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将军:夫人好鲜美-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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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
顾长歌回头看了眼,身后那五个被打晕的废物,还在死猪一样的睡着!
她挣了挣衣衫,扭头看到墨君邪晶亮的眼睛。
顾长歌挑挑眉,示意他,该她上场表演了!
悄然起身,途径墨明煦,他冷着脸,看不出情绪,却在顾长歌转身之后,紧随其后。
他抓住她的手。
顾长歌愕然,墨明煦却没吭声,直接脱着她往外走。
不远处的顾婉婉还在各种猜测,“难道有人转移走了尸体?还是说尸体被那群人去而复返又带走了?阿爹!我们应该尽快找到长歌的尸体!”
“不必了。”不知名的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顾长歌轻笑了声,在这样的夜里,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谁!”顾婉婉最是做贼心虚的,差点站不住脚,她害怕的问道,“是人是鬼!”
“三姐,是我长歌啊,你编的故事这么好,我都不忍心打断呢。”顾长歌从黑暗中走出来。
她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的歪着脑袋,明亮的眼睛,像是璀璨的黑宝石,定定看向顾婉婉。
在她身后两边,竟然分别是墨明煦和墨君邪!
第171章 解除婚约吧()
从顾长歌出现的那刻起,由顾婉婉编造的谎言,就在不断崩坏。
她满脸惊恐,难以置信的看着顾长歌。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顾婉婉大喊一声,“走开!你是鬼!”
不知道是过于害怕,还是过于心虚,顾婉婉后退着,忽然踉跄跌倒,她叫着飞快爬起来,闷头往外冲。
“抓住她!”顾长歌呵斥道。
顾婉婉给她挖这个大个坑,想用最卑劣的方法弄死她,简直都快要骑在她脖子上作威作福了,这回说什么都不能就这么算了!
身后的侍卫都是练过的,对顾长歌更是言听计从。
她的声音刚刚落下,只听顾婉婉尖叫着嚎啕着辱骂着。
无浪沉着脸,面无表情的押着顾婉婉的肩,推搡到众人跟前。
稍稍用力,她就瘫坐在地上。
“三姐,你的这出戏自导自演的很精彩嘛。”顾长歌缓步上前。
她走到顾婉婉跟前,微微倾身,声音里带着笑意说道,“在你的计划,有没有想过我会活下来。”
“不要再说了!”顾婉婉自知死定了,疯子似的朝着顾长歌就掐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顾府上下都没回过神来。
眼看着顾长歌要被顾婉婉扑倒在地,就见一个影子挡在她跟前,飞起一脚。
是踹到骨骼上的声音!
顾婉婉重重砸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墨君邪收起长腿,衣角翻飞,他没什么情绪的道,“什么东西,脏了本王的鞋。”
全场寂然,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就连顾婉婉都静的将脑袋埋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顾鸿信看看顾婉婉,又看看顾长歌和墨君邪,他渐渐回神,手心的汗一个劲的往外冒。
气氛凝重,神经紧绷。
顾鸿信的后背拉的笔直,他咬着牙,心里发狠的走过去,一脚踹在顾婉婉身上,厉声骂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贵为大良的太傅,就算之前蒙在鼓里看不真切,现在稍加联系,就能够猜测出来,如今的这一切,只可能是顾婉婉做的。
这个贱人!
顾鸿信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
他现在手里面如果有一把剑的话,会毫不犹豫的把她给杀了!
混蛋玩意,就知道给他找事!
顾婉婉沉默不语,换成了顾长歌说话,“阿爹,三姐是想找人奸污了我,然后再把我杀掉,至于绑架找人赎我,无非就是一个借口。她肯定跟你们说的是,银票给了绑匪,绑匪不守信用,是吗?”
还真让顾长歌给猜中了!
顾鸿信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那双眼睛,和以前一样,只是此刻却闪着令人挪不开眼的光芒。
他暗暗心惊,前后不过半年的时光,这个女儿,竟然成长到如此的地步?
沉稳内敛,不卑不亢,就算是在墨君邪和墨明煦两个男人之间,她的气度丝毫不输分毫。
“是还是不是?”见顾鸿信抿着唇,不说话,顾长歌又问道。
“是!”顾云溪深吸口气,看着她说道。
顾长歌点头,瞥了眼死狗一样的顾婉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银票就在她身上。”
“给我搜!”
墨君邪双手背在身后,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无人敢反抗。
无浪信步上前,顾婉婉挣扎着不要人碰,无浪单只手就把她制服住,搜出了几张银票。
他拿给顾长歌看。
顾长歌优雅的数着数目,啧啧称赞,“三姐口气真是大,五千两黄金都敢自己吞得下。”
“顾长歌!你这个贱人!”顾婉婉骂道。
事到如今,一切都败露了,她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顾婉婉哈哈大笑着,“是!就是我做的!我就是要毁了你!毁了你我才开心!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是这个样子!顾长歌,我恨死你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哈!”
她仰天长笑,眼睛里面爬满了猩红血丝,像是走火入魔的疯子。
忽然,一只剑毫无征兆的从身后飞过来,擦着顾长歌的衣角,没入顾婉婉的左肩。
噗嗤——
血溅了出来,顾婉婉啊的大叫,声音嘶哑,身前红了一大片。
顾长歌吓坏了,未来得及回头看,就听见低沉又阴凉的声音,仿佛从最邪恶的地狱深处传来。
“这种话再说一句,本王卸的就是你的脑袋!”
墨君邪周身都是低气压,夜风骤然猛烈,拍打着剑身哐哐作响。
顾婉婉眼泪往下掉。
她感到命运不公。
为什么顾长歌这种女人,都有邪王和煦王给她撑腰,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到她的好?
身体好痛,心也好痛,她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
昏迷过去之前,她听见顾鸿信扯着嗓子骂道,“贱人!丢人现眼的东西!把她给我送到乡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再回来!对!现在就送!”
顾府跟过来的小厮,上前把顾婉婉扛走。
血往下滴,没入土地,无声无息。
夜风吹拂,突然就这么解决了顾婉婉,反而让她感到茫然无措。
顾鸿信的处理方法,其实还可以。
她不能明目张胆的杀了顾婉婉,大良杀人都要偿命,为了顾婉婉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
把她赶到条件艰苦的乡下,没顾鸿信的吩咐,她回不来。
顾长歌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不由自主软下来。
而这个时候,顾府其他人,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大的劫难,慢悠悠的回过神来。
哭断气的董流烟见状,叫了声,然后猛地推开顾酒薇,直奔到跟前。
她重重的把顾长歌搂在怀里,眼泪潸然,“长歌!我的长歌!是你吗!”
哭声凄惨,闻着伤心。
顾长歌感受着身前女人的颤抖,鼻子跟着泛酸,“娘亲,我没事。你不要哭了。”
“呜呜…我的长歌……你要是出了事,可让娘亲怎么办!”董流烟抹了把眼泪。
她双手捧住顾长歌的脸颊,扑簌簌的掉泪,“我的长歌…你受苦了……”
“让娘亲担心了,是长歌不孝。”
董流烟拼命的摇头,她再次抱住她,像是抱着最珍爱的人。
处理完顾婉婉,一行人打道回府。
顾鸿信有心去和墨君邪套近乎,无奈墨君邪冷着脸,那模样似乎随时都可能会把刀拿出来,把人头当成瓜砍。
想了想,为了生命安全,顾鸿信放弃了。
他又想之和墨明煦凑热闹,无奈墨明煦一反常态,全程紧紧抿着唇,视线盯着顾长歌的背影不动摇,目光复杂,情绪难辨。
顾鸿信觉得,他还是什么都先别说的好。
这是最安静的一路。
安静中透露着诡异。
一行人摸黑前进,各怀心思。
到了京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天还暗的很,正是酣然入睡的时刻。
墨君邪亲自把他们送到府上,临走之前,他跳下马走到顾长歌跟前,“我走了。”
“嗯。”
接触到顾府无数道奇怪的视线,顾长歌低低的道。
这种情况,早就该来的。
墨君邪又走到顾鸿信跟前,皱眉,“顾太傅,这种事情,本王不希望再有下次。”
“是。”
顾鸿信云里雾里,先应下再说。
两个人的话还没有谈完,就被墨明煦的声音打断,“长歌,明天下午,我来找你。”
“好。”顾长歌挺直的腰背,她笔直的看向他,点头应下。
墨明煦打马离开,墨君邪随后,众人看着顾长歌的眼神奇奇怪怪,谁都不敢问。
在外面度过了两天,顾长歌身上都快臭了。
回到别院,董流烟没哭够,在丁香抱着她哭的时候,又哭上了一顿。
顾长歌心大,安抚她们说道,“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什么事情吗?”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再哭就晚了!”董流烟听了这话来气,反驳道。
顾长歌更懵逼了,“所以你们现在哭,是在为下次我出事做功课吗?”
“小姐!哪有你这样说话的!”丁香揉着红肿的眼睛,“人家都是关心你嘛!”
“你家小姐福大命大,死不了的。”顾长歌懒洋洋,“你们别哭了,能不能给我弄点热水让我洗个澡,我这么臭你们也能抱下去。”
“不许乱说。”董流烟抓住她的手,打发丁香去准备热水后,她才说道,“长歌,你是娘亲的命,无论如何,你都要保护好你自己,知道吗?”
“知道。”顾长歌觉得她话里有话,可看董流烟欲言又止的模样,没有多加催促。
如果她想说的话,总有一天会说出来的。
和董流烟柔声细语都说了些话,都是这两天的一些经历,董流烟又拉着她要检查身上有没有受伤。
等确认她的确是分毫未损后,董流烟才离开。
顾长歌洗漱完毕,已经累得眼皮都懒得睁开,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下午,她醒来第一句问的就是,墨明煦来了没。
“来了!”丁香道,“煦王刚到。”
顾长歌点点头,快速的收拾完毕,她换了件衣服,在正厅见到了墨明煦。
他今天穿着白色的长衫,向来见到他柔软无比的俊脸,此刻只剩冷硬。
顾长歌点点头,带着他出了顾府,两个人沿途行走。
汴河两岸种满了垂柳,万条丝绦倒挂,随风摇曳,迎面吹来的风,携带着诱人芬芳,脚下的泥土也是柔软可人。
不知不觉之中,喧闹的人群,渐渐变得寂静,顾长歌顿住脚步。
身边有微风,在湖面吹起涟漪,她转过身,正对着墨明煦,笑着弯了弯眼睛,“煦王,我们解除婚约吧!”
第172章 顾长歌是破鞋()
顾长歌的眼里有光,脸颊红润润的,她说话时,唇角微微上扬,好看又迷人。
可惜……
墨明煦的眸色暗了,他睫毛微垂,看不出情绪。
昨天晚上,他被墨君邪带去开导人生。
他们一整夜都在比武。
酣畅淋漓,咸咸的液体,沾湿他的眼眶。
到后来,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汗还是泪。
墨君邪言简意赅,但阐述的很清楚。
他直言是他强迫顾长歌在一起。
他还说道,如果有什么不爽,以后随时可以去找他。
墨君邪的拳头很硬,说话也很硬气,三言两语,把所有事情,揽在他身上,将顾长歌保护的很好。
他是个优秀的男人,将军,可不是个优秀的皇叔。
顾长歌名义上是他墨明煦的女人。
“你就当皇叔不要脸了!”墨君邪的话,仍兀自回荡在耳边,“这么多年来,那么多的女人,皇叔都没动过念头,见了她,看上了,自然不肯放过,挂了你的名头又如何,你们没成亲,本王有机会,况且,只是一个婚约而已,你不当回事,没把她放在心上过,她同样也不中意你,这样的一个婚约,还有存在的必要?”
墨明煦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对于顾长歌的感情,最多只算得上是欣赏,有那么一点好感。
他靠近她,最初留意到她,无非是因为那封信。
“你要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那就自己消化下。皇叔事情都做了,自然不怕被人骂,只是莫要在顾长歌跟前说点有的没的,惹毛了她,谁让她不痛快,本王就剁了谁。”
墨明煦想到这里,抿了抿唇。
他的皇叔总是这样,嚣张跋扈,野蛮粗暴,分明是天家尊贵的皇子,却时而表现的像个流氓兵痞。
即便这样,他话里的威胁,分量很重。
墨明煦走神了,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处境。
顾长歌看着他。
他不回话,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双手背在身后,等了会之后又说,“其实,本来这件事应该很早就告诉你的,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拖到现在。煦王,我们不合适,所以……”
“如果我说不呢?”
墨明煦抬起眸子,冲着她冷冷的勾了勾唇,他的眼神,一改之前的温柔,换之以淬了毒的冰寒,“顾长歌,你究竟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顾长歌道,“我只想解除婚约。”
之前和墨君邪在一起,没敢抱太大希望,说实话就是不相信墨君邪,会对她真心。
她不想把墨明煦这条后路也丢了。
说她自私也好,绿茶也罢,她当时的确是那么打算的。
后来在猎场,和墨君邪互通心意之后,她就决定要坚定,要勇敢,一同呵护这段感情。
只是后来回了京城,三房的事情闹得太突然,她一直没什么心思来解决和墨明煦的事,直到现在。
以前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的话,似乎也就那么回事。
“说出个理由,说服我。”墨明煦冷声道。
顾长歌看着他的眼睛,顿了顿,而后将攥了一路的那封信拿出来。
她递给他。
墨明煦起初没接,她便一直保持着伸出手的动作。
过了一会,墨明煦注意到,这封信有些眼熟。
他皱眉,难以置信的深深看了顾长歌一眼,大力夺过。
心砰砰直跳,他的手指都在颤抖。
这封信就是当初遗失的!
也正是为了这封信,他才会和顾长歌开始交集!
信纸泛黄,上面有些折痕,看起来有些年头。
起初的震惊之后,墨明煦渐渐冷静下来,他打开信纸,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
尽管做好了准备,呼吸还是随之一窒。
是他的字,是丢失的那封信。
果然在顾长歌这里!
之前曾经翻箱倒柜的到她房里找过,一无所获,他几乎都怀疑自己判断失误,看来没找对地方。
“我想这封信是理由,已经足够了吧!”顾长歌问,声音不卑不亢,平静的说道。
墨明煦捏紧了那封信,死死的攥着,“足够!”
“那作为交易,煦王是不是可以解除婚约?”顾长歌说道,又补充了句,“而且我还有个额外的要求,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