夕双手抱胸依靠在门框边,打量起这对据说恩爱了数载的小夫妻,若是成功打破了她们的甜蜜,目测过来也是一桩挺不错的伟业啊。
“你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洛盟渊放下手,丢下柳贝玉,朝她走去,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林夕抿嘴,狐媚大眼电力十足,柔媚的声音让她差点破功喷笑:“来呀,你来了不就知道了。”
柳贝玉眼见洛盟渊随着林夕进了厅堂,那叫一个不服气,跟着也进去了,这才发现,宁晨早已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了。
洛盟渊看到了宁晨,随即将目光转移到了饭桌上的菜肴,质疑地问着林夕:“这些,都是你做的?”
“有什么问题吗?”林夕挑眉耸肩,完全一副小意思的态度。
“哟,我可从未听说过这林大美人下得了厨房,”柳贝玉轻蔑地掸了眼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根本不相信这是林夕的作品。
“拜托!”林夕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眼睛眯成了漂亮的弧形:“这是我和宁姐姐一起做出来的,倒是你在房间里睡大觉,当然看不到我下厨房的靓影咯!再说了,能让你吃这现成的你就知足吧!”
你且先与我耍足了嘴皮子好了,等下宣布了好消息,我看你还怎么下咽!
林夕得意地看着柳贝玉,好像怀孕的人是她似的。
“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先入座,”宁晨出面为她们打了个圆场,带着大家一起入席就座,洛盟渊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林夕端起酒壶,给大家的酒杯都填满了酒,率先站起来,说道:“我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直以来都没有跟大家好好吃一顿饭,想来也是有些遗憾,今儿个,就借着这个大喜的日子,自作主张整出一桌便饭,大家一起好好聚聚,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对吧。”
宁晨微笑点头,对她表示赞许,柳贝玉和洛盟渊却面面相觑了,大喜的日子?有什么大喜?
“我知道,前段时间我闹出了不少笑话,惹怒了你们两个,”林夕对着洛盟渊和柳贝玉,双唇保持30度上扬,继续说道:“不过我希望今天这顿饭吃完,咱们能向真正的一家人一样和平相处,这杯酒我敬你们,先干了!”
说完仰脖,一饮而尽。
洛盟渊端起酒杯,放至唇边又移开了,目光如炬,射向林夕:“有话直说,拐弯抹角没意思。”
柳贝玉本来也没打算承下林夕的敬酒,附和说道:“就是,你有何花招,尽管使出来,别妄想我们都是傻子看不出来你正憋着诡计。”
“呵,你们两个还真是默契啊!”林夕故意这么说着,明显看到了柳贝玉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这才笑着说出了那个好消息:“那就告诉你们好了,宁姐姐怀孕了。”
第89章 不欢而散()
宁姐姐怀孕了。
一句话犹如利剑一般刺穿了柳贝玉的洋洋得意,她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指着林夕问宁晨:“她说的可是真的?”
宁晨从容地点头,柳贝玉那一刹那的心碎她看在眼里,心底爽快不已,这林夕果然不简单,随便两句话便能让柳贝玉瞬间从天上跌落在地上,摔得惨不忍睹。
同样惊诧的除了柳贝玉还有洛盟渊,林夕的那句话犹如当头棒喝,他要当爹了?
“喂,你怎么没反应啦?”林夕见洛盟渊呆住了,连忙在他眼前来回摆手:“该不会兴奋过度了吧?喂喂喂!”
洛盟渊一把抓住林夕的手腕,看向宁晨,目光甚是复杂:“可确定了?”
宁晨浅笑,双手轻轻按住小腹:“嗯,下午去了医馆,回来后告诉她的,她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哈哈,”未等洛盟渊说话,柳贝玉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夕一脸嫌弃地看过去:“喂,你没事吧?”
“哈哈哈,真是造化弄人啊!姐姐,妹妹此番恭喜你了,”柳贝玉握紧了双手,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生疼,可再怎么疼,也不及胸腔内的撕心裂肺!
宁晨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大方说道:“谢谢妹妹。”
二人之间开始涌动起一股暗潮,柳贝玉眼底的愤怒直射到宁晨的眼睛,贱人,定是前几日趁相公醉酒后留下的孽种,也值得你这般大肆宣扬?!
宁晨回之以得意,不论怎样,我有了相公的骨肉是既定事实,不像你,得了相公那么多年的宠爱却没有一点动静,要怪,就只能怪你肚子不争气了。
柳贝玉咬牙切齿,恨意深入骨髓,好,你且先得意,怀胎十月,来日方长……
“嘿,这么一个大好消息,怎么你们反应都这么奇怪?”沉默了半天的饭局,终究被林夕打破,她将洛盟渊的震惊与柳贝玉的愤恨看在眼里,心底响起了诡异的笑声,哈哈哈,看我不生生拆散了你们这对祸害人不眨眼的!
柳贝玉咬牙,看向已经反应过来却一直盯着宁晨肚子看的洛盟渊,再也坐不下去了,怦然起身,黑面扬长而去,离开厅堂的那一刹那,还能听到洛盟渊对宁晨的问候与嘱咐:“可有不适?明儿起你好好在房里,安心地养胎,其他的事,就先交给徐管家。”
“相公,这才十几天呢,不过我想着是该修封书信给婆婆报喜,她若知道定然会很开心的,”宁晨抚着肚子,果然,都说母凭子贵,现在看来,还真是说得对极了。
“这是一定的,”洛盟渊的目光复杂,全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