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权保镖女少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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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早点下班。”邝云修边答,边伸手将田穗手中的大袋子提了过来。
田穗唇边的笑意益发浓郁,眸中温柔如水。本来母亲入院绝不是件好事,可是因为他,居然让她觉出了几分好来。这几天邝云修为了母亲忙里忙外,每晚都会在病房里呆上两三个小时,落在外人眼里,都以为他们俩是病床前的一对孝顺小夫妻。她内心甜滋滋的,以致因母亲发病而生的担忧都减了几分。
她恍惚觉得,他与她们母女俩是不可分割的,过去十八年他与她们形成的牵联,固若金汤,绝不是随便哪个女人可以蓄意破坏的,即使宁绒也不行!
两人并肩朝住院部走去。
“对了,妈的情况已基本稳定,不需要有人一直盯着了,有护工在应该就没问题,我明天可以复工了!”田穗侧过脸,微微笑说。她知道赵氏娱业那边重新布防,如今天影的保镖已倾巢而出,自己这个时候请假,人手肯定会短缺。
邝云修兀自前行:“你看着办吧!反正他们再撑多个两三天应该没什么大碍!”
稍一沉吟,又说:“你这次回去不用再跟宁家这边了,赵氏那边加多了一倍的人,你过去和小关一起负责吧!”
田穗脚步骤停,愕然的眼神落在已然领先她两三步的俊挺背影。
“为什么要将我调过去?”
邝云修面色不改,却是停下脚,缓缓转过身来。
“赵氏那边需要加强人手!”邝云修淡声回应。
田穗的脸色变了又变,慢慢一丝苦涩漫上了她的美眸,声音高了些:“是因为宁绒不待见我,所以你要把我调开吧?”
邝云修面上倏地一沉,声音也沉了下来:“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田穗原本一腔泡沫似的愉悦瞬间爆破。她面上滑过一丝哀凄,嘴角却讽刺地牵了牵:“你对她还真是用心良苦,对于她的眼中刺,你是不想留着碍她的眼吧!”
邝云修眼中一寒,盯着田穗的眼光锐利起来,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在这个早春里,已有了冬日再来的冷冽:“田穗,你不觉得老是将自己和我的女人相提并论很莫名其妙吗?”
像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狠狠甩了过来,田穗的脸刷的白了,呼吸都像一下凝住。
他对她的情意一概拒绝,平时也总是淡淡的,但这样疾言厉色,却是从来没有过。
他对她的耐性,终于完全殆尽了。
父亲生前的愿望()
父亲生前的愿望
田穗兀自失了魂般地不知所措,耳听邝云修冷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这样的话了!你若还是执迷不悟的打算继续自欺欺人,没人拦得住你,只是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自己的母亲着想,她的身体状况你比谁都清楚,你真是要自私地让她陪着你一起不得安生吗?”
田穗的眶全红了,张着一双又惶然又委屈的眼眸瞅着邝云修,说不出的可怜,邝云修瞥她一眼,眉目更见阴郁,全无半点怜惜之意,声音反倒严厉了些:“至于调岗的事,你可以选,要么过赵氏,要么两边都不必去了!”
田穗全身一震。
邝云修话音一落,旋即转身,再不管身后的田穗,大步离去。
他的确是有意调走田穗,倒并不是宁绒有什么不满,而是他认为与田穗的界线更该泾渭分明一些,哪怕再容忍一星半点的模糊,都会助长她在一条歧路上越走越远。他一直刻意与她保持距离,现在,他也要给她和自己的女人设定安全距离。一个不知后退的痴缠女人,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生活的隐患。
两串咸苦的眼泪顺颊慢慢滑下,田穗的手一点一点曲起握拳,一片模糊中,那道大步流星的决绝的背影像锯子一样撕扯着她的心,痛得她那清秀的面上都变得扭曲,全身更冰得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大桶冷水。
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不过就是爱他而已,爱了足足十八年!而他现在居然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毫不留情的斥责她,甚至想赶她走,他的心难道是铁铸的吗?
痛到了极处,便是麻木,而从那麻木之中,渐渐又生出一股强烈的愤恨。那股恨意让田穗的眼眶明明还带着湿意,眸底却像是火势冲天。
————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头,宁绒的办公室。
宁绒与万屏的法律顾问赵律师正坐在沙发上,就一起重要的合同的相关法律问题进行商洽。赵律师是城中知名的律师,也是宁万承的高中同学兼好友,为万屏提供法律服务已多年。
“赵叔叔,这起合同基本就这样定下了,谢谢您提供的专业意见!”宁绒合上茶几上的合同书,满意的笑着向赵律师称谢。然后她将合同放到一边,伸手拿起景泰蓝茶壶,给赵律师面前已然空了的茶杯注满茶水。
“谢谢!”赵律师笑吟吟地拿起茶杯,送至口边。
宁绒继续给自己的茶杯倒茶。
“对了,赵叔叔,您和我父亲是几十年的好友,又一直为万屏处理法律事务,我父亲对您一直都很信任。有一件事,我感到有些奇怪,问其他人却没有答案,不知能不能从您这儿知道些线索?”
赵律师恰好口里含了一口茶,他将茶吞下,然后将茶杯放回茶几上。“什么事?你倒是说说看!”
宁绒放下茶壶,眼睛望了过来:“我父亲生前没有立下遗嘱,照理说,像我们家这样的情况,他应该会有未雨绸缪的意识才对,可为什么一言半语都没有交代?您和他关系那么近,可知道其中有什么原故吗?”
赵律师听得愣了一愣,然后面上闪过一丝明显的黯然,沉吟了一下,才叹了口气说:“据我所知,你父亲确实没有留下遗嘱,但他生前我曾经不止一次听他提过,他以后要将万屏留给你!”
宁绒惊住。
不能让我爸走得不明不白()
不能让我爸走得不明不白
宁绒草草吃过晚饭后,就一直在客厅呆坐着。耳边一遍遍的回绕着赵律师下午说过的一番话。
“大约是三、四年前,有一次我和你爸吃饭,那天他喝得有些过了。不知怎么地就提起了和你妈的往事,很难过,尤其对你更是愧疚,后来他说,万屏是他和你妈创下的基业,以后,他要将万屏交给你。但是,那次之后倒是没听你爸再说过这事,我想可能那天只是他一时的醉言,也没太往心上去。毕意,他想弥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还有个弟弟,他若真这么做,可能一碗水会端不平。”
“今年春节期间,我们几个老同学聚会,席间有人说起现在有不少女富二代接|班的事,大家各持己见,后来就问你爸怎么看。你爸就说,女儿接|班没什么问题,他以后就打算将万屏留给你。他说得很认真,我一下就想起几年前他的醉言,便留了个心眼。隔了些天,我们再碰面,我就问他,他想把万屏留给你的心思是不是认真的,他说是。说实话,我真的很意外,但站在他的好友和法律顾问的立场,我提醒他,如果他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以你们家的情况,他最好白纸黑字写清楚,然后拿到公证处去公证,以免将来会起纠纷。你爸听了之后,当场就沉默了。”
“后来也没再听你爸提起过这事,我也没催他。因为第一,我想他心里或许还有顾忌,第二,他毕竟也才五十二岁,正当年富力强的时候,咱们中国人嘛,立遗嘱这事总是有些忌讳,所以我觉得等缓几年再说其实也没关系,谁想到他却出了那样的意外……”
邝云修一打开门,就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宁绒沉思的面色中夹杂着几许凄然。
“怎么了?”邝云修问。
宁绒面上微微一凛,有些暗淡的眼眸转过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邝云修。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宁绒不答反问,眼睛瞟向墙上的钟。
八点零五分。他今天起码早回了一个小时。
宁绒虽然心里对欧亚娴有了芥蒂,但却对邝云修到欧亚娴病床前去尽心没有微词。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她已基本没什么大碍,不用时时盯着。”
“噢!”
邝云修换好鞋,走至宁绒身边坐下,眼光在宁绒俏容上探寻:“刚才在想什么?有心事?”
宁绒眉眼一暗,幽幽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接着,宁绒将赵律师的话慢慢复述了一遍。
邝云修静静听完,眉头不禁微皱。
“你说,我爸的意外会不会……和这事有关?”宁绒的眉间有些纠结,出口的话也有些迟疑。邝云修说得没错,怀疑一个人谋杀,真的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
邝云修眼神凝了凝,没有开口。
他想起天影刚刚介入宁家时,那时宁家还在治丧。痛失丈夫的阮紫朱的悲伤让每个见到的人都心有恻然,这样的人,会向自己的丈夫动手吗?
邝云修直觉阮紫朱的悲伤不会掺假。但人的感情总是复杂到难以言述的,爱一个人并不代表对他没有愤怒,而掺杂了重大利益的的愤怒的确有可能演变到最坏的极致。
看着宁绒清亮眼底痛楚明显,邝云修斟酌着字眼,“现在,确实还是没有定论!但这无疑是条重要的线索,你还是先不要多想,我会让私家侦探密切留意阮紫朱的一举一动!”
宁绒倾过身来靠进邝云修的怀里,难受地闭上眼睛,良久才哽咽着开口:“修,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凶手,我不能让我爸走得那样不明不白!”
决裂()
决裂
欧亚娴在医院住了八天。出院那天下午,因为田穗刚过赵氏,不放便请假,就由邝云修接她出院。
一进田穗的公寓,欧亚娴就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口气,以她的情况,的确是每一次入院,都有可能再也无法回家了。这样一想,就想到自己此次入院的原因,脸色不由阴了阴。
她在长沙发上坐下,见邝云修正将她的黑色行李袋放在单人沙发上,便说:“云修,过来坐,我有话要和你说。”
“你和小穗是怎么回事?”欧亚娴微仰着头,看着邝云修在身边坐下。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一句就直击重点。
邝云修神色不变,平静回答道:“我和小穗从来没有什么事!”
欧亚娴面上一窒,邝云修这一副淡漠的态度让她克制不住的有些激动:“你别说你不知道小穗一直都很喜欢你!”
邝云修淡淡说:“我一真都把她当作妹妹!”
欧亚娴明显一愣,接着一股怒气直往脸上窜去,声音拔高了些:“妹妹?有哪个当妹妹的会十八年心心念念都牵着你?有哪个妹妹会你喜欢什么她就喜欢什么,甚至一个娇娇嫩嫩的姑娘家去学什么跆拳道?会因为你读警校她也去考警校?会在你失踪的三年她想尽办法地去找你?会因为你想开保镖公司她连公务员也不考就跟着你干?”欧亚娴越说越气,平时温婉的面容已是一片厉色。
邝云修微蹙着眉,这些年,他也是第一次见欧亚娴这样跟他发火。
“娴姨!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我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只当她小穗是妹妹,而且我也一直都不愿意她待在我身边,希望她能去和别的男孩子交往,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幸福!”
欧亚娴又是窒了一窒。邝云修说女儿是妹妹的话,这些年她的确是不止一次地听到,可却是从来没当真!至于当时女儿要进保镖公司,邝云修本是一口拒绝的,后来还是女儿央她出面,她花了一番功夫才让他勉强答应下来。从来在她心里,邝云修就是她们家的一份子,她一直都认为,虽然他那么多年都没和女儿确立恋爱关系,但他身边也没有其他女人,他现在应该是以事业为重,等他想成家的那一天,他和女儿铁定会在一起的!可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突然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这于她无异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是因为那个宁绒所以才嫌弃小穗的对不对?”欧亚娴越发的气恼。
邝云修头疼,眼前的人真是让他感到陌生,一向的温婉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不可理喻的蛮缠。
“娴姨,这根本不关宁绒的事!有没有她,我和小穗都不可能在一起!以前不可能,现在不可能,以后也不会有可能!”邝云修说得坚决,声音却仍然克制。
欧亚娴只觉脑袋“轰”的一声,脸色开始发白,唇都有些哆嗦:“你……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先不说小穗对你死心塌地了那么多年,我和你田叔,也一直对你那么好,把你当成儿子一样,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邝云修眼色一沉,他克制的咬了咬牙,然后起身去接了一杯热水,走过来递到欧亚娴跟前,平心静气地道:“娴姨,你不要激动!这才刚刚出院,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不用你假好心!”欧亚娴怒不可遏,手照着杯子用力一挥,“砰”的一声,地上玻璃满地,水湿了一滩,两人的裤腿都沾了些水珠。
邝云修面上一下绷紧,欧亚娴似乎也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面上有一刹的无措。两人情同母子多年,邝云修性子虽然清冷,但两人相处一直都很温馨,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竟会这样撕破脸面。
邝云修看看一地的狼藉,缓缓抬眼看向欧亚娴,眸底深幽如井,声音也沉了下来:“你们一家对我的好,我当然不会忘!我虽然不可能和田穗在一起,但我这辈子会把她当作妹妹一样好好照顾!”
欧亚娴低着头,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邝云修紧接着又说:“如果这样还不够,您可以向我提要求,除了我这个人,其他不管您要什么,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什么都能给!就算是我一时半会办不到的,我也会慢慢去想办法,一定满足您的要求!”
欧亚娴猛地抬起头,面上全是震惊。看了好半晌,她忽然讽刺地扯了扯嘴角冷笑:“你想用钱来打发我们?我们那么多年对你的感情是用钱能买得到的吗?你把我们母女当作什么人了?”欧亚娴的声音越说越高,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似的。
“你还真是变了!你不就是怕小穗碍着你吗?你放心,像我女儿这样的好姑娘,你不稀罕,大把人争着去宝贝她!你以后不要后悔就行了!现在,你给我走!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我就当过去十八年瞎了我的眼!”
邝云修握拳,手背的青筋根根直绽,眸中更是阴郁,心中压了一块铅石。
眼前的人给了他十八年的温暖,是他一直尊敬爱戴的长辈。他珍惜与田家的感情牵联,却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用爱情去回报他们给予的温暖。
走到这一步绝非他所愿,但如果非如此不可,他只能接受。否则,一个无原则的退让,只会让更多人的生活陷入灾难之中。
“您以后多多保重!”邝云修的声音像被重石压下一般。
欧亚娴铁青着脸望着窗外,一语不发。
“砰”的一声,铁门关上。
欧亚娴两眼死死盯着门板,难受中还夹着不可思议,她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她看着长大的男孩,竟然放弃她们母女而选择其他女人。她越想心火越旺,腾地站了起身,去行李袋抄出手机,拔出了一组号码。
电话一接通,欧亚娴就咬着牙开口:“小穗,你马上辞职!我们马上回f市!”
那边正陪着赵氏娱业老总开新闻发布会的田穗听得一愣,问:“妈,你怎么了?”
“你不要再浪费自