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宅门:妾非等闲之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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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个人异口同声,退出了房间。
林夕走上前去,坐在宁晨的身边,将她干枯的手掌握在手心里,心疼地说道:“姐姐,你何苦这般?孩子没有了以后可以再怀,你放心,我说过会帮你争宠,不会半途而废,你且好好调理好身体,待你恢复了,我再给你造机会。”
宁晨闻此,转过头来,认真地盯着林夕,说道:“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想到那日你我达成协议,我助你离开洛家,你助我得到相公的宠爱,现在想起来,犹如是黄粱一梦,如今梦碎了,你我也该认清现实了。”
“什么现实?”林夕反问道。
“你我都清楚,你与相公协议赌约眼看就要一个月了,时限一过,相公便会忘了你我,这一个月的相思,便又要将那柳贝玉宠上天去了,再造出怎样绝美的机会,也都于事无补了。”宁晨缓缓说道,紧接着又说:“不过,我能怀上相公的孩子,那是我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事,如今是我没有保护好这个孩子,让他还未出生就失去了生命,是我的错,或许,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不该用那些手段来得到这个孩子吧……”
她说着低下了头,满脸的忏悔,引得林夕腹疑连连,不解地问道:“只是趁他酒醉成你美事而已,又关老天惩罚什么事了?”
“林夕,”宁晨猛地抬头,痴痴地看着林夕说道:“你不知道,那日相公醉酒,本不会碰我,是我,给他用了迷药,才会整整一天……”
第96章 林夕自曝身份()
“纳尼?!你给他用了迷药?!”林夕目瞪口呆了,完全惊住了:“他知道吗?”
宁晨摇摇头,苦笑道:“他只会觉得迷糊不已,却并不知是迷药所致,这个孩子是她的娘亲对他父亲用了迷药得来,如今这般没了,不正是报应吗?”
看她满脸的悲伤,林夕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些,因为这完全就是在没事找事瞎寻思,这种消极观一旦产生,会随着日复一日增长演变成一股压力压在她的胸口,直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彻底崩溃。
不行,该好好劝劝她才是。
“这个事……你也不能这样想,”林夕想了一下,劝说道:“其实你也是个受害者,虽说黑面男是喜欢柳贝玉不假,可你毕竟是正房夫人,他多多少少也该顾及到你的面子,这样对你本身来说就是不公平的,所以你去争取一些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也没什么不对的,当然,这种形式可能有些欠妥,但是你的本意是爱他,想得到他一点点的爱,在这,你是没有错的啊,所以,你也不要自责了,放宽心态,好好养身子,大不了以后不再用迷药好了。”
宁晨无力地摇摇头,垂下脑袋,低声说道:“没用,都没用了……你知道我那日,躺在这床上,我的孩子化成了一摊血渍慢慢流出来,我的耳边甚至响起他声声唤我娘亲的呼喊,他在求我救他,可我只无能为力地在床上打滚,那种心头肉被生生撕裂下来的疼痛,你永远不会体会到,当初我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定然不会觅得那些机会去争宠夺爱,我宁愿一辈子平平静静当着我的洛大夫人,也不想体验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宁姐姐,你千万要振作起来呀!”林夕见她对刚刚那番劝说都没听进去的样子,愈发有些着急了,摇着她的双肩,试图摇醒她:“难道你甘心再次被柳贝玉爬到头上来吗?你可是正房夫人,她只是个小妾,不管她多么受宠,她都只是个小妾罢了!”
“那你呢?”宁晨突然看着她反问道,这一问,林夕毫无准备地懵了,眨巴着大眼睛。
两人之间沉默了,四目相对,房间里一片静谧。
半晌,林夕思虑一番,一本正经回答道:“我?宁姐姐,我跟你交待句实话吧,我还是一开始的那颗心态,我不想留在洛家,每日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来斗去,我想让黑面男给我一封休书,清清爽爽地离开洛家,到外面去打拼一番,成就我自己的事业!”
宁晨安静地倾听,端详起林夕,说道:“我与你相识已有多年,只知你对相公痴恋到疯狂,却并未看出你有这般事业心,更何况,这个时代,哪有女子在外打拼的?为何你会有此想法?”
“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会相信吗?”林夕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观察起她的面容。
只见宁晨轻轻挑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满脸的不相信:“不是这个时代?怎会?”
林夕早已预想到她不会轻易接受,想到她能告诉自己对黑面男用迷药的事,像是看开了很多事的样子,若是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她,或许她以后能给自己一些帮助也说不定,不过,这事要如何说起呢?
想来想去,林夕舔了舔嘴唇,抛砖引玉问道:“宁姐姐,你可还记得我落水一事?”
“记得,大夫说你脑子里收了刺激,很多事都会记不起来。”
林夕点点头,安然地与她说道:“其实以前的事,我都没有忘记,只是自那之前,我与你们并不相识,我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与养母吵架后跑去公园散心,不小心被几个孩子撞进水里,等我醒来以后,就已经到了这里,进了这具身体。”
说着林夕抬起双手,向她展示这具皮囊。
宁晨还是很不相信,像看外星人似的打量起她,但见她不像在开玩笑,狐疑问道:“你不是林夕?”
“没错,哦不,”林夕突然想起来自己本就是林夕,胡乱解释道:“我本名也叫林夕,只不过不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林夕,当我弄清楚了这些事的来龙去脉,我便萌生了离开的想法。在我生长的时代里,一个相公只能娶一个妻子,男女是平等的,婚姻也不是家里包办的,在那里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可以自由恋爱结婚,所以,我根本不可能接受自己是小妾这个事实,你懂吗?”
宁晨简直无法想象她所说的那个时代是什么样子的,她只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还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妻子要伺候好相公,听从相公的一切指示,出嫁前不能与任何男人扯上关系,会被别人戳骂不知廉耻甚至被族人行刑处罚……
见她如此,林夕苦笑道:“我当时想找法子回去,可毫无头绪,所以只能寄希望早日离开洛家,自由于我而言,太重要了,这件事你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我希望你为我保密,助我离开洛家,可以吗?”
“此事还需静等,”宁晨思虑一番,对林夕的身份慢慢接受了,想着她之前尽心尽力对自己的帮助,既然她不是那个林夕了,也确不必为那个林夕承担太多,不如助她离开了好。
很快,协议期限已过,洛盟渊果真与柳贝玉又好得如胶似漆了,还带着她特意去拜访了林夕。
他们到院子的时候,林夕正与洁儿下飞行棋。
林夕见到他们携手走来,心底突然如针刺般疼了起来,皱了皱眉,佯装镇定道:“你们来做什么?又想跟我打赌吗?”
“林夕,你还真是狡猾,竟然用与相公的协议之期与我打赌,卑鄙至极!”柳贝玉阴柔道,娇小的身子紧紧贴在洛盟渊的怀里。
“你只能怪你笨,”林夕没好气地说道,本想坚持与洁儿下棋,可发现这很困难,他们二人就站在她的正前方,尤其扎眼,她强迫自己忽视洛盟渊,起身走到柳贝玉的身边,突然想到了什么:“啊,你不来我还差点忘了,这场赌局你输了,要听从我的指示呢!”
柳贝玉昂头挺胸,输人不输阵道:“你且说说看。”
林夕托起了下巴,做冥思状,嘀咕道:“哎哟,这突然一下子,还真想不出来让你做什么,让你去打扫茅房?”
说罢她故意看了一眼柳贝玉,但见她突然眉毛鼻子和嘴巴像麻花一样地扭在了一起,扑哧一下笑说道:“这个不好,你堂堂洛二夫人,对吧,怎么能让你做那种事呢?”
“算你识相!”柳贝玉撇撇嘴,紧张握拳的手指慢慢分开。
“我本想让你去伺候宁姐姐,但现在她小产了,也是需要细心之人照料的,”宁晨正儿八经说道:“早就听说你早些年也是在洛家当差的丫鬟,想必一定很会照顾人吧,不如你就去照料宁姐姐几日,直到她完全康复,如何?”
柳贝玉松开的手再次握拳,恨不得一拳打中林夕的脸蛋上去,咬着牙说道:“你让我去照顾她?”
早就猜到她会不爽的林夕故意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怎么?这么靠谱的事,你还有问题吗?你到底是不是诚心愿赌服输的?”
“愿赌服输,何来反悔之意,就这么定了!”
说话的并不是柳贝玉,柳贝玉不解地望向身旁为她拿主意的洛盟渊,娇嗔道:“相公,我现在也是二夫人,怎得能去做丫鬟的活儿?”
林夕背过身去,肉麻地不禁搓揉起双臂,黑面男还真是重口味,居然喜欢这种货色,她还真是瞎了眼啊,竟然对他起了化学反应!
如斯想着,林夕猛地摇摇头,啊呸!什么化学反应,根本没有的事!
“玉儿,你与宁晨的关系是该缓和一些了,她这次小产,娘亲极为心疼,你若好生照顾了她,娘亲必定会对你刮目相看。”洛盟渊拿出老娘当挡箭牌,这才说服了柳贝玉,默认地答应了这个要求。
林夕转过身来,揉了揉鼻子说道:“好了,这下该了结的事情都结束了,你们该不是也想来下两盘飞行棋吧?”
听着她下了逐客令,洛盟渊一反常态,噙满了笑意,松开柳贝玉的手,一步步靠近林夕。
眼见他一步步逼来,林夕的心跳噗通噗通不断加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自觉地迈着步子,向后退。
洛盟渊满意地看到她后退,继续逼近,直到将她抵至墙角,才问道:“你怕我?”
“我、我怕你个魂!你又发什么神经?赶快带她走人吧!”林夕恼羞成怒地推开他,胡乱理了下发丝,逃离他的控制范围,与他保持了三米的安全距离。
“你吃醋了?”洛盟渊狡黠笑之,迷人的眼眸朝她射出了温柔的光芒,惹得柳贝玉甚是不快,尖锐的声音随即传进了洛盟渊的耳朵:“相公,我们走吧,别与这个不识规矩的女人多周旋了。”
林夕朝柳贝玉翻了一个白眼,不爽道:“早滚早好,我耳朵根子也清净!”
第97章 使唤柳贝玉()
夜晚,林夕一个人坐在被窝里,耳畔回想起下午洛盟渊走前停顿在她耳旁说起的那句话:“等我,晚上找你。”
林夕翻来覆去,脑海里总是飘荡着这句话,总感觉黑面男最近越发诡异了,可不知为什么,他的诡异竟让她心底有些小小的期许了。
目光不自觉地移向房门,天色已晚,门外安静地能听见春风吹过的声音,只是,说好了要过来的人,还没有来。
就这样,在满心的等待中,林夕慢慢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宁晨刚醒,林夕便带着柳贝玉过来了:“宁姐姐,你看谁来看你了。”
“柳贝玉?”宁晨怎么都没想到林夕会与柳贝玉一起进来,皱了下美,十分不解。
“宁姐姐尚且不知,我与她打赌赢了,她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想到姐姐这里清荷碧莲两个人照料不来你,那些婆婆特意差过来的丫鬟也都不顺心,这才特意叫来以前做过丫鬟的二夫人前来照顾姐姐呢。”林夕故意将以前做过丫鬟几个字说得很重,以至于柳贝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还意犹未尽地翻了个白眼。
宁晨看了眼满脸不爽的柳贝玉,轻轻咳嗽了一声:“这个,不需要吧,我这几天身体好些了,不好麻烦她。”
“装什么清高,”柳贝玉又斜了宁晨一眼,宁晨当即被她气结,猛地咳嗽了起来。
林夕见此,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满面怒气地朝着柳贝玉吼道:“亏你还当过丫鬟,我看你业务一点都不熟练嘛,还没开始伺候人呢就把人气成这样了,存心的吧你!”
她环顾房间一周,见门后有一筐旧衣服还没洗,唇角微扬,指着筐子与柳贝玉说道:“这样吧,你别晃悠在宁姐姐面前了,再气出个好歹来,去把那筐衣服洗了。”
柳贝玉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昂头犀利道:“凭什么?我是来照顾她的,却不是来洗衣服的,你是想趁机报复我么?”
“报复?哈,我若是想报复你,早就让你去洗衣房顶替四五个洗衣女了,莫非你是见了活儿怕了,想退缩了?都说愿赌服输,可你若不服,我也奈何不了你,顶多也就看清了你失信于人的本性罢了。”林夕调侃道,故意这么说着,就是要让她听着不自在,依她这种人,不争馒头争口气也会去把这个赌约给完成了。
柳贝玉气得眯起了眼睛,深深锁定林夕得意洋洋的面孔,咬牙切齿说道:“好!不就洗几件衣服么,日后,我要让你百倍千倍来偿还!”说罢走向门后,让流觞芷云抬起筐子往外面走。
“哟哟哟,我又不是从小吓到大的,等你洗完了那些再来放狠话吧!”林夕才不怕她的威胁,嬉皮笑脸笑呵呵,见流觞芷云抬起了筐子,灵光一闪,与宁晨说道:“宁姐姐,这要是我啊,我才不会辛苦我的丫鬟为我做苦力呢,我自己输了的事,自当一力承担,你说是不是?”
这话中之话飘进了柳贝玉的耳中,惹得她更是火冒三丈,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当真让流觞芷云在旁边站着,自己有模有样地在院子里洗起了衣服。
林夕拉起宁晨的手,瞄了眼门外,与她说道:“姐姐可觉得解气?”
“你这般闹腾,就不怕相公怪罪于你?我可听说这几日相公又留宿她那了,是不是都没去你那了?”宁晨坐直了身子,小声地说着。
“嗨,不去我那更好,我一个人睡一个大床,别提多惬意了!”林夕装作无所谓地回答道,可心里却滑过丝丝酸涩,想起昨日黑面男的爽约,她竟隐隐有些生气了。
宁晨反抓住林夕的手,一本正经地问道:“林夕,难道你就没打算让相公对你撇开成见,与相公恩恩爱爱白头到老?这于你出去独自拼闯,不是要好很多么?”
林夕揉了揉鼻子,想了想,严肃地回答道:“姐姐,我与他不可能走到一起,我必须要走出去!”
“这是为何?虽然你所生的时代是一夫一妻制,可你眼下毕竟身处堂耀国,入乡随俗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呀,”宁晨不解地问道,在她看来,这林夕独具个性,比起那嚣张跋扈的柳贝玉好太多了,完全有能力得到相公的青睐。
林夕苦笑,小声说道:“姐姐,我毕竟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我所熟知的婚姻和爱情,就必须是完完全全归属于一个人,且不说他能否爱我,就说他已有了两房妻室,这便已是阻碍我们走到一起的屏障,更何况黑面男那个人那么没品,整天摆着一张黑脸,又不守信诺,还动不动犯个神经病,让人琢磨不清,我才不会对那种男人有好感呢!”
林夕越说越刹不住,直接了当将洛盟渊的缺点都曝了出来。
“你……你对相公的偏见,”宁晨挑挑眉,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丝毫不少于相公对你的偏见哪!”
林夕毫无所谓地一笑了之,继续与宁晨说笑起门口的柳贝玉了。
晚餐间,林夕与柳贝玉一同入席,洛老夫人与洛盟渊刚坐下,见她二人一同出现,皆有好奇。
“小妖精,你今儿跟她走得近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