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鬼-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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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之前那种如虫子蠕动的感觉被一股热流所替代,这种热流比刚才增强了不知多少倍,不一会我已经汗流浃背,浑身如水洗一般。
那股热流从背后的掌心之中源源不断的冲入我的体内,我闭着眼睛,感受着那股灼热之气的游走。
“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黄庭上丹田,于身指脑,为百神之主宰;中黄庭中丹田,于身指心,为脏腑之根本;下黄庭下丹田,于身指脐下关元穴,为阴阳之门户、精气之命脉。如是法存想黄庭,养炼丹田,以能固精全气,长生久世。”
季飞于身后不停的颂唱这段口诀,让我细细体会,开始的时候是一字一顿的慢慢读,随后越来越快,到最后我几乎可以跟着背了下来。
“你可记清楚了?”季飞问道。
我微微颔首,于心中默默吟唱,季飞赞许,要求我一边体会一边熟记,但是他的双手却半刻不曾离开我的脾俞穴。
我心里不禁呐喊,此人内力竟然如此浑厚,真气不停的在我体内游蹿,起先我能感觉到那股气息在我体内并不顺畅,似乎在经脉之中有很多隔阂,到后来竟然慢慢的四通发达畅通无阻起来。
我知道季飞是在帮我打通经脉,这种方式非功力深厚造诣高深者不得擅用,一来这种方式不但大量损耗施法者的功力,二来造诣不高者很容易无法控制自己的真气,对收受者造成伤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双手撤了回去,此时我的身体犹如一个皮囊一般,鼓鼓囊囊装满了真气,感觉经脉快要胀裂一般。
“气顺脾俞,游走丹心,气如氤氲藏于阴阳,游而从始去而无终,浩浩然如入虚幻,虚虚实实化为己用……”
季飞此时似乎站了起来,不断的颂唱的口诀,我体会着运发真气,只觉得那充盈的真气似乎慢慢的被我的身体消化,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不由楞了一下,本来有些黑暗的洞窟似乎明亮了许多,明察秋毫,细微之处也看的清清楚楚。
季飞此时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再次,季飞让我如刚才一般召唤亡灵,我按照此前他教我的口诀,默默吟唱,“日出东方赫赫大光,灵神卫我、庆门立章、未越绝命,故水鬼乡、敢有充当、急离远方……”
我再次睁开眼睛,顿时脸色大变,这一次整个洞窟都挤满了亡灵,重重叠叠,比此前多了一倍还要多。
“哈哈……很好!”季飞对我的表现似乎十分满意。
我气一松,那些亡灵再次消失,我怔忡的看着季飞,缓缓的站了起来。
“我还真小看了你小子,你的领悟能力和身体素质绝对属于上乘,刚才那股真气我还有些担心你一时很难消化。没想到不到一个时辰你就能化为己用,你的身体似乎有些奇异之处,容我看看……”
季飞一边像看文物一样用挑剔的眼神不断的逡巡着我,一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眼神中不断的飘过一丝疑惑。
“阴时阴地,先天不足,命如五常,位属西南……”季飞说着说着忽然神色一变,似乎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
“你是不是会经常阳痿?心里明明很想,可身体就是不争气……”季飞定定的看着我。
我大吃一惊,这人怎么看出来的,他甚至连我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简直高深莫测的让人害怕。
季飞脸色此时没有了微笑,有些严肃的看着我,他在等我的答案。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我又不敢不实话实说,只得胆怯的看着季飞点了点头……
“怪了,怪了……”季飞听到我的答案,满脸的疑惑,不停的踱着步在我前面乱转。
转着转着,季飞猛然回头又看了看我问道:“你是不是有其他师父?”
季飞忽然这么一问吓了我一跳,这人是会算卜吗,怎么感觉什么事都清楚。
我矢口否认,这种事情是灵异学院是不允许的,我现在也不想再把贺老六扯进来。
季飞见我否认,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说:“你把冥璜玉玦拿出来。”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我战战兢兢的将玉玦从脖子上拿下来,放在眼前的石墩上。
“你现在试着用真气与灵力驱动这块玉玦。”季飞淡淡的说道。
“口诀是什么?”我望着季飞胆怯的问道,原来他并不是在找玉玦的问题。
“没有口诀,驱物从来都没有口诀,因此它才会很难突破,这一阶才能体现出一个人的资质和悟性来。”季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整个人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我大吃一惊,驱物竟然没有口诀。
驱物并非任何东西都能驱动,这个“物”一般就是法器,因为法器长久的和主人在一起,会形成一种接近于灵力的东西,与主人心息相通。
但是我从来不知道驱物竟然没有口诀,这让我有点无从下手。
“有个窍门是我在驱物阶段悟出来的,于你不知道有用没用,你可以试一试,不过虽然驱物的结果是一样的,但是每个人的方法几乎都不尽相同。”
我怔怔的看着季飞,等着他说出自己的窍门。
“你把它当成你的朋友……”
季飞的话让我脑袋发晕,这是什么狗屁窍门,不过他再不说话,用眼神示意我去尝试。
我看着这块玉玦或者说这块破石头,脑子里不断的念叨着飞起来,飞起来……
玉玦纹丝不动,连半点要动一动的意思都没有,我只觉得身体中有一股力量在积郁,却又找不到办法将其释放出来。
我尝试了无数遍,一直到到脑子嗡嗡作响,汗流浃背,玉玦依然一动不动。
我无奈的看着季飞,摇了摇头。
“很正常,如果你这么短的时间能够学会驱物,那你就真的是天才了。你现在内力和灵力已经到了可以驱物的程度,至于驱物就只能自己去体会了。”
原来,季飞本以为我的境界是内力和灵力都有欠缺,他的目标是一天的时间将我的内力和灵力都达到驱物的层次,没想到我的灵力却早已经突破了这一层,因为剩下的时间反倒无所事事起来。
如果我依然突破了驱物的层次那也好办,季飞完全可以让我更上一层楼,但是尴尬就尴尬在我正好处于临门一脚的地方,下不去上不来,即使天王老子也帮不了我。
季飞站在洞口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驱物一层因人而异急不得,半年内突破已属难得,如果你感兴趣,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聊聊天吧……”
我看看天色,这才意识到已经是午后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不过回去吃饭肯定要浪费很多时间,我并不想浪费时间,来的时候张教授已经交代过密训的人一般都是绝顶的高手,他们完全可以十几天不吃饭,我们早晨尽量多吃点饭中午不吃,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
季飞看我犹豫,摇头苦笑说道:“这个老梁看来对你们也是重视有加,饭都不让我吃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说道:“我随尊者意,我们去吃饭吧。”
季飞摆了摆手,“罢了,不能废了老梁的一番无心,你稍等片刻。”
季飞站起身,径直走到洞窟的洞口处,只见他脚尖点了几下,整个身子轻飘飘的直接跳了出去。这洞口起码十米高,这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跳了上去,让我咋舌不已。
第238章 季飞的落寞()
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不过此时我确实也脑力耗费过多,嗡嗡作响实在凝聚不了精神,索性站起身来在洞窟里转悠了起来。
我抬头看到洞窟深处那个幽暗的洞口,心里一亮,何不趁机进去看看,那里面究竟是什么神秘所在。
我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只有树叶被风吹动的莎莎声,并无一人,随即谨慎的往洞口走去。
上次我们在围墙外面遇到无数的黑鸦并没有往洞口里面查看,这里应该是没有那种东西了,心里也稍微大胆了一些。
我走到洞口向里面望过去,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小心的迈进去一步,只觉得顿时周身一凉,里面那种沁骨的凉意让我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这种凉意并非是那种地下潮湿的阴冷感觉,而且一中阴森森的凉意,我不由打了个哆嗦,这种感觉我忽然觉得格外的熟悉。
没错,就是在苏倩家里那个百鬼窟中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不由愣了一下,幕大下面的那个地下设施曾经给过我这种感觉,而这里同样有这种感觉,我隐隐觉得不对劲,似乎灵异学院和苏倩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是我上次明明听到那个主事说过,宝镜一脉早已经消亡不在。
究竟是巧合,还是他们在隐瞒什么?
我刚想往更深处走去一看究竟,忽然听到洞窟外面一阵脚步声,不好,是季飞回来了。
我来忙后退,往外走去,刚从洞口钻出来,就看到一个身影从洞窟的洞口处落了下来。
果然是季飞,此时他手里抓着一只肥硕的野兔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季飞冲我举了举手中的兔子,笑着说道:“这样技能填饱肚子也不耽搁你的时间了。”
原来他去外面打猎去了,我掩饰的笑了笑,遂坐了下来再次开始练习驱物。
季飞看看我又看了看那个幽深的隧道,笑了笑不再说话,蹲在水池处开始清理那只兔子。
此时,我眼睛虽然盯着玉玦装着一副练习的样子,脑子里却翻江倒海起来。那苗族虿谷中的隐世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和灵异学院又有什么关系?
我隐隐想起来,张教授第一次看到玉玦的眼神,那是一种警惕之中饱含着震惊的眼神,似乎看到了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你如果无法集中精力就不要在那装了。”身后季飞收拾着手中的兔子,淡淡的说道。
我心里一愣,这个人简直有些让人恐怖。
我讪讪的站起来,此时季飞已经将兔子开膛破肚扒得干干净净,我连忙在洞窟中找了一些败叶腐枝堆起来。
季飞走过来,手上一扬,手中已经多了一张燃起来的符篆,随即往木堆上一扔,火焰就熊熊的烧了起来。
季飞将兔子架在火上认认真真的翻烤着,映着红红的火焰我从季飞的脸上看出一丝寂寥,给人一种很落寞的感觉。
“尊者,你曾经是W市学院的一员吗?”气氛有些尴尬,我胡乱的问道。
“不是,我虽然是W市的尊者,但我并不是W市学院的一员,而且所有的尊者都不属于任何一会派,我们只属于灵异学院。”
我心里暗想,灵异学院似乎虽然是各会派的直接领导者,但是对会派并不放心,所有核心人员都是灵异学院亲自指派的。
“其实你们会派的每一位人员也要经过灵异学院的审核,包括你。”季飞依然在落寞的翻烤着那支兔子,此时已经黄澄澄的芳香扑鼻。
难怪刚才季飞没有问我的生辰就可以算出我的五行命理,看来灵异学院对会派的审核已经到了细致入微的程度。
“你想听一个故事吗?”季飞忽然淡淡的说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句话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我移步走向季飞身旁,看着他手中在火上炙烤的野兔,兔肉已经被烤的流出油来,香气袭人,我不禁食指大动。
季飞毫不吝啬地撕下一只兔子腿给我,像是早已经看出我饥肠辘辘一般。
看着香喷喷的兔子腿,我哪还顾得上礼节,张嘴就是一大口。还真没想到季飞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还是个烹饪高手,我大体能判断出他肯定经常在野外活动。
季飞只看着我吃,似乎对于有人赞赏他的美食很是知足,我连连举着大拇指,示意他我准备好了听故事。
季飞反而不疾不徐地剔着一块块兔子肉递给我,真像是在讲一个故事一样向我娓娓道来。
从前有一个小孩,在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被父母丢弃了,他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他只是从后来人的口中得知,他是在十万大山之中被灵异学院发现,从此带回来收养,那时候那个小男孩才两岁多。
小男孩长大之后一直在查自己的身世,但是身边的人似乎都在刻意向他隐瞒着什么,所以,任凭他怎么查,关于自己的身世,都找不到丝毫线索,从此他也偏好同诚实的人交往。
说到这里,季飞脸上的笑容显露出一丝落寞。听完这句话我基本上就能断定,季飞这个故事中的小男孩正是他自己。
季飞把手中的美食放在一旁,微微叹了一声接着说。
这个小男孩自从被抛弃后,脑海中一直有一个残影,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他记得,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儿,而那小婴儿的襁褓之中,正好有一个冥璜玉玦。
季飞说到这里,我大概猜到了他要讲这个故事给我听的目的了,他是奔着冥璜玉玦来的,然而他并没有多做停顿,继续讲述他的身世之谜。
他说,这个小男孩坚信脑海中的那对年轻夫妇,就是他的生身父母,而那个小婴儿肯定也是自己一母同袍的弟弟或者妹妹。因为他隐约记得,就在那对夫妇将他们抛弃的时候,那年轻夫妇的脸上满是焦灼,似乎在被什么人追赶。
而当时的环境,好像正是深山老林,一如现在这里的环境,但是那时的天空中似乎还飘着雪,而这里,却从来都没有下过雪,所以应该不是这种地方。
说完这些,我从季飞的语气中能听出难掩的失落,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这么多年一直穿梭在各种深山老林,想要还原当年的现场,所以才练就了一身野外生存的好本事?
“那后来呢?”
我并不想打断季飞的讲述,因为我能猜到接下来他会问我什么样的问题,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有些同情他,伸出油乎乎的手向他表示加油。
他反而淡然一笑,说到后来所有的记忆都没有了,小男孩只是认定他就是在那个地方和父母分开的,任凭他长大之后怎么追寻那抹残影,都杳无音讯。
最后,季飞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问道:“你的冥璜玉玦,能详细告诉我来历吗?”
正如我刚才猜到的,这才是季飞讲这个故事的最终目的,若不是季飞告诉我,我甚至不知道这块宝镜竟然是一种高深莫测的宝贝,可他好像只是想知道这玉玦的来历。
我丝毫没有隐瞒地将我发现宝镜,也就是冥璜玉玦的地点、时间以及经过一一告诉了季飞,季飞听得很仔细,不时询问我细节性的问题,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会有那种戏剧性的结果,但是我心里却盼望这些消息能给他有些帮助。
后来,我甚至提起了苗族的经历,而季飞一直在默默地倾听,时而推算思考,像是在研究时间节点上的巧合性。
但是,从我这里得到的消息上推断,这宝镜根本与季飞扯不上什么关系。
最后季飞难掩失望神色说:“我有时间去看看吧……”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季飞神态间的伤感,可他能片刻间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很难让人捕捉到他的真实想法。
时间在我们二人的侃侃而谈中飞逝,一整只野兔也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