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将军:夫人好鲜美-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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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邪后悔自己,醒悟的太晚。
他想她简单快乐的活着,又想要她安全无虞的活着,可跟了他,简单快乐和安全无虞,本身就是对立的。
等这回回来,他要教她看透人心,教她识别险恶。
当她成长到江湖世故,那时的她,还会保持初心吗?
墨君邪揉了揉脸,不想去深究。
听完无浪的陈述,他心中渐渐清明,联系所有事情,他断定,府上这个,应该是顾婉婉。
真正的顾长歌去了哪里?
墨君邪唤来疾风。
从疾风处得知,当天在无浪和“顾长歌”离开茶馆后,约莫快到天黑之际,一个身材挺拔、戴着面具的男人,横抱着一个女人,悄然离开。
“那个女人穿着火红的外衫,除此之外,其他都被保护的很好,没有看清容貌。”疾风道,“不过他们去了巷子里的一座宅子。”
墨君邪沉吟,“现在就去那座宅子,如果有人的话,全都带回来。”
疾风知道事情重大,领命而去。
暮色沉沉。
墨君邪叹了口气,隐在半明半暗里。
他仰面靠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搭在大腿上,一下又一下,不轻不重的敲着。
从半下午等到黄昏,始终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顾婉婉来让丁香请了她好几次,墨君邪都以军事繁忙为由,待在书房里不出去。
落日西下,天边云彩被染成橘红色,书房的门被人推开,疾风跪在地上,冷峻的道,“回王爷,那地方已经空了。”
墨君邪一脚踹在书桌上。
书桌晃了两下,摇摇欲坠,他满身肃杀的起身,抬步往外走。
看来,要想找到顾长歌,只能从顾婉婉那里入手。
第203章 他只要她活着就好()
墨君邪走路虎虎生风,他步子大,从书房到别院,不过眨眼功夫。
别院门口站着顾婉婉,之前她派人去请墨君邪,下人回禀说是王爷在忙。
他已经忙了一下午,忙到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顾婉婉忍不住暗暗的揣测,或许墨君邪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喜欢顾长歌?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她感到内心平衡了。
正窃窃自喜之际,她听到了脚步声,抬眸就见树一样的男人,到达跟前。
顾婉婉仰着头冲他笑。
他身后是燃烧着的云,整整一大片的天空,绚烂无比。
最英俊的,还是眼前的男人。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淡淡启唇,“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王爷你忙了一下午,肯定累了吧?我让人做了晚饭,您要不要用点?”顾婉婉温柔的说道。
墨君邪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声,点点头。
他和顾长歌从来没有这么相处过。
顾长歌很少主动关心他,她从来不是个贤惠的妻子,不会面面俱到,她在他跟前,喜欢撒娇耍泼无赖,甚至有时候吃饭,都需要他哄。
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外人怎么会清楚?
“长歌。”墨君邪跟着她往房间里走,略带嘲讽的道,“今天你怎么这么懂事?”
顾婉婉脚步一滞,很快回过神来,她笑靥如花,看向墨君邪,“王爷离京太久了,有点想王爷。”
看着和顾长歌一模一样的脸,却说出来顾长歌一辈子不可能说的话,墨君邪莫名的想笑。
他坐下来,没有动筷子,反而亲自给她盛了碗汤,“喝口汤尝尝。”
“……”
顾婉婉迟疑的接过来。
饭菜里都下了点东西,是她高价买来的五石散。
五石散有助兴的作用,又不像上次下的药那么明显,墨君邪就算是吃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本来她没想这么做,由于是和墨君邪的第一晚,她太紧张怕被看出端倪,不得已为之。
只是没想到,这碗汤现在落到她手上。
不吃的话,墨君邪会起疑。
吃的话,她可能会对五石散上瘾。
娘亲就是因为五石散吸食过度,无法戒掉,才渐渐消磨,搞垮了身体。
“汤里有毒?”墨君邪似笑非笑的出声调侃。
顾婉婉下意识,张口而出的反驳道,“没……没有!怎么会有毒呢!王爷真会说笑……”
“本王开玩笑的,趁热喝吧。”墨君邪说着,双手放在桌子旁,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喝就喝!
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冒一次险是值得的!
顾婉婉讪讪的笑着,喝完了那碗汤,见墨君邪还没动弹,她主动盛了碗汤,递给他说,“王爷,你也喝点。”
“不用。”墨君邪笑,“本王不饿。”
“……多少吃点吧,王爷。”顾婉婉手心都是汗,她主动给墨君邪夹了道菜,尽量笑的平缓,“王爷累了一天,怎么会不饿呢?”
“看到王妃,本王就饱了。”他勾唇笑,眼角有春波荡漾,“秀色可餐,古人诚不欺我。”
顾婉婉从小长得不算丑,但也不怎么突出,庆幸的是,从小到大养在顾府,倒也养出一种贵族气质。
不过,顾相思在顾府,到处都能压她一头,夸她的人少之又少。
对着墨君邪,他如此直白的话,让她羞红了脸,想到那些书信,她心跳更快。
她的反应,墨君邪看在眼里,荡漾的春波之下,覆盖着严寒的冰,随时可以割断她的喉咙。
墨君邪夹菜,顾婉婉吃了很多。
吃完之后,墨君邪送她去洗澡。
顾婉婉体内的五石散已经起了作用,她说什么都要抱着墨君邪,拉住他一起洗澡。
“好。”墨君邪笑,把她推到了屏风后。
下人们把热水送进来后,贴心的把房门关上。
顾婉婉正面对着墨君邪,她含情的眸子,不加一点掩饰的看着他,见墨君邪没动静,她主动伸手缓缓解他的衣衫。
墨君邪静静的看着她。
衣服一件一件的落下,他看到她身后的那片胎记,低低笑出声来。
顾婉婉还挺用心的,连顾长歌的胎记,都没有忘记。
但还是败在百密一疏。
他太熟悉顾长歌,熟悉到她每一寸肌肤,他比她本身还要了解。
“王爷…你笑什么?”顾婉婉疑惑的问,她走到他跟前,拉住他的手,作势要往自己腰上带。
墨君邪含笑的问,“我问你,花爷在哪里?”
顾婉婉的手一怔,心中慌乱,仅存的理智,让她迅速做出判断,她装作不解的样子,歪着头看他,“王爷,你在说什么啊?”
“顾婉婉。”墨君邪挑眉,察觉到她的手还要继续向他腰身移动,他抬脚把她踹在地上。
墨君邪是什么力道,一脚下去,顾婉婉疼的倒地不起,连连哀叫,却不死心的道,“王爷,你看清楚,我是长歌啊!”
听她说顾长歌的名字,他都觉得恶心。
“闭嘴。”墨君邪骂道。
他信步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她,“爷没时间跟你废话,花爷在哪里?”
“我不知道!”顾婉婉打死不承认,甚至大声哭起来,“王爷,我是长歌啊!”
墨君邪皱眉,脸上浮出不耐烦。
下一秒,他一掌抽在她脸上,“你当我是死人还是瞎子?你是你,她是她,她什么都不做,本王都愿意为她去死,你脱成这样,躺本王跟前有什么用?只会让本王想吐!”
墨君邪口吻不悦,字句诛心,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他轻蔑厌恶的眼神。
顾婉婉死死的咬着唇瓣,尝到腥咸的滋味,她忽然笑道,“王爷胡言乱语,才会这么对我!等王爷清醒过来,有你后悔的!”
“不说?”墨君邪无视她的话,“本王自然有办法让你开口。”
他说完这句话,缓缓蹲下身。
强大的气场,压下来,顾婉婉皱眉,心中感到不安。
她看着他靠近,下意识的朝后缩了缩身子,墨君邪忽然掐住她的下巴,她的骨骼咯吱作响。
“疼……”顾婉婉吃痛,倒抽冷气。
她伸手推拒墨君邪,墨君邪冷笑着,目光森凉的折断了她的手腕。
咔嚓。
顾婉婉痛的尖叫出声,她看向墨君邪的眼里,爱意消退,而是深深的恐惧。
“疼…王爷……”她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王爷你别这样!”
墨君邪冷着脸,他原本就话少,对着顾长歌以外的女人,更是惜字如金。
他从袖口里抽出来一把匕首,锋芒尽显,他将匕首在她脸上拍了拍,笑的轻蔑,“你以为有了这张脸,就可以取代她?”
“不……”顾婉婉不敢乱动。
刀刃抵在她的脸上,一不小心,就会在她脸上划个口子。
那是她辛辛苦苦才得到的脸!
她斜着眼睛,视线一瞬不瞬的落在那把匕首上,小心的求饶,“王爷…王爷…求你不要这样…放过我好吗?”
墨君邪冷不丁的嗤笑,“她好说话,我不是。”
“她下不了手,我能。”
“不!”顾婉婉预感到他要做什么,瞪圆了眼睛,大声的叫道,“不!不要!不要啊!”
墨君邪毫不犹豫的在她脸上划了一道。
飞溅的血液流出来,染红了刀尖,顾婉婉看着匕首,用力的挣扎起来。
墨君邪更狠,索性直接折断她的手腕脚腕,她如同破碎的布娃娃,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
“既然你不肯说花爷在哪里,那本王就划花你这张脸。”墨君邪厌恶的道,“反正你不配有这张脸。”
他说完这句话,轻轻拍掌,从门口涌进来两三个黑衣暗卫。
为首的无浪在看到面前的景象时,眉头微蹙。
“把她的脸给本王划花!”
“是!”
三个暗卫上前,手起刀落,很快,惨叫声,哭喊声,咒骂声,声声入耳。
墨君邪神态恬静,他从一旁抽出手帕,仔细的擦拭着手指。
刚才碰过她,他嫌脏。
半个时辰后,顾婉婉疼死过去,她的脸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疤痕,血肉模糊。
无浪收起剑,上前汇报,“王爷。”
“把她拖到柴房,好好审问。”墨君邪懒得看顾婉婉,“另外,把这张床烧了,这间房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换一遍。小歌儿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
“是。”
“派人沿途搜寻,可否找到王妃的踪迹?”
“暂时还没有。”无浪回答。
在得知顾长歌不见之后,墨君邪就派人去找,整整半天,杳无音信。
说来也是,如果早在三四天之前,真假顾长歌就调换了包,没道理顾长歌还留在城里。
但,也不一定。
墨君邪倏然眉头动了动,最危险的地方,或许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捻着手指,缓缓的道,“等下召集疾风和流云,随本王再去一趟那座空宅。”
无浪领命,差人把顾婉婉扛出去。
经过墨君邪的时候,顾婉婉醒了过来。
她痛苦煎熬,半睁着眼看墨君邪,牙齿咬得咯嘣作响,“墨…墨君邪……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顾婉婉无法甘心。
筹备这么久,以为万无一失,机敏的瞒天过海,骗过所有人的眼睛,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墨君邪看出端倪。
她畅想的所有美好未来,全都毁了。
她甚至还来不及,用这张脸,去博得墨明煦的爱。
墨君邪!
凭什么他要这么对她!
“我恨你!”顾婉婉忍着痛感,眼泪和血往下淌,“我恨你!”
墨君邪不以为意,恨他的人多了,男人女人仇敌亲友,多她不多,少她不少。
“本王会把你留给小歌儿处置,你用她的脸,总得付出代价。”他双手背在身后,漠然的道,“让你死,岂不是便宜了你?”
他挥了挥手。
顾婉婉的咒骂声,越来越远。
墨君邪低头,看着地上那一条细细的血线,心烦意乱。
他原本不会亲自对女人下手,只是一想到顾长歌有可能被花爷欺负,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墨君邪深吸口气,不管她如何,她只要活着就好…他只要她活着就好……
第204章 我不想放你走()
顾长歌一觉醒来,肠子都悔青了。
她记得昏迷之前的场景,把顾婉婉咒骂了无数遍。
骂归骂,归根到底,还是自己轻敌了。
她太心急,太冲动,太愚蠢,明知道有诈,仗着身边有无浪保护,就敢冲上去。
事实证明,总会有一些她想都想不到的阴暗手段,在等着她。
明明她已经足够防备,茶没喝,香没点,她是怎么就昏迷了呢?
想不通。
顾长歌看着头顶黑漆漆的夜色,隐约可见清冷的圆月,宛如玉盘,天上的云朵似烟似雾,缓缓穿过月盘。
那轻飘飘的几抹,被月色照耀,越发像是轻柔的气。
顾长歌眉头微皱,她蓦地想到了那天的茶。
茶香四溢,当时就觉得有点香的奇怪。
她越发狐疑,翻来覆去的想,渐渐断定,之前晕过去,和茶香有很大的关系。
顾长歌叹了口气,再度感叹,人心险恶,简直防不胜防。
她翻了个身,心头的愁绪更浓了。
就算是猜到茶有问题,又有什么用,找顾婉婉报仇,都变得不可能。
她醒来后,发现自己没死,先是一喜,以为是无浪救了她,然而等渐渐打量四周后,发现处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里除了她,没有别人。
她想要出去,然后房门被锁,窗户被锁,唯独和外界的联系,就是头上缺了一块瓦的房顶。
醒来后已经有两天,她从没见那门打开过。
要不是房间里备满了食物,可以解决基本的生理需求,她几乎怀疑,救她的人想饿死她。
眼下天又黑了,眨眼又是一天过去,她的前路漫漫,未来迷茫。
是死是活,这是一个未知数。
顾长歌再度翻了个身,像是在烙饼一样。
夏日的夜,比往常要嘈杂几分。
远处有蛙鸣,她断定,这里靠近河流,近处有蝉叫,四周大抵有茂盛的树。
盯着房顶那一片狭窄的天空,顾长歌长吁短叹。
她坐起身,决定再试一次。
这两天,她从没有放弃过要砸窗砸门,只是手边没有椅子凳子,就连烛台都没有,她只能用身体一遍一遍的撞。
实不相瞒,浑身都是疼的。
委屈的时候,顾长歌忍不住责怪墨君邪,到底知不知道他媳妇正在受苦?
“砰!”
边想边撞,好不凄惨。
一下过后,左边的半片身体都是酸麻的,顾长歌咬咬牙,打算换成另一边身体,继续接着撞。
她白天时候查看过,房门有了松动的迹象。
坚定了信念,身体的疼痛不足挂齿,就在顾长歌鼓足勇气,即将撞上去时,安静的夜里,隐约传来脚步声。
她立时站在原地。
竖起耳朵听,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紧不慢,极其富有节奏。
不多时,到了跟前。
她屏气凝神,难以置信。
房门吱呀打开。
顾长歌朝着外面的男人看过去,视线由下往上。
那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袍,修长的手指握着烛台,暖黄色的烛光,无风自动。
看清他脸的那一刻,顾长歌微微讶异,忍不住道,“是你啊!”
花爷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