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权保镖女少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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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你一个人吗?”
“和朋友一起去的!”
“男的?女的?”
“……男的。”
聂红柳的兴趣来了:“是你那个青梅竹马?”
宁绒一眼横过去:“不是!你不认识的!”
聂红柳忽然住口,只是抿嘴,笑得暧昧。宁绒被她那诡异的笑容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发觉这里虽然对你人生安全有威胁,但很旺你的桃花哦!”
宁绒瞪了好友一眼:“你少胡说!”
聂红柳却满不在乎地嘻嘻笑道:“还敢说不是!前几天才出了个青梅竹马,还有,我听张蓦说了,你的办公室经常都有人送花的。再说吧,依你的性格,肯和人单独去听音乐会,对对方一定有好感吧?快说!快说!昨晚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宁绒简直无语,这妞儿对她的终身大事可真不是一般的关心,遇风就是雨。
“那人是个画画的,我很欣赏他的作品,仅此而已!”宁绒简单几句满足一下好友的好奇心。
聂红柳一听两人还是知音,更是来劲,两眼放光,还想有下文分解。
宁绒却话头一转:“你昨天那顿圣诞大餐怎么样啊?”这个问题在她心中其实已是千迥百转。话出口时,面上漫不经心,心却紧了紧。
聂红柳听了脸上一下蔫了:“大什么餐呀?我昨晚也是这样叫客服的!”瞧着好友一脸的不解,怅然叹了口气接着说:“昨天你离开后十分钟他就发现不对劲了,二话不说就销单走人!”
宁绒预想过邝云修发现自己被设计后肯定会十分不爽的,但自己的好友一向人见人爱,总归会有办法让他留下的。谁曾想,他竟这样不留余地。
一时间,心里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邝云修是不是生气了?”聂红柳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宁绒想起邝云修这一日一夜间的反应,闷闷地“嗯”了一声。聂红柳的挫败更加重几分,烦躁地搔了搔短发,哀叹一声:“唉!看来我是没机会了!他对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昨天真是弄巧成拙!”
宁绒不知该如何接腔,苦恼地将眼光调向窗外被霓虹耀亮的夜色之中。
昨晚,好像谁都不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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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正在办公室看文件的邝云修听到敲门声。
“进来!”
门被推开,一阵高跟鞋踏地的声音越来越近,他认得那脚步声。是田穗。
抬眸,果然看到那熟悉的温柔笑脸。
“云修哥!”
“什么事?”邝云修随口问出,眼睛重又投到文件上。
田穗拉开凳子坐下。看向对面的男人绵柔而带着一股难言的喜意,真好!他回来了!就像,又回到了她的身边。她那颗本来已是蒙上灰霾的心似乎又看到了希望的光亮。
“宁老先生想和你约个时间,谈谈续约的事。”
邝云修的眼光骤然停滞在某行文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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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难以对付的孤独()
难以对付的孤独
沉默,持续了好一阵。
“云修哥?”田穗终于沉不住气,有些疑惑地开了口。
邝云修凝定的眼珠重新活动起来。
他淡淡开口,“这事我要再考虑一下,暂时不能给他答复。”
田穗先是一愕,随之心头狂喜地跳动起来,美眸熠熠。“云修哥,你……是不想与宁家续约了?”
“我再考虑一下!”邝云修简短的重复着。
田穗喜不自禁的眼光在邝云修俊容上直打转,心中猜测他必是与宁绒闹得很不愉快,才会突然离开她身边,并且连合约也不想续了。可他脸上实在瞧不出什么端倪。他自小就静,大学毕业后销声匿迹了几年,重逢后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这一点,每每让她感到无力。
不过,原因显然不重要,这结果她是求之不得!他最好离那个女人远远的,合约一除,两人便再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还有事吗?”
田穗摇了摇头,知趣地站起了身,转身前突然想到一件事,又笑着说:“过两天就是元旦了,我妈让你记得那天回家吃饭!”
“知道了!”
田穗便转身离去。
直到门重新关上,邝云修两手一松,手上的那份文件便轻轻落在桌面上。他往后挪了挪,整个后背贴在了椅背上,眼光有些烦乱地落在屋里的某个角落。
————
这几天,宁绒下班后就去陪聂红柳,张蓦带着她们全城搜捕,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每一晚,筋疲力尽地回到公寓,夜深得连星星都睡了。
这样也好,她实也不愿独自一人待在公寓。因为,不管是在厨房,还是在客厅、在阳台、在书房,总是不经意的,会出现那个男人的身影。以致于她都害怕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其实,很早以前她就学会了与孤独共处,可是,在与他同居一室不过一个星期后,再回复孤身一人,她忽然发现孤独那么难以对付。两人相处的涓滴,似是化作了一条汹涌的河,竟将她多年来用孤独筑起的那条堤坝冲得七零八落。
心里禁不住怨他说来就来、要走就走,却又不争气地想他。
他的行李一直没有取走。有时一觉醒来,她会“蹬蹬蹬”地跑到客房,期望他会重新出现在那里,可是,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就这样过了几天,转眼,到了聂红柳要回美国的日子。
机场,咖啡厅。
“你这样搅,就不怕咖啡会头晕吗?”聂红柳看看对面宁绒落寞的俏脸,又看看那杯被她搅得浪打浪似的咖啡,实在有些忍无可忍地开声了。
宁绒呆了呆,手上顿滞。
“你别告诉我说你现在那么心烦意乱是因为不舍得我走啊?”聂红柳脸上似笑非笑。
“当然是啊!”宁绒闷声闷气地答。他已经撇下她了,现在好友又要走了,想想以后的日子,宁绒不免灰心。
“咱们每次假期不都是这样分别的吗?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那么难过呢?”聂红柳轻哼一声,不领情地道。
宁绒没好气地回她一眼,控诉道:“这不就说明你没心没肺嘛!”
“其实不舍得我走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吧?”聂红柳突然狡黠地眨了眨眼,拖长了声音。
爱情指南()
爱情指南
宁绒心口一跳,口中结巴:“什……什么他?”
聂红柳不满了:“还装是吧?你当我瞎了呢?我这次回来你一直就不对劲!还有,邝云修这几天去哪里了?你这样子还敢说与他无关?”
“……”
自己那点心思该是用汽球装的吧,否则怎能让人看一眼就穿,戳一下就破。
“哈利路亚!你终于开窍了!”宁绒自个儿还没懊悔完,就又被吓了一跳。“这下很多女人可以死心了!”聂红柳白净小脸上满是心怀大慰的笑,以前在美国时宁绒颇受一些女人的青睐。
宁绒脸上窘到不行,心虚地向四处乱瞟,就怕引人注意。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除了向那口无遮拦的主儿低斥外,宁绒实在想不出其他反应。
“哎!这很正常好不好?不是说男大当好逑,女大那当然要思、春了!”聂红柳又不满了,理直气也壮。
宁绒一手抚额,脸简直都悔绿了,心中直后悔当年教她中文,耐不住咬牙切齿地冲她低吼:“shut/up!”
话音一落,成功招来附近几道眼光。宁绒更窘,恨不得隐身才好。
聂红柳看好友都快给自己弄得恼羞成怒了,坏心眼地咯咯直笑。
“我一回来就觉得你对他古古怪怪的,你还死都不认?害得我无端浪费了一场表情!”笑饱之后,聂红柳抱怨了一句。
宁绒一听,羞恼去了大半,骤然想起另一些事,心里生起了另一种难为情。
聂红柳似乎看穿了宁绒的愧意,无所谓地耸耸肩,坦荡荡地说:“不错,我是对他见色起意,不过人家对我没兴趣!那就算了!反正这世上又不是说你喜欢谁,谁就一定会喜欢你的!”
“niki!”宁绒轻唤了一声。
“看你有喜欢的人,我比什么都开心!”聂红柳衷心叹息了一下。
宁绒心头感动,胸口处有股甜蜜涌了上来。可转念一想,惆怅却是生了,出声时都有些心灰意冷:“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和他,就是保镖和雇主的关系!”
保镖和雇主,这是邝云修给他们关系的定义。说到底,他们除了那晚不明不白的一个吻,还有那不得不纠缠的一夜,又还有什么?更何况,对于那夜,两人早就有了共识,而那一……吻,如果那一夜都可以忽略不计,那一吻又有何意义可言呢?
“哎呀!”聂红柳摆出一副资深老手意欲为情场菜鸟指点迷津的模样,“你们是在冷战吧?你肯定从来都没有表露过你的感觉,他看着也是很难接近的一个人。你就应该直接告诉他你要他,他要接受了最好,他要是一时不接受,你就摆明车马去追他,管他什么高高在上的男神,你就闹到他六根不净,凡心大动就行了!”
宁绒听得眼珠滚圆。对于这个一出场就铩羽而归的爱情专家的爱情指南,她表示……合理的怀疑。但这心思自然不能表露出来,以免伤了好友的一番好意。
聂红柳见宁绒只是不语,又暧昧笑笑:“其实,以女人特有的第六感,我觉得,他对你很特别!你只要花点功夫,肯定可以把他拐到手的!”
宁绒心中有些茫然,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起她与邝云修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待自己果真与众不同吗?
聂红枊看宁绒神思不定,也不知她究竟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待想再多教上几招,耳边却听到了机场召集她那一航班乘客上机的广播。
于是她只好作了最后一句微带恐吓的总结性陈词:“这么极品的男人,我是注定没有福气了!你要再不争取,他就是别人的啦!你要不怕将来后悔,你就继续按兵不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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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疏远()
疏远
聂红柳走后,宁绒把她的话认真思考了一夜,第二天决定从善如流。中午,她拨了邝云修的电话。
电话响了足足好几声后才接通,那熟悉低沉好听的声音响在耳边,淡然而疏离:“什么事?”
宁绒的心怦怦速跳了几下,她暗暗稳了稳心,柔和出声:“我想念蔡师傅的粤菜了。”
这个借口堂而皇之。这蔡师傅的私房菜极其进究,雷打不动地午、晚两餐各六桌,一天二十四个菜式,价钱直逼五星酒店,只接受熟客预定,星期日及节假日关门休息。
所以如今她想吃上和味蔡的那一口,非得让邝云修带去不可。
邝云修那边听得一愣,一时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事,微一沉吟,清清冷冷地回道:“我没时间!”
宁绒水亮的眼眸一暗,心头的期望一下失了火,她咬了咬唇,又说:“那过了元旦行不行?”
邝云修又静了一下,才说:“其实市区好餐馆多的是,就算是粤菜馆也有不少,不一定非到‘和味蔡’,张蓦最清楚这些地方了,想吃什么,你让他们带你去!”
宁绒的心一沉,他不会不知道她这是找借口见他,这样说,便是拒绝了。她的心一阵难受,胸口那一腔期望尽数化作了灰烬。她正犹豫着还要不要再说下去,突然听到话筒那边传来一把微染笑意的温柔女声:“云修哥,你好了没有?千岩打电话过来催了,说就差咱们了!”
宁绒一愣,她认得那是田穗的声音。
“我有事,就这样吧!”邝云修随即说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宁绒捏着话筒的手紧了紧,耳边满是“嘟嘟嘟”的声音,心头一点一点发凉。
他想疏远自己!她感觉得出来。为什么会这样?她惶然地问自己,却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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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连着周末正好有三天的假,这一阵体力与精神都有些透支的宁绒干脆谢绝一切应酬,在家深宅三天。
元旦过后,上班的第一天早上,大约十点多一点。
张蓦有个朋友给他送结婚请柬,他便约了人下楼去取,上楼时刚出电梯,一眼就见何天心提着一个厚厚的大纸袋正进宁绒办公室。张蓦扫一眼那深蓝色纸袋,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似有一定份量,不知为何,他的右眼睑无端的猛跳了几下。
张蓦心头咯噔一下,掠过一阵不祥之感,无形中仿佛觉得有危险在逼近。他立即猎豹一样机警地四处张望,阳光轻薄如蝉翼,四周安谧,好像一切再正常不过了。
“张蓦,你怎么傻站在这儿?”何天心一出门口,见着张蓦就微笑着向他打趣道。
“小何,刚才你送进去的袋子里面装了什么?”张蓦一反平日的嬉皮笑脸,脸色有些凝重。
何天心有些奇怪于他突然的严肃,说:“是一个礼品供应商送过来的礼品目录册。”新年伊始,宁绒想给一些重要客户送礼物。
“送东西的人呢?”
“刚才宁董在开会,那人说他有些急事要立即出去办一下,就把东西搁这儿,说待会儿再过来。”
张蓦只觉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他深知通常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他才会出现这种第六感。当下不及细想,果断冲进了宁绒的办公室。
水管炸弹()
水管炸弹
屋内,宁绒刚站起身,一手将袋子里的一个质地高档的长方形猪肝红的硬纸盒取出,心中有些纳闷那盒子怎么会那么坠手,然后两手轻搭盒盖边沿轻轻往上提,想取出里面的目录册。
“别动那盒子!”冲进来的张蓦朝宁绒断喝一声。
宁绒被那突中其来的一喝惊得不自觉地抖了一抖,手中的动作随之一滞,一双眼愕然地望向发声处。
张蓦一阵风似地刮向宁绒身边,脸色肃凝,急声道:“这盒子里可能有炸弹。”刚才他无端生起的那股不安,是他每次碰到炸弹时才会生出的感觉。这是在部队工兵连长期训练出来的第六感。
宁绒大惊失色,条件反射地就想扔掉手中的盒盖,眼疾手快的张蓦却立即伸出了手稳稳夹住了纸盒。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宁绒意欲松开的手竟牢牢地粘住了盒盖的边沿,她这时才发现,掌心中与盒盖边沿相连的地方,有一股令人极不舒服的粘腻感。而刚才她在接触上沿和下沿时却无任何不妥。
宁绒的脸色煞白,一颗心一沉到底。而张蓦也立刻感到了手中的异样。
“保持这个姿势,千万不要乱动!不要慌!”张蓦警告着宁绒,声音力图保持稳定。
他慢慢俯下头,被拉开的盒盖下面,果然有条细细的黑色引线,他那双桃花眼不禁一眯,耳边骤然多出了一道“滴滴答答”的轻微响声,他的脸上更是如临大敌。
“怎么了?”隔壁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奔了过来的路樵和莫名其妙的何天心同时进入了办公室。
再一看两人的脸色和动作,路樵的脸上立时变色,眸光一颤,失声道:“是……”
“水管炸弹!”不待路樵话完,张蓦已经开口。
何天心一听“炸弹”两字,当场就傻了。
“快!已经开始计时了,马上去找板手和铁钳!立即拆弹!小何,马上报警,同时不要让闲杂人等上来这一层!”张蓦沉声吩咐,眉眼沉稳镇定,全无一丝半点平素的散漫不羁。
路樵迅速敛去慌乱,转身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