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将军:夫人好鲜美-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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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邪也跟着喘,“小歌儿,我脑袋还是有点晕。”
“累到了。”她翻白眼,“叫你不老实。”
墨君邪抵着后牙槽笑,“伺候你这才哪到哪,再来几次我都不累。自从泡了这药浴,总觉得脑袋不舒服。”
“明儿问问大夫。”
次日阿水给出的回答是,墨君邪身子骨弱,而她亲手配置的药浴烈性极强,产生头晕目眩都属于正常现象。
二人都没生疑。
接下来两天,墨君邪依旧泡在浴桶里。
过年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就连前不久去了军队的顾长生,都赶回家过年。
在腊月二十九这天,他来看了顾长歌,说会话便回了顾府。
眨眼到了年关。
除夕当晚,隔壁墨明煦早早的到宫中赴宴去了。
他如今算得上是,最春风得意的皇子,这种出风头的重要场合,怎么能少得了他?
顾长歌则推辞说身体不适,拒不参加任何皇宫的活动。
其实良文帝也不稀罕她出席。
瞧见她就瞧见了墨君邪,与其给自己添堵,不如痛快同意她不来。
她是和府上下人们吃的除夕晚宴,大家伙看起来很拘谨,到后来发红包的环节,所有人才少了几分紧张,笑闹着放鞭炮抢福袋,互相追逐打闹着玩。
每个奴才手里,都拿着红色的福袋,里面装着或多或少的碎银子。
看他们高兴,顾长歌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全程笑眯眯的。
陪着众人闹了会后,她便早早的回房了。
她站镜子前打量自己。
大红色的衣裳,瘦腰纤细,如云的罗纹绣在上面,女人下巴尖尖,越发显得眼睛水汪汪。
很满意。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墨君邪,她希望在他记忆中的自己,是最美的。
顾长歌深吸口气,握紧拳头,出发了。
通过地道,她来到了熟悉的房间。
墨君邪闭眼躺在榻上,阿水正手持银针,在他腿上用针。
她轻手轻脚靠近。
阿水全神贯注,未曾察觉。
顾长歌顺着视线看过去,那条大腿上的黑紫色虫子,居然都不再涌动,像是死掉一样,就连那些丑陋的可怕的紫色疤痕,都清浅了几分。
银针一根根竖着立在上面,墨君邪肌肉紧绷。
她看清他小腿上原先露出白骨的地方,竟然不知不觉恢复的差不多了。
此时,阿水直起身子,缓声解释,“药浴里我配了可生新肌的药材,所以才会如此。解药我已经给他服下了,配合针灸,两个时辰后,即可见效。”
顾长歌点点头。
没多大会,墨君邪腿上渗出了不少黑色的血珠,很快布满整条大腿。
“这就是体内的毒。”阿水说。
渗出来的毒素越来越多,血珠汇在一起不停往下淌,染湿床单。
阿水看着看着,忽然再次感叹下毒的人真狠。
整个过程中,墨君邪都是昏迷着的。
结束后阿水收针,她端过来一盆温水,帮他清理腿上的污渍。
阿水收拾好,就靠在一旁看她劳作。
顾长歌不紧不慢,动作轻柔,像是在擦拭一件绝世珍宝。
“喂!”阿水道,“我答应你的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
“放心,只要他醒来没事,我就履行承诺。”顾长歌偏头看了她一眼。
阿水嘻嘻一笑,解毒时候的认真严肃全然不见,她耸着肩道,“好,体内还有余毒,彻底清除,还需要明天一次,也就是说,最晚你的后天就要离开。后天,是我给你最大的期限,否则,我既然有本事给他解毒,就自然会再给他下毒!”
顾长歌嗤笑,“你不舍得。”
“是!我是不舍得,可你更不舍得,所以,你必须走。”
“知道了。”她淡淡的开口,继续给他擦身子。
擦完了腿,换盆水继续擦手脸。
奇怪的是,阿水陪着她,继续絮絮叨叨的说,“不过,你走之后,我会取代你的,会好好陪着他,爱着他的,你放心好了。”
“你取代我?”顾长歌哂笑,“女人,不要太自信。”
阿水闻言,哈哈笑出声,“女人,是你不要太自信。这世界上只有我不想做的,没有我做不到的,墨君邪的感情,我更是有信心!”
她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沉。
早就看出来墨君邪对顾长歌的情谊,她想硬插进去,显然不可能。
但她在解药里做了点小小的手脚,那就另当别论。
第261章 顾长歌我爱你()
顾长歌守到天蒙蒙亮,墨君邪才幽幽转醒。
“茶。”他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催促着她。
顾长歌递给他,将他扶起,他半眯着眼睛喝完后,躺下继续睡。
这回一直到她离开,墨君邪都没再醒。
火红的裙摆,随着走路的姿势而轻轻摇曳,她脚步时而沉重时而轻盈。
不知不觉,回到邪王府。
无浪在房间里候着她,脸色不悦。
“出什么事了?”顾长歌从地道口出来,坐在桌旁喝茶问道。
无浪垂下头,顿了顿,道,“顾鸿信死了。”
手没握紧茶杯,落地摔成几瓣。
“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给我说清楚!”她气的浑身发抖。
好不容易把他送出京城,以为可以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结果居然死了?
顾长歌看着无浪,意识到自己态度恶劣,深吸口气,道,“把经过说一下。”
顾鸿信被送到了距离京城很远的一个小山村里,两名暗卫每天都守着,就是为了防止他逃跑。
大概是知道跑也跑不走,顾鸿信反而过了几天安分日子。
没事就跟着村里人种种田,下下棋。
一来二去熟稔了,他不知怎么搭上一个骚寡妇。
那寡妇早年就死了男人,这些年和村子里不少汉子都有奸情。
顾鸿信很快和寡妇打成一团。
直到昨晚,二人早早的熄了灯,然后就听见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暗卫都知道怎么回事,没去理会。
后来那声音就变了,越来越急促,然后戛然而止。
不多大会,那女人几乎是光着屁股就从房里跑掉了。
暗卫又听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察觉不到房内任何动静和呼吸,跳下去一看,顾鸿信已经死了。
“他之前服用了助兴粉,过于兴奋猝死的。”
顾长歌已经找不到任何的话,嘴唇哆嗦,想骂人,生生忍下。
“那边怎么处理的?”她问。
无浪抬眼看了下,低头道,“暂时还没人知道,除了那个寡妇,不过那寡妇我们已经派人看着了,应该说不出去的。”
顾长歌坐了大半天,除了感到愤怒,没有别的情绪。
之前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顾鸿信果然是被自己给作死的。
手中握着的茶杯越来越凉,她叹了口气道,“算了,葬了吧。别惊动任何人,至于那寡妇,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把她丢大牢里,最好让她永远不能说话,顾鸿信的事情,绝对绝对要保密。”
无浪明白。
对外顾鸿信早就是已死的人,任由那寡妇出去乱说,迟早会有人查到顾长歌身上。
到时候,有心之人肯定会利用这件事,来搞幺蛾子。
与其等到被动,不如掌握主动。
无浪领命而去后,匆匆离开。
顾长歌坐在椅子上,将已经凉透了的茶一饮而尽,开始休息。
下午皇宫里有宴会,墨明煦没有来打扰她,她一觉睡到晚上。
星星躲闪,夜幕低垂。
深冬的风吹过窗户时,都带着厚重的冷意。
约莫着时间差不多,顾长歌心中惦记墨君邪,又钻进了地道。
到了别院,墨君邪已经醒来。
他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喊她的名字,“小歌儿!”
兴奋又宠溺。
顾长歌眼眶一热,看见墨君邪站起身来,自然而然的走过来。
他穿着一身墨色长衫,肩膀上披着深蓝色的长氅,大步流星,意气风发,最像是他们当年相见的第一眼。
星眉朗目,仿若入画。
他的怀抱有力而干爽,墨君邪大手按着她的脑袋,她深深的埋着,感受着,留恋着。
“小歌儿。”墨君邪重重吸气,在她长发上吻了口,更多的话就此打住。
他不说,她都懂。
“腿好了?”顾长歌想到来这里的正事,见他站着,还是要亲耳听到才罢休,“坐下来给我看看。”
“好。”墨君邪爽快答应,促狭的笑,“为夫脱给你看。”
他拉着她的手,转身才看到阿水居然还在一旁杵着,墨君邪耷拉下来脸,“你可以出去了。”
“我也要看看你恢复的情况。”阿水不依不挠,“你脱吧!”
“滚!”墨君邪对阿水,没什么忍耐力。
“不嘛。”阿水撒娇,“我就看看你的腿,又不是没看过,再说了,迟早你会成为我的男人,你身体上下我看哪里,还不都是一样的?”
话音刚落,阿水就觉得脖子被人掐住了。
她顺着视线看过去,见墨君邪一脸阴沉的看着她。
男人身材挺拔,居高临下时,浑身的气场大开,压迫性极强,像是铺天盖地一座山。
“快松手!”顾长歌道,去拽墨君邪的手。
无奈墨君邪力气大,她着急的团团转,压着声音求他,“你松手啊,好吗?”
阿水的脸越来越红,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墨君邪抿了抿唇,用力将阿水甩到地上,“滚!别以为你救了我,就把自己当回事,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事情,我没少做,把我惹急了,杀了你!”
阿水猛烈的咳嗽,从地上爬起来,红着眼圈看他。
半晌,她使劲跺了跺脚,“好!今天你这么对我,来日有你受的!你别后悔!”
阿水愤恨的瞪着顾长歌,忽然转身跑出去。
房间重归平静,两个人相视一眼,墨君邪揉了揉她的发,温声说道,“不怕。”
顾长歌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去榻上,我看看你的腿。”
低醇的笑声萦绕在耳边,“到了那儿,你做什么我都依你。”
不正经!
顾长歌抬眸,嗔怒着看他,墨君邪掐住她下巴,在她嘴巴上狠狠嘬了口,“小女人。”
美艳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顾长歌心无旁骛的查看他的患处,忍不住倒吸冷气。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昨天看到的大腿,上面还布满了紫黑色的疤痕,虽然那东西痕迹寡淡了些,但到底纵横交错,令人印象深刻,难以下咽。
一天的时间里,那些紫黑色的疤痕消失了,大腿上的肌肤完好如初,根本看不出曾经的痕迹!
鬼医阿水果然名不虚传!
“太好了!”她低低的说,“真是太好了!墨君邪!你看看你活动方便吗,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的?”
顾长歌激动的看着他,“你走两步看看。”
“好。”见小女人高兴,墨君邪乐于配合她。
下午的时候,他听顾云溪说了,自己能够恢复,还多亏了顾长歌的坚持。
墨君邪勾着唇,在她的注视之中,绕着房间走来走去。
她的视线,完全落在他腿上,这样更方便墨君邪看她。
这么瘦弱的身体里,居然有那么大的力量。
她的辛苦和付出,他都看在眼里,深深感动又震撼。
走了几圈,墨君邪回到跟前,顾长歌激动的伸手去摸那条大腿。
哪里还能忍得住?
忍了大半天的他,直接抓住她的手,按在了危险区域上。
顾长歌低呼着,就被压倒了。
窸窸窣窣,乒乒乓乓,这是个热烈,美妙,刻骨的晚上。
连续两场酣畅淋漓的深爱,累的顾长歌喘气都没劲。
她被他抱在怀里,一下下吻着光洁的额头问,“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主动的让他都要疯了!
顾长歌眼皮都不抬,笑着回话,“因为开心啊…而且今天大年初一哦!”
被她提醒,墨君邪才记起来,“是了。的确是大年初一。”
“我们又一起跨年了。”顾长歌问,“你说,明年的新年,你还会陪我吗?”
“会。”墨君邪斩钉截铁,“从今以后每一年,我都陪你。”
顾长歌眯着眼睛笑。
她喜欢听承诺,只要是墨君邪给的,她都相信。
只是他们两个人,没有明年,或许连明天都没有。
“还累吗?”墨君邪抱了会,手就不老实,老往下游走,顾长歌赶紧抱住他,“等…等等,去年过年你还给我压岁钱了,怎么今年没有了?”
墨君邪的兴致被打断,咬着牙问,“死东西,压岁钱有老子的肉体重要?”
“自恋!”她抱住他,啃他肩膀,“要压岁钱,也要你,还要…一个愿望。”
“愿望说出来听听。”墨君邪挑挑眉,“都答应你,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都给你摘下来。”
顾长歌把嘴巴贴他耳朵上,小声嘀咕了会。
两个人四目相对,墨君邪的眼睛亮了,掐她屁股,“行,去就去,起来穿衣服。”顾长歌懒得动,最后衣服还是墨君邪给她穿好的。
他背着她出了门,夜色之中,一步步朝着麓山而去。
夜晚的风凉的很,幸好披了件厚厚的棉衣。
墨君邪恢复的很快,背着她在大冷天里走了半个多时辰,都气息平缓。
男人臂膀有力,架着她的腿,女人柔软的身体靠在背上,随着山路的颠簸,蹭的墨君邪下面热血沸腾,敬业的立正站岗。
“怎么忽然想到来麓山?”墨君邪低声问。
顾长歌歪头,对着他的耳朵呼热气,“想啊,多么有纪念意义啊,怎么?你不乐意了?墨君邪,你说无论我说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你都答应我的!”
“哪有不乐意?”墨君邪赶紧撇清,“高兴死了,我愿意背着媳妇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笨蛋!”顾长歌笑着骂他,清泪却潸然而下。
不想离开他,却又不得不离开他。
以前觉得在一起的时间,会很长很长,长到一起变老,一起死去。
没想到命运苛刻到,有时候连一起变老,都是一种奢求。
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从墨君邪的背上抬起脸时,又挂上了笑容。
既然迟早要分开,那么还在一起的时候,就要卯足了劲儿的开心。
等不在一起了,也要好好生活。
“墨君邪,你爱我吗?”她紧了紧勾着他脖子的手,“嗯?”
“爱。”
“我要听大声的,完整的。”她噘着嘴,揪揪他的耳朵。
“我爱你顾长歌!”墨君邪忽然大声喊道,对着这寂静山川,广袤大地,苍茫夜幕,“我爱你顾长歌!”
山中有回声,一遍遍爱你,甜到了她心里,刻进了她骨子里。
第262章 顾长歌离开()
两个人爬到山顶,已经是后半夜。
夜晚的风,夹杂着微薄的雪,落在身上头发上。
墨君邪忽然长臂一伸,将顾长歌拉到怀里。
他敞开那件深蓝色的长氅,挡住迎面而来的风,将她从头到脚包裹的严实。
顾长歌眨眨眼,深深吸气。
背后是凛冽的冬夜冷风,身前是他极富有节奏的心跳,灼热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