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权保镖女少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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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之所以奇妙,恐怕就在于对自己的孤单无能为力的两个人,却成为了彼此孤单的拯救者吧!
邝云修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柔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嗯。”宁绒轻轻应了一声。
邝云修微微倾身,伸出长臂关了床头灯,温存的揽着宁绒躺下,在她额头轻轻印了一下。
屋内,只余一片温柔的黑暗。
在邝云修令人安心的怀抱中,宁绒果然没有受到之前情绪起伏的困扰,如常般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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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宁绒意识悠悠转醒,她闭着眼,弯着唇翻转过身,将手往旁边一伸,谁知却摸了个空。她下意识失望的皱眉,缓缓睁眼,眨了几下惺忪的睡眼后,才看清屋内光线算不上太亮,估计应该天亮了还不久。
床上只得她一人,她又将头转到另一边上,看床头灯显示时间七点五分。
她伸了伸懒腰,知道邝云修是下楼晨运去了。这两天她不方便,他只得又一个人将运动挪到地上去做了。一想到这里,她吃吃的低笑起来,有些面热又有些庆幸。
每次他欲望高涨时,她都畏他如狼。
宁绒睁着眼盯着顶上的天花板发了一下呆,脑中念头忽地一闪,眼珠倏地一定,一骨碌从被窝坐了起来,下床。
梳洗过后,她便换上一身家居服直奔厨房。
心化了,盐没化()
心化了,盐没化
宁绒先开火烧上小半锅水,在水差不多要沸时,忽然听到身后有把略是诧异的声音入耳:“怎么一早起来跑厨房来了?”
宁绒一笑回头,穿着一身蓝白两色运动服、精神奕奕的邝云修正步入厨房。
“我想弄早餐。”宁绒笑得眉眼弯弯。
“饿了吗?”邝云修在她面前站住,扫了扫宁绒身上的围裙,平时她七点半才起床,今天早起,又破天荒地要弄早餐,他下意识以为她是饿醒的。“来,把围裙脱下,我来弄!很快就有得吃了!”说着他扯了扯手袖,就要到洗水盆去洗手。
宁绒窘了,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忙说:“我今天正好起得早,想着平时都是你弄早餐,今天我想做给你吃。”
邝云修意外地怔了一下,看一眼锅里水已微沸,莞然一笑道:“你要自己下手?”他可是知道她在厨房里没有什么天分可言的。
宁绒很是认真地点头:“是!”锅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已是此起彼伏,她脸上一急,伸手将邝云修往外推,“你快回房洗澡!洗完澡出来就有得吃了!”
邝云修失声笑出,究竟是不忍打击了她的积极性,伸手在宁绒滑嫩的脸蛋亲昵地捏了一下,眉眼上都染满了浓浓的笑意:“好!那我就等着饭来张口了!”转身出了厨房。
反正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她不把厨房烧了,其他的……他都可以接受。
宁绒倒是很淡定,虽说她入厨经验比较缺乏,但炒个面又不是做原子弹,有什么可怕的?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今天就有心要炒出一碟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面出来。
于是,怀着十二分的信心和一腔要为心爱之人做|爱心早餐的柔情,宁绒沉着冷静并且逻辑清晰地先把面煮软了,然后下油,打蛋,下面,翻炒,下盐……眼看香气愈来愈浓,宁绒笑容灿烂地深嗅着弥漫一室的香味,心里别提有多美,觉得这简直就是幸福的味道。
当然,实现幸福的过程,对于宁绒这样的厨房菜鸟来说,难免是会手忙脚乱的。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宁绒真的炒出了一锅面出来。她兴奋地把面分装在两个碟子上,端上桌不久,洗完澡神清气爽的邝云修就从房里出来了。
“赶紧过来,试试我的手艺怎样?”在餐椅上巴巴盼着邝云修出来的宁绒急不可待地一见到他就出声召唤。
邝云修莞尔,走近餐桌时,双眉不由一挑,咦!那一碟炒面的卖相居然比他预想的要好,看着……还真像炒面!
邝云修一坐下,宁绒赶紧殷勤地双手将筷子奉上,然后睁大两只眼,眨也不眨、满怀期待地盯实邝云修。
邝云修顶着宁绒过于直白的目光,不慌不忙伸出筷子,夹了一口面放进嘴里。
“怎么样?怎么样?”宁绒焦急露出她那一双可爱的酒窝。
邝云修很有耐性地嚼了几口,有些不忍心了。这厨艺不足还有心意补嘛!
“你倒是说话呀!”宁绒见邝云修笑而不语,真急了。
“嗯,对于你的首次出品,水平应该还算是正常发挥的!”宁绒小脸一下得意,然后邝云修婉转地瞅了宁绒一眼,煞有介事地沉吟了一下,再问:“你是不是忘了放盐了?”至于面有些软这样的缺点就忽略不计了。
宁绒脸上喜色一僵,睁大双眸不解道:“我放盐了呀!”
她说完立即不服气地拿起筷子去夹自己面前的炒面。咦!还真是淡然无味。怎么回事?难道刚才自己最后放的那个不是盐?宁绒郁闷地皱起小脸。
邝云修再夹了一筷子面入口,却马上全吐了出来:“哇!怎么那么咸?”
宁绒傻了,看来是那盐没化。
宁绒小脸一下垮了。自己原本想好好表现一番,让他知道自己不仅聪慧,还可以贤慧。这下好了,第一次给他做早餐,自己的心都化了,但盐没化。
那天早上,最后的最后,宁绒还是吃上了邝云修一贯发挥稳定的蛋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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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过后两天,下午五点多,宁绒听到自己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抓起一看,立时满头黑线,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是“我最亲爱的弟弟”。
她都没有记过宁游的电话,想是年初一在姑姑家他拿自己的手机玩时,他自己偷偷输入的。
人与人的区别比人与动物的区别大()
人与人的区别比人与动物的区别大
电话一接通,一阵清脆的鸟叫似的声音就贯入耳中:“姐,你在公司吗?”
宁绒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呵呵,你现在忙吗?”
“忙!有话快说!”
电话那头静了一下,然后那阵鸟叫声明显小心起来:“姐,你……现在能不能抽点时间来我学校一趟?”
宁绒有点蒙:“我去你学校干嘛?”
“我老师想见你!”这话回得很快很顺畅。
宁绒再是一愣,然后眼睛从桌上的报表慢慢抬了起来,却不再开口。
电话持续静默一阵,宁游明显感到姐姐这是和自己玩心里战,毕竟年纪小,很快就沉不住气了:“是……要开家长会。”
这才没开学几天,开什么家长会,而且还专拣上班时间来开?
宁绒终于再度开口,声音慢条斯理:“你要再不说实话,我可没功夫陪你胡说八道……”
宁游一听急,心虚的呵呵干笑两声,忙说:“我总说姐聪明吧,你看,什么也瞒不过你!我说我说!是这样,老师是要见家长,嗯,我刚……刚和同学打架了!”
打架?宁绒漂亮的双眸一眯,冷冷说了一句:“你长本事了啊!”
谁知她话音一落,话筒就噼里啪拉的像燃起一串鞭炮:“姐!你可不能和别人一般见识,一听到打架就认为是犯错误!这世界是很复杂的,你不能那么简单粗暴啊!”宁游越说到后面越是气壮,气呼呼地活像受了多大的冤枉似的。
宁绒直听得一口气噎住,这小子倒还振振有辞了?过了一会儿才恼道:“你这么有理你自己去和老师说去呀!还见什么家长!”
宁游的气焰顿时减了,知趣地换了一副惯常的嬉皮笑脸:“姐,你别生气!别生气哈!我真不是在狡辩!是别班的一个男同学欺负他们班的女同学,我看不过眼,上前阻止,才和他打起来的!我真是路见不平,绝没有惹事生非!”
宁绒听他说了原委,虽一时难分真假,但到底气平了些,于是稍缓了声音说:“总之打架就是没理!这样,叫你妈去吧!我没时间!”且不说她手头上还有些工作,待会儿她与邝云修也在西餐厅订了位置,要吃烛光晚餐。
宁游一听脑袋就耷拉下来,可怜兮兮地说:“我妈平时最恨暴力了,要知道我和人打架,还不得气死!到时不管是不是我错都好,非得重重罚我不可!”顿了一顿,又说:“姐,你究竟什么事呀?就不能先来江湖救个急?我就怕到时我妈闹个鸡犬不宁的,爷爷看了,又要高血压了!”话完,无限难过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宁绒头疼,她伸手抚了抚额,犹豫了一下,终于妥协:“好吧!那我过去吧!”
宁游双眼一亮,脸上一扫颓气,满含着笑意大声嚷道:“姐,你最好啦!我就说姐姐最疼我了!你马上来啊!我等你!”
宁绒翻了翻眼,她真是拿这小祖宗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宁绒叫了张蓦和路樵送她到宁游的中学,那家中学是市里最好的初中,估计都是爱学习爱老师爱同学的好好学生居多,因此,对于打架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事应该是不太能容忍的。
路上她给邝云修打了个电话,邝云修也没说什么,只说到时去学校接她。
在一间教师办公室前,宁绒看见了右颊被抓了三条指痕,蓝色校服外套钮扣全被扯掉了的宁游。他与另一个稍比他高大粗壮一些的男生在门口罚站,那男孩与宁游年纪相仿,却一脸骄横,他外套上只少了一粒钮扣,看来,他们那一架,宁游比较吃亏。
见到宁游的班主任后,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果然如宁游之前所说。这件事虽然错不在宁游,但班主任显然对打架一事是极其憎恶的,除了把两位学生狠狠教育了一顿,对两人各打五十大板,让他们深刻反醒自己的错误,明天各交一份五百字的检讨,这才完事。
宁绒虽然不认同宁游解决事情的方式,却知道这次的事确实不能全怪他,再加上她实在对那犯了错还不知悔改的学生和来开家长会那个气焰很高的官太太很是反感,于是当众也就不愿再呵责宁游一句。
走完了所有程序,宁绒领着宁游出到了校场,宁游已是满脸嘻嘻哈哈的,全然不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不快放在心里了。
邝云修已经到了,张蓦他们连人带车的不见了。宁游早先一步让田穗离开学校,因此,他如愿以偿地蹭上了车,顺路和他们去吃饭。
一个小时后,一家格调高雅的西餐厅里,座无虚席。
宁绒看了眼对面拿着刀叉对着牛扒大刀阔斧的宁游,不知是这里的神户牛扒做得特别好,还是他今天下午和人冲突耗了不少力气,他吃得特别香。
“以后不管怎样,不要再出手打架了!”宁绒放下手中的刀叉,和颜悦色的说。他还太小,不能从现在开始就学会用拳头去解决问题。
“哼!要让我碰到那只猪再欺负人,我还打他!别人都让他三分,我才不怕他!”宁游嚼着口里的牛扒,有些含糊的吐了一句。
宁绒面上一滞。
又听宁游不屑说道:“都不知道他那个当官的爸爸是怎么教育他的?教出这样差劲的儿子,能当什么好官!”说完又往口里塞了一了块肉,狠狠地咬,活像在咬他刚提到的某只猪。
宁绒愣了一愣,有些头疼,皱眉:“你不是能说会道吗?你就不能学学人家诸葛亮?”
宁游翻了翻眼,不客气地嗤了一声:“人家那是舌战群儒,现在和我战的是个高衙内!我还学个什么诸葛亮呀!姐,你没听过吗?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比人和动物的差别还大。那只猪要是听得懂人话,就不会干那么没品的事了!”
宁绒哑了,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一贯嬉皮笑脸像个小无赖的弟弟竟是这样富有见识,英雄气高。
邝云修却是微微倾了倾唇。
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宁游又忖了忖,脸上起了不愤之色,盯着面前的碟子气呼呼地道:“要不是我妈硬是不让我学跆拳道,我才不会吃他的亏呢!”然后抬眸注目宁绒,有些烦躁地开口:“姐,你快帮我想个办法说服我妈让我学武吧,免得下次我再路见不平时,没刀可拔!”
宁绒头更疼了,自小出生富贵的宁游能有如此血性,三观如此正确,当然难能可贵,可是,一味地这样以暴易暴,这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你自己不是说看事情不能简单粗暴吗?用拳头服人,你觉得很光荣?”
宁游“当”的一声放下刀叉,清澄的眼睛看实宁绒,一脸认真地开口:“当然不能只用武力解决问题!可很多时候,有武力保障却是问题最终得以解决的关键!你看美国一天到晚让联合国制裁这个制裁那个,制裁了老半天,人家爱干嘛还干嘛,最后他们还不是得发兵,才把那些祸害给灭了!”
面对宁游的口若悬河,宁绒再次无言以对,她不得不承认,宁游的话的确有道理。
可通行的教育往往不是这样吗?教给孩子的是真空般的美好,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们长大后在残酷的现实中一步步面目全非。
“云修哥哥,你说我说得对吗?”宁游的话打断了宁绒的沉思。
一直静静旁听的邝云修微是一笑,轻轻放下手中刀叉,黑眸烔烔:“不错,单纯的武力确实不应提倡,但面对强权时,利用武力自保或助人,却是非常必要的!”
找到同盟,宁游很是得意的一扬下巴,对着宁绒笑着说:“看吧,云修哥哥也是这样说!”然后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所以说,姐,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宁绒正端起水杯往嘴边送,听到最后一句,哭笑不得。这小子连声音都还没发育,就敢大言不惭地自称男人?
那边宁游已是大眼一转,看向转邝云修,笑得很是狗腿:“云修哥哥,还是男人比较懂得男人,下次再有这样的家长会,要不你帮我去开好不好?我就说你是我的……姐夫!哈哈!”
邝云修还没回应,耳边已是一叠声的“咳咳咳”,宁绒给口里的水给呛了。
邝云修急忙伸手到她后背给她顺气。
宁游看着满脸通红、很是狼狈的宁绒,没甚么同情心地大摇其头:“女人怎么这么不经吓?”
邝云修微凝眉,一眼看过去,“还贫?赶紧吃你的东西!”
宁游吐了吐舌,耸了耸肩,拿起刀叉又左右开弓起来。
他吃了两口,忽然觉得对面情况有些不对。眼见邝云修正拿着一杯水喂咳声已渐渐止住的宁绒,另一只手还在轻拍她的后背,那模样简直……温柔了。
宁游心中陡地升起一团疑云,两眼骨碌碌地从左至右,再从右至左地扫来扫去,脑海里像是云计算似地精密运行起来。以前看云修哥哥好像对姐姐也挺不错,但现在这样的好,唔,有、情、况!
一个念头忽然从天而降,宁游双眼立时放光,小嘴一张,却又马上警觉地闭下抿了抿,心里乐坏了,看来以后不用找个冒牌姐夫去开家长会了,因为眼前就有个货真价实的姐夫!
吃完饭后,已经快八点了,宁绒和邝云修赶紧将宁游送回家去,明天他还要上课,今晚又有作业和检讨要写,再不动手,他今晚还想有觉好睡吗?
黑色的路虎停在宁宅门口,静等宁游下车。谁知,好一阵子,宁游都不见动静。
宁绒奇怪地转回头望向后座,提醒了一声:“到了!”
别墅大门口的灯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